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脑海里却全是关于顾辞年的种种猜测。
“好巧啊,小哥哥。”
耳边传来细腻的女声。
时阡回过头看去,是个长相极其惊艳的女孩子,脑海里快速闪过,自己好像并不认识她。
时阡不解的问:“我们认识么?”
女孩嘟着嘴,故作不开心道:“小哥哥真是贵人多忘事呢,上次坐公交车,我就坐在你旁边。”
时阡好像想起来了,他自己打量了女孩一眼,上次在公交车随一面之缘,但他确定这女孩当时绝对不长这样。
绝对不会让人感觉如此惊艳,移不开眼。
时阡扫视了公交车,一半的男人都在不怀好意的看这女孩。
时阡淡淡的点点头,又回过头去看窗户外。
女孩却并不气馁,凑近了一些说:“小哥哥看起来有心事呢。”
时阡略显不耐烦道:“与你无关吧。”
女孩嘟了嘟嘴,“这么冷漠呀,我叫苏瑶,很高兴认识你。”
这时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苏瑶顺势往时阡怀里倒去。
时阡皱着眉正要推开她,突然看到苏瑶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像是某种特殊的佛牌。
时阡心中一惊,这应该和她突然变了长相有关。
苏瑶坐稳后,看到时阡紧盯着自己胸前,有些羞涩地说:“小哥哥,你这样盯着人家有点害羞呢。”
时阡回过神来,决定试探一下,“你这佩戴的东西挺奇怪的。”苏瑶脸色微变,随即笑道:“只是项链而已啦。”时阡直觉这个女孩不简单。
此时,时阡手机振动,是江温白发来的消息:“速来,事情比想象复杂。”时阡眉头紧锁,“已经在车上了,晚上便能到。”
苏瑶靠的离时阡越发的近,胸脯轻轻的蹭到时阡的胳膊,像是不经意间的举动,问道:“小哥哥,您去哪里啊?我们顺路嘛?”
时阡眉头皱的更深了,冷冷道:“苏瑶,万事皆有因果,越是想得到什么,越会失去什么。”
苏瑶的笑僵在脸上,脸色微变,“小哥哥,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呢。”
时阡:“字面意思。”
“小哥哥,一定是看错了,你要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啊。”苏瑶眼神闪过一抹狠厉,转瞬即逝,随即欲哭落泪道:“小哥哥,你要是不喜欢我直说就好了,我只不过是爱慕你,你又何必用这种话来搪塞我。”
“我确实不喜欢你。”
苏瑶嘴角一抽,“……”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噗~哈哈。”
一声噗笑声传来,俩人纷纷侧头看去。
在俩人右前方有一女人正在憋着笑,身子都有些微微抖动。
苏瑶不满道:“你笑什么?”
女人这时抬起头来,讪讪一笑讥讽道:“怎么?许你四处发骚,不许我笑啊。”
时阡这才看清女人容貌,这姑娘似乎是个混血儿,浓眉大眼鼻梁高挺,五官精致。
嘴角扬起一抹嘲笑,不像普通女孩柔弱娇美,反而有着一股子血气,张扬的美。
下半身穿着工装裤马丁靴,上面穿着露腰短T,耳骨上打了一排耳钉。
嗯…很有个性。
“你,你什么意思!”苏瑶被女人这么说,脸上染上羞愧。
“啵”女人嘴里嚼着的泡泡糖吹破一个大泡,道:“字面意思,听不懂吗这位大姐?”
苏瑶气的脸上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尖叫一声,“大姐?你叫谁大姐!”
苏瑶的这一声尖叫惹的客车里的人都抬头观看,就连收费的大姐都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瓜子。
边嗑边看。
女人对着时阡Wink一下,尾音拉长道:“谁破防了就说谁,你说是不是啊,小哥哥。”
时阡:“……”怎么又扯上我了。
“我要杀了你!”
