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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滕时一脸莫名:“?”
奚斐然一脸无辜:“?”
滕禹的视线在他俩的脸上来回移动,越看越觉得不对——两人坐得太近了,几乎肩膀贴着肩膀,滕禹的视线猛然向下,一眼就看见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
滕时幡然醒悟,立刻缩手,下一秒却被奚斐然猛地抓住了。
滕家这一辈的所有人,都对滕禹有种天然的害怕,包括奚斐然。
然而这一刻奚斐然却不想隐瞒了,抓着滕时的手用力握紧。
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用力的时候能感觉到勒紧的力道,格外的真实。
生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你猜的没错,”奚斐然深吸一口气,“我和滕时在谈恋爱。”
滕禹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滕禹扭曲的脸色,奚斐然觉得自己好不容易从医院出来,可能马上就又要进去了,他甚至做好了滕禹立刻打开车门把他踹下去的准备,然而紧接着身边的滕时忽的开口了:“哥,我确实和奚斐然在一起。”
他白玉似的面容平静安宁,目光清澈明亮:“我很喜欢他。”
奚斐然不可置信地看向滕时,这是滕时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公开展示他对他的爱意,紧张却又坦然,平淡而又坚定。
奚斐然鼻子一酸,差点感动哭了。
滕禹虽然老早心里就有了预料,但真的听滕时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有种被当头抡了一闷棍的感觉。
“你,你们两个都是男的!”滕禹一口老血哽在心口,颤抖地抬手指向奚斐然,又指向滕时:“还是兄弟!”
奚斐然赶紧道:“不是亲的。”
滕禹暴怒:“废话我当然知道不是亲的!重点是都是男的!带把的!你有的他也有!你没有的他也没有!有什么可喜欢的!是不是疯了!”
“是疯了。”奚斐然破罐子破摔,他平时矜持高冷,但不要脸的时候也可以完全不要,“他有的没有的我都喜欢,喜欢得要命,一天不见就茶不思饭不想,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我这辈子只对滕时有这种感觉,我喜欢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他的手脚腰胸,他的全部!我从小就喜欢他,如果这辈子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
滕禹从前排暴怒扑过来掐住他的脖子:“小兔崽子这就如你的愿!”
飞车一阵剧烈晃动,奚斐然被按倒在座位上依旧视死如归地大叫:“你掐死我吧!掐死我我也喜欢滕时!”
滕禹忽的放开了他。
他一脚踹开奚斐然,挤到奚斐然和滕时中间坐好,又看向滕时:“你真喜欢他?”
滕时看着滕禹,轻轻点点头,眼里带着点浅浅的笑意,像是水潭里浮着桃花:“真喜欢。”
奚斐然气喘吁吁,惊疑不定地爬起来。
滕禹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紧绷的面部线条,许久他呼出一口气:“那就这样吧。”
奚斐然还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你同意了?”
“这事儿我同不同意的能改变什么吗!”滕禹怒斥,然后却又平静了下来,“你们知道当初把你俩从火场里救出来,送去就医的路上有多难吗?”
奚斐然一愣。
“小兔崽子你一直死死抱着滕时,拽都拽不开。”滕禹目视着前方,“后来医生说,烧伤都集中在你的背部和手臂上,而滕时身上几乎没有烧伤,说明你当时一直护着他,被火苗燎到都没松手过。”
奚斐然看向滕时,其实自己也很惊讶,他那时已经几乎没了意识,完全是本能。
滕时的喉咙微微收紧,越过滕禹凝望着他。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这辈子有人能这么对我,这辈子就不算白活。”滕禹叹了口气,又烦躁地摆了摆手,“所以你俩的事就这样吧,我不管了。”
奚斐然热泪盈眶:“所以你不care我和滕时都是男的了?”
滕禹皱眉点了点头。
“我和滕时结婚也能得到你的祝福?”
