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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可是这又和滕玟有什么关系?
滕禹咬牙,决定不再和他玩文字游戏,他放下尊严,几乎是在恳求:“滕玟,小荷撞到了头,她需要医疗救治,你快放了她,有什么话我们兄弟两个聊。”
滕玟仿佛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他冷笑一声,讥讽中带着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扭曲期待,甚至连眼睛都在微微发亮,然后他转向另一边:“小荷,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角落里,韩濯脸上的血色早已全部褪尽,紧紧咬着牙,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甚至在微微发颤。
滕禹不明所以地看向小荷:“小荷,他在说什么?”
冷汗顺着韩濯光洁白皙的侧颊滑落,凝结在他尖削的下巴上。
“我不知道,”韩濯声音沙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滕玟瞳孔一暗,冷笑一声,忽的抬手按向面前控制台上的某个按钮。
刹那间,铁链通电。
滋啦!——
滕禹只觉得一股电流瞬间从铁链上释放进入他的手腕,滋滋的电流侵入神经,带来生不如死的剧痛!
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血管、肌肉、骨髓都仿佛被烈火炙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五脏六腑像是被无数的小刀切割翻搅,那种痛苦根本无法形容,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跌倒在了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停!停下!!”韩濯目眦欲裂想要扑向滕禹,铁链剧烈晃动,他冲着滕玟咆哮道,“我说!!——”
滕玟终于按下了停止。
看着滕禹在地上抽搐,他的心里竟然没有预期的罪恶感,只有复仇的快感,孙晴晴死亡的画面在他面前一遍遍回放,一想到那,他就觉得把滕禹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韩濯急促地呼吸着死死盯着滕禹,双眼通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滕禹趴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即便电流停止了,手臂依旧在不受控制地抽搐,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看向小荷,一开口嗓子里都几乎带着血腥味:“我没事……小荷……”
韩濯看着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的大脑里浮现出了他和滕禹在一起的一幕幕,从在M国的小巷里滕禹英雄救美,再到沙滩边的正式相认,还有之后数不清的亲吻和拥抱。
韩濯颤抖的咬住唇,他把回忆中滕禹温柔的笑牢牢记住,因为从这一刻之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滕禹……我的真名,不叫白荷。”
这一天早该来的,却从未想过是这种形式。
假发被摘下,露出了染成淡蓝色的、半长不短微卷的短发。
“我叫韩濯。”
滕禹的眼睛一点点睁大,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被电出了幻觉,然后他就听到了滕玟狂笑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滕禹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男人面容清俊,鼻梁高挺,下巴尖俏,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含着眼泪,漂亮的唇瓣此时正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神中透出痛苦和绝望。
滕禹下意识抬起手,挡在了面前,遮住了‘小荷’的上半张脸。
刹那间,回忆如同潮水般涌上来。
那个在夜店包房中调戏他、用电子束带遮挡住眼睛、那个这么多年一直和他作对、那个小时候曾经装成小女孩把他推进坑里的韩式集团的少爷韩濯!
滕禹像是被烫了一样地猛然缩手。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他和‘小荷’亲昵地共同吃一个冰淇淋,拥抱着入睡,亲吻在一起,甚至在深夜亲吻着他柔软的头发,实在忍不住时候,小荷用手帮他……
他是男人。
“呕……”完全是生性的排斥,滕禹竟然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几乎是在干呕的同时滕禹忽然醒悟了自己在做什么,他慌忙地想要遮掩,却对上了韩濯的眼睛。
仿佛微弱燃烧的烛火一下子熄灭了。韩濯面如死灰,眼泪终于顺着苍白的脸颊落了下来,
滕禹的心仿佛在那一刻也跟着碎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大脑里一片空白。
“哈哈哈哈哈!”滕玟捂着肚子,几乎笑出了腹肌,“他不仅仅是你的商业对手,还是个男的!这回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不和你结婚了吧!因为他一直在玩弄你!滕禹啊滕禹,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悲!”
