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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路归途)


一问才知道,阿爹来了一趟,见他再睡也没让人叫他醒来。
“还有呢?”许多福问。
顺才回话:“许大人待了半盏茶功夫就走了,说殿下醒来也不用去紫宸宫了,早早休息,明日还要上学。”
可恶的上学!
许多福磨牙,然后痛快叫晚膳。
吃过晚饭因为太撑了,许多福在东宫遛弯,一边想要是有自行车就好了,但他现在连玻璃怎么烧出来都忘了,还想要什么自行车!
一怒之下怒一下的太子殿下跳了会绳,然后回去洗澡睡觉。
如此过了半个月,班里话题全都是水仗比赛,还商量明年还有没有、怎么玩,都想挑战太子。太子许多福:……
他最近有些大人的烦恼,因为他开始问政了。
回宫之后第二天下午放学,许多福同温良洳温大人过了一次帐,他看不懂交给了胥牧屿,温大人一条条说了,木老板当日靠帐篷赚的并不多。
差不多有个一千三百两银子,但是成本、人员维护,还有给官兵、金吾卫送一些绿豆汤解暑以及‘高温费’,这些都是木老板掏腰包的。
而现在木老板送的利润,并不是除去成本后分的,等于说东宫一毛钱没出还落了好名声以及得了七百两银子——木老板凑整了。
“他是图什么啊。”许多福还挺好奇的。
温良洳见此实话实说,对待太子殿下说实话最好了,“殿下只看面上营收确实如此,但是木老板搭上了殿下的线,以及当日结识了各府的管事,原先有些府邸要盖庄子、扩园子,现如今全都从木老板那里买进,听闻有数笔三五千两的买卖,此外他在盛都以此立足,现如今盛都一些木材商对他不会下阴手。”
“殿下该知道,一个外来商行想在盛都站稳脚不是易事,此次实则是木老板借殿下名声立足。”
许多福:“你还挺实话实说的。”而后便未多说下去,只说先前答应的事,“七百两银子胥大人记下,年底时你代表孤去发银子。”
“下官领命。”胥牧屿作揖答应。
其实当晚,许多福就跑紫宸宫曲吃饭,叭叭把这事说了一通,“……木家先借我名头,我之前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现在看还是搭上了些东西,不过木家人还行,只是之后要不要敲打一下别用我的名头了。”
他在饭桌上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会觉得行一会把自己驳倒。
仲珵给小满使眼色:小傻子一样你看啊。
许小满:……你是小傻子他爹。
最后心软爱崽的亲爹九千岁说:“多多别愁了,我之前查过,木家在横梁府名气很不错,对家中子弟管教也严,品行端正,算是个有口碑的商贾。”
“在你答应时,木家就和东宫绑住了,经过比赛当日,整个盛都各府邸谁不知道木家背后是太子?现在要是想甩开木家,那你得一家家告知吗?”仲珵说到这儿,看了眼许多福。
“你身居高位,他借你名气做生意想顺利一些,你也没收他的银子——哦收了七百两啊。”
许多福:……他父皇说‘七百两’的时候好像在笑他。
“该担忧的是木家,等来年了,你要是觉得木家不行,再办一场比赛,将此事交给其他商贾操办就行,急的是木家,这一年他家稳稳当当可不敢乱来的。”仲珵说到这儿,脸上一丝笑,“急的也有内务所了。”
“该他们急一急。”
许多福:?
“父皇这些您都知道了?就是在我最开始答应温良洳同意木家操办之前,您都看出来这些后果。”
“没什么后果。”许小满先道。
仲珵颔首同意小满说的,又感叹:“许多福胆子小,不及你阿爹勇武。”才道:“整个盛都,你自己数数,那些赚钱的买卖,背后是谁?真的寻常百姓吗?”
自然不是的。
光是二环那些高门豪华铺子酒楼,面上是毫不相关的姓氏做老板掌柜,仔细往下查,拐着弯都是各府官老爷的生意。
许小满没说,就连花湖花船那儿关系也错综复杂,他们东厂好不容易也插了一脚,只是为了探听消息的。
这就不跟多多说了。
“温良洳也是为东宫想,太子不像幼时,不能天天啃你那私库,总要有用银子的地方,这个木家底子还好,温良洳才敢搭线,只是送太子七百两,若是七千两,才是有问题。木材商跟寻常老百姓没什么冲突,木家赚的都是富商、当官的银子。”仲珵掰开了给许多福讲,“你以为内务所那些太监真全心全意伺候你,什么都想着你吗?”