苏瑶气冲冲的站起来,张牙舞爪的朝女人扑过去,“唉唉唉…别打架,有话好好说。”
售票的大妈,手里的瓜子都扔了,抱着苏瑶的腰,说归说打仗可不行啊。
苏瑶在大妈怀里直扑通腿,“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女人。”
此时女人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身材高挑,杨柳细腰,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竖起垂在腰间。
她嘴角一勾缓缓走进苏瑶面前,伸手拿过苏瑶面前的佛牌,道:“泰国佛牌?中国这么多神佛你不信,你不信国外的?崇洋媚外啊你这。”
苏瑶胸前佩戴的佛牌是个方方正正,粉边金底的装饰,里面有个貌美勾人的女子相片,不明液体随着苏瑶的动作缓缓流动。
诡异又阴森。
时阡忍不住皱眉,确实刚才苏瑶一靠近,他就觉得那佛牌诡异的很。
“要你管。”苏瑶一把拍开女人的手,恶狠的盯着她:“人多管闲事会死的很快的。”
女人笑意盈盈:“哦,那我更好奇了。”
苏瑶:“有病。”
吃瓜群众们一脸唏嘘,这泰国佛牌都是多有耳闻。
其实,泰国佛牌极度危险,佛牌与佛没有丝毫关系,那是与邪灵、魔鬼在做交易,后患无穷。
泰国牌子真的好么…
现在许多出售的所谓泰国牌子,大部分是阴牌,而且大多数为了牟利。各类牌,大多是邪物。
泰国的所谓佛牌,本是从中国仙牌中演变而来的一种分支法术,分为正牌阴牌。
正牌的制作需要用寺庙里的土炼制,需要法师的长期念咒,以舍利骨,高僧骨灰等物进行炼制,一般最少的制作时间也必须是3个月以上。这种牌是很昂贵的,因为本身舍利骨、高僧骨灰都是高价昂贵之物。
这样的牌子,一般都的修行的僧人自己佩戴,不会出售。就算出售,售价大多也是几十万以上。
阴牌则大部分使用阴邪之物炼制,用人骨、骨灰、尸油、婴儿干尸、胎儿胎盘、女性生组织、裹尸布、坟土尸土、坟头草,棺材钉等等,来制作,阴邪不利。最招邪气,对人坏处大于好处。
现在许多出售的所谓泰国牌子,大部分是阴牌,而且大多数为了牟利,减少制作程序的乱做,大多数没什么用处,都是些邪物,佩戴后反而会蚕食事主气运和阳气。
卖票大妈急忙劝解:“好了好了,不要再吵了,先坐下吧,山路崎岖不好走啊。”
苏瑶顺着大妈的台阶,坐在了最前面,她将女人的面容牢记心里。
女人丝毫不惧,挑眉一笑。
苏瑶回过头,看着手心里的一根头发,阴恻恻的笑了。
女人拿着包顺势坐到了时阡身边。
时阡淡淡道:“她拿了你一根头发。”
“彼此彼此,她也拿你一张纸。”
时阡朝口袋里摸去,确实少了一张纸人,他奇怪,这女人是故意的?
女人笑着开口:“钟离裳”
时阡一怔:“时阡。”
盛京市数一数二的——钟离世家?
这个家族历经岁月沧桑,积累了深厚的底蕴和庞大的财富,成为了这座城市中当之无愧的名门望族之一。
说起钟离这个姓氏,它有着颇为悠久而有趣的历史渊源。其中一种说法认为,钟离姓来源于古代的一个国家名称。
在周朝时期,伯益的后代中有一支被分封建立了钟离国。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钟离国最终走向了灭亡,但该国的子民们却以国名为姓,代代相传至今。
还有另一种流传甚广的观点指出,钟离姓其实与宋桓公的后裔有关。当年,宋桓公的后裔中有一人名叫州犁,他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逃离自己的祖国,辗转来到了强大的楚国,并在此定居下来。
后来,州犁在楚国得到了一份重要的职务,负责管钟离地区的事务,并以该地作为自己的采食之邑。久而久之,州犁的子孙后代便以钟离作为他们的姓氏,逐渐繁衍壮大起来。
无论是哪一种起源说,都为钟离世家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古老的色彩,也使得这个家族在盛京市众多豪门世家中显得独树一帜。
钟离裳拿过一块泡泡糖放进嘴里,又问时阡,“你吃么?”
