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我怀疑蒋洲成也知道他能预测未来了,”奚斐然的语速加快,“你说的对,地震的事情确实太蹊跷了,加上之前发生的事情产生的各种联想,蒋洲成绑架滕时可能就是猜到了他的能力,逼他说出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操!”
“怎么了!”
“怪不得这些日子无论我做什么蒋洲成都无动于衷,哪怕我几乎要把JOSEN公司毁了,他也没动作。因为他知道滕时的价值远大于JOSEN,大于现存世界的一切,只要滕时开始说出有关未来的事情,他就可以全面翻盘。”
奚斐然身上一阵阵冒冷汗,但同时还稍微放心了些,这起码说明蒋洲成不会伤害滕时的性命。
滕禹脸色发白:“如果是这样,那滕时肯定不在地下室了,蒋洲成肯定对他预测未来的能力有所防备,地址八成是随机找的。”
这样一来,找滕时就像是大海捞针,蒋洲成可能把他藏在任何地方。
一时间无人说话,一股无声的焦灼和绝望蔓延开。
然而忽的,两人的耳机同时震动了一下。
AI柔声说了什么。
奚斐然猛然抬眼,滕禹的表情和他一样震惊:“我有一条……”
“来自滕时的消息。”奚斐然接住。
滕时平静的声音同时在两个人的耳机里响起:
“哥,阿然,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在到处找我,但放心,我没事的,蒋洲成想要的只是我预测未来的能力,我是安全的。”
听滕禹说和听滕时自己承认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两人对视一眼,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在被绑架前给AI下了指令,一旦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就说明你们两个联手了,我哥肯定已经和你说明了我能预测未来的情况,AI就会播报我这条消息。阿然,抱歉一直瞒着你。”
奚斐然飞快地抹了一把眼睛,太久没听到滕时本人的声音了,他这才意识到无论AI模仿得有多像,却终究不是他,那种温润如玉的感觉和背后的情感是机器永远无法比拟的。
“接下来的事情,我需要你们认真听。”滕时的声音有条不紊,却又非常的郑重。
奚斐然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滕禹也屏住了呼吸。
“哥,我需要你帮助奚斐然,在我被绑架的期间内,毁掉蒋洲成的全部根基。”
“大概三年后,蒋洲成会进入政坛,四年后,他会策划引爆在T国首都的原子弹,造成数百万人伤亡……在我三十六岁的时候,他会下毒杀死我。”
奚斐然霍然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双目通红。
滕时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不确定我影响了多少未来的进程,但是我能确定的是,这些事情都会提前发生。”
奚斐然几乎站不住,滕禹的脸色也一样的难看。
“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在蒋洲成现在正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我身上,我需要你们抓住这段时期,毁掉他的产业、人脉、资源。”
奚斐然脱口而出:“那你怎么办!”
如果蒋洲成察觉到了这一切,他肯定会变本加厉的想要从滕时那里获取未来,如果滕时想要拖延的话只能抵死不说,但这样一定会遭受到巨大的折磨,蒋洲成不可能放任自己丢掉一切。。
仿佛是也预知到了奚斐然会说什么,又或许是根本不用预知的本能,滕时柔声安抚道:“不用担心我,放手去做,我心里有数。”
下一秒,奚斐然忽然又收到一条消息提醒,是一条进账通知,在看清上面的数字之后奚斐然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知道滕时成功,却不知道他能有钱到这个地步,那上面的零几乎数不过来。
紧接着滕禹也收到了一条信息,那是一个文档,滕禹心脏狂跳地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近期滕时预测的未来。
“我能帮你们的就到这里了。”滕时浅浅的笑了一下。
奚斐然心脏剧痛,他多希望滕时留下的是视频,而不只是音频,他多想看到滕时笑起来的样子。
滕时轻声说:“加油,等我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是JOSEN公司的员工们经历过的最恐怖的几天,他们眼睁睁看着黑客以铺天盖地之势进攻他们的系统,就像是海啸一般席卷过他们所有的成果,所有积累的、即将上市的、还未能孵化的,一切,都被清洗得一干二净,海啸过后只剩一片废墟。
