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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学长是替身文渣攻(揽山)


如若按照以前,他会往旁边挪一点,让梁迟睡在外面,两人相拥而眠。但如今他心里有疙瘩,听到梁迟说嗯,就起身下床把全部位置都留给他。
梁迟眸底翻起涟漪,握住江钦的胳膊,神情失落:“可以陪我吗?”
江钦动了动唇,欲言又止,又听到梁迟继续说:“我一个人睡不着。”
再次躺到床上,江钦睁着眼看天花板,透亮的眼睛闪烁不明。
他缩在床的最里侧,与梁迟隔了一段距离,两人之间的被子悬空,凉风卷进来,忍不住蜷缩身体。
但就算感觉冷,他也没有向梁迟那边靠近半分。直到梁迟起身,把被子全部盖在他身上,自己拿了一件西装外套搭在腰上。身体逐渐温暖,但江钦却觉得更不舒服了。
虽然卧室里开着空调,但只盖一件薄外套也会感觉冷,这样睡一会儿明天肯定会生病吧。
江钦皱眉,犹豫几秒掀起棉被,小声说:“进来。”
梁迟眉间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转过身面对江钦,“谢谢钦钦。”
江钦绷着脸,耳尖冒了点红,他把被子往梁迟身上一盖,然后快速往那边挪了几下,他控制着距离,在手臂快要碰到一起,停止动作。
余光注意到梁迟看他的目光,他强迫自己冷着语气,又凶又硬地对梁迟说:“快睡。”
梁迟唇角勾出很小的弧度,手臂隔着被子搭在江钦腰际,低头枕在他的脖颈,嗅到熟悉的气味,面色舒缓。
直到绵长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江钦才敢转头偷偷瞄向肩侧的人。男人面容冷峻,五官英挺,下颌线绷直,即使看了许多眼,他依旧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如果不是突然发现梁迟竟然是梁景生,他想自己应该会一辈子都和梁迟在一起。
江钦嘴角往下一撇,无限的委屈密密麻麻地涌起,他突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梁迟,像是赌气一般。
抛开他喜欢梁迟这点,梁迟算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多看一眼是一眼,以后可能没法那么近距离地看那么好看的人。
但看了一会儿,江钦把自己看生气了,他如今看到梁迟就不受控制地想起原著里梁景生追妻的剧情。
等跟你分手,我就背着小挎包去找比你还好看的人,然后把你忘掉。
结婚的户口本他一直贴身放在小挎包里,本来是拿来跟梁迟结婚,现在好像用不到了。
江钦移开视线,强迫自己把那些剧情抛之脑后。

第61章
在国内过完年,连涟一家要走了。江母很舍不得这个从小到大的好姐妹,连涟也是。两人相拥告别,约定下次有空让江母去国外看她。
“钦钦,有机会和你妈妈一起来国外,阿姨招待你们。”连涟捏了捏江钦脸颊的软肉,扬唇微笑。
江钦腼腆一笑:“嗯,连阿姨再见。”刚放下手,怀里被扔了一副黑色手套,他抬眼不解地望向一旁的男人。
韩承站在风口,深灰色大衣下摆随风飘扬,垂目看着江钦冻的发红的鼻尖,比他小了一圈的身体笼在棉服,嘲讽似地嗤了声:“弱不禁风。”
江钦:?
