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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尔(有只伞)


“干嘛,我可不是饿了。”他虚张声势来掩盖内心的窘迫。
“我没说你饿了,只是想请你吃块巧克力而已。”对方语气很柔,让人在微冷的空气中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暖和。
沈予槐很想有骨气地拒绝,但长时间未进食的感觉让他脑子都有些昏聩,他怕自己再不吃点东西就要丢脸地晕倒在街头,到时候娱乐八卦满天飞,那他沈小少爷的面子就荡然无存了。
他踟蹰地看了对方许久,一把抓过来,嘴上还逞强着:“我不是饿了,就是看你还挺有诚意的,勉为其难收下。”
“嗯,谢谢你愿意收下。”对方轻笑着说。
沈予槐看着他,暗暗撇了撇嘴。这人可真奇怪,给他东西还跟他说谢谢。
对方又安安静静地望着前方,沈予槐盯着那块巧克力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含进嘴里。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并排站在店门口,没再说一句话。
大概过了五分钟,旁边的人电话响动起来,他接起电话,语气不温不火的:“嗯,我就在这里,好的,我看到了。”
手里的巧克力吃了大半,沈予槐有种渐渐活过来的感觉。他看着旁边的人把手机放进了衣服口袋,对着他微微一笑:“我的车来了,你早点回家吧,伞给你。”
对方将手中的伞递给他。
沈予槐看了看伞又看了看他,撇过头很傲娇地说:“我才不要。”
对方轻柔地笑着,抓着他的手将伞放进他的手里。
明明对方并没有强硬的力道,但沈予槐却有种挣不脱的无力感,任由那把黑色的长柄伞落在他手中。
沈予槐想要还给他,少年却忽然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像秋日傍晚的阳光。
他说,“别淋雨,会生病,你父母会担心的。”
一辆白色的车停在了路边,对方收回手后便双手做帽檐状准备冒雨跑过去。
沈予槐下意识地抓住他,张了张嘴,有些干巴巴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似乎想了一会儿,展开一个特别真情的笑,声音很轻地回他:“裴尔。”
沈予槐被这个笑容迷了眼,心跳不规律地快速跳动。淅淅沥沥的雨声很乱,他的耳朵像是隔了一层水膜,没能听得真切。
直到对方都跑到车跟前开了车门,他才反应过来,大喊着问:“什么pei什么er?”
“喂!”
沈予槐跑过去想问清楚,然而对方已关上了车门,呼哧一声响,白色的车辆飞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密闭的雨帘里。
后来沈予槐翻遍了全城和pei er这个声调相同或相似的名字,也没有找到这个人。这个人消失得无声无息,他差点以为那天的场景是一个梦——如果不是那把黑色的伞还好好地保存在他卧室里。

这一年多他习惯性地在身上放一块巧克力,即便他并不怎么喜欢甜食。
他就期待着,要是那天又在路上偶遇了,他也要请他吃一块巧克力,然后告诉他自己叫沈予槐。一定要问到他的名字,他的电话,他的一切,再也不要有找不到他的情况。
但命运总是处处存在措手不及的意外,他幻想过很多次两人重逢的场景,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一种。
他看了眼怀里熟睡的人,心脏像是被很温暖的流体一样的东西包裹着。
虽然跨度很大,但他并不后悔,反而有种得偿所愿的熨帖感。从他第一次因为他而梦遗,他就知道,他对这个人的执着并不仅仅留恋他那天给自己留下的一点温暖。
而是,贪心地想要更多。
他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好看,好像更好看。
沈予槐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描摹他的眉眼轮廓,心脏激动得快要爆炸。
他抱紧了人又蹭了蹭,深吸两口气后才慢慢平静下来,他觉得自己该睡了,但是又兴奋得睡不着,担心自己再睁眼怀里的人就不见了,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他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像是守着什么心爱的东西一样。
蓦的,他想到什么,微微掀开被子,红着脸掰开青年的腿,入眼的场景让他眼眸骤缩。
啊,怎么肿成了这样,像是经历了一番惨无人道的凌迟一般——阴唇红肿得厉害,媚肉外翻,露出里面像是浸了血的软壁。
沈予槐懊恼地骂自己禽兽,怎么能不管不顾地把人弄这么狠,明天他起来生气了可怎么办。
他下床在地上捡起自己的手机,上面显示着二十多个未接来电,有冯程睿的,他大哥的,还有他爹的。他走到客厅,给冯程睿回了过去。
对方大概是睡了,一直没接。沈予槐便不死心地一直打,直到打到第七个的时候,对方终于接了电话,嗓子低哑干滞,显然是被吵醒。
“出啥事了,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那个,咳,那里肿了,该、该怎么办啊?”他磕磕巴巴地问。
“哪里肿了?”那边云里雾里地问,“你被沈伯父揍了?”