“蒋总是不是结仇了?”公司高层哭都哭不出来。
那根本就不是简单的黑客入侵,更像是疯狂的报复,带着无法泼灭的愤怒。
然而针对蒋家的厄运还不止这些,蒋洲成的表叔,蒋氏家族唯一一个身居高位的政-界高层,忽然被人举报受贿,纪委介入调查,没多久就把人带走调查。
蒋家从此失去了强大的后柱和支撑,树倒猢狲散。
一周之内,JOSEN公司的各大合作商纷纷宣布解除合作,八天后,JOSEN公司宣告破产。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社会一片哗然,有的人甚至称之为“没有由的屠杀”。
新闻媒体竞相报道,想要发掘出背后的阴谋,但始终没有人找到这场针对蒋家的浩劫是从何而来的。
然而即便是这样,蒋洲成却始终未曾露面。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蒋洲成推门进来的时候,滕时正在窗边看书。
阳光很好,雪白的赤脚踩在柔软的浅褐色绒面上,滕时坐在窗边的沙发里,光线透过他的衬衫照在皮肤上,白皙的过分的皮肤里几乎能隐约透出微红的光。
他像是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对外面发生了什么丝毫不关心,手里翻动的书页在蒋洲成推门而入的时候停了一下:“你没有敲门。”
蒋洲成的眼底全是红血丝,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他虽然一遍遍告诉自己,只要自己从滕时这里得到有关未来的消息就可以万事大吉,哪怕是花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但是当他看着自己产业分崩离析的时候,他还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对不起,”蒋洲成勉强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吓到你了吗?”
滕时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镜子。
蒋洲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面容憔悴得像鬼一样的自己,吓了一跳。
滕时:“去洗个脸。”
蒋洲成已经习惯了听从滕时的指示,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抬起头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忽的愣了一下。
水从他的发丝滴落下来,砸在水池里。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蒋洲成看着镜子中陌生的人,心底深处忽的生出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怀疑。
那不是我,我应该是运筹帷幄心狠手辣的赢家,不应该是卑微的丧家犬。
我应该是在主导位置的,让滕时被我折磨得体无完肤为我所用才对,怎么现在反倒变成我对他卑躬屈膝了。
蒋洲成忽的惊醒似的,感觉到了一股毛骨悚然,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悄然间夺了魂,对方的手段太高明以至于他甚至根本没有察觉。
迟来的寒意刹那间涌遍全身。
滕时正合上书准备起身运动一下,忽的蒋洲成从厕所冲出来,猛的将他按在了沙发靠背上。
滕时闷哼一声,后背上传来一阵钝痛,紧接着一只钢笔抵在了他的肚脐上。
蒋洲成眸中的阴冷和多疑好像又回来,钢笔攥在他手里,冰凉笔杆的尾端逐渐挤进狭窄的肚脐深处,微微用力压下去。
“阿时,”蒋洲成靠近滕时的脖颈轻声问,“你是在玩我吗?”
肚脐神阙穴位于肚脐中心,是血脉之蒂,掌管着肚肠的精、气、神、血,像滕时这种胃肠道受过伤的更该极其爱护,哪里能这么重压。
滕时登时只觉得腹中剧痛,肠子都紧缩了起来。
“你发什么疯?……唔!”
钢笔更深的捅了进去,蒋洲成像是下一秒就要把笔一戳到底:“回答我的问题!”
“呃……”
滕时仰头靠在沙发上神色痛苦,冷汗在瞬间浸透了脖颈,按着小腹重重地喘着气。
蒋洲成忽的感觉到了一阵心慌,滕时好不容易忍过一阵疼,冷汗淋漓:“是啊……我就是在玩你,是我逼你把我困在这里的,是我逼你伤害我的,怎么样,要报复我吗?”
蒋洲成和那冰冷的目光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就像是被抽了一巴掌似的。
这一幕明明已经发生过了,那么似曾相识。
自己之前不就是这么折磨滕时的吗?
