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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学长是替身文渣攻(揽山)


一个荒谬的念头涌上心头。
梁迟...会不会有点不行。
不会吧....他摸过碰过梁迟那里,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江钦咬着唇,脑中浮现不合时宜的画面,白皙的脸变成晚霞色。
孟心进来时就看到江钦捧着一张红透的脸,坐在凳子上发呆。
“钦钦,你发烧了吗?”孟心走上前,语气急切地问,“脸怎么红成这样。”
“没有,是空调的温度太高了。”江钦连忙摇头,甩去乱七八糟的想法,看孟心背着黑色痛包,问道:“你要走吗?”
“嗯,我订了今晚的机票,明天要去S市看演唱会。”孟心回道,一脸兴致高昂地对江钦说,“钦钦,你想去吗?我买了两张演唱会的票,可以一起去看。”
江钦有些惊讶,“心心,你请假了吗?”但随即想到孟心的家庭与他家不相上下,把他送到追禾应该不是为了工资。更何况他还是梁景生的助理,按照他这些天亲眼所见,以梁景生对他的纵容,感觉孟心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摘给他。
“请啦,他让我明晚之前回来。”
最后江钦还是婉拒了孟心的邀约,现在孟心与梁景生相处得好好的,他不想掺和进去,吸引梁景生的目光。
希望梁景生不要突然抽风,对心心一如始终,以前人为鉴,坚定不移地走甜宠路线。
凉风透过窗户缝吹进来让人醒神,江钦起身走到窗边,垂眼看到楼下两道熟悉的身影。
陈眠正跟公司的一个男同事边走边聊,不知聊到什么,突然勾起唇,眉角扬了下。然后就见跟在两人后面两米处的谢南驭捏紧了拳头,脸色黑得像是能滴下墨汁。
要放在以前他早就上前把攥着陈眠的胳膊强行把人拖走,但现在纵使心里再不爽,他也只敢跟在两人身后,浓墨翻涌的眸死死盯住陈眠身旁的男同事,快要把人身上灼出个窟窿。
吱呀一声,江钦关紧窗户,隔绝呼啸的风声。
夜色浓稠,漆黑的夜空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亮光,外面下着小雪,盐粒般的雪花砸在窗户,发出细碎的声响。
江钦裹着厚厚的小熊睡衣走出浴室,脸洗的红扑扑的,他天生体寒,一到冬天必须要泡热水澡,不然可能一晚上脚都冰凉。吹完头发后深褐色的小卷毛变得蓬松,他起身把吹风机放到床头柜,注意到上面放着的红色户口本,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梁迟的户口本。
拿起翻开,户口本上只有梁迟一个人,没有任何家属。薄薄的一页纸上写着他的个人信息,与所有人一样,第一栏是姓名:梁迟,然后是与户主关系,性别,出生地,曾用名......
江钦的指尖停顿在曾用名,户口本上这一栏并不是空白,浅青色的长方形方格工工整整印着三个小字:梁景生。
几乎是瞬间,江钦神色僵滞,眼底闪过一抹茫然,他重复地看了好几遍。
梁景生。
每个字都一模一样,那么巧吗?竟然还会重名。
他无措地想到,宁愿相信是重名,也不相信梁迟一直以来在跟他演戏。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过往的回忆一点一点在眼前铺开。他第一面见梁景生是什么时候?是和梁迟一起去万国送文件,万国是梁景生的家族企业,那时他猜测梁景生可能被梁家认回,动作快的话可能已经入职万国集团。
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因为原著定理几次三番地让他偶遇渣攻,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人是梁景生,但并非完全确定,直到听梁迟喊他梁总。后来梁迟到追禾工作,他多次提醒梁迟不要跟那人走的太近,对那人的称呼也一直是梁景生,梁迟并没有反驳过。所以他才会从始至终都坚定地认为那个男人就是梁景生。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从心底钻出,江钦忍不住吞咽,灯光下的目光闪烁,视线飘忽不定,他捏紧手里的户口本,瓷白的手指用力到颤抖。
