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奚斐然十七八的时候,滕时有一段时期也经常会被他的肉-体不由自主地吸引,不过那时都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确认了关系,那种最原始的悸动似乎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强烈。
夏天的燥热似乎带动着荷尔蒙分泌都旺盛了。
奚斐然在家里最常穿的衣服是黑色的背心,他穿这身的时候特别有少年气,而且宽肩窄腰的身材线条一览无遗,滕时看着他当当当切菜,胸肌似乎在跟着剁菜的动作而微微抖动着,竟然忍不住微微红了耳朵。
“检测到你的心跳加快了50%。”AI阿时在他耳朵里小声说,“呼吸频率快了60%。”
滕时立刻垂下眼眸继续看书,淡淡说:“你看错了。”
AI阿时偷笑:“你馋我爸的身子了。”
滕时面不改色,划过虚拟显示屏上一页完全没看进去的文件,AI不费吹灰之力地识破了他的伪装,并检测到滕时的心跳又快了20%。
“这是很正常的,我爸的外形条件在人类里面绝对算得上是前10%的水平,不只是妈妈你,很多人都这么觉得。”
“妈妈”这个称呼听起来还是很别扭,但是滕时这次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看文件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声问:“很多人?”
“对啊,我爸当初在J国的时候就帅得很出名,即便他一直隐藏身份,但是关于他的传言还是广为流传,说他是J国最帅科学家什么的。对了,曾经他们实验室里还有人偷怕过一张他模糊的侧脸照片传了出去,据说引发了整个J国gay圈的轰动,0们都说愿意花光积蓄和他睡一次,1们纷纷表示愿意为了他做0……”
原来奚斐然这么受欢迎的吗?滕时一时有点恍惚。
他从小看着奚斐然从小白团子长大,早就看习惯了,虽然一直觉得奚斐然长得挺好看的,但是也从来没意识到奚斐然竟然好看到了人人都觊觎的地步。
心里忽然就生出了那么点危机感,同时又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滕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修长纤细,皮肤苍白如纸,看上去和二十多岁的时候差不多,但是毕竟他现在已经三十出头了。
奚斐然比他小八岁。
等到他四十岁的时候,奚斐然也才刚三十出头。
上辈子的奚斐然没见过自己老的样子,如果随着岁月更替流转,真的到了很久很久之后,爱情的保质期真的还会延续吗。
“看什么呢?”奚斐然端着盘子走过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滕时回过神放下手:“没什么……嗯,好香。”
奚斐然做了几个小菜,西红柿炒鸡蛋、清炒白菜,再加上一个红烧带鱼,色香味俱全,这家伙的厨艺这么多年真是越来越好了。
奚斐然蹲下来,抓住他的手翻看了一下:“手怎么了?”
滕时试图抽回手:“只是发呆而已,吃饭吧。”
奚斐然却不让他抽,继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滕时莫名其妙:“你又知道什么了?”
“这里,缺个戒指。”奚斐然握住他的手,“哥,咱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滕时简直拿他没办法,哭笑不得地说:“又开始借题发挥了是吧。”
“我说真的呢。”奚斐然靠近他坐下,“反正也是迟早的事情,咱们找个良辰吉日把事办了吧。”
滕时站起来:“再等等吧,筷子呢,我去拿。”
奚斐然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他手劲儿大,滕时被他拽的跌回了沙发里,还没来得及再坐直,奚斐然已经俯身压了上来,双手撑在滕时耳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和我领证?”奚斐然眯起眼睛,他的眉眼本来就很深邃,这么看过来的时候滕时不用AI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瞬间飙升了,“你难道还有别的想法?”