“许多福,该敲打的要敲打。”
“你都知道不能独独倚重温良洳一人,也要重用胥牧屿,其实是一个道理,让他们紧张、竞争,都为你想。”
许多福听了一肚子的讲学,先说:“幸好今日下午温良洳说木家借我名气立足,我好像皱了下眉,没有立即说好与不好。”
“装的不错。”仲珵点评。
许多福提取重点,“就是让我现在不表态,外界怎么猜他们猜去吧,若是木家不行,明年我一换人,大家都懂了风向。”
确实是简单事。
“吃饭吧。”许小满听讲完了说,他差点困了。
仲珵便不说了,拿了筷子,“太子这般好学,明日开始下午来宣政殿问政,到时候有的是时候听、说。”
“???”捧着碗的太子呆住了。
他没说他好学这个啊!
他就是有点拿捏不住来问问俩爹啊。
之后宁武帝就不理儿子了,还很幼稚的‘拉帮结派’,离九千岁越来越近,亲亲热热的一块夹菜盛汤,九千岁先是小声推诿说热,宁武帝也说不热,天凉了。
许多福:……
是凉了。
孤,现在心头冷飕飕。
许小满憋笑,最后哄了崽,给崽夹菜,说:“我们多多长大了学点新东西也挺好的,你要是害怕了,你父皇说了可以带上东宫的人一道过去,你答不出,让他们先做答。”
“好啊,九千岁当着朕的面,教太子作弊。”仲珵故意道:“该罚。”
许小满脸有点红,拿胳膊肘捣仲珵,小声说:“等会罚。”
仲珵:……他不是这个意思但小满既然这么想。
“好好好。”
许多福:孤,现在孤孤单单的了。
三个人吃饭,为什么排挤孤!
而后太子殿下强势加入,给俩爹都夹菜盛汤,忙的团团转。
第二日一大早,许多福去上学就跟胥牧屿、温良洳,还有何通、文而旦以及其他两个官员都说了,今日之后要去宣政殿问政,“……按照官阶,你们自己排个班,逢十宣政殿,逢五早朝,一天两位跟我去,看看今日谁去,中午用完膳午休后来崇明大殿找孤。”
很好,一碗水端平。
但对东宫官员来说:!!!
这是殿下给他们的机会,他们要好好表现。
按道理,政事政务都是胥牧屿大人过问的,像何通文而旦几人都是写文章拿笔杆子工作的,更别提温良洳是教导礼仪、替太子接待宾客的俗务,而现在都有了问政机会,在圣上跟前露脸。
有些人紧张忐忑可能害怕,但有些人跃跃欲试很兴奋,想抓着这个好机会,东宫如今还缺两位詹事,没想到太子这个年岁要问政了,他们是东宫老人,自然是要好好表现,若是提他们之中谁做詹事最好了。
胥牧屿在东宫沉浸四年,终于走到了朝堂之上。
那天下午没有逢十,许多福还是带着胥牧屿和何通去了宣政殿——
许多福还纳闷,他还以为今日会是胥牧屿温良洳,没想到换成了何通。在小小的东宫,好像也有‘派系’之分,虽然没这么严重。
温良洳和文而旦能熟稔些,胥牧屿和何通一届考生。
那一天下午,许多福站着久了有些累,伏案听政事的宁武帝忙里抽闲跟赵二喜说:“给太子搬个凳子。”
许多福获得了座位。
只是其他大人都站着汇报政事,他坐着——但他实在是站不住了,便厚着脸皮坐着听,今日一下午都是父皇和大臣说政事也没问他怎么看。
万幸万幸。
许多福听到后来偶尔摸鱼,要是父皇闲了用茶点心时,许多福就叫胥牧屿何通二人也去歇歇,放松放松,一炷香之后回来就行。
意思叫二人解手的解手。
二人也知晓殿下好意,先是看圣上。
宁武帝摆摆手,“你们是太子的官,下去吧。”
胥牧屿听闻,很是震惊,连忙低头作揖遮盖住眼底的惊诧,直到走出宣政殿,何通说:“崇明大殿很近,咱们二人不如去那儿解手?胥大人?胥大人?”