滕禹咬牙点了点头。
“大哥,”奚斐然由衷地热泪盈眶,“你是我亲大哥。”
滕禹忍无可忍:“行了!”
奚斐然依旧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滕禹被他看毛了,扭头怒道:“还看什么看!”
“大哥,”奚斐然道,“你坐在这挡住我和滕时法式舌吻了。”
滕禹瞬间炸成了暴怒的满堂彩,滕时拦都拦不住:“你个死gay小兔崽子给我滚下去!!”

第216章 死神来了
滕禹把两人送到了家,AI早就做好了饭菜,三人吃完饭,奚斐然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先上楼了。
滕时对滕禹发出邀请:“去外面散散步?”
这个季节的傍晚气温适宜,小花园里的花开得正艳,这么多年花的品种都没怎么变过,被照顾的很好,年年都开,香气被晚风带到庄园的各个角落,给人一种很熟悉的安心感。
两个人走在石板路上,从这里能看到庄园里的别墅,三栋别墅只有一栋亮着灯,奚斐然大概正在书房里打电话。
滕禹看着别墅灯光的方向,微微有些出身。
滕时侧头看向他:“怎么了?”
“没什么。”滕禹抿了抿嘴,又说,“就是忽然想起以前三栋别墅灯都亮着的时候。那时候咱们三个都住在这座庄园里,父亲也是,一部传送梯几分钟之内就能到各自的别墅,那时候还没有飞车,所有人都是开车从大门出去,我站在我别墅的卧室里,能看到你们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
滕时静静地看着他。
“最早搬出去的是我,因为想要离市中心的滕氏大楼近一点,然后是滕玟,后来父亲也不经常回来,林姨也就搬出去了,一转眼,现在在庄园里长住的只有你了。”
滕禹长了一张很硬朗的脸,很符合北方典型帅哥的特点,眉骨和鼻子的优势尤为突出,这张脸上很少有丰富的表情,最常出现的表情是眉头微蹙,大抵是这么多年操心形成的习惯。
滕仲云这些年只关心生意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几乎全都是滕禹一人在打,学校开家长会、谁生病发烧了、谁遇上事了,滕禹全都在负责。
滕时轻声说:“时过境迁,很少有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滕禹点点头:“我知道,咱们也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很亲密的家庭。”
他又找补了一句:“看着你们都长大了,有了各自的生活,挺好的。”
滕时停下脚步:“哥。”
“大概是年龄到了吧,”滕禹苦笑了一下,“说的有点多。”
滕时忽的回身,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滕禹僵住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像是被识破了心迹的孩子,有些狼狈、有些慌张。
“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滕时抱着他,“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这是永远不会变的。”
滕禹低下头,他的面颊紧绷着,许久才开口,声音有点抖:“你这次真的吓到我了。”
他说的是这次火灾。
没人知道他收到消息,说滕时和奚斐然被困在电影院里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三番两次的遇险,每一次都是致命的事故或疾病,他真的好怕哪一次滕时真就死在了当场,他不敢想那时的自己要怎么办。
“我知道,”滕时轻声说:“我以后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滕禹觉得滕时的灵魂比他更成熟,明明是承诺的话,听起来却像极了安抚和安慰。
仿佛波澜起伏的江水汇入了大海,心里的不安一下子就平复了,滕禹闭上眼,也抱住了滕时,然后松开了他,起身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时那种别扭的矜持:“父亲那边我也准备做一些改变了,我想要离开滕氏,自己创业。”
滕时的眉心跳了一下:“你已经和父亲说了?”
“嗯,说了,父亲很支持,只是让我再完成最后一个项目。”
滕禹大概和滕时说了一下洪武的事情,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好好生活,我不想做一个把事业做到巅峰但是没了人味儿的人,一直在滕氏集团就会给我这样一种压力,好像我不拼死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就对不起自己似的,我不喜欢这样。滕玟正在事业上升期,他现在追求的就是事业上的成就感,所以我打算让给他,或许他干个十几二十年想法也会变,以后的事情谁能知道呢。”
滕禹原本以为会得到滕时的大力支持,没想到看见滕时在皱眉。
滕禹有点惊疑:“你觉得我不该离开?”
