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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九千岁(路归途)


过去这些年,王圆圆身手是松懈了些但底子在的,结果这日刘少爷火急火燎催命催他,搞得王圆圆真的有些力不从心的喘,心想回头去东厂再练段时间?
那殿下谁照看伺候?东宫要是有人眼皮子松了谁盯?
因为王公公很快打消了去东厂‘进修’念头,心里感叹:刘戗这小子十五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他不跟着比。
“刘少爷,站咱家后头,一会别说话。”王圆圆从马背下来说。
马车里的御医被颠的七荤八素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车一停,里头还干呕了几声,御医是一身凌乱,狼狈下车,旁边小药童也没见好到哪里去。
这哪是救人,差点自己命搭进去。
王圆圆当了东宫大总管平平淡淡面团脾气好几年了——表面如此,此时再度摆起架子轻车熟路游刃有余,小太监砸门,王府门紧闭,应了圣上话闭门思过。
好个闭门思过。
“砸。”王大公公站在王府门前,捏着嗓子趾高气昂。
很快里面响起声来,粗声粗气不耐烦:“不管是谁,圣上有令,我们老爷闭门思过一概不见客。”
“王将军好的气派,现如今连东宫都不放在眼底了。”王圆圆尖着嗓子,“好,咱家这就回宫,东宫庙小,王大将军瞧不上,竟是门都不开。”
门咯吱开了。
王圆圆直接进,有人拦着,也不敢强硬拦,是跑在公公身前,作揖见礼陪笑说:“公公您先稍等片刻,容小的去通传一二。”
“咱家也不为难一个下人,告诉王将军,殿下要见王元孙。”
总管闻言笑容一僵,对上公公双眼,王圆圆笑着低头看过去,说着场面话:“王少爷借了殿下的作业,他人如今在府上闭门思过也不去大殿学习,我们殿下素来勤学,派咱家来见见王少爷,问一句少爷作业看完了没。”
“您稍等,小的通传。”总管一看公公背后还站着个人高马大的刘家少爷,心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心想自家少爷四日前的模样,要是让王公公瞧见了,闲言碎语传出去,对王家名声有碍——
他做不了主,忙去通传,原话一说。
王佐当日抽王元孙时是真的没理智气疯了,他儿子众多,死一个妾室生的也无所谓,并没有放在心上,而现在听到东宫这番话,理智回笼有些慌乱。
第一个念头不能让见。
“王将军还想呢?您有时间想,我们殿下功课繁忙,还得着咱家回话呢。”王圆圆竟是闯到了正院。
管家一看,原本只是东宫公公和几个人,此时王公公身后竟然还有一队伍带刀金吾卫,他看向老爷。
王佐脸色僵硬,被个阉货打到了脸上。
“小儿前几日有些风寒不宜见客。”王佐还是不想让见,王元孙是他的种,王家养了这么多年,他要打要杀天经地义。
王圆圆脸上笑没了,“咱家奉太子之命来,王将军,今日咱家必是要见王元孙的。”
“小儿病重在床,实在是不易见客。”
“巧了,咱家带了御医来。”王圆圆声也冷了。
王佐立即明白,他打王元孙的事东宫知道了,双方心知肚明的事情,王佐心里一股火气,他在朝堂忍了圣上,被关在盛都四年,如今东宫一个太监,也敢在他府上耀武扬威。
若是在黔中,这样的阉货,他直接扒皮充草也无人敢说。
什么太子。
“咱家只认太子命令,王将军要是还推三阻四,那就别怪咱家不客气硬来了。”
“你敢——”王佐厉声,喊人。
只是更快的是王圆圆身后站着的金吾卫,直接抽刀气势高涨。
御医坐车颠了一路头昏脑涨的,还没分清哪跟哪什么情况,就看此时剑拔弩张,太子殿下脾气一惯好,东宫王总管见谁都客气,今个竟然动起刀来,定是这王将军有问题。