是自己把滕时折磨得几乎死掉,然后又后怕到恨不得跪地乞求宽恕的。
从始至终滕时都没有任何摆布他的行为,他受着疼、被折磨,却始终像是高傲的天鹅不肯屈服,是自己承受不住他的冷淡和漠视主动低头的。
滕时根本没有在玩他,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臣服的。
一切仿佛又忽然想清楚了,蒋洲成的后背上一阵阵冒冷汗,不知道自己怎么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赶紧把钢笔丢了,抱住滕时:“我逗你玩呢。”
滕时整个人软软地倒下来,捂着肚子疼得连个“滚”字都说不出话。
蒋洲成赶紧把他抱到床上,掀开他的衣服一看,只见滕时的肚脐都红肿了起来,按按小腹,指尖下甚至能感觉到下面肠子在痉挛。
“我错了我错了,”蒋洲成慌的不成样子,赶紧帮滕时揉肚子,“我发疯了,我不是故意的。”
滕时疼得额头上不住地往下淌冷汗,蒋洲成揉的不得章法,小腹里像是有小蛇在里面搅动,疼得他想吐。
“离我远点……”滕时虚弱地推开他的手。
那动作简直给蒋洲成判了死刑,他呆住了一秒,滕时已经抱着肚子背对着他侧身蜷缩了起来。
“阿时……阿时?”蒋洲成害怕得要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滕时的态度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已经到了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高点,“你别不我,要不你打我!你戳回来!”
他乱滚带爬地下床,把钢笔捡回来往滕时手里塞。
滕时本来就疼得要命,被他闹得不胜其烦,抓住钢笔就丢了出去。
钢笔砸在地上,撒了一地的墨汁。
“滚开……”滕时强忍着疼喘息着,“别出现在我面前。”
蒋洲成呆愣了几秒,忽的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别赶我走,求你了。”
厌恶的条件反射让滕时的身子猛的绷紧,然而蒋洲成死死贴着他,就像是无尾熊似的缠在他身上死不松手。
如果不是疼得厉害滕时真想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出窗户,然而紧接着他就发现一个事情——蒋洲成在发抖。
他害怕得发抖。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经常会发疯,我妈从小就说我精神不正常,她死了之后我爸也这么说,”蒋洲成把头埋在滕时的颈窝里颤声说,“我能怎么办呢,人在愤怒或者多疑的时候就是会发疯的,疯起来他们才会怕我,才会听我的话。”
他这辈子见过太多的恶,习惯了以恶对恶。
但他忘了滕时和他生存的世界不一样,滕时是天之骄子,是高高在上的王子,他聪明、善良、从容、宽厚,他拥有蒋洲成一切想有却不能有的品质,所以蒋洲成爱他,像是阴沟里的虫子爱着天上的星星一样爱他。
这样高洁的人,是不适用于自己卑劣的生存法则的,试图用同样的方法让他折服,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别不要我,”蒋洲成后悔不已,“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我原谅你……谁来原谅我呢?”滕时浓长的睫毛遮挡住了漂亮的桃花眼,“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蒋洲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滕时闭上眼,半晌才睁开:“我不会告诉你未来的事情的,你应该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蒋洲成猛的将他抱得更紧。
“我不会放了你,更不会杀了你。”许久蒋洲成喃喃说,“就这样一辈子下去,不也挺好吗。”
滕时还想说什么,忽的只听外面一阵骚乱。
蒋洲成猛然抬头,下一秒只听外面一声巨响,像是挡门的东西被什么重物狠狠撞翻了,紧接着枪声大作,竟然交起火来!
“少爷!!”耳机里传来手下惊慌又愤怒的叫声,“有人闯进来了!!”

蒋洲成又惊又怒:“怎么回事!看清楚来的人是谁了吗?”
“好像是雇佣兵,大概有六个左右,来势汹汹硬要往里闯,我们拦不住就开枪了,现在被他们闯进了第一道铁门,正和我们在第二道门外僵持着。”
这么一会儿枪声已经停了。
蒋洲成呼吸急促,躲在窗帘后面往外看,可惜这里距离别墅大门有段距离,而且中间还有树木遮挡,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是滕禹和奚斐然找的雇佣兵吗?在这里开枪,他们疯了吗!