滕时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这种情形下,他竟然有些走神,注意力全在奚斐然的唇上。
那唇的形状很好看,亲吻上去的时候触感很柔软,一旦触碰上,周围的温度会立刻升高,然后灵巧的舌尖会凶猛地撬开他的齿缝,疯狂地侵入进去……
滕时的喉结上下涌动,声音发哑:“你还年轻。”
只是四个字,奚斐然却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原本就心思比平常人都多,尤其是有关滕时的事情上更是格外敏锐。
“你觉得我之后会嫌弃你年纪大,会后悔?”奚斐然几乎气笑了,“上辈子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还不够说明问题,滕时你真的是太气人了,非要让我把心剖给你看,你才……”
滕时猛地揪住他的背心吻了上去。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一发不可收拾,奚斐然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一把搂住滕时的腰,把人直接悬空抱了起来。
稀里哗啦!——
餐桌上的桌布和鲜花被全部扫到了地上,滕时被仰面按倒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下一秒他的呼吸就凝固住了。
“啊……”
极致的愉悦钻入骨髓,滕时的喘-息逐渐变得破碎,他挣扎着想要抓住桌上的什么作为支撑。
然而下一秒浪潮般的感觉席了卷上来。
他猛地扬起脖颈,几乎发不出声音,手指徒劳地在光滑的大石桌面上抓挠,然后被奚斐然紧紧扣住。
“你真的好美。”奚斐然亲吻着他被汗水浸湿的侧颜,“我喜欢你的一切。”
滕时的桃花眼被泪水氤氲,微蹙着眉,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被蹂躏得喉咙里只能发出颤抖的呜咽,极力忍耐着抵抗着。
那种脆弱的美感简直让人血脉膨胀,奚斐然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的血管突突地跳,满心满眼再无他物。
“我只喜欢你,听明白了吗?不管你怎样,都只爱你。”
狂风暴雨般的洗礼来了。
滕时叫都叫不出来,那感觉太猛烈了,几乎要把他的智和灵魂都一起撞碎,他根本无力抵抗,在疯狂而极致的刺激中他甚至不受控制的抖起来,然后又听到奚斐然问他:“这样够说明问题了吗?”
他的耳朵里轰鸣作响:“够……够了……”
“还怀疑什么吗?”
“不……唔呃!……”
到最后滕时几乎晕厥了过去,奚斐然把他抱进浴室清干净,整个过程滕时连眼皮都睁不开,虚软地靠在奚斐然怀里。
奚斐然把滕时放到床上,亲了亲他的脸。
“别弄了,我真不行了。”滕时挣扎着摆头想要躲,试图把他的脸推开。
奚斐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他的头发:“不弄了,结束了。饿了吧?我去热一下饭。”
滕时整个人松了一大口气,抬起睫毛看了看他,又闭上了。
奚斐然简直喜欢死他了,又亲了滕时的脸好几下,这才哼着小曲去热饭菜了。
滕时躺在床上,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自己休养生息这几个月好像真的太放纵了,有点不务正业。
不过好在公司已经有了成熟的体系,就算他不盯着,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被窝里有干燥的、太阳晒过的清香,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滕时发现自己真的从刚才的疯狂中汲取到了某种安慰的力量。
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滕时轻轻扬了扬嘴角,那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绝对的放松和愉悦的状态。
似乎有微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但是滕时没有注意,他太累了也太放松了,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样,甚至闭上了眼睛开始小憩。
而在他的正上方,那二十年前花了重金打造的美式吊灯,负责固定部分的螺丝似乎因为年久而微微松动了些许。
奚斐然在外面的厨房忙碌着,隐约能听到哼的歌飘进来。
一点一点,吊灯松动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直到一颗螺丝掉落了下来。
那几乎是无声的,因为螺丝先是掉落到了柔软的被子上,然后又滚落到了羊绒地毯上,甚至连AI都没注意到。
“热好啦,”奚斐然端着热气腾腾的走进来,“起来吃点饭吧。”
然而就在他踏进房间的一刹那,滕时头顶的吊灯骤然坠落,朝着下方安睡的人就砸了下来!
奚斐然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一个点,时间在他的眼中仿佛瞬间拉长延伸,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重达几十公斤的金属吊灯在空中笔直下坠,造型设计上某处突出的尖锐棱刺直指滕时的心口!
