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不断地从他们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衫,可他们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
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好了,可以了,就放在这儿吧。"
听到这句话,牛头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他停下脚步,抬手擦去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喃喃自语道:"哎呀妈呀,可算完事了!"马面也跟着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顾…”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望着眼前的一幕,瞪了瞪眼。
只见大殿中央,本应庄严肃穆、气氛凝重的殿堂之中,此刻竟然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原本空旷而空间里,赫然多出了两个巨型雕塑和一排排超大的展示柜。
那两座雕塑高耸入云,气势恢宏,宛如两座不可撼动的山岳矗立在那里。
其雕刻工艺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自然,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个细微之处的雕琢更是巧夺天工,将人物形象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
女人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座雕塑所呈现的面容竟是自己熟悉无比的老大!
那威严的神态、凌厉的眼神以及独特的气质,无一不让人一眼便能认出。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向另一座雕塑时,却不禁愣住了——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呢?
女人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这座陌生的雕塑,试图从它的面部特征或者身上的服饰等方面找到一些线索。
好吧,不认识。
不过,单就外表而言,这个男子长得倒确实颇为俊美,五官精致立体,犹如精雕细琢而成的艺术品一般。
带着满心的疑惑与好奇,女人缓缓地靠近那些展示柜,开始逐一查看里面陈列的物品。
第一个柜子里摆放着一块温润光滑的玉佩,其上纹清晰可见,散发着淡淡的神秘光芒;
第二个柜子中则放置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柄镶嵌着宝石,剑身闪烁着冷冽的锋芒,一看便知绝非凡品;再看向第三个柜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造型别致的戒指。
正当女人看得入神之时,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特别的展示柜。
她快步走过去,定睛一瞧,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里面居然放着一双鞋子,还他妈是那种老旧款式的老年鞋!
这一刻,女人彻底懵圈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我疯了吗?还是个世界都已经疯狂了?”
牛头马面也跟她是一样的表情,搞不懂自家老大到底在干啥?
“孟婆你不好好工作,跑到这来干什么?”男人的声音从大殿宝座之上传来,带着威压。
孟婆这才回过神来,将雕塑和展示柜的事先放下。
刚欲开口道:“诶,我干什么来着?对啊!我来干嘛的?”
她左抬一下头,右皱一下眉,脑子在快速的转着弯。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得了,又开始了。
牛头小声蛐蛐道:“上次你赢了,这次我赌五分钟!”
马面哼唧一声,不屑道:“八分钟。”
几人一点不着急的等着她。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终于在七分四十九秒的时候孟婆开了口。
孟婆终于想起来了,指着大殿之上的男人,嚎叫道:“顾辞年!不…顾扒皮,老娘我他妈的不干了!”
马面看了一眼最新款的手表,得意的笑了,“牛头,别忘了最新款的普拉拉给我送来。”
牛头气的嘴都抽抽了,不争气的剜了孟婆一眼。
“你怎么这么了解她呢,每次都你赢!”牛头不禁怀疑的质问道:“你俩是不是串通好了。”
马面不屑一顾笑道:“呵,我是那种马嘛!你在质疑我的马品。”
牛头纳了闷了:“那你怎么猜的这么准。”
马面欲哭无泪,“每次我替她传话,她最少八分钟,最多半小时,害得我天天被判官大人骂!”
牛头:“……”
一想到判官大人那骂人不带脏字的攻击力,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幸好不是自己传话。
“哦?为何呢?”顾辞年嗤笑了下,眼神中透着轻傲,尾音拉长。
孟婆:“我已经两千多年没有放过假了,我要休假,我要休息,我要投胎!”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慑力,孟婆壮着胆子,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我不干…”
“可以。”
嗯?孟婆本以为还要交涉一番,或者自己将面临惩罚,他刚才说什么?可以?同意了?
顾辞年轻飘飘的两字让孟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孟婆不敢相信的问道,“老…老大,你刚才说可以?是同意了的意思嘛?”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不少。
早就没有了刚才那嚣张的气焰。
顾辞年漫不经心回应道:“嗯,现在就去吧,难道我是什么出尔反尔之人么?”
