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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只想报恩,不想以身相许(喵柒柒)


还是太过心急了,从小除了学习各种杀人技能,就是熬过各种刑罚,他哪里懂什么感情。
不过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第23章 还能活过明天吗?
言秋抬头看了他一眼,顺着被风吹开的窗缝,身子如同鬼魅一般蹿了出去,腰身凌空扭转,跃上了连廊的柱上。
他蹲在柱子上,迟迟没有离开,手中还捏着那一片碎裂开的衣角,脸上难得的出现了表情,眉头微微蹙着,唇角抿起。
手指用力一搓,将碎布捻成齑粉,身子从柱子上落了下去,站在敞开的窗前看向宋璟言的背影。
乌黑的发丝落在床上,脊背微微的弯着,肩膀单薄,显的孤寂,冷清。
言秋漆黑的眸子划过一抹迷茫,许多说不清道明的情绪堵在胸口,堵的他有些难受。
悄无声息的从窗缝又翻了回去,膝盖一弯,跪在了之前的位置上。
垂着眼眸看着地上的裂缝,轻轻的抹了一把,裂开的地砖在他指尖轻轻一颤,吓的言秋倏然收手。
握成空拳,放在了膝盖上。
宋璟言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呼吸轻轻浅浅。言秋仔细的听着,无意识的数着他呼吸的频率,人也跟着恍惚起来。
他记忆很好,见过的人,看过的东西,无论过了多久,都会记在脑中。
这呼吸频率逐渐与他记忆中的一人重合,一个少年剑客,脸上总是带着明媚的笑,厚着脸皮跟在他身后同行了一段路。
还请他吃了一顿饭。
言秋的视线再度落在宋璟言的背上,似乎除了身形,再也没有与那少年相似之处。
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
宋璟言睡的不太安稳,梦中不是言秋毒发,就是倒在血泊之中,要不就是站在角落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怨恨。
整个人一惊,倏然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压下被梦搅的混乱不堪的情绪。
疲惫的捏了下眉心,翻了个身,然后就看见了跪在一旁的言秋。
他跪的有些不规矩,坐在自己的小腿上,腰身也没有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垂着眼眸,一眼看过去像是被人丢弃的大型犬类。
宋璟言刚刚抚平的眉心再度蹙了起来,手臂一撑从床上坐起来,“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言秋的心毫无预兆的跳了一下,紧张的睫毛颤了颤,“属下知错,不会再私自行事,主子责罚。”
宋璟言坐在床上,俯下身子,视线俞与言秋拉平,“我让你跪了?”
言秋脊背一僵,“没有,属下知错。”
知错,知错,次次知错,哪次改了。
宋璟言如瀑的长发从背上落下,垂在两人湳楓之间,好看的眉眼染上几分怒意,“多久了?”
言秋偏头看了一眼天色,“主子睡了快两个时辰。”
“我问你跪多久?”宋璟言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两人的视线就撞在了一起。
言秋快速的垂下眼睛,视线却蓦然定住了,瞳孔微缩,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由于宋璟言是坐在床上俯身下来的,这个动作让本来没有就松垮的里衣领口下坠。
言秋不仅能看到他精致的锁骨,还能看见里衣之下白皙的胸膛,还有……
慌乱间视线无处安放,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磕磕绊绊的说道,“快……快两个时辰……”
宋璟言扣着言秋的手臂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用力一扯,一推,言秋不敢反抗,顺着他的力道就坐在了床上。
床很软很舒适,却让言秋如坐针毡,余光中看到与他平坐的宋璟言,整个人都无措不安了起来。
他还能活过明天吗?
