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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学长是替身文渣攻(揽山)


提起周弦,万晓沅立刻怂了,捂住赵千挽的手机,“好千挽,为了你我现在都没跟裴矜礼这个死渣男解除婚姻,你不能如此绝情。”
闻言,赵千挽轻哼,收回了手机。他睨着万晓沅,问:“不过你怎么还没跟裴矜礼离婚?”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奇怪,语气微顿,补充道:“周弦他不介意吗?”
万晓沅托腮,眨眼道:“好千挽,只要你不把刚才录的话发给他,我俩就没事。”
“切,谁会发给他。”
两人闹了会儿,就张罗着要点酒,赵千挽财大气粗地把每一种酒都点了一坛,说喝不完带回W市。
有了前车之鉴,江钦没有喝一口酒,满满一坛桃花醉摆在面前,只开个口,酒一点没动。
另外两人就没有什么禁忌,抱着酒坛酣畅淋漓地喝了一大口,喝完还彼此分享了各自酒的味道。
见江钦一直坐着看他们,赵千挽疑惑地问:“江钦,你不喝点吗?”他不知道江钦几近于无的酒量,还想着是不是这酒不合他的口味,低头从地上重新拿了一坛桂花酒,放到江钦面前:“桂花酒以前我喝过,还可以。”
万晓沅懊悔地在心里骂了句自己,她才想起江钦不能喝酒,连忙说:“钦钦,这条街有好几家卖花茶的店,想喝吗?我陪你去一起去买。”
江钦不想扫兴,摇摇头:“不用了,晓沅,我喝这个就行。”说完,他拿起酒坛喝了一口,酒顺着嘴角流了一点出来,他用手背蹭去,强迫自己忘掉白天的事情,提起情绪对两人描述着桃花醉的味道。
“有点甜,有桃花的味道。”
“真的?”赵千挽眼睛一亮,问江钦:“我可以尝尝吗?”
“可以。”江钦给赵千挽倒了一碗,赵千挽尝后又跟江钦分享自己的妃子笑。
结束时快要凌晨,夫子庙依旧人山人海,三人一人拎着几坛酒往外走。这里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去,只能去外面打车。
酒的后劲很大,还好赵千挽和万晓沅长时间混迹各大宴会,练就了不小的酒量,不然他们可能都要人拖着走了。
江钦除了最开始还有后来赵千挽给他分享酒的时候喝了两口,其余时间一口没动。
他很清楚自己的酒量,再多喝肯定要被人拖回酒店。但因为喝的那两口,他现在虽然不至于被人拖走,头脑也有些不清晰。
赵千挽和万晓沅喝的有点多,路上被风一吹,酒劲上来两人差点进错房间。最后还是强维持着清醒的江钦把人分别送回各自的房间后才回房。
玩了一天,他也有些累了,直接去浴室洗漱。洗完澡出来觉得头有些晕,又下楼去附近的便利店买解酒茶。
凌晨三点,街道上只零星几个人,梧桐树枝干交错,郁郁葱葱的叶子被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响。
路灯很亮,街对面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开着,他穿过人行道,风吹的他很不舒服,过街后低着头快速往便利店走。
不知何时的梧桐树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江钦径直撞到人怀里,连忙往后退:“对不起!”他仰起头对上男人沉敛的黑眸,像是古井无波的湖水,细看又充满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江钦眼神顿住,看到梁迟的这一刻他首先想的竟然是原来白天不是自己的臆想,梁迟真的跟来了。
但他故作不知,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迟没回答,大手贴在他的侧脸,凉凉的很舒服,“晚上喝酒了吗?”
江钦垂眼,“喝了一点。”
“一点。”梁迟轻笑,深邃的眸泛着细碎的光,“钦钦醉了吗?”
熟悉的语气拉回江钦的回忆,这一瞬间他仿佛回到了还没得知梁迟就是梁景生的时候,江钦皱着脸,硬声回复:“没有。”
梁迟也没有拆穿他,一阵风吹过,他叹声气,“N市的夜晚还是挺凉快的。”
“还好。”
梁迟若无其事地点头,状似随意地一问:“最近是旅游旺季,你们订到酒店了吗?”