这一晚,江钦睡得极其不安稳,深夜昏昏沉沉地醒了好几回。翻过身想继续睡,发觉背后出了许多汗,被风一吹,刺骨的凉意蔓延整个背部,他把被子拉过头,卷翘的眼睫沾湿,像取暖的小动物缩成一团。
外面的雪停了,一缕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淡蓝色的床单鼓起的小包缓缓发着抖。
第二天江钦毫无意外地发烧了,他裹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刚喝过药,头还是晕乎乎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管家叔叔泡好姜茶,一口一口喂给他,感觉到一股暖流涌进身体,人也清醒了些。江钦掀开毯子,对管家叔叔说:“刘叔,送我去上班吧。”
“小少爷要不要休息一天?等病好了再去。”老刘担心地望着江钦。
江钦摇头,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半空,神情恹恹,“刘叔,送我去吧。实在受不住我给你打电话。”
见小少爷意已决,老刘只能送江钦去追禾,临走时再三嘱咐感到不舒服一定要告诉他。
江钦吸着鼻子,点头应下。他背着小挎包,打完卡先去自己的办公室,摘下围巾和手套放到小沙发上,就出门往楼上走去。
他没有权限坐总裁电梯,要去顶楼只能从一层一层地爬楼梯,爬到最后额发被汗沾湿,贴在眼睫上方,他却无暇顾及,只低头集中注意力看着前方的路。
空荡荡的楼梯间回荡着轻缓的脚步声,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楼梯走到尽头。他站在原地喘息许久,才推开磨砂的玻璃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圆形观光球,在这里可以环视整个追禾周边的风景。每个混到顶楼的员工第一日来到这里,都会站在观光球面前观赏许久,从上往下看便像回望来路一般。从一楼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直到站在最高层,颇有种高处不胜寒的优越感。
江钦的视线从那里淡淡扫过,没有任何停驻,就继续往前走。穿过中庭,两侧是一间一间办公室。直到走到走廊尽头,他看到一间完全不同的房间。红木门上挂着银边镶嵌的牌子,牌子上刻着“总裁办公室”几个字。
抬起的手在空中停顿许久,不推开就没法得知真相,但推开后得知的真相可能是他不敢面对的事实。他踌躇不定,心跳鼓动的节拍躁乱不堪,黑亮的眼珠一动不动,眼睫却像是翩跹的碟,垂落颤抖。
咚咚咚——
“进。”
江钦捏着掌心,走进房间,看到红木办公桌后坐着的男人。
不是梁迟。
他快速地眨了下眼,安慰自己:有可能只是重名,但心里丝毫不觉得轻松。
看到江钦,文清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下意识地说:“你来找梁迟?”
江钦面无表情地摇头,盯着文清,声音带着些许鼻音,一字一句地说:“我来找你。”
“找我?”文清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扮演的身份,当即切换语气,扬起疏离的微笑:“江少爷,找我所谓何事。”
江钦垂下眼睫,面色笼起阴影,浑身安静阴郁,整个人变得异常陌生。
文清顿时一惊,连忙问道:“这是遇上什么事了?”
天呐,要是让梁景生看到江钦这个样子站在他面前,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江钦吸了吸鼻子,掩唇咳嗽几声,眼尾泛红,抬起头问他:“你认识梁景生吗?”
文清皱起的眉头微顿,心里登时涌起一个想法:景生,你完了。江钦的目光如有实质,明明是问他却仿佛早已看透,他无论回答认不认识,江钦都会继续调查,直到所有的真相摆在眼前。
与其再遮遮掩掩,不如直接承认,还能落得个认错态度良好。
文清上前把江钦扶到一旁的座椅,又给人倒了杯热水暖手。江钦小声说了句谢谢,苍白的面色稍好些,方才险些站不住。本来就因为发烧没有胃口,也就没吃什么东西,方才又爬了二十几层楼梯,身体属实有些吃不消。
“钦钦,我确实不是梁景生。”
江钦抖了抖眼睫,虽然做了无数次心理准备,但得知真相那刻还是难以接受。
梁迟,为什么要骗他?