与主子平起平坐。
坐的还是主子的床。
违抗命令,擅自露面,破坏主子计划……
言秋一条一条的数过去,数到最后,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两根蜡烛。

第24章 你不疼,我替你疼
宋璟言抿起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处的怒意,一言不发的俯身去挽言秋的裤子。
“主子!”言秋被吓了一跳,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腿已经快速的往旁边躲去,人也跟着站起来。
言秋刚一动作,宋璟言便伸手扣着他的膝盖,见他还在往旁边躲,又一手抓住他的腰侧,沉下声音说道,“坐下,老实点。”
言秋被迫坐下,却也只敢坐在床沿上,眼睁睁的看着宋璟言半蹲着身子,拉起他的裤脚,忽然间就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过是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手,现在也是一个小小暗卫,说白了不过是下人,是奴才。
粗鄙不堪。
如何能让主子屈尊降贵蹲在地上给他看伤。
一双手从膝盖移到大腿,又放到床沿,捏了捏衣衫,又放到背后,最后鼓起勇气开口。
“主子,这不合规矩。”
“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宋璟言看着他泛着淤青的膝盖,语气又沉了两分。
言秋很白,许是常年不见光的原因,肌肤白的透着光,越发显的膝盖上的青色恐怖。
忽的,宋璟言视线凝在他小腿上,双手几不可查的颤了颤,密密麻麻的疤痕,罗列在言秋白皙的小腿肚上。
不是出任务所受的伤,如此大面积,是受了刑罚造成的。
宋璟言清澈的眸子,瞬间堆满了厚重的迷雾,手按在那狰狞的疤痕上面,心口一阵一阵的泛疼。
“主子。”
言秋躲开他的手指,又趁着他愣神,快速的站起来,闪身站到了旁侧。
垂眸看了眼自己腿上的疤,伸手将裤腿扯下来,余光中看到宋璟言微白的脸色,手指蜷了蜷,向后退了两步。
“是属下的错,污了主子的眼。”
想了一下,言秋又向后退了一步,这些疤有多丑,他心知肚明,自己看了都觉得恶心,更何况是锦衣玉食的丞相府公子。
“你躲什么?”宋璟言起身,快步走到言秋身边,突然伸手去扯他的衣领,“什么叫污了我的眼?”
言秋猝不及防的被扯的一歪,衣领也散开了些许,锁骨上一条蜿蜒的疤,以及肩膀上的数条蔓延到后背,隐藏在衣衫之下。
言秋猛然抬眼,便看到宋璟言冰冷的神色,他手指用力的攥着自己的衣服,不断的往下拉扯。
力气之大,似乎想要将衣服撕碎。
他抬手挡了一下,用了巧劲,从他手下挣脱,后退一步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拉起来,将那些丑陋的疤完完全全的遮住。
随即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头压的低低,低声叫了句,“主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害怕看见宋璟言嫌弃的眼神,杀人都不眨眼的人现在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谁让你跪了?”
宋璟言拽着他的手臂将人薅起来,看着被他理的严严实实的衣领,眼神晦暗,最终抿着唇将人按坐在床上。
“再敢躲,你一个月都别吃饭了。”
言秋脸色一白,当真坐着不动了。
宋璟言缓了好一会,才将那股怒意和心痛压了下去。
从抽屉中翻出药膏,细致的涂到他膝盖上,随后掌心敷在上面,用力的按揉,两侧都处理完,一抬头就看到他惨白的脸色。
“脸怎么白成这个样子,疼?”
宋璟言的神色逐渐回暖,低头看了眼他膝盖上的淤青,开口解释,“要揉散开,才好的快。”
“属下不疼。”言秋抿了唇角,含糊的回道。
宋璟言弯下腰去看他,见他睫毛一颤,垂下眼睛,不敢对视,忽然就理解了。
言秋在暗影楼十四年,尊卑观念几乎刻在了骨子了。
他刚刚那一系列的行为定是将人吓到了。
言秋他不太理解宋璟言刚刚还一副凶狠的样子,为什么突然就柔和了下来,那温热的掌心带来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神。
眼睛缓慢的转动,看宋璟言的腰带,看他衣摆上的花,看他靴子上的刺绣。
最后视线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想到腿上的疤,伸手就去扯裤腿。
“别动。”宋璟言压住他的手,“等药膏吸收。”
话落又伸手在他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捏了一把,声音柔和,“吓到了?”
言秋闻言有一瞬间的愣神,他说什么?吓到谁了?谁吓到了?
