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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洪武市的项目他从年初就开始跟,那里是林琬宜的故乡,所以他做得格外的认真,从最开始的铺垫,到后面打通各个关卡,完全是从零开始一步一步累积到了现在,还剩下一步就可以把项目彻底铺开,而滕禹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横插一脚,把所有的一切都抢走了。
“你说他主动找到的父亲,是吗?”滕玟的心脏都在抽痛。
“对,”手下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然而那太快了,愤怒中的滕玟根本没有注意到,“是他主动要求的。”
滕禹是故意的。
滕玟几乎要把后槽牙都要碎,他一直和滕禹在竞争,却没想到滕禹这么阴险。
林琬宜的身体从去年开始就不太好了,为了让她开心起来,滕玟才着手做了洪武市的项目,他没有大张旗鼓,甚至用的是不相干人等的名义,为的就是把母亲的家乡的产业发展起来,当作惊喜送给她。
滕禹一定是暗中查到了他在做的事情,一直悄无声息的等着,直到小芽长成了大树,马上要结果的时候,忽然把果子摘走。
太狠了。
仗着身为大儿子的权利和父亲的宠爱,就肆无忌惮地践踏他的努力,掠夺他珍视的东西。
他怎么能这么恶毒,怎么能……
滕玟浑身都在发抖,几乎要落下泪来。
你是我哥哥啊。
明明自己前不久还想着要不要和他休战,现在看来,真是太可笑了。
许久,他笑起来,那笑容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抬眼的时候眼底已全是愤怒和恨意:“好啊,既然想要往死里竞争,那我就奉陪到底。”
“洪武市?听起来有点耳熟。”
韩濯正趴在SPA会所,两个服务型AI正在用茉莉花味的精油帮他按摩肩背和后腰,他睁开有些迷离的狭长眼睛:“你父亲把这的项目分给你了?”
“是啊,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了解,以前也没接触过,还得做做功课……”滕禹的声音通过太阳穴贴片传进韩濯的大脑,他忽的顿了下,“等等,我忽然想起来,好像滕玟他母亲的老家就是这来着。”
韩濯隽秀的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父亲说让我做完这个项目再离开。”滕禹的心情很愉悦,向来低沉的尾音都微微上扬。
“以前觉得接管滕家是我这辈子的事业,除此之外我的人生没有其他目的,现在忽然放下了,倒也没觉得有多伤感,反倒浑身轻松了不少。其实从本心上来说,我大概潜意识里也一直想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吧。正好滕玟想要做接班人,就让给他做吧,还能缓和一下我们的关系。”
韩濯支撑起什么都没穿的上半身,敏感地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这是他这么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形成的本能:“这么多项目,你父亲怎么偏偏选了洪武市的呢?”
滕禹倒是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下:“完成这个项目就相当于给洪武市的产业发展做贡献了,可能父亲心里也想看到我和滕玟重归于好吧?”
韩濯心说别了吧,就你那变态老爹。
不过他身为一个“外人”,也不能阻止滕禹的选择。
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你就不能不做项目直接离开吗?”韩濯懒洋洋地重新趴下去动了动腰,最近公司的项目多,他总是要在办公室坐着,腰酸的要命,“非得再做一个项目。”
滕禹:“父亲特意要求的,我也没有什么由不做。”
“啊……”
滕禹糊忽然听到对面传来一声轻吟,小荷那比一般女孩子更低的声线格外磁性,滕禹刹那间就像是被心脏被猛地抓了一把,从耳朵到脚都麻了,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没……没事吧?”