给你儿子看病,遮遮掩掩的,浪费殿下好心。御医心想。
王府护卫也围上来。
王圆圆丝毫不怕,一脸恨不得王佐真动了他,尖细声带着兴奋说:“王将军也姓王啊,莫不是八百年前咱们还是本家。”
这话恶心的王佐脸色更难看。
“咱家本来好声同王将军说话的,王将军却动刀动枪,今日打起来倒也利落,左右殿下要见的人,今日必定见到,至于王将军你,带罪之身对着殿下动刀,后果你自己掂量。”
王佐脸涨青,变了又变,将今日屈辱全都忍了下来,若是待他回到黔中,必将百倍奉还——此时王佐心里有了‘反’的念头。
“王总管说笑了。”王佐抬手,让护卫退下,“你给东宫总管带路。”
管家小心应是。
王圆圆事办成了,刚那副冷脸一下子笑了起来,和和气气的恶心王将军,“这便是了,到底都是姓王,王将军没难为本公公就好。”
刘戗已经等不及,按捺住腿,再等等。
王圆圆见王佐脸色臭的要吐了,心里更高兴,唉外头说的也没错,他们当太监的都是变态。
“走罢。”
刘戗闻言,立即拽着御医的手,他知道路了,跑的比王府管家还快,亏林御医一把年纪了,跟风筝似得被刘戗拽在身后跑,总算是到了。
小院门口,许凌官竟在。
刘戗有些诧异,不懂许凌官怎么先一步到了,许凌官说:“王公公怕王佐先一步下手为强,我趁着混乱先过来守着,总要防一手。”
这也是东厂办事经验。
别万事俱备临门一脚,人死了。
林御医听得心里茫然,想,王家少爷再怎么病重,或是挨了老子的打,虎毒不食子,王将军难不成禽兽不如了,连儿子性命都要害,真是多虑。
等到了房间。
林御医脸色铁青,“怎么耽误至此!”
总算是知道为何马车一路飞奔而至,这样大动干戈,那王将军真真禽兽不如。
林御医把脉检查外伤,王少爷五脏六腑竟然都损伤郁结于心怒气攻心,外伤尤其是那条腿,林御医气得不成,又怜惜,怎么会如此,“硬生生被打断的,搬动的时候还二次伤害……”
刘戗心急如焚,“他的腿还能保住吗?保不住也没什么,人活着,不不不还是要保住,他那么要强,要是腿瘸了,肯定也不活了。”
“耽误久了,得再受一遍疼,好在他年轻。”
刘戗替王元孙说了,“疼行。”
“你来,抱着他固定他身体。”林御医知道刘戗手劲大,刚拽着他跑,他的胳膊都能脱臼。
刘戗便坐在床边,抱着王元孙肩头。
林御医叫了小药童,说了药方要去煎药,又打开了医箱,取了针灸出来……
即便是见过刀山火海的王圆圆此时也有些不忍,叹了口气,难怪刘少爷找到了殿下,其实要是殿下知道这番情况,即便是和王元孙关系平平,也会出手的。
这也太可怜了。
许凌官自小没父亲,幼时也多有幻想,不过被卖到戏班后就断绝了念头,此时见王少爷如此,还不如没父亲,眼眶也红了些。
一直到傍晚,王圆圆才回到宫,跟殿下禀报情况,只是王元孙伤势过重,几乎是鬼门关捡了条命,他怕吓着殿下了。
“王伴伴你直说吧。”许多福也操了一整日的心,“刘戗那性子,若不是王元孙真的惨活不下去了,但凡有别的可能都不会找到我跟前。”
王圆圆便如实说了,“……王少爷的腿最严重,耽误了四日,伤口看着不流血了,但骨头岔开,林御医说得重新接上,即便是封了脉络,等接骨时,王少爷硬生生被疼醒了……”
许多福饭都吃不下去了。
“殿下安心,林御医守在王家,还有许凌官等金吾卫在,想必王佐没那么大胆子。”
许多福:“王伴伴,这几日你别管我了,每日去一趟王府看看,有你坐镇更稳妥些。”
“好,伴伴知道,殿下您再用一些。”
“我没胃口了。”许多福也难受,“王元孙以前脾气差,老说什么自己是条狗,我还说他不想当那就不当。”
许多福此时反省,他是不是被俩爹娇惯——等等,为什么内耗反省自己了!
王圆圆本来想安抚殿下的,结果就看殿下本来愁眉不展的脸顿时又怒气腾腾起来,扭脸看他,骂说:“王元孙今日惨状,全都是王佐害的!”