不知道梁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江钦冷着声音,回道:“订到了。”
“嗯,你们很幸运。”
江钦闻言登时皱眉,抬眼望向梁迟:“你没有订到房间?”
梁迟无辜地叹气,“附近的酒店都满了。”
江钦:……
“我们提前订的。”
“嗯,怨我,我忘记提前订酒店了。不过这路边有很多凳子,应该可以凑合一晚。”
江钦再次沉默:……
眼神随之移到路旁的长凳,先不论这长凳能不能睡下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就是能睡,一晚过后应该要么被风吹感冒,要么被蚊子抬走了吧。
看着江钦皱起又舒展的眉,梁迟顺势牵起他的手,善解人意地安慰道:“没事,我去便利店买几条浴巾垫在凳子上,凑合一晚应该没事。”
就这样无知无觉地被梁迟牵着走到便利店,江钦突然停步,唇缝抿成一条线,梁迟随之止步,垂眸注视着江钦。
“就一晚。”江钦皱眉,他没有抬头看梁迟,因此忽略了他眼底一扫而过的光,小声道:“就收留你一晚。”
“谢谢钦钦。”梁迟弯唇道谢。

江钦身后跟着个尾巴,走廊灯光昏暗,两人做贼一般,刷开门后先后钻进酒店房间。
江钦快速关上房门,莫名有些心虚,回头对身后的梁迟说:“明天早上你偷偷离开,不要让千挽还有晓沅发现。”
梁迟乖乖点头:“嗯。”
因为是单人间,酒店一应用品全部是按照单人规制,包括洗漱用品,床……
只能打电话让工作人员再送一套洗漱用品上来,至于床,江钦犯难地看着床上仅有的一个枕头发呆。
“有多余的被子吗?我可以打地铺。”看到江钦为难,梁迟适时地说道。
视线移到旁边的地板,木地板上被他穿鞋踩来踩去,还残留一些从浴室带出的水,总之不太干净。
不能让他睡脏地板吧……
江钦眉心皱了又皱,突然灵光一现,噔噔噔跑到门口的柜子,从里面抱出备用的被子,放到床上。然后拿起床头的枕头竖着横在床中间,形成一道分界线。
“不许越界。”他扭过身,腰际露出白花花一片皮肤,语气凶凶。
梁迟垂眸,下颌线渐渐绷直,声音低哑:“好。”
他的钦钦,还是那么心软。
酒店工作人员又送来一套洗漱用品,敲门声响起,梁迟往门口走去,刚要开门被江钦按住胳膊,挤到后面。
江钦:回去。
梁迟:是。
很快读懂江钦眼神表达的意思,梁迟躲回到客厅里,没让工作人员看到他。
江钦抱着洗漱用品,关上房门听到门口的人走远才喊梁迟:“好了。”
两人偷偷摸摸的模样,很容易让人想歪。梁迟也不例外,但他谨慎地没说出口,生怕把人逗急了,晚上上不了床。
接过东西,梁迟说:“谢谢。”走进浴室,合上门那刻宇岩污唇角翘起微小的弧度。
他的钦钦,真是可爱。
夜晚清凉,酒店建在大海上,从窗外往外看可以看到深蓝色的海水,风掀起一层一层浪,卷着往深处荡。
酒店卧室里亮着灯,江钦坐在床边,透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地板,双手微蜷放在膝盖。浴室水声淅淅沥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江钦的掌心随之一缩,豆沙色的唇紧抿成一条线。
就在几分钟前,他突然想起梁迟没有换洗衣服,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从箱子里翻出一套没有穿过的浴袍敲响了浴室的门。
水声停止,里面烟雾缭绕,江钦背过身,把胳膊伸到打开的门缝前。
“只有这个了。”他说。
浴室里传出一声轻笑,梁迟翻开浴袍,发现里面夹着的米色小熊内裤,虽然他也想穿上,但尺寸太不合适,强行穿上的后果就是两败俱伤,他温声回复:“钦钦,这个好像有点小。”
江钦皱眉,浴袍已经是他能想起最大的也是最有可能让梁迟穿上的衣服,他回过头,疑惑道:“怎么会?”然后看到梁迟握在手里的衣物,眼睛顿时瞪大。
梁迟无奈地扬眉,“钦钦,真要穿吗?”