“没事,正好按在后腰最痛的位置了。”韩濯咬牙抓紧了毛巾,声音都有点抖,侧头看向背后。
AI检测到了他腰部肌肉最紧绷的地方,正在兢兢业业地帮他揉开。
妈的力气真大。
他收回视线埋头趴下去,柔软的后腰被AI按得深深凹陷进去,白皙的皮肤都被按得微微发红。
“嗯……”韩濯皱眉强忍着,汗都出来了,AI忽的又一个狠按,疼得他直接叫了出来,“啊!……呃……”
这可能是韩濯难得的没有故意勾引滕禹的时刻。
然而那过分好听的呻-吟传到滕禹耳朵里带来的冲击力无异于小行星撞地球,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滕禹霍然推开桌子站了起来,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只煮熟的龙虾,捂住嘴尴尬又仓皇地在原地打转,耳朵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然而下一秒对面又是一声低喘,韩濯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啊……停一下……不行了……”
滕禹脚下一哆嗦撞翻了茶几,火速按下了挂断。
AI终于在指令下安静了下来,韩濯结束了折磨,趴在床上喘气。
“你们要按死我啊。”韩濯眼角还挂着生眼泪,回头怒气冲冲地狠狠敲了左右两个AI一人一个脑瓜崩。
AI无辜地双手交叉站在原地,电子眼睛一眨一眨。
“我跟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能一样吗?”韩濯擦掉眼角的眼泪,扭头看着自己被揉红的细皮嫩肉直心疼。
也怪他刚才设置的不对,他腰疼得厉害,就刻意设置了中等强度的按揉力度,没想到这么疼,说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耐受能力。
韩濯气鼓鼓地爬回床上,刚想和滕禹吐槽顺边求安慰,忽然发现电话竟然挂断了。
“怎么断了?不小心碰到了吗?”
韩濯有点遗憾,撒娇未遂,他又一头趴了下去,挥了挥手招呼AI:“再帮我揉揉,轻点儿。”
电话的那一头,滕禹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卫生间的门紧闭着。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于传出了洗手的声音。
滕禹推开门走出来。
他脸上的涨红还没散去,连耳朵和脖子都红成一片,手臂上的青筋凸出,神经质似的用纸巾一遍遍擦拭着自己的手指,好像刚刚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许久他的脸色终于稍微恢复了正常,坐回座位上拿起一份文件,看上去就和平时一样。
然而如果此时有人能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目光根本没有聚焦在文字上。
滕禹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丢掉文件捂住了脸。
怎么办。
自己还能忍多久呢?
对小荷的渴望与日俱增,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下去了。
他和小荷订婚已经订婚半年多了,但是还没有结婚,他催了好几次,但小荷都说再等等,再这样下去,只怕滕玟都要在他之前结婚了。
滕禹和小荷聊过,知道她是因为还没做好啪啪啪的准备才不敢下决心,但是他是真的着急。
一方面他迫不及待想要和小荷成为合法夫妻相伴一生,另一方面也是隐隐担心自己。
刚才在卫生间里疏解,在那极致的一瞬间,滕禹的脑海里竟然闪现过了韩濯的脸——那张带着电子眼罩,却丝毫不妨碍浪荡勾人的脸。
滕禹觉得自己已经憋出心问题来了。
再不让他和小荷睡一觉他就要神经错乱了!
小荷到底有什么隐疾?
他都翻来覆去和小荷说了无数次,不管她什么样自己都爱,但小荷还是在犹豫。
滕禹忍无可忍,转头问站在墙角的AI:“为什么我女朋友不愿意和我睡?”
AI睁开电子眼睛,微笑着贴心回答:“可能她还不够喜欢你。”
滕禹暴怒:“不可能!”
AI挥着两只小短手猜测:“她可能怕疼。”
滕禹:“我都说了我会很轻很温柔的!”
AI一拳捶在掌心:“那她或许有传染病。”
滕禹:“基础体检都做过,什么都没有!”
AI恍然大悟挥手一指:“她可能是个男的,怕你发现。”
滕禹:“……”
两秒钟后,AI被滕禹拎着两只小短手丢出了办公室,发出了委屈的哭泣:“主人你让我再猜一次!”
滕禹打电话给奚斐然破口大骂:“你研究出来的什么破AI!脑子有泡!”
“AI的思想汇集全世界的精髓,脑子不可能有泡,”电话那头的奚斐然淡定地嚼着什么,“有泡的只能是你自己,它说什么了?”
滕禹气得晕头转向:“你吃什么呢?”
“爆米花。”奚斐然说,“我在电影院门口等滕时,他去洗手间了,对了,我打算过段时间和滕时求婚,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
滕禹按住太阳穴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狂吼:“没有!吃个锤子!老子还没结婚呢你们急什么急!”