孟婆开心的嘴角疯狂上扬,兴奋的蹦了起来,“耶!谢谢老大,老大最帅了!”
“马面,带她去投胎。”顾辞年眼神闪过戏谑,嘴角轻轻一勾。
马面轻叹口气,“是,老大。”
孟婆一蹦一跳的跟在马面身后,两条长长的白色辫子也跟着跳跃起来。
“谢谢老大,爱你哟,不要太想我。”
最后还不忘给顾辞年一个飞吻。
孟婆的两条辫子消失在视野中,顾辞年嗓音慵懒的开了口,“牛头,这是今年第几次了。”
牛头收回关爱的目光,伸出手指算了算,“老大,这是第五次了,平均每月一次。”
顾辞年:“嗯,比以往频繁了些,不错开始长脑子了。”
牛头:“…”
顾辞年懒散的倚在座位上,看着大殿上自己的作品满意的欣赏着,伸出手指对着另一座雕像飞吻了吻。
再等等就快好了。
他要让这幽冥地府的人都来欣赏这完美的杰作。
马面带着孟婆排到了队伍的中间,“你就在这里跟着走就好了,到前面喝汤投胎。”
孟婆先是愣神一即,道:“谢谢大人,我知道了。”
马面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得,这刚几分钟,转身离开了。
孟婆跟着队伍一点点的向前移动着,他目光眺望着,不远处支着一个大锅,一个绿衣帅哥正在一点点的盛着汤。
每一个上前都一口气干了,不敢有一点犹豫。
“诶,我在这干嘛来着,奥,对了喝汤投胎。”孟婆眼神一亮,不断告诫着自己,“喝汤,投胎,喝汤,投胎。”一遍遍的重复着。
“这位…嗯,姑娘。”
耳边传来清冷的声音,孟婆抬头看去,自己已经站到了桌子前。
“这位帅…大人,是轮到我喝汤了嘛?”孟婆心想这位大人长的可真好看啊,比女子都好看。
殊不知以后每当孟婆回想起自己曾说过的话,都想一头撞死在这奈何桥上。
左倾皮笑肉不笑道:“我看姑娘,风姿卓越,气质飒爽,与众不凡,与这幽冥地府有着很深的缘分啊。”
孟婆眨了眨眼,不解的问道:“然后呢?”
左倾:“然后,不知姑娘是否愿意与这幽冥地府签下不解之缘呢。”
“什么意思?”孟婆不太明白。
“我看姑娘就此投胎实属可惜,不如来地府做事吧。”左倾深吸一口气,脱口而出道:“我们从宽敞明亮的办公区域到先进高效的办公设备,无一不是精心打造和配置的。地府还特别注重为员工们营造良好的工作环境,每个工作岗位都经过了合规划与布局,确保每一位员工都能够舒适地开展工作。
无论是阴森可怖的审判大厅,还是庄严肃穆的档案室;不管是神秘莫测的招魂室,亦或是繁忙有序的往生通道,所有的场所都设计得独具匠心、功能完备。地府甚至还专门设立了休闲娱乐区,让辛勤工作后的员工们有放松身心的好去处。在这里,员工们可以尽情享受高品质的工作条件带来的便利与舒适。”
左倾顿了顿又道:“而且员工工资丰厚,五险一金,年底奖金翻倍,工作轻松又安逸。”
排队的一众鬼魂看傻了眼,这熟练程度听起来让人心疼。
孟婆“咦”了一声,眼神变得尖锐,质问道:“这里这么多人,那为何会选中我呢?”
左倾刚才面无表情的脸,裂开了一道缝,怎么回事?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
怎么突然长脑子了?
左倾尴尬一笑,道:“当然是姑娘别具一格的,嗯…性格。”
左倾的脸上挂着一抹看似云淡风轻的微笑,但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他不停地暗自嘀咕着,心中忐忑不安。
孟婆正用她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左倾,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这让左倾感到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你…”孟婆突然咧嘴一笑,“请问假期如何,会每个月都休假嘛?”