“好。”胥牧屿回过神来。
一直到解手完,二人坐在一处歇歇脚,胥牧屿才回过神,说:“你当年的话不假,圣上与殿下不似史书上那些天家父子。”
何通:“?”这话何解?但也没问。
宣政殿圣上的地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如今圣上金口说他们是太子的官,言语意思以后叫他们只听殿下吩咐了。
胥牧屿彻底歇了因陪殿下问政,而被圣上看重才干调出东宫入朝为官的念头,若是他再不端正位置,詹事一位迟早有聪明人添补上。
不说朝中其他官,就是东宫,还有个温良洳在呢。
就问了一天,许多福给他父皇当狗腿子,捏捏肩,仲珵嫌弃不要,许多福凑过去强势要捏,“父皇,我给你捏,我学过。”
仲珵:???
“你还学过这个?”
“其实我没学过。”许多福下手捏捏,“我刚才着急胡说八道的。”
仲珵坐在龙椅上,任由太子狗爪子在他身上不得章法的捏,原是不痛的背有些痛了,“许多福你是故意的吧?”
“没有没有,我真心想给父皇解忧的。”许多福好好捏肩膀,不自创捏背大法了。
这还差不多。仲珵感受肩头力度勉强过去,不挑了。
“说吧,要什么?”
许多福:“……您这话说的,儿子孝顺爹天经地义,孩儿的孝心怎么能换东西!”
“不说就算了。”
“说说说,爹,问政的话,还是逢十来宣政殿、逢五参加早朝吧?今日都没逢十,才十八日,明日十九——”
“你别跟我数日子,二十号你带着你东宫的俩官再来朕这儿喝茶吃点心摸鱼吧。”仲珵服了。
许多福:嘻嘻。
这样孤明日下午还能上体育课玩!
如此过了半个月,太子殿下总算是规律问政了——先站一会坐一会,他爹一下午从一点忙到五点,期间三点会休息半个小时左右。
许多福就吃吃点心喝喝茶,在宣政殿听大人们聊政事。
七月五日,太子殿下参加第二次早朝。
因宁武帝开特例,准许太子带东宫官员上早朝,因此第二次早朝时,即便是正七品的小官文而旦也能站在朝堂之上了。
作者有话说:
多崽殿下:已经是大人了

第69章
七月五日,丑时刚过没多久,住在西坊柿子巷的文家就点了灯。文而旦昨日下值回来吃过饭就睡,一晚上因为兴奋紧张迷迷糊糊不知道何时才睡着,没睡多久听到巷子外敲梆子声便醒了。
他今日要上早朝。
上个月二十五号那次,只有殿下一人上早朝,前两日殿下问他们要不要一起上早朝,父皇说了都带上。
文而旦官末没先说,只是脸都涨红了很是兴奋——他一把年纪了,还如此外露情绪,真是叫人笑话,好在殿下为人和气,过去四年对待他们这些小官也很关照。
像是宁武六年四月,他当值,殿下见了他会问:对了,你儿媳妇生了没有?我记得是这个月生吧?