江钦涨红了脸,耳垂变成血珠,他快速地上前拿回自己的内裤,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这衣服怎么夹进去了QAQ!
坐在对着窗户的床上平复了许久,羞耻躁动的心才渐渐恢复平静。
咔哒,浴室房间门打开。
江钦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从背后看像是银色雕像。
“解酒茶可以喝了。”身后传来梁迟的声音。
江钦这才踩着小熊拖鞋下床,转回过身看到迎面走来的梁迟,他手里端着玻璃杯,玻璃杯里是泡好许久的解酒茶。
刚洗过澡,身上冒着淡淡的水汽,梁迟穿着他的浴袍,胸前的扣子只能堪堪扣上一个,肌肉毫无遮掩。发丝的水珠顺着鼻梁滚落到胸肌,最后隐没在内里。
江钦:!
刚平复好的心情因为这几眼又变得躁动,江钦捏着掌心,非常刻意地移开视线,等到梁迟把醒酒茶递到他手里,结巴着道了声:“谢…谢谢。”
梁迟闷声一笑,寒潭似的黑眸闪烁,他站在江钦面前,紧实有力的肌肉正对着他垂下的眼睫,说:“不用谢。”
再次躺到一张床上,两人的心境都与之前大不相同。
充当分界线的枕头横在他们之间,挡住了一切可能的肢体接触。
这次有两床被子,梁迟没法故技重施,安安分分地躺在左半边床,没有牵江钦的手,也没有抱上去。
他们仿佛不熟识的普通朋友,谁都没有越界。
事实却是,一个人在别扭,一个人不敢。
解酒茶的效果不是很好,喝完后依旧觉得脑子没有完全清醒。
睡一觉就好了。
江钦安慰自己,闭上眼睛尝试入睡。但身旁的人存在感太强,他始终没法静下心入睡,随着时间的推移,还越发清醒。最后认命般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发呆。
“不舒服吗?”
江钦快速眨了下眼,顺势闭上,装作已经睡着,听到声音从鼻腔发出黏黏糊糊的一声:“嗯?”
下一刻,梁迟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覆在他的手背,五指严丝合缝地包住他蜷缩的手。熟悉的温热透过手背传来,江钦缓缓睁开眼,清透的眼睛闪过迷茫还有彷徨。
他想松开,但眼下他已经“睡着”,只能任由梁迟握着他的手。
“下次如果想喝酒的话,回去我给你调。”梁迟语气沉缓,裹挟着沉静的夜色,无端让人安心信服。
江钦眼睫抖动,嘴角往下一撇,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还能等到下次吗?”
明明很小声,偏偏被梁迟一字不落地听到。他轻柔地摩挲着江钦温软的手心,像是安抚,“钦钦会给我这个机会吗?”
是你会记得这个承诺吗?
江钦垂眼,在心里回复梁迟。
心里两个小人打斗激烈,一个让他忘掉梁迟就是梁景生这个事实,这样他们还能暂时回到从前。一个告诉他不管怎么躲避梁迟都是梁景生,他不会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与其越陷越深,不如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
他暗暗给梁迟每一个行为打分,分高的小人会获得胜利,但无论如何计分,都是第二个小人胜出。因为他把原著里梁景生的行为都加了进去,江钦不会喜欢一个不择手段,伤害朋友的人。
酒精麻痹大脑,让他的思绪不甚安定,飘到了未来他与梁景生的结局。
他不是主角,与梁迟的结局一定是分手。
江钦心头涌起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睛,空气安静片刻,脑中飞速闪过过往与梁迟相处的一幕幕。
平心而论,除了他隐瞒梁景生的身份,其余梁迟没有一点对不起自己。
另一只手放在身侧,逐渐收紧,江钦睁眼,眸底灰暗。他深呼出气,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深夜:“梁迟,我们分手吧。”
与其剧情一发不收拾时惨烈地分手,不如选在某一个平和的夜晚告别。
话落,久久没有人说话。
江钦掌心发汗,无意识地咬着下唇,咬破了口都没有发觉。
许久,梁迟说:“因为我是梁景生吗?”漆眸压抑着风暴,指腹相互捻过,用力到发白。
是,也不是。
是,因为你是梁景生。
也不是,因为你会爱上别人,我不会和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在一起。
江钦沉默不语,半晌轻轻地嗯了声。
梁迟短促地嗤笑,眸底寒凉,自嘲道:“钦钦果然很讨厌梁景生。”他松开江钦的手,坐起身掖了掖被角,横在中间的枕头变成巨大的洪沟,彻底把他们分开了。
第二天醒来,身旁早已没人,被子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床单摸着一片凉。
梁迟离开了。
江钦又在N市待了几天才坐飞机回去。
坐在熟悉的办公室,他丝毫提不起精神,强迫自己集中精力把插图画完。画完后往桌上一趴,一松懈下来又变得神情恹恹。
“钦钦!”
