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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沈云见不在意这些,他绕过屏风,走到了宁澈面前。
宁澈此时只穿一条白色中裤。
上半身赤裸,从胸口到左肩之上松松垮垮缠了圈纱布。
墨发如瀑,披散在脑后。
光看身姿,实为优越,挺拔修长,大抵是常年习武,所露之处肌肉线条极其漂亮。
看在沈云见眼里更是赏心悦目。
除了那纱布上渗出的血迹,看着碍眼,更是让沈云见心堵。
纱布之上锁骨分明,脖颈修长,下颌线条一笔一划更是长在了沈云见心坎上。
鼻梁高挺,左边的眉眼低垂着,微微上挑,好看的不似真人。
而右眼之上,却覆着一块冰冷的黑色面具。
看不出材质。
沈云见看见那面具,心里就是一沉,对037道:
【怎么回事?上辈子腿瘸,你最好别告诉我这辈子他又瞎了一只眼。】
037道:
【没有啊,目前没有受伤痕迹,也没有先天不足,那右眼能看见。】
沈云见蹙眉:
【那为什么戴面具?】

第73章 江山归你,你归我(三)
【不知道,宁澈不是任务主角,他的资料很少,从一开始就有这块面具的存在,没人见过他面具下的脸,也不知道他过去经历了什么。】
沈云见没再说话,他一步步向宁澈靠近。
在宁澈凤眸微眯,周身气势已然变得警惕之时,单膝跪了下来。
于宁澈而言,沈云见只是大历的太子殿下。
是皇帝的儿子,是一朝储君,是将摄政王视于眼中钉的存在。
但于沈云见而言,宁澈却是熟悉的灵魂,是曾与他相伴百年,同甘苦,共白首的爱人。
他很想宁澈。
沈云见单膝跪在宁澈面前,在宁澈开口之前,弯下了笔直的脊背,轻轻将脸颊,贴在了宁澈膝盖上,问他:
“疼吗?”
宁澈不知道沈云见是在搞哪一出。
他的视线从头到脚来来回回将沈云见打量了个遍,没发现他身上有藏匿武器的地方。
他知道太子殿下会武,内力不凡。
但此时此刻,他也没能察觉到沈云见周身内力的变化。
他就像是只归巢的倦鸟,附在自己膝上,问了他一句“疼吗”。
宁澈一时哑然。
许久,才看着沈云见温顺的模样,问他:“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沈云见听着他话中的疏离,闭了闭眼,坦诚道:
“我是来道歉的。”
仅一句,宁澈便明白了沈云见话里的意思:
“今晚的人,是你安排的。”
行刺的事都是杜黎安排的,原主并不知道其中具体规程,沈云见此时也无从得知。
但他能肯定杜黎一定是留了什么后手,可以向宁澈证明,行刺的事与他脱不开干系。
这种事最好不要辩驳。
以免日后一着不慎东窗事发,在两人心里留下嫌隙。
沈云见没否认,他只是贴着宁澈的腿,撒娇又内疚道:
“我错了,王叔,我不是有意的,这里面有误会,事情是杜黎安排的,但他是我的人,我没法狡辩。”
宁澈其实比沈云见大不了几岁。
传说与先帝一母同胞的早亡弟弟有关,但先王爷早逝,并未成婚,是亲生还是收养众说纷纭,宁澈也并未认祖归宗,只由太后一手抚养长大。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宫内禁止谈论的话题,无人知晓。
起初虽有太后扶持,但后来也实在是手段了得,才走到今天。
按辈分论,宁澈叫太后一声婶母,皇子自然也要称他一声“王叔”。
这是沈云见第一次这般称呼宁澈。
宁澈可以理解沈云见想要杀他。
说白了,如今太后已老,多少是已经有些糊涂了。
皇帝是个废物,皇后势大,只要除了他这个摄政王,对于沈云见来说,也就算是胜利在望了。
但他不理解沈云见为什么要来认错。
他淡淡道:
“殿下,你有些心急了。”
“本王死了,你父皇还在,你还有兄弟。”
他在告诉沈云见,即便皇帝是个废物,但弑君一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整个朝廷就像是一棵生长百年,盘根错节的大树。
牵一发动全身。
皇帝的存在制衡着整个朝廷,牵扯着很多人的利益。
新主继位就意味着大换血,不想让皇帝死的人很多,这事儿没那么容易。
况且沈云见还有那些个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兄弟,哪一环节出了岔子,后果都不堪设想。
储君就能安稳了吗?