奚斐然的脑瓜子被震得嗡嗡响,下一秒滕禹愤然挂了电话。
滕时从洗手间走出来,奚斐然揉着脑壳委屈巴巴地向他告状:“你哥好像得狂犬病了。”
滕时在他后脑轻轻拍了一下:“说什么呢你。”
奚斐然忍不住偷笑,跟着他走进电影院:“事实证明没有性生活会心情郁结,幸好我们没有这个问题。”
这小子仗着VIP室只有他们两个,说话肆无忌惮。
滕时无视他的话坐下,顺便顺走他手里的爆米花。
奚斐然属于得寸进尺型选手,滕时知道一旦自己给出任何回应,一会看电影就别想消停了,奚斐然会在黑暗里抓住各种时机对他亲亲抱抱贴贴。
果然,灯光一熄,奚斐然就掀起两人中间的情侣座扶手凑了过来。
“哥……”
电影已经开始,工作人员关上了VIP厅的大门,黑暗中只剩下他们两个。
滕时按住他的胸口:“电影院的监控都是红外线,你以为黑咕隆咚,实际上放映室里的工作人员什么都能看见。”
奚斐然在黑暗中笑起来,低沉的嗓音贴着滕时的耳朵:“你以为我们都坐VIP室了,我还会让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滕时一惊。
“监控我早就关掉了,工作人员也都让他们撤走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一会儿我想亲你就亲你,想抱你就抱你,谁也管不了。”
不过厥词虽然放出去了,奚斐然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还算是老实,只是大部分时间搂着他肩膀把他圈在怀里,偶尔在滕时的脸上亲一下。
他享受的不是动手动脚,而只是能肆无忌惮的拥有滕时,和滕时无所顾忌的在一起而已。
电影是一部间谍类型的M国片,没什么深意的商业大片,看着图个乐子。
奚斐然看到一半就犯困了,依偎在滕时怀里半眯着眼睛,觉得荧幕里的男主角还没有滕时一半帅。
然而忽的,他似乎隐约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你闻到了吗?”奚斐然抬头问滕时。
电影里正在播放爆炸的场景,男主角在一片火海中艰险逃亡。
滕时有些莫名:“闻到什么?”
奚斐然皱了皱眉:“好像什么东西糊了。”
滕时笑了:“你不会和电影男主通感了吧。”
“不是。”奚斐然忽的坐直了,“有东西烧着了!”
他话音未落,影厅的东北角配电箱忽的发出了电路短路的噼啪声,紧接着一股火苗从角落里飞快地窜起,瞬间就舔上了大屏幕的一角,火苗瞬间就大了一倍!

大白天的在电影院看个电影,竟然也能遇到电线短路着火这种事。
奚斐然觉得自己的运气简直是差得匪夷所思。
就在这万分之一秒间他的脑海中忽的闪过吊灯掉落的场景,一个念头从心底冒了出来:最近的意外好像有点多了。
当下的场景容不得他细想,奚斐然一把拉住滕时的手:“走!”
两人飞奔下楼梯,滕时喘息道:“我们最近是不是有点背?”
奚斐然顾不上回答,把滕时往门口一推:“你先出去!”然后转身抓起放在角落的灭火器,拽下保险栓对着窜上屏幕的火苗就喷:“否极泰来,说明我们马上就有好事了……”
然而下一秒咔的一声,灭火器的压把竟然断在了他手里。
奚斐然:“……”
“我日!”
火苗瞬间窜升了两米,瞬间就烧着了屏幕的三分之一,整个VIP厅里已经开始汇聚浓烟,空气温度骤然升高,又热又呛得仿佛马上就要变成微波炉。
这他妈已经不是点儿背的问题了,是要人命啊!
奚斐然丢掉灭火器,按住太阳穴对着AI大吼:“快叫人!”然后直奔门口,冲滕时拼命挥手:“别管了开门快跑!”
此时的他是真的汗都出来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极速攀升,下一秒他就看见滕时拽着门把手拼命用力拉,却怎么也打不开。
‘“门卡住了!!”