那是年前过年时,文而旦跟殿下提过一嘴,没想到四个月过去了,殿下记得,还会关心两句,文而旦大为感动,连忙说就这几日了,请好了稳婆。
殿下:请了稳婆也得叫郎中过去盯着稳妥一些。
文而旦很听殿下的话,当日回去就花银钱请了郎中这几日多留心一些他家中情况。
文家儿媳还纳罕,怎么公公如此折腾了,生孩子她也不是头一遭了,真是怪了。虽是这么说,儿媳也没反驳,都听公公的话。
公公是十里八乡唯一考出来做了官,在盛都立足的读书人。
过了十多日,文而旦拎着两篮子红鸡蛋到了东宫当值,一篮子送给了殿下,一篮子几位同僚分了分。他本来觉得拿鸡蛋有些寒酸了,谁知道殿下很是稀奇。
殿下说:哇这鸡蛋真是红的,生的熟的?熟的,那我先吃一个。
文而旦提醒,红鸡蛋有些咸,他们村的风俗红鸡蛋还腌过。
殿下:伴伴,我要一碗白粥。
当日殿下用了红鸡蛋下粥做早饭,还夸说好吃,鸡蛋是麻酱流心的,口味适宜,不是特别咸……文而旦听了脸上褶子都松快了,殿下喜欢就好。
那日下值回家,王总管送了他添丁之喜,有一道长命锁牌,银的,很小巧精致,其余民间送的几样,不过东宫出的东西,便是红糖都比外头红糖颜色好味道好。
添了丁,手里有些余钱的文而旦在宁武六年十月搬家,不是买的宅子,租的,就在西坊这片,是座大的二进宅院,比以前老宅子距离太极宫要近一柱多香车程。
文而旦让老妻接着睡。
蒋氏说:“人老觉少,你今个上早朝,等你走了再睡也不迟。”
老两口起来穿衣。蒋氏见外头天黑乎乎的,“今个也太早了。”
“不早,等乘车过去也得丑时末,宫门前还要搜身列队候着,昨日温大人同我说,今日早上别吃汤汤水水的,若是饿了吃点肉干带身上。”
蒋氏:“温大人人真不错,处处提点你。”
“是不错。”
老两口闲聊,文而旦官服穿上,肉干早已备好,蒋氏将肉干装在荷包里递过去,文而旦接了,又吃了半块窝头,他过了大半辈子苦日子,最初以为当了官顿顿精米白面吃,结果做官这些年,反倒是喜欢吃以前村里那会吃的东西。
窝头糙,虽是软的热的,但还是糙了些。
文而旦噎的不行,蒋氏给递水,文而旦也不敢喝,愣是硬生生咽下去,而后粗粝声说:“今日早朝不是在东宫,在东宫清闲犯了小错,胥大人严厉纠正了错就好,不会太过责备,但要是上朝出了篓子,堕了东宫殿下名声,我是汗颜愧对殿下。”
蒋氏就不敢劝了。
殿下是位好太子。
文而旦吃过就上了马车,到了太极宫寅时初,宫门口还没有官员,他来的最早,等了一炷香时间,断断续续来人了,文而旦一看,都是他们东宫的。
何通第二个来。
何通擦了擦汗,拱手作揖跟文大人打招呼,“我家住的远,路上时就怕迟了,万幸万幸。”
“都是咱们几个。”文而旦笑说。
东宫几个七品‘芝麻官’互相看看,而后眼底都有了几分促狭笑意,因为上早朝要五品以上官员,他们七品小官以前是没资格上达天听。
现如今都是沾了殿下的风光。
寅时半,宫门开,金吾卫搜身验明诸位大人身份放行。
太子东宫。
寅时半,许多福坐在饭桌上吃早饭,脸上还有些睡意,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伴伴宫门开了?”
“刚开殿下。”王圆圆对殿下‘掐着点’上学上朝早已习惯,此时说:“您有半柱香用膳时间,过去坐轿子快一些,正好合适。”
许多福一听心里有数,当即是不紧不慢吃起来。
早上他也没喝粥。
许多福知道俩爹疼他,对他诸多偏爱护短,私下里怎么玩闹都行,但大场合了不能乱来,倒不是说皇帝爹会骂他,只是有些不尊重人以及可以避免的问题,没必要犯。
像是他在宣政殿问政,坐板凳没问题,但要是大臣跟父皇汇报朝政,他坐在一旁吃点心那就有点过分了——他都是中间休息时候吃的!
补充一下能量。
今日早朝,他还是坐着的,就坐在皇帝爹龙椅台阶下方位置,要是大臣们正激烈讨论,而他想上厕所——偷偷从后门走根本不可能!
不管是崇明大殿还是朝堂上,他都是前排位置。
许多福硬生生啃了一个肉夹馍,一口水不喝。王圆圆在旁心疼殿下,这得噎坏了,许多福确实噎,一抬手,王圆圆连忙捧着汤送过去,许多福喝了一口顺下去。
“好多了,不喝了。”他再去趟厕所就能出发。
坐在轿子上的太子殿下披星戴月往宣政殿去,路上就在想:要是孤以后做了皇帝,第一个就是改早朝时间,搞人性化……
宁武帝也刚到,父子俩碰头,大早上的许多福脑子还稀里糊涂没清醒,宁武帝问想什么呢,又跑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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