想得太美了。
沈云见很冤枉,矢口否认:“我没有,我恨不得你平安康健,千秋万代,这是个误会,我不是存心的,也不会有下一次。”
宁澈并不信沈云见,话说的也直白:“是因为本王活着回来了吗?”
沈云见摇了摇头:“幸亏你活着回来了。”
宁澈摸不透沈云见的态度:“殿下今日倒是一反常态。”
沈云见嗯了一声,说好了坦诚, 也不妨再坦诚一点。
他说:“王叔,我现在投靠你,还来得及吗?”
宁澈浸淫朝堂多年,见多了各种各样的拉拢方式,唯独没见过如沈云见这般,猫儿似的一边蹭着他的腿,一边问自己能不能投靠他的。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太子殿下今日可是吃错药了?您是太子,是储君,本王区区外姓王,迟早是要将手中权利交还出去的,何谈投靠?”
沈云见摇摇头:“不,王叔,你得霸着这江山,永远立于这万人之上。”
宁澈闻言,狭长的眸子眯了眯,训斥沈云见:
“大逆不道!”
“太子慎言。”
沈云见当然知道这话大逆不道,但他却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有什么好慎言的。”
要是在其他地方,这话沈云见当然不会说,毕竟隔墙有耳,被人听见恐怕又要生事端。
但这里是昭阳殿,是宁澈的地盘,门外有李成宝守着,别说隔墙有耳了,就是连只苍蝇想飞进来都得灰飞烟灭。
宁澈被沈云见气笑了,他从软榻上坐起来,伸手捏住了沈云见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
“自家人?殿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原主生了一副好皮囊。
不似娇阳灼人眼,却似明月惑人心。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典型的白月光长相。
大抵身在皇家,锦衣玉食伺候着,光从面相都能看得出矜贵,但此刻又偏偏用一种极为澄澈的目光望着宁澈。
黑溜溜的眸子里像是聚了一汪清水,看着都让人觉得纯良又无辜。
他抬手,握住宁澈的手腕:
“王叔,你不懂,我是真心的。”
他没说什么真心。
结合前后语境,应该是指方才说的所有。
但不知为何,宁澈却觉得沈云见这句真心另有所指,绝非这么简单。
只可惜,皇家之人谁敢信什么真心。
要想活命,要想大权在握,最不能有的,最不能信的,就是别人的真心。
宁澈松开了捏着沈云见下巴的手:“殿下回去吧,今日之事,本王便全当没发生过。”
从始至终,沈云见不曾在他脸上看出半分情绪变化。
沈云见心中暗道不妙,觉得宁澈大概要比前两世难搞很多。
嘴上说着全当没发生过,背地里不知道要怎么往死里查他提防他。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破冰,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沈云见知道,今晚他和宁澈之间不会有任何进展了。
但出于关心和不舍,沈云见还是多嘴,说了一句:
“王叔,你伤口渗血了,我能不能,重新替你包扎。”

尽管今晚的行刺是沈云见安排的,受伤的事他也没瞒着沈云见。
但其一,他并不习惯将伤口公之于人。
其二,他怀疑沈云见是想通过他的伤口,揣测他的实力。
宁澈想说不必了。
但当他看见沈云见望着自己时那双不带一丝算计的眼神时,却又突然改了主意。
他第一次觉得,这位向来跋扈高傲太子殿下,好像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今晚沈云见不加掩饰的示好和认错,也让宁澈第一次对沈云见生出了两分兴趣。
他想,或许,他可以陪沈云见玩玩。
看看沈云见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于是他开口,虚伪又客气道:
“殿下好意,本王惶恐。”
沈云见一听,就知道宁澈这是同意了。
