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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别亲了!我可是地狱恶灵啊(葡萄柚)


难舍难分,热情至极。
恶心的要命。
他正想将目光挪开,却陡然看见了其中一人的侧脸。
正是他那个断了腿,坐了多年轮椅的好弟弟。
而另一个正环着段司澈脖颈,背对着他的那道身影,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沈云见。
一阵怒火直冲头顶,段司名大步上前,一边拔枪,一边怒吼道:
“段司澈,你他妈的都干了什么!”
段司澈被打断,下意识便伸手一把将沈云见拽进了怀里,侧身将他挡在身后,蹙眉看向段司名:
“您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他了。”

第65章 夜都守了,叫我声哥哥怎么了(二十八)
段司名听着段司澈有不满,有责怪,还有心疼,唯独没有害怕和内疚的语气。
一种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从心底直冲大脑。
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是该先计较段司澈居然偷偷诱拐了沈云见,还是该先问明白,他的腿,是什么时候好的。
过于强烈的愤怒甚至让段司名产生了片刻眩晕。
他看着面前,同他一样高大,却比他年轻,比他英俊的段司澈。
再看着被段司澈揽在怀里一副“娇弱”模样的沈云见。
终于忍无可忍对着段司澈挥出了拳头。
“你他妈翅膀硬了,连老子的人你都敢偷!”
段司名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长期保持锻炼,让他状态依旧不错。
虽然比不了职业的保镖,但简单防身的招数却能熟练掌握。
段司澈才刚刚恢复健康,能站起来,必然不会是段司名的对手。
只可惜,沈云见不会坐视不理。
他在段司名的拳头碰到段司澈的鼻梁骨之前,抬手捏住了段司名的手腕。
“段司名,你这副嘴脸,是不是有点太难看了,四十多岁的人了,稳重点,丢人。”
段司名一把甩开沈云见的手:
“沈云见,我养你十一年,你背叛我?!”
沈云见与他对视,眼神坦然:
“是你想要杀我在先。”
段司名哑然,沈云见既然这么说,就证明,他安排爆炸的事已经败露。
但他本意并非伤害沈云见。
他只是想制造这一场爆炸,告诉沈云见他身边危险重重,他很需要沈云见。
结果弄巧成拙,他也是在沈云见失踪后,才知道自己安排爆炸的当天,沈云见就在被波及范围内。
他张了张口:
“云见,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抱歉。”沈云见打断他。
“你的方式让我不敢苟同,段司名,如果不是阿澈救我,我恐怕已经死了。”
段司名自知这件事是他自己理亏,但常年高居上位,让他没法拉下脸来承认自己的错误。
而且他断定了沈云见这样做,是因为生了他的气。
他放软了两分语气,瞥了段司澈一眼道:
“但你没必要这样报复我,云见,你回来,我当做你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一次,还没等沈云见说话,段司澈就先一步开了口:
“这不是报复,哥,认清现实吧,我们两情相悦。”
面色平静,语气笃定。
听得段司名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段司澈吼道:
“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段司澈嗤笑一声紧紧握住沈云见的手:
“你搞错状况了,哥,阿见现在是我的人,要我说,你大半夜的,不该去哄你的未婚妻楚小姐吗?逮着我们不放是怎么回事?”
段司名不跟段司澈扯,他看向沈云见:
“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
毕竟在段司名看来,他和沈云见朝夕相对十一年,患难与共,他对沈云见的好,和沈云见对他的感情都做不了假。
沈云见当初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要辞职,还是因为他和楚玫订婚的事。
段司名不信,这么短时间里,沈云见就能移情别恋喜欢上段司澈。
但沈云见闻言却突然笑出了声。
他撇着嘴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我过去对您,只有崇敬和感激之情,或许还有点儿别的什么,也是因为我自己想岔了。”
“自从遇见了阿澈,我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他说完,还和段司澈对视了一眼,深情款款,目光灼灼。
刺的段司名眼疼,心更疼。
段司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再次举起手里的枪对准了段司澈的腿。
然后威胁沈云见道:
“你是打算继续跟他厮混,还是跟我回去。”
沈云见平生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而拿段司澈来威胁他,就更是触了他的逆鳞。
他刚刚还挂在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
并毫不客气地拔出了自己的枪,对准了段司名的额头:
“你敢动他,我就宰了你。”
沈云见眼中杀意涌动,语气冰冷,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段司名此时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后悔。
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念头。
如果,当初他没有跟楚玫订婚。
如果,他没有放沈云见走。
如果,他没有设计那一场自以为是的爆炸。
那么,沈云见现在,会不会依旧在他身边。
会不会,现在将沈云见抱在怀里,吻他的人,就是自己?