“够了!!”滕禹几乎崩溃,挣扎着爬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滕玟!!”
“我想怎么样?”滕玟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眸色阴暗嘴角含笑,“我想让你们玩一个游戏。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你们手里的遥控器是电击器的开关,左边的按钮是滕禹,右边的按钮是韩濯。”
“你们谁能先电击对方10次,我就放谁走。”

森白的实验观测室里,静得几乎能听到心跳。
韩濯疲惫地坐在地上,他已经做不到去看滕禹的眼睛,只得将视线移向周围的墙面。
细看才发现,墙上隐约布满了抓痕,新旧叠加在一起,构成了纷乱复杂的图案。
韩濯忍不住抚摸上那些抓痕,恍惚间他仿佛也变成了被困住的动物,唯一的区别,只不过是他不用抓挠墙壁就知道没有出路。
“是我欠你的,”韩濯把遥控器丢到一旁,轻声说,“动手吧。”
白色灯光下滕禹俊美的容颜有些扭曲,死死盯着韩濯的脸,那表情大概是愤怒的,韩濯不用看就知道,被自己欺骗了那么久,滕禹大概想掐死自己的心都有吧,他对感情看得那么重,甚至有些想主义,小荷在他心中是完美的,而自己亲手毁了那一切。
滕禹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胸腔中震动,顺着紧咬的牙缝一个字一个字地溢出来:“你是欠我。”
韩濯认命地闭上眼睛。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有过一句真话吗?你说爱我的时候,心跳会有半秒加速吗?你抱着我的时候,心里是在嘲笑我的好骗和可笑吗?你韩大少花名在外,我不过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对吧!”
滕禹咬牙切齿猛然逼近韩濯,手腕上的锁链哗啦一声被狠狠绷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对我有过一丝真心吗?”
有过一丝真心吗?
何止一丝。
每一个吻,每一个触碰,都心动到不受控制。
这辈子从未有过一个人能让自己爱到这样,深入骨髓。
韩濯的心脏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沙哑开口:“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老子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滕禹手臂肌肉线条的暴起,仿佛一头发狂的野兽,如果不是隔着两三米他大概会掐着韩濯的脖子把他掼在墙上。
“我说为什么发现最近韩式集团一直在对滕氏示好,主动让出了不少业务不说,还很多次牵线搭桥!这算什么?是你打发小情人的施舍吗?老子不稀罕你三分热度的真心!死娘炮!心变态!想起你我之间的事情我都觉得恶心!”
韩濯脸色苍白如雪,只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心脏几乎被撕扯成了碎片。
“你他妈现在装什么情圣!”滕禹像是气疯了,“把你的遥控器捡起来!我不稀罕你虚伪的补偿!你来电我十次,十次之后我们彻底两清,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韩濯的心脏最深处猛地一颤。
“快点!”滕禹双目发红,对着他声嘶力竭地咆哮,“老子宁愿这辈子从没见过你!!”
刹那间韩濯抬起头,和滕禹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灵魂都战栗起来,似乎透过那双红透的眸子看清了什么。
韩濯猛地抓起地上的遥控器,手指对准了代表滕禹的按钮就要按下去。
他要陪滕禹演完这出戏,只有让滕玟觉得他们之间没有感情,滕玟才会觉得无趣,才会有可能结束这场游戏,他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可是手指悬在空中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韩濯浑身发抖,无法克制地想起刚才滕禹痛苦的样子。
他根本下不去手。
实验室玻璃后兴致勃勃看了半天的滕玟有些等不及了,搓着手掌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喂喂,你们倒是快点啊……如果实在决定不了,要不,我帮你们好咯?”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滕玟忽的嘴角一勾,向前倾身,毫无预兆地按下了面前控制板上的一个按钮。
刹那间,韩濯只觉得一股剧痛顺着手腕传送到心脏!
五脏六腑都仿佛在被蚂蚁啃咬,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剧痛遍布全身,简直生不如死!