他瞪了韩承一眼,张牙舞爪的猫儿似的,杏眸变得圆溜溜。
“钦钦,跟小承哥哥再见。”
江钦嘴角往下,不情不愿地低声说:“再见,小承哥。”
韩承轻哼,锋利的面容因着江钦这句变得稍微柔和,但依旧很具有压迫感。他上前拢住江钦,薄唇凑在他耳旁:“梁景生不是良人,跟他分手,乖。”
江钦皱眉,往后退一步跟韩承拉开距离,压低声音:“不用你管。”
先不论梁景生是不是良人,分不分手也是他和梁迟的事情,轮不到旁人置喙。
韩承漫不经心地弯唇,兽眸微眯:“我是为你好,钦钦,除非你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不知道已经听韩承说了多少次梁迟跟他在一起是为了借江家的势夺权,江钦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小承,飞机要起飞了,咱们进去吧。”连涟对站在一侧低声交流的两人说道,“下次再跟钦钦聊。”
韩承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江钦抱着黑色手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忘记还给韩承了。
天气渐渐回春,但温度依旧只有几度。外面下着雨,寒风一吹,江钦忍不住攥紧手套,迅速跑回车里。
周一总是很多打工人最为疲累的一天,比如说方沉,昨晚打游戏几乎通宵,第二天黑着眼圈就来上班。
中午,绘画组的小伙伴看到昏昏欲睡,脸快埋进盘子的方沉,忍不住调侃。
“老方,昨晚战况激烈啊。”
方沉立刻直起身,乌青的眼底泛黑,强撑着一口气,“滚滚滚。”
江钦递给他一粒口香糖,方沉感激地双手接过,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还是钦钦对我好。”
绘画组的小伙伴虽然嘴欠,但彼此关系也真的好,顾及方沉昨晚通宵,他们只简单地聊几句,就快速地吃完饭解散回去午休。
买的抱枕到了,江钦下楼去拿快递,中途遇到刚从顶楼下来正准备出去吃饭的文清。
“吃饭了吗?钦钦。”文清面带微笑,温声问道。
“吃了。”江钦礼貌地回复,他已经猜到了文清的身份,“文总。”
文清惊讶地挑眉,“天呐,你怎么知道…?”
“谢谢你带我打游戏。”江钦语气淡淡地说,然后从文清身旁跑了过去。
松森公寓离公司太远,中午时间有限,来回折腾太过耽误时间。所以,他只能卧在办公室里午休。
把从家里带过来的小毛毯铺到沙发上,两个抱枕一个垫在脑袋下,一个抱在怀里,简单的小窝大功告成。
江钦看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地抿抿唇。虽然没法跟床比,但好得可以躺下休息。他脱掉鞋爬上沙发,裹在小毯子里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闹钟响起。
他抱着抱枕迷迷糊糊地坐起,按灭闹钟后掀起毯子,冰块一般的脚踩进鞋里,瞬间清醒,苦着脸用手暖了暖脚腕。
小毯子还是比不上棉被,一觉醒来双脚冰凉。
不知道买些暖宝宝贴上会不会好些。
想着,他打开手机一口气下单一百包暖宝宝。
刚付完款,聊天框弹出一则消息。
晓沅:钦钦!在吗?
江钦回复:在的。
晓沅:!!春天要到了,你最近有时间吗?
江钦:嗯?
晓沅:采风去吗?(星星眼)N市的郁金香开了,想去看......我又叫上了千挽,正好你,我,千挽,我们三个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迎接即将到来的春天嘿嘿。
江钦犹豫着没答应,他现在还上班,去的话需要先请假。请假的话要去找梁迟,但他现在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才会一味地躲避,不去他的休息室午休,也不和他一起吃午饭。
“钦钦。”孟心扒着门,冒头向里面张望,看到江钦才抱着一盒子东西进来,咚地一声把塑料盒子放到地上。
从文清办公室里找到的塑料盒,正好可以放他的画笔还有颜料。
“心心,你要画画?”江钦望着一大盒子的画画工具,问道。
孟心拍拍手,点头:“嗯。”
手机被文清没收了,他只能做些别的事情打发时间,想了一圈决定下楼到江钦办公室里画画。
他兴致勃勃地从塑料盒子里拿起一只画笔,问江钦:“钦钦,要一起吗?”
江钦刚想摇头,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画笔,Holbein的套装系列,与梁迟之前送他的一模一样。面色微顿,他抬眼望向孟心,语气艰涩:“心心,你的画笔是别人送你的吗?”