他便也顺杆往上爬,毫不见外地提高了音量,对着门外方向喊道:“李公公,拿药箱进来。”
李成宝内力深厚,按实力论,整个京都除了宁澈,怕是都难有人能出其右。
他本就候在门外,搞不好沈云见刚才和宁澈的对话都一字不落地入了他的耳。
更不用提沈云见这刻意喊他的一嗓子了。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李成宝便低着头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他只将药箱放在屏风后,说了句:
“殿下,药箱奴才便搁这儿了。”
之后便再次转身离开了寝殿。
沈云见走到屏风后拎起药箱,重新回到宁澈面前。
不等宁澈发话,就坐在了宁澈身边。
但当他拿着剪刀,将宁澈缠在胸口的大片纱布剪开时,却发现,越拆越不对劲。
纱布包裹的很厚实。
而那血迹,却只存在于表面上的几层。
越是靠近皮肤处,越是浅淡,在最后两层时,血迹竟已然消失,只剩下了纯白的纱布。
而那想象中狰狞的渗血的伤疤并未出现在沈云见视线内。
宁澈胸口上的伤口,只有浅浅一道,食指长短,此时此刻,甚至已经快要愈合了。
沈云见不禁怔了怔:“......您这,不似被利器所伤。”
宁澈嗯了一声,淡淡道:“树枝刮的。”
“树枝?”沈云见迷糊。
宁澈看着沈云见的脸:“过了深秋,后院腊梅就要开了,枝叶繁多,本王看着心烦,修剪时,不慎被树枝,划了一下。”
沈云见觉得宁澈很离谱。
“你光着身子去修剪腊梅?”
宁澈道:“衣料单薄,不抗刮蹭。”
沈云见看着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剪的?”
宁澈也不瞒他:“殿下来之前。”
城外三百人刺杀,宁澈完好无损让那三百人全军覆没,回宫后还有闲心修剪了后院的腊梅枝子。
沈云见在他胸口摸了一把:
“那你这纱布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宁澈闻言,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殿下,你那三百人,并非全军覆没。”
他盯着沈云见的眼睛:“本王带了一个活口回来。”
沈云见了然,感情宁澈刚刚一副受伤虚弱的模样,都是在跟他演。
但只要没受伤就是好事。
沈云见也不禁松了口气,问宁澈:“那人呢?可盘问出什么来了?”
宁澈问他:“殿下可是想把人带回去?”
沈云见否认:“带回去作甚?任凭王叔处置。”
宁澈闻言,淡淡道:“殿下想带回去也晚了,杜小将军深夜求见殿下时,我便将人料理了。”
这话说得实在是肆无忌惮,就差明晃晃地告诉沈云见,东宫有他的暗探了。
而沈云见却也在下一秒,便立刻反应过来,宁澈怕是早就知道原主和杜黎商议了今晚的行动。
哪怕先前还不确定,当他回宫后不久,杜黎便匆匆求见沈云见一事,也直接就让宁澈断定了此事幕后之人是沈云见。
沈云见发誓。
就这一刻,如果宁澈不是他爱的人,他恐怕真的要汗毛倒竖了。
难怪宁澈会毫发无损的回来,原来是早有准备。
沈云见半晌没说出话来。
宁澈便又道:
“殿下今日若是不来,本王大抵会直接将这件事归咎于殿下头上。”
“但殿下来了,本王便想提醒殿下一句。”
“小心身边的狗。”
沈云见喉结动了动,原来,宁澈竟什么都知道。
如果他今晚不来,宁澈便会断定这件事是沈云见主使。
但沈云见来了,宁澈便也猜到,杜黎恐怕是故意泄露了消息给他,为的,就是让自己将矛头对准沈云见。
这一番弯弯绕绕已经开始让沈云见头疼了。
而宁澈接下来的话,却让沈云见更觉头疼。
“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殿下在做戏,为的,就是假作无辜,假作被自己的狗反咬了一口。”
他后半句话没说,沈云见却知道,宁澈在怀疑,他是故意自导自演,故意来试探,接近宁澈。
沈云见过去没接触过宫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头一次切身体会到皇宫为什么会吃人。