“不是,就,就是那里!”沈予槐对于那个器官的名字有些难以启齿,妄图冯程睿能意会。
“那里是哪里啊大哥,肿了就买消肿药,痛就吃止痛药,受伤流血就找医生看看。”冯程睿睡意朦胧的,不耐又敷衍。
“不行,不能找医生!”沈予槐坚决反对,那么私密的地方,怎么能让别人看去。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扭捏又小声地说:“就那里,小逼……”
“小什么?”对方显然没听清。
沈予槐像是在做什么心虚的事一样,左右看了看,红着脸说:“小逼,就,女人下面那里。”
那边沉默了两秒,疑惑道:“哪儿来的女人?你不是看上你哥房间那个男的了么?你对男的下不去手出去找女人破处了?”
“不是!我是,我——”沈予槐忽然反应过来,林尔有个小逼的事是他的私密,虽然双性人的存在不是秘密,但毕竟还是少数,绝大部分人对这一类群体还是带着不怀好意的好奇,他不能随意告诉别人,于是急躁地敷衍过去:“没别的女人,就是他。别废话了,快告诉我要怎么办,他那儿肿得挺厉害的。”
那边忽然乐了,笑了几声,语气听着都清醒了些:“你把人屁股操肿了?肿得很厉害?啧啧啧,我们沈小少爷就是猛啊。”一顿,又问:“别告诉我你俩这四个小时一直在做没休息过。”
沈予槐羞臊得红了脸,小声的说:“他,他被下了春药嘛……”
“卧槽,大哥你是真天赋异禀啊,刚开荤就做了这么久,四个小时不停歇的,那人都要被你干没气儿了吧?你俩做了几次,七次?十次?十三次?”
“没有这么多!”沈予槐见那边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他,小声却坚定地纠正:“也就五次而已……”
“……没肛裂吧?”
“什么裂?啊,没有,就是肿起来了,很红,像是要破皮了,看着很疼。”
沈予槐想起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就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把他伤成这样。
那边沉吟了一会儿,说:“那没事,反正他也中了春药,不会有什么痛感,你要实在不放心,买点消肿的药给他就行。”
沈予槐赶紧问:“什么牌子的?”
“我怎么知道啊!”
“你为什么不知道,你那么多情人,你都没有把他们弄肿过吗?”
如果不是沈予槐的语气很天真,冯程睿真要怀疑他在侮辱自己。他很无语地说:“你都说了只是情人,肿了伤了他们会自己买药看医生,我只负责给钱。”
沈予槐觉得他的话很渣男,不过他也习惯好友是这个么货色,反正又不会渣到自己。
“你担心他做什么,反正也是别人送到你哥床上的玩意儿,肿了就肿了,等他醒了觉得不舒服自己会去买药。”一顿又听他说:“我明白你因为这人是给你破处第一个人,所以对他有别样的情愫,但怎么说他都是被送来贿赂你哥地,不那么单纯,你可别表现得对他太在意,小心他缠上你,他这种人啊,就是——”
“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沈予槐听到他编排林尔的不是,生气地立马打断他:“不许你这么说他,他和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才不一样,他是个心地善良特别好的人,你要再说他的不好,以后咱俩就不是兄弟!”