滕时回过神:“嗯?那倒没有。我只是觉得……”
他只是觉得滕仲云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滕禹走。
在上一世,滕禹是滕仲云最优秀的接班人,除了能力非常厉害之外,最主要的是他对滕仲云百分之二百的忠心。
这一世前十年滕禹同样受到了滕仲云器重,公司上上下下的事情都经过他的手,滕禹对整个滕氏集团了如指掌,他了解的内部情况太多了,知道的秘密也太多了,以滕仲云的多疑,就算是打算换滕玟培养,难道就能这么放心地放滕禹离开?
“离开滕氏需要交接的内容应该还挺多的,洪武那边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随时说。”滕时对滕禹笑了笑。
在没有确切知道滕仲云的动作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送走滕禹,滕时推开门回到别墅里,忽的啪地一声灯黑了。
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落地窗外的月光渗透进来,依稀能看见屋内摆设的暗影,滕时站在门廊里叫了一声AI:“开灯。”
没有反应。
“奚斐然?”
也没有人回应。
滕时在黑暗中摸索着往前走,想要启动备用开关,忽的感觉背后有声音,他还没来得及回身,已经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后面那人的臂膀强悍有力,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在月色下微微绷紧,把滕时整个圈在怀里。
“不许动。”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压低,带着威胁。
滕时笑起来,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容颜,但他的轮廓却依然在月色下美得惊人,伸手触碰身后之人的脸颊:“要抢劫我吗?”
背后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大手猛地搂住了他的细腰,把人抱了起来,狠狠按在了厨房的餐台上:“劫色!”
滕时衣衫被扯得凌乱向上,露出劲瘦白皙的腰,他没有反抗,仰面躺在素白的餐台上,那居高临下的姿态非常悠然,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勾得人血脉喷张。
他修长的手指抓住了自己已经半掀不掀的衣摆,然后向上摸到了扣子,一颗颗解开。
奚斐然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在月光中看到他整个白皙的胸腹都展现出来,在暗影中仿佛洁白的玉。
这是滕时第一次主动邀请。
“愣着干嘛?”滕时一把扯住了奚斐然的领口,温热的气息呼在奚斐然的唇上“再不动手,我要劫你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餐台上的一切都被扫落在地,随着动作的加大,声音逐渐变得混乱而激烈,月色顺着窗户投射进来,一片漆黑中只偶尔能看到一闪而过的白皙,像是弧度弓紧的后腰,又好像是紧攥着桌沿的手背青筋。
水色声响中晶莹的汗水洒落,仿佛是被揉碎的星星碎片。
大概两个小时后,奚斐然抱着精疲力竭的滕时从浴室走出来,轻轻地放进了被窝里抱好。
滕时洗完澡之后整个人的气温都升高了一些,缩进被子里,耳朵尖和耳垂都是红红的,奚斐然喜欢得不得了,忍不住去咬,被滕时忍无可忍地推到了一边:“你是狗吗?”
“让我咬一口。”奚斐然恬不知耻。
滕时被他弄得痒死了,哭笑不得地回身捶了他一拳:“有完没完。”
奚斐然不咬了,抱着他蹭:“你难得这么主动,我好开心。”
滕时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从火灾现场出来后的两周里他们都没有做,今天的疯狂不仅仅是对之前的补偿,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电影院的事故调查的原因出来没有?”滕时问。
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奚斐然叹了口气,轻敲了一下太阳穴,AI立刻把资料同步到了滕时的大脑里。
“查出来了,起火的主要原因是电线绝缘层被老鼠啃坏,造成了电线外露的机械损伤引起的短路。”
“是意外?”