沈云见脑子当然不笨,假以时日也必然能将宫里这些事摸个清楚,将那些弯弯绕绕玩得风生水起。
但是过惯了闲散日子的沈云见却觉得这种费尽心机,勾心斗角,争得你死我活的生活方式实在可怕。
上辈子段家家世那样显赫,他都能跳出去甘愿在岛上当个普通小渔民。
要不是任务所在,他对这些权力斗争是当真半点也不感兴趣。
他刚来第一天,就已经开始觉得累了。
他抬手示意宁澈别再说话,然后道:
“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这事儿原也不是我操办的,我睡了一下午,醒来才知道杜黎那边已经安排下手了,我后悔的要死,根本没见他,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昭阳殿。”
“宁澈,我没想害你,也不想跟你作对,更没打算拉拢你让你帮我坐稳上面的位置。”
他顿了顿,深吸口气:
“我说认真的,那位置,你要能坐上去,你尽管去坐,我就想当条咸鱼混吃等死。”
但谁料,宁澈闻言,那张俊脸却立刻就板了起来:
“这话说得,甚是没出息。”
一来,沈云见确实没什么心思在宁澈面前耍心眼,二来,他觉得两口子之间,如果一个太聪明,那另一个就是装,也得装的傻一点。
这样才好平衡家庭之间的和睦关系。
于是他在端着太子架子和宁澈周旋,和当即摆烂放弃挣扎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耍无赖道:
“我在别人面前打起精神,装装样子就算了,我在你面前,要那么大出息做什么?”

因为他看得出,自己的不按套路出牌,多少是让宁澈有些破防了。
至于宁澈会怎么想,他暂时不是太在乎,毕竟今晚两人才第一次见面,他也是第一次开诚布公跟宁澈说这些东西。
宁澈不信才正常。
037看着沈云见悠哉悠哉地坐上步辇往东宫方向回去,没忍住问他:
【你一直记得他,他却不记得你,每次你都这样倒贴,不会累吗?有怨气吗?】
一阵晚风吹过,沈云见裹了裹身上的披风:
【不记得我又不是他的错,我这人,最不缺的就是重头再来的勇气。】
他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还是暗戳戳想着,待日后两人多相处几世,他总得找机会被动被动,让某位不劳而获的东西也主动追追他。
步撵一路回了东宫。
沈云见原以为自己回绝了杜黎的求见,杜黎会识趣的回国公府去。
但他高估了杜黎。
此时,东宫花厅内。
“杜小将军,并非奴才不替您传话啊,是殿下亲口说的,他不见您,别说是您,今儿个晚上啊,谁来他都不见。”
陈公公躬身站在杜黎面前,跟他大眼瞪小眼。
今晚行刺的事,杜黎早有准备,如果摄政王真能这么着了套,届时满朝文武乱成一片,他也好继续浑水摸鱼替沈殊筹谋。
如果摄政王活着回来了,那这件事也只会归咎到沈云见身上。
他只是一个伴读,无论他做什么,都肯定是沈云见的安排。
但他万万没想到,原本应该慌忙传见他的沈云见,却直接拒绝了他的求见。
不符合常理的变故让杜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此时尚不知晓沈云见已经去了趟昭阳殿,姿态摆的极低,对陈公公道:“劳烦公公再替我通传一声,我当真有急事求见殿下。”
陈公公嗐了一声,连忙道:“杜小将军这不是为难老奴吗?太子殿下的决定,哪是老奴能置喙的?”
杜黎也知道沈云见任性倔强脾气大,陈公公不敢去也是正常的。
他沉默了片刻,只能道:“那我就在这儿等着。”
陈公公知道沈云见出去了。
想劝两句又觉得没什么意义,便也只好选择了沉默,就候在一旁,盯着杜黎。
足足一个时辰之后,杜黎大抵觉得今日是见不到沈云见了,这才起身,对陈公公道:“劳烦公公转告殿下,我明日再来。”
先前沈云见对杜黎态度好,杜黎每次离开时,陈公公都会亲自将人送到东宫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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