不应该是他被吓到了吗?
言秋的视线缓缓向上,停在了宋璟的衣领处不动了,他在私下里衣服似乎永远穿的都松松垮垮的,露着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
与他的丑陋完全不同。
摇了下头,低声的开口,“丑。”
宋璟言默了片刻,又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脸,手指下颌滑到下巴处,微微用力,将他的脸抬高,“疼吗?”
言秋下巴高抬,视线被迫和宋璟言交汇,看着他柔和的眸子,心尖忽然颤了颤。
从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旁人看到了,第一反应就是觉得恶心。
他也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只要能活着便很好了。
“不疼,属下习惯了。”
宋璟言默默的与他对视了片刻,手指垂落,按在他锁骨的疤痕上面,低声呢喃,“怎么会不疼。”
仅仅是他看到的,就这么多伤,那他没看到的呢。
手臂,大腿,后背,胸膛……
宋璟言忍不住闭了下眼睛。
你不疼,我疼。
言秋身子一阵战栗,长长的睫毛也跟着轻颤,脊背微微绷紧,刚想要闪躲,蓦然想到宋璟言刚刚的话。
一个月没有饭吃。
身子放松,眼帘微垂,坐着不动,却总觉得那指腹的温度惊人,灼的他皮肤有些发疼。
一直等到宋璟言放开手,言秋抬了下眼,伸手将宋璟言散开的里衣拉上来,遮住那白皙的半边身子。
“属下替主子穿衣。”
宋璟言嗯了一声,就任由言秋帮着整理,一双眸子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言秋,你记住你是我的人,命是我的,身体也是我,没我允许,不准死。”
“也不准受伤。”
言秋系着衣带的手一顿,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属下领命。”

月光清凉,树影婆娑,微凉的夜风轻拂而过,树叶随风摇曳。
言秋没有避人,双手环胸倚在树干上,一腿曲起踩在旁侧的树枝上,一腿随意的垂落,随着树枝晃动,脚也跟着一晃一晃的。
视线却一直往趴在水榭栏杆上的宋璟言身上瞟,接着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湖面,湖中没有鱼,在月光下显得冷冷清清。
不懂宋璟言怎么看的那么认真。
这般想着,目光又转了回去,恰巧宋璟言转头,两人视线交汇。
言秋‘唰’的一下垂下眼睫,同时转过头,若无其事的看着身下的树枝,伸手去捏周围的树叶。
宋璟言愣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觉得言秋这些小动作可爱死了,哪怕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可还是能从他小动作中看出心情。
懒散的转了个身,带着几分调侃,“想看就大方的看,你主子长得好看,不怕看。”
言秋耳尖瞬间泛红,手指也僵住了,眼睛却从善如流的看了过去,宋璟言那双桃花眼很美,睫毛很长,面部线条优美。
如墨般的长发随着飘起,像是一个化了形的桃花妖。
视线转了一圈,才看清宋璟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心头一跳,面上却一片冷静,“主子,夜深露重,早些回去休息。”
宋璟言没想到他会真的看过来,眉头一挑,嘴角也跟着翘起,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搓了下手指。
手痒,想捏。
听到言秋干巴巴的话,宋璟言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看向他的眼神幽怨起来。
大晚上不睡觉,怪谁呢。
昨晚一夜未睡,下午与言秋置气睡了一下午,现在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不过还是点了下头,“你也回吧,不用守夜。”
言秋从树上落下来,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属下送主子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一个温和散漫,一个挺拔冷峻。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在转弯时重叠。
言秋掀起眼帘,偷偷摸摸的看了两眼走在前面的宋璟言,直到宋璟言推开房门转过身时,他才将视线落下去。
满脑子都是那一截细腰,尤其是扣着腰封,更显得细。