孟心没有多想,更何况这确实是文清当初送给他的,他大方地把画笔递给江钦:“嗯,不过这个系列好像已经绝版了,你要是喜欢,我送给你。”
江钦只觉得呼吸困难,他垂眼轻轻地摇头:“谢谢,心心你自己留着吧。”
落日的余晖染红天际,下午五点,员工陆续下班。
咚咚咚——江钦敲响了梁迟办公室的门。
虽然梁景生的身份已经暴露,梁迟也并没有搬回顶层,他一整日坐在办公室里,一边看文件一边等江钦。
暖色调的光打在他的灰色毛衣,男人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尖落在腿上的文件,黑眸微垂,脸色笼罩沉沉阴影,始终没翻到下一页。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不耐烦地撩起眼皮,看到门口的江钦,墨色翻涌的眸底瞬间春风化雨。
江钦捏着挎包带子,听到梁迟说进,才缓缓走进办公室,停在他面前。
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要走吗?”梁迟起身,问他。
“嗯。”
“我送你。”梁迟拿起车钥匙,像往常一般伸手想要牵住江钦,江钦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了他的手。
他不敢抬头直视梁迟,也不想面对他的眼神,从小挎包里拿出一本红色户口本。
“你的东西还给你。”
梁迟垂眸扫过,没接。
手在半空停顿许久,江钦把户口本放到办公桌上,又从挎包里掏出假条。
“我想要请两周假,可以不要这个月的工资。”
梁迟拿过假条,看到上面的请假理由,很诚实地写着“采风”二字,他拿起签字笔在上面签上名字,然后把假条还给江钦。
做好要被盘问的江钦,没想到竟然请的那么容易,他呆呆地拿着请假条,竟有些不知所措。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最后他还是被梁迟开车送回了家。
晚上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的事情,梁迟竟然一句都不问自己要去哪,干什么,他觉得不可思议,又爬起来翻出小挎包里的请假条,看到上面梁迟签的字才安下心。
不是幻想。
把请假条放回小挎包,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凉丝丝的硬纸板似的东西,他眉头一皱,拿出“硬纸板”一看竟然是一本户口本。打开,户主那页写着梁迟的信息。
江钦:……
第二天下午,江钦和万晓沅还有赵千挽,一起坐飞机飞到N市。
说是到那里看郁金香,结果一下飞机万晓沅就拉着他们去那里最有名的特色夜店。
本以为跟普通的夜店差不多,最多就“开放”一点点,没想到这里的人竟然如此热情。
让三个各有家室的人吓得不轻,进去几分钟,就不约而同地一起溜了出来。
三人坐在路灯下,万晓沅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那个,还挺刺激的哈。”
赵千挽穿着小礼服,嫌弃路边的凳子,就坐在行李箱上跟两人说话。想起方才被几乎浑身赤裸的陌生男人抓住手往胸肌上放,脸又羞又红,转移话题:“咱们现在去哪?”
夜深,N市的温度比W市高十几度,他们还穿着毛衣,眼下又热又累。
江钦提议:“要不回酒店,明天再去玩。”
万晓沅:“同意。”
赵千挽:“加一。”
三人推着行李箱到订好的酒店,第二天一大早穿着薄外套就出了门。
今天的计划依旧不是去看郁金香,万晓沅昨晚刷到N市的潜水项目很火爆,于是临时起意先去体验潜水。
中午的气温很高,甚至可以直接穿短袖出门,吃完饭后三人去了海边。
江钦游过泳,跳过海,但还没潜过水。因此他对这个项目充满兴趣,迫不及待地换好潜水服后,然后被教练带下水。
海水下面的一切都很新奇,透明的水母从他身旁游过,还有不同种类的鱼,海底里长着的海草左右摇摆,他伸出手拾起一块贝壳,小心地拿在手里。
教练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以防他遇到危险。江钦对此浑然不觉,专注地捡着海底的贝壳,他喜欢收集漂亮的东西,不知不觉拾了满怀的贝壳。
小丑鱼从面前游过,他被吸引目光,透亮的眼睛随着小丑鱼转动。
一时不甚,怀里的贝壳掉了几个,连忙收回视线,一边护着剩余的贝壳一边伸手捡那几个掉落的贝壳。
有一个贝壳掉远了,他转过头想回去找,迎面撞上了身后的男人。男人摊开手,掌心躺着他掉落的那个贝壳。
江钦弯唇微笑,正要抬头对男人表达感谢,看到男人手腕上的小黑痣,唇边笑容僵滞。

江钦心里首先冒出这个问题,梁迟为什么会跟上来?