“纯粹的意外。”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很久以前的他们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一天因为事故是意外而不是人为而感觉到浑身发寒。
滕时低声说:“我第一次希望有人故意害我。”
奚斐然看着他:“从你的身体被祁南瑾治好之后,先是在房顶挂了二十多年都没事的灯忽然冲着你砸了下来,然后又是前不久刚做过消防验收的电影院出现了火灾。如果只有一次的话可以当作是意外,两次的话……”
滕时掐住眉心:“我觉得我现在的处境有点像《死神来了》那个电影,用某些手段逃脱了死神的制裁,之后死神为了弥补这个过错,会制造各种合的意外来继续收割我的生命。”
奚斐然沉默了,他知道滕时是对的。
他是在滕时大脑的记忆存储器里亲眼目睹过滕时的死亡的,上一世,滕时的死亡年龄是三十六岁,在这一世一切进程都加快的前提下,按照设定好的命运,滕时应该已经到了死亡的时候。
祁南瑾的药物治好了他的绝症,却没有阻止死亡的进程。
在滕时的故事里,收割滕时生命的不是死神,更像是命运。
命运在努力纠正滕时这个bug,或者说宇宙中似乎有一套无形的机制在努力纠偏,让他本该在三十多岁终结的生命合终结,好避免对未来的世界产生更大的影响。
这是对近期这么多意外唯一的解释。
“就算真的有这样的机制,”奚斐然的喉咙发紧,“我们也一定能避开,无非是多注意罢了。”
滕时苦笑着摇摇头:“一次两次倒也罢了,难道要一辈子担惊受怕地活着么?我们根本无法预测灾难发生的时间地点起因,这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任务,更何况……”
更何况还会连累你。
滕时想起起火时的场景就觉得后怕,如果当时AI阿时没有破门而入,奚斐然会和自己一起死在大火里。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死亡,却不能接受奚斐然收他的牵连。
滕时看着奚斐然。
男人早已褪去了青涩的皮囊,那张混血特征明显、完美无缺的容颜写满了忧心和不甘,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反射着自己的倒影。
“我有个方法,”滕时轻声说,“死神来了电影里,唯一一个逃脱死亡的女生,把自己关在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专护病房,我觉得我也可以暂时去到这样一个地方,知道我们找到解决方案,我再出来。”
奚斐然紧盯着他的眼眸,然后徐徐地说:“你是想要把自己隔离开,这样死的时候也不会牵连我吧。”
滕时的心脏猛地一颤。
奚斐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死死攥住:“滕时,你还当我是好骗的小孩?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休想甩掉我!”
滕时想要抽手,却被奚斐然更用力地攥住:“刚刚那么疯狂地做-爱,与其说是对前两周的弥补,不如说是害怕以后都没机会了,所以打的诀别炮?”
奚斐然越说越生气,他真是无法解都已经到了如今的程度,滕时遇到事情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是把他抽离事外,自己去扛。
滕时:“奚斐然……”
“不行!”
奚斐然的心都在滴血,然而他从某种程度上却也能明白——滕时身为哥哥,已经习惯了牺牲自己来保护他。
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一定有!
忽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道灵光,奚斐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等等!我忽然想起来,祁南瑾不是也在上一世早早死了吗?他为什么能一直好好活到现在,一点意外都没遇到过?”
这一下点醒了滕时。
“好像真是。”滕时的心跳快了起来,他竟然忽略掉了祁南瑾也是一样的情况。
奚斐然激动起来:“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他避开了命运的追杀?”
“溺水。”滕时喃喃思考。
奚斐然:“!”
“是溺水!”滕时一把抓住奚斐然的肩膀,“阿瑾上一世死于溺水,这一世在M国的加利福尼亚,他被蒋洲成的手表控制想要攻击我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那时你赶到,以为他要对我不利,暴怒之下把他一头按进了水里!”
奚斐然想了起来,那时候他刚从J国回来,心状态一直不太好,看见祁南瑾要伤害滕时,当场就发了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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