哗啦!扑通!——
韩濯重重跌倒在地,痛苦地蜷缩起身体,身子控制不住地痉挛。
滕禹的心脏都停了,如坠冰窖,死死咬住嘴唇盯着地上挣扎的韩濯,用尽全身里的力气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手指用力到把掌心都掐的血肉模糊。
滕玟的眼眸幽暗发亮,视线落在滕禹身上,捏住开关旋钮向右转动,逐渐把电流调大。
“啊!……”
韩濯的脖颈上瞬间崩出青筋,他死死抓住地面,手指痉挛地抓住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响,几乎要把手指甲都崩裂。
脏腑像是被烈火炙烤,头颅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挤压捏碎,心脏撕裂了一样,胸口好难受,喘不过气来。
“够了!!——”滕禹爆发出声嘶力竭怒吼。
滕玟从来没有听到过滕禹那么愤怒、痛苦又揪心的声音,暴怒的尾音里带着颤抖。
对,就是这样。痛吗?崩溃吗?
看到心爱的人被折磨残害的感觉,你现在能体会到了吗?
所有的伪装全部崩裂,滕禹扑到玻璃上一拳砸下来,力道之大哪怕是防爆玻璃都重重颤动了一下:“滕玟!!够了!!”
滕玟嘴角勾起,捏着旋钮不降反升。
“啊!!——”韩濯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弓起腰在地上挣扎翻滚,浑身都被汗水浸透,生泪水顺着苍白如纸的脸颊滚落,整个人几乎崩溃。
滕禹目眦欲裂,拼命捶打玻璃:“滕玟!你放过他!!停下!!——求求你停下!!”
滕玟终于慢悠悠地关掉了电闸,居高临下地扬起下巴冷笑道:“怎么,不装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求我呢,大哥。”
滕禹扑向韩濯,想要抱住他,却在距离还有两米的位置被铁链猛地拽住。
韩濯躺在地上喘息着,淡蓝的碎发被冷汗浸透粘在额头上,嘴唇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小荷……韩濯!”滕禹双目血红,看着奄奄一息的韩濯,感觉灵魂都被撕裂了。
“啧啧啧,刚才我差点就要以为你真的恨他了。”
滕玟兴致盎然地翘着二郎腿观察着:“真不愧是痴情种子,他那么骗你,你却还是爱着他,真是让人感动呢。怎么样,心爱之人在面前受苦的感觉,还舒服吗?”
冷光从滕玟头顶照射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让人分不清他和滕仲云。
“你应该感觉庆幸,”滕玟轻声说,“我的爱人直接在我面前被炸成了肉渣,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血块落在了我脸上,韩濯还活着,无论怎样,你此时受到的痛苦都不及我受到的十分之一。”
滕禹转过头,声音嘶哑:“他身子虚弱承受不住了,你别再折磨他,折磨我。你不是恨我吗!有多恨都冲我来!”
滕玟看着滕禹,那向来骄傲冷傲的天之骄子、公认的滕氏集团的接班人,一丝不苟到衣服有个褶子都无法忍受的滕禹,此时正衣衫破烂,面容憔悴,眼底全是通红的血色,狼狈地跪在他面前哀求。
复仇的快-感被极大的满足,滕玟感觉更深的躁动在心底翻腾汹涌,掀起更加疯狂的欲望,他要让滕禹的深情都受到折磨,直到体无完肤为止:“好啊,我如你所愿。”
哐!——
城东废弃工厂的大门被奚斐然一脚踹开。
十几台AI机器人迅速飞进去,雷达扫视整个空间,发现空无一人后,又迅速飞出来。
“也不在这里!”
空地上浮动着虚拟屏幕,电子光源映照在滕时脸上,他面沉如水地站在工厂门口,飞速翻动着屏幕:“这是第六个了。”
AI阿时排查出来的可疑地点一共有个八个,还剩下两个。
“剩下的一个涡轮工厂在北边灵悟山脚下,另一个生物实验基地在南边的科技城,两个地方相距四十多公里。”
距离他们开始找滕禹和韩濯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滕氏的产业太大了,在崇景的房产不计其数,光是排查就花去了大量的时间,这还是在他们有AI阿时的情况下,如果是警察来查恐怕得用上两周。
滕时牙关紧咬:“滕玟随时有可能会耐性告罄,一旦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滕禹和韩濯都活不成。”
奚斐然快步走到他身边:“你真觉得滕玟会他们俩下死手?”