左倾差点站不住脚,还以为自己被看穿了。
没想到…
还好脑子是长了,长的不多。
左倾松了口气,笑道:“当然,每月四天公休。”
“好好好,请问在哪里办入职啊?”孟婆左右瞧瞧,“我做什么工作啊!”
“你现在就可以工作了。”
孟婆:“嗯?现在?”
左倾:“嗯,现在,你只需要一勺一勺的给过往的鬼魂盛一碗汤便可。”
“就这么简单?”孟婆看着这口咕咕冒泡的大锅,浓绿色的汤,里面还漂浮着骨头之类的东西,“这汤要是没了怎么办?”
左倾:“你再熬一锅就好。”
孟婆:“怎么熬?”
左倾:“随便你怎么熬都行。”
不一会,俩人交替了位置。
孟婆抡起袖子加油干,开心的招呼着一个个鬼魂,嘴里还哼着小曲。
每上前一个人她就笑着给人家打招呼。
全然没看见人家跟看傻子似的看着她。
“谢谢啊,大人,这活还真轻松啊。”孟婆干的起劲还不忘谢谢一旁要走的左倾。
左倾嘴角抽了抽,“不客气,你开心就好。”
一溜烟的逃走了。
身后还依稀听见孟婆那开心的声音。
“下一位。”
左倾心想,造孽啊。
左倾终是于心不忍,跑到了冥王殿,刚一入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他妈的!
左倾嘴角一抽,简直没脸看:“你还真是速度啊。”
顾辞年连忙招呼他,“左爱卿,快来,你一定要好好欣赏。”
左倾心想欣赏个屁,看你那得意的表情,跟孔雀开屏似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殿下,你把雕塑放在这我能解,睹物思人。”左倾突然手一指,气的嘴都颤,“你把一双老年鞋摆在这干嘛!”
顾辞年:“你不懂,这是他亲自买给我的。”
左倾下一秒就要飘走了,心想完了,全完了。
下一届的各国地府交流大赛,他一定是被取笑的那一个!
左倾忍着想骂街的冲动,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
顾辞年思索一番,道:“嗯,中元节吧,是个好日子。”
“好,我会尽快安排,也提前恭喜你能顺顺利利。”左倾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顾辞年又道:“等会。”
左倾转过身,咬牙道:“又怎么了!”
顾辞年笑不达眼底,眉峰轻挑,道:“你能不能组织一下,让所有人都来参观参观。”
左倾浑身都在颤抖,眼闭了闭。
冷静,一定要冷静,他是殿下,是主宰,是老大。
左倾在心底不停的劝劝诫着自己。
草!冷静个屁。
“不能!”
左倾大吼一声,甩着袖子气冲冲的离开了。
顾辞年托着腮“啧”了一声,“真是无趣。”
“你们两个觉得呢,左倾真是没品位,怪不得单身这么久。”
红蓝法袍左右护法,相互对视一眼,隐于黑暗之中。
心想,您开心就好。
时阡一连躺了几天身体彻底好了,还有身上的印记淡了不少。
他懒散的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受伤之后就一直懒得动弹,多半是躺着和江温白聊天。
这几天的铺子都是时杏开的。
当然,还有那个不请自来的讨厌鬼,池城虽然不露面,但时阡也知道他一直帮着时杏做事。
虽然表面很烦,但是心里已经不再阻止他来了。
“时阡,你最近好了不少吧。”江温白不知从哪冒出来,嘿嘿的笑着:“那我们是不是能…”
这几天江温白每天一问,问的他快烦死了。
时阡微敛着眉,心想又来了,“好吧,你想从哪开始调查?”
江温白一敲手,激动道:“古陵墓!”