又或许这就是原著中梁景生的本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自私自利,看似深情实则最为薄情,所做一切不过为了满足掌控欲。
文清看人表情不对,立刻找补道:“景生他不是有意要骗你。他只是想用梁迟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他知道梁迟排斥梁家的一切,不想跟梁家牵扯一丝一毫的关系,以至于当初梁总偷偷给他改回原名又把户口挪回梁家,梁迟第二天便把梁总养在外面的情人拉个名单发给现在的梁夫人。
梁夫人一直知道丈夫在外面养情人,但只要不闹到台面,她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没曾想看到梁迟发来的名单,里面竟然有个小三蹬鼻子上脸怀孕了,梁夫人当即大闹了一场。彼时梁家几个兄弟正在内斗争夺梁氏继承权,整个梁家上下鸡犬不宁。无人顾及梁迟,梁迟便又把自己的户口从梁家迁出,并且改回了自己的姓名信息。
“但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还是骗了我。”江钦短促地轻笑,声音有气无力。
见状,文清深深叹了口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不再多说,起身调高空调,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崭新的抱枕递给江钦,让他坐的舒服些。
办公室里气氛安静,只有空调吹出来的风声。
咔哒一声,门突然打开。
江钦随之指尖一顿,掀起眼睫与走进的梁迟对视,看到梁迟眉骨皱起,眼神中闪过疑惑。他像往常一般向人微笑,苍白的脸颊两侧出现浅浅的酒窝,眼底却笑意全无,称呼从梁迟变成了梁景生:
“早上好,梁景生。”

第60章
两人目光相视,彼此心里想法各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文清视线转了一圈,当即拿起车钥匙走出办公室,离开前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梁迟没有任何解释,走到江钦面前,垂眸望着他脸颊不正常的红,手背触到他的额头:“生病了。”
江钦瞬间维持不住表情,嘴角往下一撇,偏过头避开梁迟的触碰,委屈又倔强。
“不用…你管。”
“我不管谁管?”
梁迟二话不说地拉起人,取下自己的围巾一层一层地蒙到江钦脖子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牵着他离开。
总裁电梯一直停在顶楼,按下按键,电梯门打开。
这是江钦第一次坐总裁电梯,里面没有想象中金碧辉煌的装潢,与正常电梯无异。
寒凉的手被梁迟包住捂热,他望着电梯上不断变换的数字发呆。
不敢去想梁迟为什么要骗他,也不敢想今后该如何面对梁迟。
梁景生的官配不是他,最终在一起的人也不是他。他只是他们感情发展的小推手,在梁景生的人生里充其量算作一个过客。
因为梁迟的欺骗,他们误打误撞地走到一起,但剧情终究会回到正轨,就像那些火葬场剧情永远无法避免。主角受会死遁,渣攻会迷途知返,但不管中间发生什么,渣攻最终都只会和主角受在一起。
所以,他和梁迟也走不到最后。
江钦垂着眼,视线仿佛蒙了层雾,落出沉沉阴影。
“吃药了吗?”
休息室里,江钦坐在床边,听到梁迟问他,心里酸涩,语气却淡淡地回复道:“早上吃了。”
不要感动,钦钦。未来梁迟也会这样对待另外一个人。
嘴角的弧度压低,他感到脑子一阵昏沉,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迫神经,让人喘不过气。
梁迟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体温计,蹲在他面前,“抬头。”江钦下意识地抬起头,让梁迟给他测体温。
体温计上显示38.2℃。
梁迟眸色一沉,起身放□□温计,立刻开车带江钦去了医院。
一路上江钦异常安静,鲜有如此沉默,梁迟知晓原因,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带他去看病。
医院里到处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护士拿起吊水瓶,看上面写的名字:“江钦是哪位?”
“这里。”江钦举起手,梁迟去买东西了,他一人坐在大厅。护士姐姐给他扎针,一直没找准血管,扎了三针才扎好。他只眉头皱了下,对护士姐姐的抱歉轻轻摇头。
没过多久,梁迟回来了,拎着几包暖宝宝还有退烧贴。他知道吊水会冷,就去外面的便利店买了暖宝宝备用。
江钦安静地坐在人群中,眼睫微垂,神情恹恹,像是被抽干生气的瓷娃娃。
“握在手里会舒服些。”
梁迟把暖宝宝塞进他手里,暖流顺着冰凉的手心传到胳膊,江钦小声说:“谢谢。”
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里空空如也,药效发作,渐渐产生饥饿感。梁迟似乎早已心有所感,他刚想吃东西,梁迟就拎着粥回来了。
休息室里温度舒适,空调的暖风吹到墙上,墙面挂着的镜子折射出两道身影。
因着发烧,江钦全身没有力气,靠在枕头上,被梁迟一口一口喂粥。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男朋友,他的温柔总是体贴入微。
但他现在对自己越好,江钦就越觉得酸涩。
梁迟坐在床边,把粥喂完,问江钦:“要睡一会儿吗?”