滕时看向他:“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奚斐然的心脏猛然一紧——上一世的他拉了全世界陪葬。
“没有人会在爱人去世的时候保持智,更何况还有滕仲云的煽风点火。”滕时不由分说按下太阳穴,“咱们分头行动,他们肯定那两个地方其中一个。”
一辆蓝色飞车随即在滕时的操控下呼啸而至停在了他们跟前。
“你去北边的涡轮工厂,”滕时转身跳上这架被临时征用的蓝色飞车,“我去南边的生物实验基地!”
奚斐然忽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你在流汗。”
滕时回过头来,阳光下他的皮肤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白色,随着奚斐然话音落地,一滴汗水也正好顺着他俊美的侧颊滑落。
“你的胃还在疼。”奚斐然眉头紧锁,那不是问话,攥着滕时手腕的力道瞬间加大,“解痉药没起效?”
起效了,但是很有限。
滕时没有提,其实刚才他的胃只平息了半小时就又开始翻搅。
胃病是情绪病,在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保持稳定的情绪?
奚斐然越发不放心:“咱们还是一起行动,你这样子自己一个人不行。”
“咱们每耽误一分钟,距离滕玟玩腻的最终时刻就近一分钟。”滕时强行把奚斐然的手从自己手腕上撸了下去,“我从十几岁就对胃疼习以为常了,这八成是余痛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
“可是……”奚斐然还想说什么,却忽的感觉胸前一紧,滕时揪住他的领口拉近自己。
唇上感受到了柔软的炙热,奚斐然睁大了眼睛——滕时吻住了他,舌尖撬开他的唇瓣探进去,温柔又强势地侵占着他的口腔,不给他反驳的余地,将他的不安卷走,只留下奶糖缱绻的芬芳。
奚斐然战栗起来,他想不起来滕时有没有这么主动的在外面亲吻过自己,好像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那感觉几乎让他疯狂,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沉沦,滕时已经放开了他的唇,搂住他的后脑,与他额头与额头轻轻触碰在一起。
“上一世我的兄弟们都不得善终,这一世我不想让悲剧重演,”滕时轻声说,“我需要你帮我。”
奚斐然仿佛飘浮在半空中,下意识点了点头。
“阿然,我有预感这一次就是终结。”不知道为什么滕时的声音有点颤,拉住奚斐然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奚斐然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那是当初他母亲定情时送给父亲的黑色尖晶石戒指,滕时一直带着。
仿佛烟花轰然大脑中爆响,奚斐然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灵魂迷茫得不知所措,还未能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潜意识已经掀起了狂喜的巨浪,几乎要侵吞智:“哥?……”
滕时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把戒指从脖子上摘下来,所有的不确定都在这一刻确定,在生与死面前,所有的犹豫和顾虑都不再重要。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们……”
他把戒指郑重地套在了奚斐然的无名指上:“我们就结婚吧。”
奚斐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滕时,恨不得把这一刻烙印在自己的灵魂里,他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这是一场梦,用最轻的声音对滕时说:“好,我等你。”

呲啦——
电流第七次通过滕禹的身体,这一次滕禹甚至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晕过去了。
韩濯伏在地上哀求:“滕玟,滕禹他不行了!”
玻璃后面,滕玟冷漠地转着手里的笔,眼神里都是讽刺。
韩濯咳嗽了几下,他的状况并不比滕禹好多少,早上的哮喘、不久前的车祸、再加上电击,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
“七次已经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韩濯手肘撑着地喘息着,他的喉咙如同被火烧,几个小时滴水未进,身体大量出汗,很快就会面临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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