孟心跑进来,轻车熟路地往沙发上一坐,看到江钦一脸疲累地趴在桌上,关心道:“钦钦,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有点失眠。”
“哦哦。”孟心从痛包里找出椭圆形的东西,巴掌大小,递给江钦:“钦钦,这个可以助眠,你晚上握着就不会失眠了。”
江钦从孟心手里接过这个助眠的小玩意,好奇地问:“心心,你从哪里买的这个?”
“前一阵我小叔叔给我的。”
江钦抬眼:“文清?”
孟心点头,提起文清,忍不住叽叽喳喳地抱怨道:“嗯,他经常送一些自己用不着的东西给我,那天Holbein的画笔也是他给的。老狐狸又不会画画,估计这画笔也是别人送给他,他嫌占地方才拿给我。”
说完,他望向江钦,看到江钦苍白的面色,登时一惊:“你怎么了?钦钦。”
空气寂静半刻,江钦薄唇张合,艰难地说出:
“…我没事。”
是他误会梁迟了?
他捏着掌心,思绪如同乱麻,搅得整个人处于恐慌之中。事实上,他已经恐慌多日,身心俱疲的时刻一旦出现一件违背认知的事情,都会在他心底无限地放大,他甚至开始怀疑起梁景生究竟喜不喜欢孟心。
剧情一定是不可改变的吗?
“好千挽,为了你我现在都没跟裴矜礼这个死渣男解除婚姻,你不能如此绝情。”
酒桌上,他听到万晓沅对赵千挽说。像是一块巨石掉落水里,激起数层浪。他猛然想起在原著里裴矜礼并没有和万晓沅签订联姻协议,赵千挽也没有去订婚宴。订婚宴原本是赵千挽心死设计假死的剧情,但因为万晓沅和他的介入,直接改变了这段剧情。
同样,原著里说他与梁景生的初见是在赵千挽的生日场宴会,但事实上他们的初见要早的多。原著里说他对梁景生没有任何感情,但现实却是他喜欢梁迟。
江钦呼吸僵滞,心跳如擂鼓。
他一直被困在原著定理里,却忘记自己才是推翻它最大的反例。
按照剧情,他现在应该已经“早逝”,但他被梁迟救了回来,好好活到了现在。

四月十六,梁氏新任总裁上任,于城南酒店设宴,各大公司负责人均前去道贺。
手机铃声响起,江钦正蹲在窗前摆弄多肉,听到声音划开接通,“你好。”
“好久不见,钦钦。”一句带着些许玩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江钦皱眉,看向屏幕上一串陌生的号码,低声道:“韩承?”
“啧。”韩承不耐烦地捏了捏内心,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面容冷峻,“赵姨不在旁边,也不叫小承哥了。”
江钦:……
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后天我回国。”韩承说。
江钦静静地听他说话,闻言“嗯”了声表示自己正在听。
韩承沉默片刻,兽眸晦暗不明。果真呆傻,他冷嗤一声,开门见山道:“你跟梁景生分手了吗?”
江钦脸色倏地一变,一字一句说:“与你无关。”
韩承闻言丝毫不恼,反倒笑了起来,指骨敲击红木桌,发出清脆的响声,“给你一个看清梁景生的机会,要么?”
江钦抓着手机,礼貌让他没有直接挂断。
“后天梁氏宣布下一任继承人,彼时我会回国参加。”韩承放下交叠的双腿,手指停止敲击,勾唇道:“要来接机吗?钦钦。”
酒店里人来人往,很多是商界可以叫的出名字的人。梁氏作为W市四大企业之一,下一任继承人的含金量不置可否。这场宴会既是为了宣布继承人,也是建立利益关系的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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