“不了,谢谢。”时阡摆手拒绝又问道:“你知道那泰国佛牌?”
钟离裳:“嗯…知道的不算多,她带的应该是阴牌,还是反噬最强的那种,这女的思想不正,早晚遭报复。”
“在东南亚地带,流传着几种最为人知的邪术,其中除了下降头,古曼童,养小鬼,还有就是佩戴佛牌。”钟离裳朝着苏瑶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应该不光是佩戴佛牌,家里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这苏瑶,确实周身阴气缠绕,时阡眉心微蹙,“那你还让她拿走你的头发?”
钟离裳:“我这人最喜欢找点刺激。”
“…”时阡:“你们钟离家的人还真是非同一般,”
钟离裳颇有兴致的看着他,“哦?你好似话里有话啊。”
时阡一直看着她脖子有些酸,转过头又看向窗户外,道:“你哥,钟离泽我们一个学校的,他这人也怪得很。”
钟离裳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是她妹妹。”
时阡心想天天把你照片摆在书桌上,还写着吾爱吾妹,跟牌位似的,不知道才怪了。
而且,这钟家的人那可真是怪异的很,他们似乎对各种稀奇古怪、荒诞不经的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和了解。
无论是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灵异事件,还是匪夷所思的超自然现象,甚至连一些深藏于历史尘埃之中鲜为人知的秘辛,他们都能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
更让人惊讶的是,据说就连咱们国家那个神秘而强大的特殊调查局,竟然也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联系。
钟离裳笑意晏晏道:“时阡哥哥,你还真是聪明啊。”
时阡淡淡一笑,闭眼不再会,毕竟跟奇怪的人接触,自己也会变奇怪。
苏瑶怨恨的瞥了一眼钟离裳,带手的肥肉又被抢走了。
钟离裳笑的得意,本以为是不经意的惊鸿一瞥,没想到时阡颇对她口味。
肤白貌美大长腿,这冷死人的气质,长的可真帅啊。
大巴车再到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时阡缓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这一路坐的他屁股生疼,肩膀发酸的厉害。
旁边的钟离裳歪着头,不知何时头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喂,醒醒。”时阡将她的头摆正。
“唔…到站了啊。”钟离裳捂着快僵掉的脖子,语气软软道:“时哥哥你身上好香,我都睡着了。”
“到站了,下车吧。”
俩人一前一后的下了车,车上的苏瑶不知何时早就不见了。
时阡挥手本想打车走,钟离裳伸手拉住了他手腕,“我请你吃饭吧,时哥哥。”
看着笑意晏晏的钟离裳,时阡忍不住蹙眉,自己跟她并不熟,哪怕是因为他哥哥,当然他跟他哥也不算太熟。
时阡将手抽回来,“不用了,我还有事。”
“时哥哥,你看这么晚了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下吗,”钟离裳委屈巴巴的又将手攥到时阡的衣角上,“况且,万一我出点事呢,被人拐走,嘎腰子了怎么办。”
“……”
“老板,小碗面多加一块肉。”
“好嘞。”
俩人最后在美食街的一家板面店门口坐了下来。
时阡面带倦意的看着马路上的人来人往。
钟离裳就这么眼冒星光的盯着时阡,太完美了,身高也和自己正合适,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呢。
老板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上了桌。“面来了。”
“谢谢。”
时阡拿过筷子用纸擦了擦,看着还在愣神的钟离裳,说“你不吃么?”
“奥,吃,我都饿死了。”
面条劲道有韧性,微辣刚刚合适,再看钟离裳那一碗的辣椒,时阡想这世界应该不会多他一个能吃辣的。
时阡看着吃饱喝足的钟离裳,起身把钱付了。
“这次我可以走了么?”
钟离裳眼珠一转:“那你要告诉我你有女朋友嘛?”
“这跟我走有关系么?”
钟离裳笑:“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我想知道。”
时阡瞥了她一眼:“没有,我可以走了么。”
他不想再跟她费些口舌,江温白还在等着自己,况且这大小姐像诚心寻自己开心
“哎,别走啊,”钟离裳下意识又想去拉时阡的手腕,想起他的抵住,改拉衣角,“你不想知道那女人拿了你的纸人,会干些什么嘛?”