冯程睿听他说这么严重,很是惊讶,但想着多半是沈小少爷的处男情结作祟,毕竟他们这群富家子弟哪个不是早早开荤情人炮友一大堆的,就沈予槐表面桀骜实则纯情得很,不熟的人靠他近一点就会被他颐指着离远些。
“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过你把他睡了的事还是得跟云谚哥通个气,虽然他们家不足为惧,但周恪也说了,他那爹不是个善茬,就怕他背地里使什么手段给你们家招晦气。”
“嗯,我知道了。”
沈予槐本来不想说,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宣之于口的事,但冯程睿说得不无道理。先前听周恪说那软饭男的时候他只是本能地嫌弃,现在联想到那个混账的男人就是他白月光的爹,还对他做出这样的事后,他就恨不得立马飞到那个男的面前把他打得半身不遂。
冯程睿打了个哈欠,带着倦意说:“那我睡了啊。”
“不准睡!”沈予槐连忙阻止他,命令道:“你问问你那些情人,都买的什么消肿药,哪个牌子最好。只买外涂的就行了吗,要不要买内服的,如果去看医生的话有没有推荐,只要女医生,年纪要五十岁以上的。”
“……我说大哥你至于么,一个送上门的玩具而已——”
“冯程睿!”沈予槐怒气冲冲的,每个字都带着狠狠的威胁:“最后一次警告你,要再让我听到你侮辱他,我就揍得你妈都不认识。”
“好好好,我错了,我掌嘴。”冯程睿被他这一声怒吼震得脑浆都荡了荡,立马讨好着说:“我马上去问,夺命连环call把他们都叫起来给您出谋划策,请您耐心等候。”
挂了电话后沈予槐都还气了一会儿,冯程睿就是个目无下尘的傻逼,他根本都不了解林尔,凭什么这么说他,下次要再让他听到他这么说对方,他是肯定要跟他动手的。
沈予槐慢慢消了气后才回了卧室,他紧巴巴地看着床上睡着正沉的人,只觉得心绪宁静。像是身处虚空之境,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实物,水天一色,透明干净的蓝,,空气透着清香,一切都美得不可方物。
啊,他真好看。
作者有话说:
纯情小沈(脸红:我老婆,真好看,亲一口,mua(*╯3╰)~

第10章 离开
林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过了,外面的光被密闭的窗帘挡了个七七八八,室内有些昏暗。
他睁开沉重的眼皮,脑子呈现一种逃避的空白状态,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昨晚与他缠绵的人还在他旁边,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湿热的呼吸喷在他光裸的肩头。即便不愿意回忆,那些淫靡暧昧的画面还是不由分说地往他脑子里灌。
他脸上很平静,眼底却一片悲戚。
明明他是意识不清的,但男人在他身上野兽一样驰骋的画面,自己像个婊子一样缠着他求欢的摸样却清晰得让他想吐。
身上痛得仿佛被围殴过,连动一动手指都觉得费力。阴道里面火辣辣地疼,但穴口似乎又夹着一点别样的清凉感。他兀自厌弃了一会儿,慢慢动身坐起来,抽身的动静惊醒了旁边的人,对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声音青涩微哑:“几点了?”
林尔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对方慢慢睁开了眼,先是迷茫了会儿,然后倏地睁大了眼,猛地坐了起来,一脸的目瞪口呆。
林尔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桃花眼高鼻梁,嘴唇微丰,肤色偏白,有些稚嫩,是那种在偶像团体里会有很多妈粉的奶狗型。
此刻对方眼眸正慌乱地闪烁着,脸颊很红,张着嘴磕磕巴巴地:“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沈予槐视线无意落到林尔光洁的身上,上面遍布他昨晚留的吻痕,不禁更是羞涩紧张,抓着被子就往他身上塞,边塞边说:“你、你、你醒啦……”
林尔轻轻“嗯”了一声,略带审视的目光看着沈予槐。
他看着有些面熟,但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岁,看着应该也是谁家的公子哥。昨晚就是他一直叫自己宝宝并跟他发生关系的么,林尔一面感慨一面又有些幸灾乐祸——不是沈云谚,林成磊的奸计落空了。
沈予槐被林尔的目光盯得慌乱不已,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各种跑马灯似的自省——我的脸会不会很肿?我的头发乱不乱?我的长相还符合他的审美吗?他会不会嫌弃我只有六块腹肌?我只有187,会不会太矮?