按照剧情发展,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和自己在一起。
他垂着眼,卷翘的眼睫抖动,又很快恢复如常。装作没有认出男人的模样,快速拿过他掌心的贝壳就转过身继续往前游。
潜完水离开海底,梁迟已经不见踪影,似乎方才只是他单方面的臆想。他便也只当做这是一段不为人知的小插曲,与万晓沅还有孟心继续旅行。
他们终于想起自己来N市的初衷,几人背着画板一路坐车跑去郊外。
漫山遍野的郁金香郁郁葱葱,正值盛放季节,花团锦簇,织成一副浓墨重彩的花,在地面铺开。
一到这里,目之所及就只剩下不同颜色的郁金香,夕阳的余晖映照在田野,为他们镀了一层温暖怀旧的滤镜。
赵千挽不会画画,就坐在一旁一会儿到江钦身旁看看,一会儿跑到万晓沅那边故意指点几句,惹到万晓沅跟人斗嘴。
“万晓沅,你这画看起来没什么内涵。”赵千挽坐在小凳子上,指着万晓沅画板上已经成型的郁金香念道。
万晓沅当即绽放诡异的微笑,“赵千挽,你这情商看起来没什么余量。”
赵千挽:!
“你骂我情商低!”
万晓沅俏皮地眨眼,打了个响指:“聪明。”
赵千挽抱着胳膊,重重哼了一声,余光瞥到江钦的画板,找到了回击的话,“你看江钦!真正的高手郁金香才不是黄色的。”
万晓沅挑起眉,被赵千挽的话吸引,忍不住望向江钦的画。于是,两颗头齐齐凑到江钦身后。
白纸上只有两种色彩,黑色与深蓝色。黑压压的天空电闪雷鸣,草地上仅有的一朵深蓝色郁金香颤颤巍巍地竖立在半空,几乎与天空融为一体,要被吞噬一般。已经能窥见它的结局,当暴雨降下,它的花瓣便会全部凋落,零散地埋没到泥土之中,没有例外。
一个人的画风很能展现他当下的心境。两默契地对视一眼。赵千挽突然上前,手搭在江钦的左肩,刻意地咳嗽一声,“那个,江钦,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还挺好看的。”
话一出,被万晓沅重重地锤了下背,他皱眉与万晓沅隔空对视。
万晓沅:你说的这是话吗?
赵千挽:!那你说!
万晓沅:我说就我说。
“钦钦,你最近的画风跟以前相比变化好大。”
江钦转回过头,像刚反应过来一样,细细地端详自己方才无意识画出的画,抿唇道:“好像是哦。”
以前他很注重色彩调和,而且一般以暖色调为主,但眼下这副画不仅色彩单一,搭配也很压抑。
“不过都很有特色!”万晓沅很捧场地喊道,然后给赵千挽使眼色。
“你们画好了吗?”赵千挽说,“好了的话咱们去下一站?”
万晓沅立刻说:“我好了!钦钦,你呢?”
江钦把水彩笔收好,点头道:“好了。”
N市的酒肆从古至今都很有名,来N市旅游的人不论会不会喝酒都会到酒肆体验一番。
俗话说一醉解千愁,他们能看出江钦最近心情不好,于是两人一商量直接定下晚上去酒肆的行程。
傍晚的夫子庙人山人海,到处都挂着红色黄色的灯笼。路边还有上个世纪的黄包车,穿着背心的车夫推着车上的旅客往前走,每走一步车把挂着的铃铛都会盯叮铃铃的响。
秦淮河畔许多人排队坐船,三人也上去凑了热闹,不过因为排队的人太多就在船边拍了几张照片。街口一家叫金陵酒肆的店才是他们的目的地,里面游客很多,男男女女坐在一桌,面前摆着喝酒的坛。
好不容易挤进去,发现没有空桌,三人只好缩在角落等待旁边快要喝完的大哥离开。大哥心善,本来正在细细品酒,眉毛一横,看到挤成一团的三人,一口闷完坛里的酒,招呼三人落座。
“谢谢大哥。”万晓沅嘴甜地向大哥喊道。
大哥摆摆手,潇洒离去。
万晓沅西子捧心,还张望着大哥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摇头:“人总是会在无助的时候遇上想保护的男人。”
赵千挽翻白眼:“那你还真是无助,短短一周就遇上了第十八个想保护的男人。”
“嘶,人家风华正茂,又有钱又有颜,怎么不能给那十八个男人一个家。”万晓沅往江钦那边靠,“钦钦,你看他,老怼我。”
江钦缓慢地抬眼,然后看到赵千挽勾唇笑,拿出手机点开录音:“你说的对,周弦要知道你有如此博爱之心,一定会感动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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