时阡站住脚步说:“不想,她拿了我的纸人也无用,你该关心的是你自己。”
钟离裳听了这话,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我倒是不怕她搞什么小动作。不过时哥哥,你可别小瞧了她,有些人一旦被激怒,可是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来的。”
时阡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她去吧,只要不来招惹我就行。”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时阡走到街边,刚想抬手打车走,蓦地站住脚步,转过身:“钟离小姐,跟着我好玩么?”
钟离裳差点撞到时阡后背上:“我害怕,我怕那女人对我下手。”
时阡瞥了她一眼,大巴车上也没见你害怕呢。
时阡问她:“你到底想怎样?”不把她摆平是走不了了。
半小时后,俩人在盛京市的一家大型酒吧门口前下车。
时阡掏出手机给江温白发了条消息告知。
钟离裳问:“你确定她在这里面?”
“确定,纸人就是在这里自燃的。”时阡看着门口俩保安,“不过这里是会员制一般人进不去。”
钟离裳轻哼一声,拿出一张会员卡,走了进去。
时阡紧跟其后。
酒吧里音乐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女服务员身着兔子女仆装领着她们往VIP卡座走去。
酒吧里坐满了男男女女,卡座包厢里也是好几个女人围着男人开酒。
时阡紧锁眉头,他很烦这种男女在一起勾栏享乐的场景,尤其是贴在一起热舞。
钟离裳在时阡身边耳语:“怎么样有看到吗?”
时阡摇头。
下一秒他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时阡抬眼看去,只见酒吧正中间的一个圆形卡座的沙发上,顾辞年正坐其中。
顾辞年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面部表情冷漠,只是坐在那里,周身凌冽的气场就强大到让人望而生畏。
双眸透过人群一眼锁定远处的时阡,一瞬间,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蛰伏着一只猛兽,周遭冰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时阡垂下眼眸,将视线搓开,心下一沉。
在抬眼看去,那地方早就没了顾辞年的身影,他朝四周望去,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钟离裳问:“怎么样,时哥哥,有发现吗?”
时阡缓了缓神色,刚才紧张的手攥的太紧,手心都要尅破皮。
“去二楼。”
俩人直奔二楼的包间区。
二楼装饰五颜六色,灯光璀璨,一条走廊贯穿到底,中间一个个的包厢看的人眼花缭乱。
钟离裳摆好架势:“阡哥哥,你觉得是哪一个?”
“唔…”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时阡一把将她拉进角落里,捂住她的嘴。
钟离裳直觉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个被时阡怼到墙上,好闻的薄荷柑橘香传来。
虽然姿势不太美好,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让她免不得脸红。
时阡并不知道钟离裳的内心想法,半阖着眼仔细看角落里走出来的人影。
只见苏瑶鬼鬼祟祟的从包厢里走了出来,衣着凌乱,面色绯红,双腿有些发软。
她左右瞧瞧确定没人了一下衣衫,扭着腰肢朝楼下走去。
时阡松开钟离裳的嘴,快步朝包厢门前走去。
“哎,等等我。”
俩人站在包厢门口,小心的推开门往里面看去,钟离裳刚想抬头往里面看,被时阡一巴掌拍脸上将她推了出来。
“唔…干嘛呀阡哥哥,妆都花了。”
“门口等着。”
包厢内昏暗的灯光散落着,屋子里面静悄悄的。
酒瓶散落一地,沙发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三个男人,他们衣衫不,半身赤裸,有的裤子松松垮垮的。
时阡不小心踢倒一玻璃瓶,突来的声响并未惊动几人,时阡走到一人面前,伸手在鼻尖处试探。
还有呼吸,没死。
这人脸色苍白的厉害,双眼底乌青,身体冒着虚汗,嘴角流出白沫。
这是…精气被榨干了的表现,其他两个男子也是如此。
这苏瑶修的什么功法?竟然能采阴补阳。
时阡关上包厢门,钟离裳百无聊赖的依靠在门框上。
“去告诉工作人员最好叫救护车。”
钟离裳好奇问:“里面发生什么了?”
时阡回:“女孩子家家的少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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