“滕时!!——”
第212章 意外
吊灯掉下来的千钧一发的瞬间,奚斐然猛地抱住滕时向旁边翻滚到了地上,背后哗啦一声巨响,尖锐的灯具擦着他的后腰砸在了床上。
“没事吧!”奚斐然赶紧低头看向怀里。
滕时被他紧紧护在胸口,除了由于突然的惊吓脸色有些发白之外,连处破皮都没有。
“我没事。”
奚斐然猛地松了口气,感觉刚才自己心脏都骤停了:“真是吓死我了。我早就说家里这些设备都旧了应该换了,灯光整体改造一下做成无主灯设计……”
“奚斐然。”滕时忽然打断他,因为恐惧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奚斐然疑惑地低头,只见滕时抬起手,手心里全是血,却不是他的血。
后腰上后知后觉的传来刺痛,奚斐然往背后一摸,摸到了满手滚烫的潮湿。
“好在没戳进深处,只是划破了皮肤,但还是要注意近些日子别有大运动。”家庭医生收拾好药箱,嘱咐奚斐然这几天不要碰水。
奚斐然坐在滕时卧室外的沙发上,后腰被吊灯尖锐的棱角划了一道血口子,缝了好几针。
他扭头看了看,对滕时开心地说:“快看,男人的勋章。”
滕时打开门送走了家庭医生,回头看向他,只见那狰狞的疤看上去就像个蜈蚣趴在奚斐然后腰上,滕时的心脏也像是被划了一刀,疼得钻心。
奚斐然赤-裸着上身,麻药劲过了,细密的疼痛爬了上来,不过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反倒兴致冲冲地背过身去自豪地把伤疤展示给滕时看:“帅不帅?”
年轻男人的心思一般人可能不懂,但奚斐然觉得能给滕时挡伤害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小时候滕时为了在车祸中保护他,腹部被捅伤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疤,奚斐然这次受的伤虽然不能和那次比,但还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觉得自己总算是在某些方面回报了滕时一些。
滕时走过去,他的手指下意识伸过去想要触碰那狰狞的伤口,却在即将碰到一瞬间缩紧了手指。
奚斐然背着身,还等着滕时的评价,下一秒却被滕时抱进了怀里。
“傻不傻。”滕时按住他的后脑,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抓了抓。
奚斐然在浓郁的奶糖香中愣住了,心里像是被特别柔软的东西触碰了似的,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逞强炫耀的行径好像确实有点傻,那简直和往滕时心上捅刀子差不多,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滕时的肚子上,抱住了他的腰,轻轻蹭了蹭:“你没事就好。”
“阿时。”滕时问AI,“检查出来灯掉落的原因了吗?”
那灯虽然年久了一些,但也没有什么震动能让它的螺丝变松,而且早不掉晚不掉,偏偏在他睡觉的时候掉了下来,如果不是奚斐然眼疾手快,那尖锐的刺恐怕会直接扎在他的致命处。
这不得不让人有种阴谋论的怀疑。
“就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楔子老化了,螺丝就松动掉下来了。”AI阿时借用家用机器人的身体飘了过来,它刚才已经把那掉落的灯扫描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纯属是意外。”
奚斐然抬起头严肃道:“把家里所有的硬件设备都排查一下,有问题的都换掉。”
AI阿时:“已经在查了。”
“这几天你住我那吧。”奚斐然看向滕时,“等到这边都排查完了再回来。”
他就差把尾巴摇起来眼巴巴地渴求他的同意了。
滕时知道,在奚斐然心里,滕氏庄园的别墅虽然是他们从小长大的家,却不是永远的归处。
因为这里始终与滕仲云脱离不了关系,即便滕仲云已经不在这里住很久了,这里也依旧有他的影子。
奚斐然总有一天会向滕仲云复仇,在那之前他要让自己从滕家脱离,打造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滕时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奚斐然说的想要结婚的话。
以前他总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就算他也爱着奚斐然,他们也不可能会结婚,因为他觉得奚斐然总会腻的,他习惯了给对方留有余地,哪怕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他没想到上一世奚斐然会为了自己付出生命。
那是世间任何情感都无法比拟的深沉和浓厚,是坚定一生的羁绊。
那一刻滕时才意识到,奚斐然不会和他以外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不会。