有些人,总是在遇到问题之后,反省不到点子上。
他们永远不会将问题归咎于自己,只会将所有的错误和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比如现在,段司名就又觉得,自己当初就是心太软,只断了段司澈一条腿。
他要是能狠下心要了段司澈的命,那么现在,沈云见是不是就不会被段司澈截胡?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段司澈的错。
是段司澈在故意报复他。
而他也依旧执着地认定,沈云见对他还是有感情在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真的对他出手。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他悔恨终身的决定。
他开枪了。
只可惜,沈云见早就知道段司名不是个东西,对此早有准备。
他在看见段司名准备扣下扳机的时候,便先一步转移了枪口的位置,对着段司名握着枪柄的手,扣动了扳机。
三人距离很近。
飞溅的鲜血,崩到了段司澈的衣服上。
痛苦的哀嚎响彻整个夜空。
大片栖息在丛林里的飞鸟被惊起,扑簌簌逃离了自己原本安静的栖息地。
沈云见顾不上多看捂着自己被打穿了的手背的段司名。
一枚子弹便擦着他的耳根飞了出去。
而下一秒,段司澈也开了枪。
子弹直射进段司名那位司机兼保镖的眉心。
段司澈和沈云见今晚出来没带人。
但他担心附近还有段司名的人。
怕再生事端,他也不敢再多留,拉着沈云见的手臂,便带着他迅速逃离了现场。
两人上了车,沈云见脚下油门踩的飞快,迅速往家里方向赶去。
但很快,路边的小巷里,就窜出了四五辆黑色的改装车。
紧紧追在了他们身后。

“情况恐怕不妙。”
沈云见踩着油门没松,在路分叉处猛打转向,向左边飘去,空气中甚至都弥漫起了轮胎在地面上高速摩擦而产生的焦糊气息。
但与此同时,身后追得最紧的一辆车却来不及转弯,因为速度过快而直直翻进了路中心的花坛里。
还有一辆在追随沈云见急转时,不慎侧翻。
段司澈起身,从副驾驶的位置钻到后座,掀起后座位的椅面儿,从里面掏出了一把勃朗宁,并回头伸手按了下沈云见头顶的按钮,打开了车天窗。
他拉起车窗下一把改装钢架,将勃朗宁固定上去推出天窗。
自己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蹬在后座椅上,身体后倾靠在驾驶位的座椅靠背后面,对着身后依旧紧追的三辆车,开启了毫不留情的扫射。
即便车辆做过了防弹改装,但在段司澈如此猛烈的进攻下也并不是毫无破绽。
很快,紧跟在两人车后的一辆车就爆了胎,打着滑往路边撞去。
沈云见看着后视镜,夸段司澈:
“漂亮!”
段司澈却没有那么乐观,他后座只备了这一把重机枪以备不时之需。
而现在,因为他率先开枪打破了平衡,段司名也没了顾忌,他手下的人,也开始对着段司澈二人开火了。
段司澈在子弹开始乱飞的瞬间,将头躲回了车里,蹙眉道:
“段司名的车都改装过,我们的火力可能不足以支撑我们脱身。”
沈云见抿了抿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段司澈: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在你后备箱里,看到了两个纸箱,里面是什么?烟花吗?”
段司澈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
“你是说,烟花也算火力吗?”
沈云见便也乐了:
“带火的,都算火力。”
…………
段司澈点燃了烟花桶,以一个丢炸弹的姿势,将烟花丢给了后方车辆。
沈云见做了个小小的弊,他帮着段司澈固定了烟花桶的位置。
正是后方车辆同样打开的天窗处。
烟花桶在倒插进那辆车的天窗的瞬间,引线燃到了尽头。
大片烟花从漆黑的城郊地面上炸开时,车辆撞击的声音也响彻了夜空。
在熊熊燃烧的车辆附近,四处乱窜着彩色的花火。
沈云见看了眼车辆后方已经空旷下来的街道,打了声口哨,一只手脱离了方向盘,回头和段司澈击了个掌。
“合作愉快,你开枪的样子真够性感的。”
段司澈收起了那把勃朗宁,关上天窗,坐回副驾驶,拧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对沈云见礼尚往来道:
“你车开得更性感。”
沈云见啧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我其他时候就不性感了吗?”
段司澈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吻了下他唇角:
“你什么时候都性感。”
沈云见抬手推开他的脸:
“别闹,开车呢,注意安全。”
解决了这一批追赶的人,事情还不算完。
段司名刚刚不在那些车里,现在人肯定还活着,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兄弟俩现在也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段司澈联络了付也,让付也带着兄弟们全部连夜撤离。
并和沈云见将车遗弃在了即将进入市区的一处路口。
两人牵着手走过进入市区的高架桥,在桥下扫了一辆共享电瓶车。
段司澈给沈云见戴上了头盔,骑着电瓶车,载着沈云见,绕着城郊穿梭到电瓶车电量即将耗尽。
才来到了一处看起来有些陈旧的小别墅外。
段司澈上前一步,开了与小别墅木门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密码锁,带着沈云见进屋,开了灯。
屋里的装修和陈设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沈云见伸手摸了摸玄关柜,却发现上面并没有灰尘,显然是常有人来做打扫。
他有些好奇,但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段司澈就先做了解释:
“这是我外婆在嫁给我外公之前的居所。”
沈云见一愣:
“段司名不知道这里吗?”