“王佐这个爹当的真可恶,就不配当爹。”
王圆圆一见殿下虎虎生威起来,当即是夸:“对对对,王佐就是禽兽不如,对自己儿子下那么重的手,咱们要是去晚了,王元孙得死,还是咱们做了桩好事。”
“不行,我去紫宸宫找阿爹和父皇说话。”
许多福站起就走,跟王伴伴说:“我顺便在哪儿吃,伴伴你别操心我胃口了,今日忙了一天,你也早点歇着。”
“诶,奴才送您过去。”王圆圆脸笑眯眯的。
还是小殿下好。
紫宸宫里。
仲珵一听太子到,就说:“我说了,他指定得来。”
“……我也没跟你打赌。”许小满才不上当。
仲珵:“小满你现在哄哄我都不乐意了。”
大丈夫许小满反省都没反省,凑过去亲了亲媳妇儿脸颊,说:“你说乐不乐意。”
“乐。”
太子正好进来。
许小满招手让多多坐,看多多后头,没见王圆圆,不由声音高了说:“王圆圆,你今个在昭武将军府大发神威了?”
门口站着王圆圆:……
硬着头皮进来,就站在门口,恭恭敬敬说:“幸不辱使命,没堕了我们殿下威名。”说到后头语气还有点得意。
“不错干得好。”许小满表示赞同。
这一番话,愣是让仲珵忘了之前要说什么。
王圆圆得了夸赞,规规矩矩给圣上行礼,告退了。
仲珵见状,难得说:“王圆圆到东宫几年,有眼力见了,办事说话尚可。”
以前仲珵真的瞧不上王圆圆,死太监没眼力见,天天找机会找小满说他小话,别以为他不知道,要不是看在小满面子上,他早将王圆圆赶走了。
“父皇阿爹你们吃了没?”
许小满:“等你呢。”
摆了晚膳。
桌上许多福嘚啵了一通,重点说:“既然他把王元孙生了下来,不呵护保护就算了,还要毒害儿子。”
许小满很赞同,多多他亲自生的,要是有人动多多,他真的是拼命要护着多多的,想到这儿,慈父心肠,也跟着多多骂了一通王佐。
还跟多多保证,“等我和你父皇去了黔中,很快就会定下来了。”
干黔中王家,这是早早布的棋,如今到了收棋子的时候了。
还是一箭双雕的事。
作者有话说:
刘戗:呜呜呜大胖小子你是我真心哥们,抱住哭

电闪雷鸣后,瓢泼大雨。
许多福坐在大殿本来有些跑神,被外头阵阵雷声叫醒了,偏头一看殿外,不光是他,其他同学注意力都偏了。
严太傅见状,便让大家自己温书。
不过严太傅没走。于是大家还是坐在位置上,也没人敢出声说话,只是眼神透着门往殿外瞥去,看那断了线珠子似得雨,雨是越下越大,雷声像是能把天捣个窟窿。
许多福看了会觉得无聊,收回目光看小同桌。
严怀津还在温书,察觉到隔壁视线偏头看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无聊。”许多福小声说。
他俩第一排位置,许多福不太在课上讲小话,因为目标太过显眼,尤其是不在严太傅课堂上和小同桌聊天,他怕回到家中严太傅会说小同桌。
因为自家人会更严厉。
但是阿爹和皇帝爹对他就没那么严厉,所以说这种说法到底是不是真的?
严怀津见许多福眼神微微发迷糊,便知道短短时间许多福又跑神了,不知道脑袋在想什么,肯定是和温书课堂没有关系的,许多福便是这样,小小的时间,打个岔就能跑神。
很是好玩有趣。
严怀津抿嘴笑了下,也没在看书,就等许多福回过神来。果然过了一会,许多福双目清明看了过来,又去偷偷看了眼叔父,发现叔父低头在看书,许多福才凑过来,问他:“我们课上说小话,你叔父回去会骂你吗?”
“叔父不会骂人的。”严怀津先道。
许多福:?
有点不信,他父皇对他不严厉,但有时候都骂他是呆瓜。
严怀津小声说:“叔父不光是对我还有大哥二姐,我们三人,他从不骂我们,只是会严厉教导我们,还会罚我们面壁思过。”
“!思过多久?”