“你不回去?”宋璟言回身关门,见他还愣愣的站在门口,不解的问一声,接着忽然一笑,上前一步,勾起他的下巴。
“不用守夜,暖床缺一个,言秋意下如何……”
宋璟言话还没说完,手上一空,一阵风刮过,刚刚还站在门口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哈……”
宋璟言轻笑一声,眼底的笑意快要溢了出来。
“主子。”云雷等到言秋走远才从梁上落下来,“裕王今日同大公子下了两盘棋,喝了一壶茶,讲了些琐碎的趣事,并没有其他动作。”
宋璟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嗯了一声,转身进了房内。
云雷自然的跟了进去,回手将房门关起来,才继续开口,“离开后去了茗香楼喝茶,用过晚膳才回府。”
裕王到底要干什么。
皇上前日刚刚下旨罚了闭门思过,他却在第二日光明正大的来了丞相府,还去茶楼听曲。
宋璟言坐在负手站在窗前,摩擦着指腹,语气轻缓,却带着几分无形的压迫,“裕王的事自有木栖他们盯着,我们的人撤回来。”
转身看了云雷一眼,“你回趟百幻阁,让珞川着手建立杀手组织,蚕食暗影楼势力,停掉与暗影楼的一切合作,不贩卖任何消息给他们。”
宋璟言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一年之内,我要江湖上再无暗影楼。”
云雷一怔,连忙低头应道,“是。”
言秋运着轻功,身子轻盈如飞,轻飘飘的落在自己的小院中,推开房门,又‘嘭’一声合上。
坐在桌前,连灌了两杯冷茶,一颗心还是跳个不停。
脑海中全是宋璟言的认真又隐含期待的眼神。
他是真心想让自己暖床。
可是,为什么?
言秋不可抑制的冒出了许多想法,又被他强行压了回去,一颗心搅的七上八下,连澡都没有洗,就钻进了被子里。
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才睡着,在梦中也不安稳,不是梦到宋璟言那双含着期待的眼神,就是那一截细腰,以及那精致的锁骨。
以至于早上醒来,人还处于恍惚中。
直到阳光落在屋内,晃了他的眼睛,才猛然清醒,一掌拍在床榻上,腾空跃起,迅速的洗漱过后,就冲了出去。
落在眠风院时,脸上还带着未擦干的水渍。
言秋看了眼静悄悄的院子,吐出一口气,看来是没有来晚。
随意的抬手用衣袖抹了一下,翻上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
刚刚坐稳,就发现周围隐藏在暗处的气息混乱,尤其是墙角,假山边上,几乎乱成了一团。
言秋眼中都是疑惑,影卫虽说不如暗卫,但也不至于差成这样,什么事能让他们连气息都控制不住。
出于好奇,他探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混乱的气息凝结,瞬间隐了下去,随后有一人踉跄从暗影中跌了出来,像是被人推了一把。
小影卫身子僵直,面罩下的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头也不敢抬,磕磕绊绊的开口。
“言秋大人……主子,主子一早出去了……让你……您不必守着。”
言秋闻言一愣,扫了一眼小影卫,却见他像是惊弓之鸟,‘唰’的一下钻进了房梁上,途中身子歪斜,差点摔了下去。
还是上面及时伸出一只手将人拽了上去。
言秋摸了摸鼻子,他的气息隐藏的干干净净,像个不会武的普通人,哪有那么吓人。
却不知道,他就是收的一点气息没有,才吓人。
人明明就在眼前,却察觉不到一点气息。
像鬼一样。
“太吓人了。”
小影卫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珞川:好,好,好,你们之间的情趣,我就要贪黑起早,夜以继日的工作。
妥妥的工具人一个……

第26章 你看得,我看不得?
言秋吃过早膳后就泡进了浴桶中,头靠在捅沿上,身体放松,加上晚上没怎么睡,半阖着眼睛打起盹儿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忽然察觉有人靠近,言秋霎时睁开眼睛。
就见宋璟言缓步走近,停在自己的面前。
言秋扫了眼挂在木架上的衣服,这种时候,他出去不合适,不出去也不太合适,只能往下缩了缩。
“主子可否稍等片刻,容属下穿下衣服。”
宋璟言站着不动,视线从言秋的脸上落下,看到了修长的脖颈以及锁骨上那条疤痕,一路延伸隐在了水面下。
他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看看言秋身上到底有多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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