他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明明所有的一切信息都被自己封锁住了!
蒋洲成的后背上冷汗直流,他不确定对方是来试探的,还是确定滕时已经在这里了。
“少爷,刚才没有人伤亡,对方开枪就像是人体描边似的,我觉得这帮人战斗力也就那样,要不我们冲出去……”
“冲你妹!”蒋洲成劈头盖脸怒骂,“虽然是郊区,但这儿毕竟还是崇景市,开枪很有可能会引来警察,还嫌刚才的动静不够大吗!你他妈脑子被驴踢了!”
手下被他骂得不敢回话。
蒋洲成眸色森冷,一咬牙对耳机里道:“把门守住了!”
顾不了那么多,他一把抓起床上的滕时:“跟我走!”
这里已经暴露了,雇来的保镖团有十几人,短时间内应该还挡得住,足够他带着滕时从暗道转移走。
滕时踉跄下床,蒋洲成拽着他推开房门冲到走廊上,正要下楼,忽的脑子里过电一样,停住了脚步。
滕时的脸色还很苍白,几步路已经有些轻微的气喘:“怎么了?”
蒋洲成回过头来冷不防地问:“是你给奚斐然报的信?”
滕时被他问得愣了一下,觉得他非常可笑:“你是不是这些天在这里关傻了,我身上一件电子产品都没有,怎么跟他联系?”
“我觉得也是,他不可能知道你在这。”蒋洲成也笑起来,短短的几秒钟,他脸上惊慌的神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滕时熟悉的阴柔的暧昧。
“之所以人体描边,是因为他们没打算真攻进来,只是在试探和威慑。假设门口真的是奚斐然,他们应该也只是正在挨家挨户的搜崇景周边的私宅,碰巧搜到这里了而已,没想到遇到了反抗,他们现在应该在努力搞清楚这里住的是谁呢吧。”
“如果我这个时候带你从后门走,恐怕正中他下怀,他肯定也安排了人密切观察着周边。”
滕时眸色深黑,不置可否。
蒋洲成冷笑一声,对着耳机里说:“停火,和对方交涉,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然后就按之前我教你们的说辞。”他报了某个大佬的名字,“把准备好的东西给他们看,就说是大佬的私宅,他们找错了,实相的话快滚。”
手下应下。
蒋洲成紧绷的身子彻底放松下来,牵住滕时的手:“你放心,我准备的材料万无一失,他们不会怀疑的,就算是警察来查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滕时漠然转过头试图抽出手,却被蒋洲成猛的用力抓住拽向自己。
“你一定很希望他来救你吧。”蒋洲成捏住他的下巴。
滕时白皙的脸上被捏住红痕,俊美的眉眼间露出厌恶,乌黑的睫毛颤动着,有一种脆弱得惊心动魄的美感。
这几天一直让蒋洲成心慌的表情此刻却让他兴奋起来,一想到奚斐然和滕时只相隔一堵墙却不能相见,滕时只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就激动的要不行了。
“放心吧,”蒋洲成的呼吸有些急促,爱抚似的抚摸着滕时的嘴唇,“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他把滕时重新拽回屋里,然后用手铐把他的左手铐在了床边:“等我回来。”
门咔哒一声关上,然后外面传来了上锁的声音。
滕时轻轻喘息着看着窗外。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高大的树冠,树枝上绑着监控,那是蒋洲车用来监视他的,事实上,别墅里的各个角落都布满了监控,只为了满足蒋洲成变态的控制欲。
滕时稍稍坐直了身子,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底翻涌起了激动的暗涛。
其实刚刚他根本没有听到枪声。
在他眼里,蒋洲成一直在对着耳机说话,而外面风平浪静,和往常一摸一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枪声只存在于蒋洲成的耳机中。
奚斐然入侵了蒋洲成的内线,制造了要闯入的假象。
他在引诱蒋洲成出去。
滕时手心里微微出汗,紧紧盯着树冠上的摄像头,好像是在和镜头后的谁对视,然后他抬起没有被铐住的右手对着摄像头,试探地摇了摇。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