“一个时辰吧。”
许多福:罚站两个小时也还好,不算特别严重体罚。
严怀津看许多福脸上表情就能猜来许多福想什么,玩弄心起来,故意想吓唬吓唬许多福,便正经说:“若是明知故犯,第二次犯同样错误,会加时,脑袋上还会顶东西。”
“我大哥顶过木雕,他做的。我二姐脑袋上顶过麦穗。”
许多福好奇,“你呢?”
“我顶过三本书。”严怀津道。
许多福:“三本书?你是不是明知故犯了三次?你做了什么?”
“婶母怕我看书久了眼睛会坏,让我每日傍晚时不要看书,我那时候看书痴迷容易忘了时间,天麻黑还在看,有时候会揉眼睛。”
许多福:……
妈呀,严津津你活该被罚!竟然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别说了,你该。”
严怀津不懂,他说惩罚竟然没吓到许多福。许多福‘恶狠狠’骂完严津津后,又补了句:“我父皇只叫我一声呆瓜,我觉得很和蔼了。”
他当时还晴天霹雳,觉得父皇人身攻击,跟阿爹狠狠告状。
现如今,太子殿下觉得呆瓜就呆瓜,也是很不错啦~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呆。
许多福看小同桌那张俊美的小脸,尤其是双目尤为漂亮,有些凤眼眼角微微上扬,双目清澈明亮,当下又很认真说:“严津津,你的眼睛很漂亮,你婶母说得对,要是看不清近视了,就丑啦。”
“我早已板正过来。”吓得严怀津忙道。
许多福点点头,伸手拍了拍小孩脑袋,“你看书吧。”
他继续发呆。
只是刚说完,殿外摇铃,今日早课结束。许多福:……好诶!!!
外头雨势渐小,也不打雷了,侍读撑着雨伞替严太傅打伞,不过严太傅自己执伞,广袖施施然的离开了大殿,侍读还留在殿内,众人知道这是要布置功课了。
要写策论。
许多福习以为常,都记下了。尽管东宫有了府丞,太傅布置的作业还是许多福自己写,不过许多福写完,府丞按照太子策论文章意思,再重新做一篇,主簿检查。
有时候胥牧屿写起来,文章一大篇,已经背离了太子文章意思,主簿文而旦就提醒胥大人,文章虽好但不是殿下意思。
胥牧屿反省,立即重做一篇。
于是许多福就交两篇文章,一篇是他直白的‘文言文’,一篇是东宫胥牧屿所做,明明一个意思,但胥大人文章锦绣添花,胡太傅有时候会评,大概意思:许多福那浅显观点配这样上等的文章。
不说屎盆子镶金边,也差不离了。
许多福不承认自己文章是屎盆子,他觉得自己论点不算顶好也不坏,偶尔他的想法,父皇都夸他虽是幼稚些但体恤百姓删减一二可行。
此时侍读一走,大家在教室聊天,叽叽喳喳的,都担心下午‘体育课’还能不能上。
“这是阵雨,估摸午饭后就能放晴。”
“最好是了。”
“雨一下到底是凉快许多。”
“今日立秋,阿娘让我明日穿夹衣。”
“那岂不是要热死了?”
严怀津收拾课本,声量也如常大小说:“许多福刚才你跑神想说什么?最初那会。”
“啊?”许多福埋头苦思,终于眼睛一亮,严怀津便知道许多福想起来了,只听许多福说:“我想说好无聊,刘戗也不来上学,还有雨好大。”
严怀津嘴角微微上扬都是笑意。
“你笑什么?”
严怀津:“我只是觉得你说的问题很有意思。”
许多福一个狐疑不信,“明明就是废话,哪里有意思了。”
“就是很有意思。”
两人无意义的争论两句,而后许多福先大人不记小孩子过,让小同桌一手,两人去后院吃早饭,路上又是无意义聊天。
“不知道今日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许多福来了兴头,“我想吃辣的,牛杂粉。”
严怀津口味清淡些,此时竟然点头,觉得很好,“今日天凉爽,吃点辣出点汗挺好的。”
“四年过去,你小子吃辣渐长。”许多福一个夸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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