林尔忽然轻咳了一声,拉回沈予槐的胡思乱想,但依然眼眸恍惚地不敢看他,小小声地说:“那个那个,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要不要喝、喝水?”
林尔本想说不用,但看对方殷切的目光,仿佛自己说出拒绝的话会很失落的样子,况且嗓子确实干涩得厉害,便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对方见他接受,高兴得裂开一个开心的笑,蹦下床,脚上带风地跑出去给他倒水。
林尔揉了揉眉心,往地上看了看,没找到自己的衣服,一偏头在床头柜上看到自己的西装衬衣,被好好地叠放着。他愣了下,伸手拿过来,本想穿上,却发现衬衣崩掉了两颗扣子,门襟处还有裂纹,以他现在的肌肤状态,这么穿着出去怕是要遭人非议。
“呃,那个不、不是我弄的。”沈予槐端着一杯水进来,看到他盯着衬衣上的裂纹发呆,担心他认为是自己撕坏的而生气,连忙解释到:“你、你昨晚觉得热,然后,然后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就弄坏了……”
林尔看向他,对方急切的样子像是担心受罚的小孩子,真诚无辜,他不带情绪地微微一笑,说:“好的,我明白了。”
对方没有必要在这种事上骗他,被情欲掌控的人本就没有理智可言,只是他想到自己跟个发情的动物一样做出这些淫贱的行为就厌烦。
沈予槐放松下来,将杯子递给他:“那个,水,是温的。”
“谢谢。”
林尔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温度刚刚好,不冷也不热。他有些惊讶,对方年纪虽轻,看起来少不更事的,这种小事上还挺体贴。
沈予槐眼巴巴地看着林尔喝了水,但只喝了三分之二就不喝了,有些担忧:“你不喝了吗?”
林尔摇了摇头。
“啊,这就够了吗,你昨天流了很多水也,我还以为——”他猛然顿住,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蠢话,瞬间脸爆红,无措地解释:“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多补点水,啊,不是不是,我是说……”
越想解释越不着调,他在内心暴风哭泣。
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对方一定觉得他是个猥琐下流的变态吧。
林尔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像是不觉得他话里有什么不妥似的面色平静地说:“不用了,我不渴了,谢谢。”
然而被他微长黑发遮住的耳尖却悄然红了。
“啊,哦哦。”沈予槐讪讪的,肉眼可怜见的沮丧,一会儿他又想到什么,小声地问:“那你饿不饿,要不要——”
“可以麻烦你给我找件衣服吗?”林尔温温和和地打断他。
“啊?哦,可以可以,我马上给你找。”
沈予槐立马跑到衣柜出东翻西翻,然后拿出一件衬衣,小心翼翼地递给林尔:“这是我哥的衣服,干净的,可能有点大,你不要介意。”
他身上也是穿的沈云谚的衣服,他跟沈云谚身材差不多,穿着也合适。但林尔明显比他俩矮一些,身材也纤瘦些,穿他哥的衣服肯定有些宽松。
我哥?难怪面熟,原来是沈云谚的弟弟。也是,能进沈云谚的套房,除了他亲近相信的人还能有谁。也不知道林成磊下了多大的血本,才把他塞进来。
林尔接过来,跟他说了声谢谢。慢条斯理地把衬衣穿身上,在要穿裤子的时候,忽然停下来,眼里有话地看着他。
沈予槐正心动地欣赏美人穿衣图,不期然望进林尔富有深意的眼神,愣了一秒,立马转过身去:“啊,那个,抱、抱歉。”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沈予槐不由自主地想象林尔穿裤子的画面,那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耻骨上粉白秀气的阴茎,还有腿间娇嫩可爱的小逼。
唔,沈予槐感觉呼吸道一股刺痛,紧接着一股热流滚了下来,他立马双手捂住鼻子。一面暗骂自己禽兽一面说:“那、那个,我去下洗浴间,很、很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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