段司澈摇头:
“段司名和外婆不亲,我外婆很早就担心将来有一天,段司名会为了家产把我扫地出门,她偷偷把这里留给了我。”
“段司名没来过这里。”
沈云见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关上门,伸手抱住段司澈的腰,将脸颊埋在他颈肩,深深吸了两口气。
假装柔弱道:
“怎么办啊,阿澈,我们以后是不是要过那种四处漂泊,躲躲藏藏,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
段司澈乐了,偏头吻了吻沈云见的耳尖:
“我觉得不会,哥哥,你不直接闯进段家,要了段司名的命,就是你大发慈悲,网开一面了。”
沈云见啧了一声:
“你就这么信我?就不怕我对他旧情难忘?”
段司澈摇头:
“段司名不如我,你要是对他旧情难忘,只能说明是我还不够好。”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但沈云见却总觉得虚得慌。
于是他故意道:
“阿澈,要不咱们,留他一命好不好?”
果不其然,段司澈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磨了磨后槽牙:
“你该不会真的舍不得了吧?”
沈云见一看他这副德行心里就软的不像话。
他伸手捧住段司澈的脸,凑上去用力吻他。
又在他唇边啄了好几下,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然后笑眯眯道:
“我只是想,就这么杀了他,有点便宜他了。”
毕竟上辈子,段司名可是断了段司澈的腿,让他坐在轮椅上,不能跑不能跳,碌碌无为了半辈子。
那种痛苦说起来,就是钝刀子割肉,让曾经也健康过的段司澈痛不欲生了很久。
但人死如灯灭。
面对死亡的时候固然可怕,但可怕完那一瞬间,痛苦就全然结束了。
这不符合沈云见报复段司名的初衷。
他看着段司澈的眼睛对他道:
“我要打断段司名一条腿,让他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将段家据为己有,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部夺回来的。”

经过一夜急救,终于还是没能将沈云见开枪打穿的神经救回来。
不过后果倒也不算太严重,只截取掉了一根注定会坏死的大拇指。
麻药劲过后,段司名醒来,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
他感受着已经没有了知觉的拇指,和虎口之下连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闭了闭眼,对守在他身边的保镖道:
“杀了段司澈,活捉沈云见。”
那保镖神色略有些古怪,看着段司名:
“先生,下面的人昨晚已经连夜去段家了。”
段司名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
保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
“人去楼空,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没看见一个。”
段司名捏了捏拳头,呼吸急促:
“找了吗?”
保镖点头:“已经去找了,但事情不太妙,先生,您过去分给少爷那边的几个保镖,昨晚,全部失联了。”
段司名闻言,只觉得体内一阵气血翻涌。
五脏六腑都被搅和得直犯恶心。
他抬手便抄起病床头上的一只玻璃杯,怒砸在地面上:
“混账!他这是早就做好了跟我翻脸的准备!”
“去找!宰了他!”
保镖被段司名震怒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喘。
恰好此时,一道女声从房间里响起:
“别动这么大肝火,你好好养着,人我来处理。”
段司名这才发现,楚玫也在病房里。
他更烦躁了。
而且他觉得,楚玫想要出手处理这件事,并不完全是为了他。
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想要对沈云见下手。
“这事你别掺和。”
楚玫也不傻,事到如今猜也能猜的出来,段司名对沈云见的态度,根本就不像是老板对下属的态度。
她的确对沈云见动了杀意。
现在段司名这么说,显然是怕她要了沈云见的命。
她嗤笑一声,讽刺道:
“怎么,段司名,你是舍不得了?”
段司名听见她说话,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这是段家的事。”
楚玫走到段司名床边,低头俯视他:
“那就先结婚吧,段司名,很快,我也是段家的人了。”
就在段司名和楚玫四处疯狂搜寻沈云见和段司澈的下落时。
沈云见二人却挤在段司澈幼时睡过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沈云见整个人都以一种保护姿态将段司澈圈在怀里。
段司澈也仿佛根本不会呼吸不畅,脸颊埋在沈云见不算太壮硕的胸肌之间。
大抵是在靠那一道沟壑的空隙维持着呼吸。
两人手脚都纠缠在一起,看起来就很难受。
但当事人却并不觉得,反而睡得香甜。
尤其是沈云见,口水都快淌到段司澈脑门上了。
直到日上三竿,沈云见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将自己的腿从段司澈腰间放下来,伸了个懒腰。
段司澈腰间突然一松,也跟着醒了过来,还伸手去摸沈云见的腿,勾着他的小腿继续搭在自己身上。
沈云见打了个哈欠,侧头吻了吻段司澈的发顶:
“早。”
段司澈摸着沈云见滑不出溜的大腿,被他传染了一个哈欠,又贴着他胸口,语气软软:
“早,哥哥。”
沈云见原本还没觉得如何,听着段司澈迷迷糊糊中,格外低沉暗哑的声音,有些可耻地夹了夹腿:
“一大清早的,别勾我。”
“我没有。”
段司澈嘴上不承认,手却一直在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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