很多年以后奚斐然还记得当时那个场景,房间内的浓烟让滕时剧烈的咳嗽起来,AI在焦急地大叫已经叫人了,让他们赶紧趴下捂住口鼻。
烈火在房间内飞速燃烧,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折射扭曲,像是无形的水波在扭动,屏幕上炙热的火苗映照得滕时苍白的脸颊一片明晃晃的红,门外已经传来了人声,是电影院的工作人员来了,门外传来哐哐的重击声,是外面的人在试图开门。
另一个出口距离烈火更近,已经无法靠近,这扇门是他们唯一的出口,而此刻却紧闭着,任凭外面的撞击却丝毫没有开的迹象。
“让开!”奚斐然的嘶吼穿透大门,用尽全身力气猛冲过去。
大门被撞得剧烈震动,却依旧不开。
一次,两次,三次!
血水从他的后腰伤口深处,染红了衣服却又很快被炙热的温度烤干,滚滚浓烟让他也咳嗽起来,眼前一阵阵眩晕。
他最后一次尝试撞门,却被滕时扑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块潮湿的布按在了他的口鼻处——是滕时用可乐打湿了衣服。
奚斐然挣扎着想要把这唯一的湿布推给滕时,却被滕时按住了。
滕时对他摇了摇头,然后笑了,绝美的容颜映在奚斐然的眼底,然后他轻轻抱住了他:“你的体质比我好得多,更有可能坚持到出去。”
很奇怪,明明周围都是呛人的浓烟,但奚斐然却闻到了滕时身上的奶糖香。
怎么会这样呢?
太荒谬了。
明明已经克服了那么多困难,明明已经把滕时的病治好了,他应该幸福的活到一百岁的。
奚斐然剧烈颤抖起来,泪水止不住往外涌,死死抓住滕时的衣服,甚至要把指甲都崩裂。
为什么啊!
凭什么啊!
滕时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像是小时候一样安抚着他:“没事的。”
“不论如何,你总会找到我的不是吗?”滕时轻轻吻了他的侧颊,“如果下一世我不记得你了,不要再默默守在我身后看不见的地方,站到我面前,抱住我,好吗……”
我再也不找你了。
每一次都在即将拥有的时候被夺走,像是追随着美轮美奂的泡沫,追到的那一刻,就是破碎和终结。
奚斐然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滕时你再坚持一下,求你了……‘
滕时的头缓缓垂了下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像是睡着了。
窒息感攫住喉咙,心脏都痛得像是被碾成了血沫,奚斐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嘶吼,在滚烫的气浪拼死抱住了滕时。
“都让开!!”大门外面忽的一声暴喝。
正在撞门的工作人员闻声立刻躲开,三辆维修AI轰然冲了过来,手中挥舞着激光切割机直奔大门。
卡死的金属锁被整个切掉,大门轰然打开!
可能还是命不该绝,AI阿时在最紧要的关头操控维修AI切开了门锁,救出了滕时和奚斐然。说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影院楼下的服装店正在装修,否则可能还不会那么容易弄到带有激光切割功能的AI。
滕禹和祁南瑾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封锁了消息,否则只是飞车创始人一个人遭遇火灾的新闻就会引发股市的震动,更别提万一S博士的身份也跟着暴露将会是多么轰动的效果。
两个人都吸入了不同程度的火灾有害气体,奚斐然还有一些烧伤,不过他确实体质好,住了几天院就基本没事了,滕时则还躺了几天的高压氧舱,第四天的时候才大体上恢复正常,又过了两天才被允许回家。
滕禹亲自来接的。
滕禹那天给奚斐然打完电话忽然意识到,奚斐然好像说了“过段时间和滕时求婚,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吗?”这种话,滕禹垂死病中惊坐起,立刻给奚斐然再打过去,对方已经是无法接通的状态,然后就听说了电影院着火的事情,他当时吓得心肝脾肺都错位了,哪里还顾得上这种事。
可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滕禹接两人回家,忽的死去的记忆又攻击了他。
他猛然从前排飞车的座位上扭过头来,盯着坐在后座上的滕时和奚斐然:“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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