江钦摇头,纤长的眼睫掀起,他注视着梁迟:“你没有话要说吗?”说完,还不等梁迟回答,他停住一口气,温吞地一字一句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梁景生?”
如果当初他知道梁迟是梁景生,他就不会放任自己靠近他,喜欢上他。
江钦压抑着情绪,捏着的掌心发凉,眼尾泛起红。他想质问梁迟,过去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是谎言,但话到嘴边迟迟不敢说出。
果然,针只有扎在自己身上才最疼。
梁迟抬起手,指腹拭去江钦眼角泛起的水光,心里涌出密密麻麻的疼。
是他冲动了。
“钦钦,很讨厌梁景生。”梁迟低声道,黑沉的眸划过暗色,眼睫垂出落寞的阴影。
江钦几乎立刻要回答是,他很讨厌原著中的梁景生,自私自利,掌控欲边台的渣攻。但他看着梁迟,没法狠心说讨厌他。
那些形容梁景生的词汇哪一条都没法跟他的梁迟挂钩,心里好像有两个小人争斗,一个告诉他梁迟就是梁景生,美好温柔的模样可能都是伪装出来的。一个又说梁迟当初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跳下海救自己,至今他的胸前还留有当时为救自己划破的伤口,怎么可能为了骗他做到这种地步。
“你不应该骗我。”江钦别开眼,浓重的鼻音听起来翁里翁气。
“是我错了。”梁迟很积极地承认错误,心疼地给江钦拭去眼角的泪珠,沉声道:“我不该欺骗钦钦,更不该在钦钦发现真相后没有第一时间认错,让钦钦伤心那么久。”
江钦吸了吸鼻子,鼻尖红通通的,对于梁迟的道歉莫名感到无措。他闭了闭眼睛,木讷地重复:“你不应该骗我。”
梁迟垂眸,把人拢在怀里,一只手握住江钦的手心,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的身体,耐心地询问道:“钦钦,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讨厌梁景生吗?”
当初之所以一直让江钦误会文清是梁景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敏锐地感到江钦对“梁景生”天然的排斥。
明明文清说他跟江钦在此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但当江钦以为他是梁景生后,对文清就变得避而不及。
江钦很委屈,没有力气地趴在梁迟身上,下巴埋进他的颈侧,一边告诉自己要远离梁景生一边忍不住对他的依赖。他真没有出息,这都怪梁迟这个坏东西,他发泄似的地说了句:“就是讨厌,没有理由。”
梁迟的掌心轻柔地抚摸他的后背,像安抚闹脾气的小猫,闻言也只是很轻地笑了声,鼻腔发出一声气音。
“嗯,讨厌梁景生。”
梁迟一下一下地拍着江钦的背部,动作轻缓,江钦渐渐合上眼,在梁迟怀里睡着了。意识快要失去前,他依稀听到一句话。
“我永远都是钦钦的梁迟。”
夕日欲颓,晚霞的光照到屋里,染红了地板。
床上的小包翻过身,被子里的人睡眼恬静,片刻后眼珠滚动,缓缓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梁迟,男人撑着太阳穴,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小憩,姿势松散,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似乎与他心有灵犀睁开眸。
“醒了。梁迟的声音沉哑,浓黑的视线投落在他身上。
“嗯。”江钦回道。
睡了一觉,他的精神倒是变好了不少,梁迟却看起来异常疲累。
也是,他这一天全耗在陪自己折腾上,又是看病又是照顾自己,不感到累倒不正常了。
“你要躺下休息会吗?”江钦坐起身,把床上的位置留给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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