江温白口中的古陵墓座落于怀龙镇的镇西村,正是时阡小时候生活的村子。
古墓存在于多少年没有人知道,若不是山崩将古墓震了出来,被考古学家发现,估计再过一百年也发现不了。
“听说,当年考古学家来了之后,勘查出是个不知名的小墓,里面也没什么参考价值,就暂时封锁保存了。”江温白拿着罗盘一直推算着,“但是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时阡和江温白俩人,坐着牛车一直往镇村西去。
时阡盘着双腿,坐得挺直,额头冒着汗,“所以你觉得有蹊跷?”
时阡换了身装备,白色的冲锋衣薄款外套,黑色的裤子,外面天气热的很,但是墓里面可就不知道了。
依旧是那黑色的斜挎包,里面装着的东西不算少。
江温白一身黑白的新中式道士装,上面的外衣是那种一根道绳系在侧腰上的,下面的黑色裤子松松垮垮的,个人慵散的很。
江温白往时阡身边靠了靠,小声道:“我怀疑,有墓中墓。”生怕前面赶车的老伯听见。
时阡疑惑的看了看他,不解的问:“墓中墓?你这么确定?”
江温白把罗盘放在他那旧的不能在旧的布兜里,哼唧道:“那当然,等着瞧吧。”
随着老牛哼的一声鼻音叹息,镇西村到了。
“大伯,谢谢您了。”时阡跳下车,对着前面赶车老头说道。
老头对俩人摆摆手,驾着车朝村里去了。
“我们走这边,”江温白又把他那罗盘掏了出来,指着村口往东的山道,“这里有山路吧?”
时阡看着那望不到头的大山,忍不住蹙眉道:“为什么不按照村里考古队标好的路线走?”
江温白伸出胳膊搂上时阡的脖子,道:“是不是傻。”
时阡嫌弃的躲开了,“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
“好好好,知道你有洁癖。”江温白尴尬的收回手,“你想啊,按照考古队的路线走,那不成了参观了嘛,我们要找的是墓中之墓,当然不能用常规法了。”
时阡:“你们天一派还会倒斗掘坟?”
江温白:“哎,话不可能乱说,我这纯属个人行为,与门派无关,你可不要坏我门风。”
时阡:“…”
这两个人并肩沿着蜿蜒曲折的小道一直朝着东方缓缓前行着。
他们所行走的这条小道位于怀龙镇之中,这里的山峦起伏不定,体地势显得颇为陡峭。
远远望去,这些山峰宛如一条条蜿蜒盘旋的巨龙一般,紧紧地环绕着中央那座波光粼粼的湖泊。
个山势与湖水相互映衬,仿佛是一幅生动形象的画卷展现在人们眼前,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神奇造化。
当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时,会掀起层层涟漪,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与此同时,山间也传来阵阵松涛之声,犹如巨龙低声咆哮,似有龙吟水起之势,令人心生敬畏之情。
“你们这怀龙镇的风水极好,怎么村里人还这么穷呢?”江温白望着这景象有感而发,“守龙脉而不得。”
时阡小喘着,所有的运动里他最讨厌爬山,在家躺着不好嘛。
“怪不得,你们这几个村子形成了一道道镇魂钉,分别钉在了龙脉的各个位置。”江温白咂咂嘴,一切尽览眼底,“不知当年是谁的手笔,可真狠啊,想将龙脉困住,却又将其七寸封住,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时阡看了一眼,未做声,手扶着粗树干直喘气。
“哎,你怎么不说话呢。”
时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看我还有气说话嘛!”
江温白上下观察了一下他,很认真的说道:“大兄弟,你这体格子不行啊,缺乏锻炼啊。”
时阡:“少废话,入口到底在哪?”
江温白掏出罗盘,罗盘受到磁场感应指针疯狂变化。
就在江温白的眼珠都快转抽抽的时候,指针最终在一处停下。
他揉了揉眼,道:“走,这边。”
俩人又朝着东面继续走去,穿过层层丛林,一路之上蚊子对着时阡疯狂的亲吻,要不是穿的长袖估计现在一身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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