他们是上一世的注定,相伴一生是必然。
“好啊,”滕时说,“今晚就过去吧。”
奚斐然开心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惹得伤口都牵扯得直抽抽,呲牙咧嘴地想要捂住后腰却又不敢碰,僵直成了一个扭曲的姿态。
滕时无奈的笑着扶住他,帮他披上了衣服。
两人很快就收拾好了,奚斐然迫不及待地走在前面,滕时跟在他后面离开房间,在临出门走的前一刻,滕时的心里却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他没来由地回头看向漆黑的卧室,只见掉落的灯散落还在床上,几个清洁AI正在黑暗中收拾。
尖锐的灯具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给人一种古代刑具一般的错觉。
滕时莫名的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好像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盘旋不散。
自打他的身体被祁南瑾的“神水”治好之后,这种感觉就一直时隐时现,仿佛现在的快乐和无忧无虑只是泡沫幻影,随时可能会被戳破似的。
是因为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治好了,而产生的疑神疑鬼的惶恐吗?滕时不确定。
“哥?”奚斐然在门口催他,“走着啊。”
滕时回过神来,关上了房间的门:“来了。”
滕氏集团的新能源公司。
高管办公室里,男人正梳着面前虚拟屏幕上的各种文件,他的神色严肃,双手在虚空中划动批注,不时地还要打电话给各部门的副总经直接询问业务。
滕玟最近忙到脚不沾地。
年纪轻轻,他的眉心已经出现了一条浅浅的纹路,那是因为思考时经常下意识蹙眉而导致的,滕仲云的眉心有一道一摸一样的纹路,只不过更深。
不过除此之外他的容颜还是算的上十分俊美的,身材修长挺拔得恰到好处,面部线条硬朗。
公司的照片墙上贴着滕仲云年轻时候的照片,现在的滕玟简直就是滕仲云的翻版。
当初父亲滕仲云把新能源的板块分给他的时候,这部分业务还只是刚兴起的领域,业务量也一般,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新能源逐渐取代了传统汽车板块,成为了绝对的主流。
滕玟用了几个小时批阅文件,才决定稍事休息几分钟,在给自己倒茶的时候,他忽然有那么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间就长大成人了。
以前他只是个被父亲从犄角旮旯捡回来的私生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哥哥们的脸色,现在却负责着滕式集团最重要的板块,每天经手的都是上亿的项目,眼界和能力都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了。
滕玟挥了挥手,面前的公司项目暂时被切换,换成了国内最主流的财经新闻。
和往常一样,飞车公司TR和滕时相关的新闻总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在首页,滕时好像一直在创新着,即便是前段时间他的身体出了那么大问题,消息也没有对外泄露半分,公司的运行更是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太空补给站的项目稳步推进,最近又有了新的突破。
滕玟向下滑动,在滑了三四个板块后,把国内外的重要新闻都大概翻了个遍后,终于在一个小板块看到了有关滕氏集团的新闻,里面介绍了滕氏集团最近的新能源的技术进展。
差距很大。
TR公司是全球顶尖,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全球的讨论,甚至股市的大波动。而滕氏集团虽然庞大,却绝没有那么绝对强悍的影响力。
滕玟知道有希望和痴心妄想的区别,他不指望自己能把滕氏集团打造成像TR一样厉害的企业,只希望能稳步推进就好。
但他还是会羡慕滕时,幻想着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能到他的位置。那目标太遥远了,而眼前的目标就容易实现多了——在滕氏集团内部超过滕禹。
他现在几乎已经做到了。
这其中主要得益于滕仲云当初对新能源和传统板块的分配,但滕玟也更希望把一部分原因归咎于自己的努力,毕竟当初和滕禹抢业务的时候,他真的付出了很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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