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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未来见过你(醉灯)


你知道怎么阻止这一切。
房间里,奚斐然深吸一口气,向后靠在了椅子里。
耳机里的传来平淡如水的声音:“我们删掉了JOSEN公司三分之二的数据,为什么不全部删除呢?”
所谓的黑客军团只有奚斐然一人,和一个AI而已。
电脑屏幕上的光反射在奚斐然的脸上,他面部的轮廓仿佛刀刻一般,由于长时间不曾休息,眼窝越发深陷,透出一种让人心悸的冷峻,但他对AI却仿佛有用不完的耐心:“我的目的不是报复,是威胁。”
AI想了想,说:“我好像懂了。”
奚斐然并不感觉意外:“你比之前更聪明了,我更新了你的系统,不只是程序编译方面的能力提升,人类的行为和情感以后你会更清晰的感受到。”
AI说:“我能感受到你在想他。”
奚斐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AI:“你想让我变成他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吗?”
光圈在面前的虚空中跳动着,无数的0和1汇聚在一起,组合出来了某种奇迹,甚至可以模拟生命,奚斐然的喉咙微微收紧,但还是轻声说:“不。”
这显然超过了AI的解范围,他知道奚斐然在思念滕时,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变成他来缓解相思之苦。
人类或许有自己的思念方式。
简单的“看到”,或许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抱歉,”AI顿了顿,也不知道是抱歉提起了这个话题,还是抱歉没能帮上忙,“蒋洲成似乎用了某种方法隐匿了他的行踪,我找不到他。”
“不怪你,他肯定对你的搜索能力有所防备,”黑色背心勾勒出奚斐然健硕的胸肌,他关掉屏幕闭上眼,转移了话题,“不过经过了今天的战役,你应该能变得更厉害了。”
AI表示肯定:“我正在总结这次战役中蒋洲成公司的反抗体系,并对我自身的程序进行更新,预计在18小时内完成更新,但不得不说,JOSEN公司的防御系统很强劲,我第一次感觉遇到了对手。”
“他的防御系统是从我父亲的手稿里抄来的。”奚斐然轻声说。
“怪不得。”AI说,“很厉害。”
虽然看上去,AI摧毁蒋洲成公司的数据库不费吹灰之力,但事实上那只是表象,在侵入过程中AI曾经无数次遇到阻碍,甚至有好几次险些被挤出服务器,要不是奚斐然在幕后及时调整战略钻空子,还真不一定能成功。
这是一次险胜。
但AI忽的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它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胜利仿佛点亮了它身体中的某种东西,它感觉到了一种全新的情绪,好像是……骄傲。
“我觉你更厉害,”AI说,“蒋洲成只能用偷来的东西苟活,而你不一样,你更……你比他多一些东西。”
奚斐然露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浅笑:“多什么?以你的语言组织能力还能有说不出来的词?”
AI正努力从语库里寻找合适的词汇,忽的却接到了一通来电。
未知IP,隐藏线路。
“是蒋洲成!”
奚斐然一下子坐直了:“接。”
“这些日子没闲着啊。”蒋洲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次他没有开摄像头,奚斐然只能听到他阴冷的嗓音,里面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以前的蒋洲成语气总是冷笑着,仿佛一切都胜券在握,但是这次不一样,奚斐然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生气了。
愤怒代表着情绪外泄,他沉不住气了。
“你用了什么方法侵入我的系统?”蒋洲成冷然一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滕时会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本,”奚斐然豁然起身打断他,眸色森冷如霜,“三天之内,我如果见不到滕时,你所有的数据我都会毁掉,JOSEN公司的系统会被夷为平地,相当于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我说到做到。”
对面陷入了沉默,两秒钟后,毫无征兆地挂了电话。
房间内陷入死寂,AI问:“我可以解为他是退缩了吗?”
“不。”挂掉电话之后奚斐然的脸色忽的变得很难看,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脸色越来越苍白,“以蒋洲成的脾气,在收到我的威胁之后应该立刻会反击,多半会立刻开视频折磨滕时给我看,但是他没有。”
AI:“这说明什么?”
“说明滕时现在很有可能没有办法视频,”奚斐然摸了一把脸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努力不让自己不想往最坏的地方想,然而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开始抖,“滕时可能出事了。”
“呼吸机可以撤下去了,但其他仪器还不能下,他的身体太虚弱了,还有可能会有风险,必须保持密切观察。”
走廊上,孙医生拿着报告直叹气:“他的肠胃根本不像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你想想,胃溃疡都是最轻的病症,平时肯定没少受罪。你还用微型机器人折腾他,他这次真的是命大,如果不是抢救及时真有可能死在这。”
孙医生是蒋家的家庭医生,如今已经六十多岁,跟了蒋家几十年,对蒋洲成的各种荒唐事都知道。
拿什么钱做什么事,孙医生的嘴非常严,这些年他一直负责处被蒋洲成虐待的各种病人,这次滕时被绑架,他的诊室早早就被直接安排在了隔壁别墅,整套医疗设备和班子都带了过来,就是为了处突发状况。
蒋洲成神情有些恍惚,喃喃摇头:“我知道他身子不好,但没想到那么不好,那套微型机器人顶多让人疼,从没听说过会要命的。”
“人和人不一样,”孙医生苦口婆心,“他的底子非常差,和你之前给他下毒有关系,但也不是完全因为下毒,他大概率天生就比别人体质弱,就说术后苏醒吧,别人苏醒四五个小时就行,他用了足足两天。”
蒋洲成没回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几天他甚至有了黑眼圈,看起来肉眼可见的憔悴。
孙医生心中暗暗感叹,这么多年都没看过蒋洲成有这个状态,虐待人完全是蒋洲成心变态的爱好,他从未关心过那些人的死活,可这次,孙医生现在还记得几天前蒋洲成把人抱过来的时候脸上那种慌乱的神情,就像是看着极其珍爱的东西逝去,急的要疯了似的。
那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的人确实是好看,孙医生这辈子就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男的。
但既然喜欢,又何必把人折磨成这样啊,孙医生不解。
“之后怎么办?”蒋洲成忽的抬头。
孙医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蒋洲成还想着怎么折磨他,连忙摇头:“你可悠着点,他再被折腾可就真扛不住了。就算你不折磨他,他也会很痛苦的。”
蒋洲成缓缓坐了下来。
孙医生翻看着滕时的指标,只觉得触目惊心,人的身体能虚弱成这样也是罕见,这样的人,寿命根本不会很长。
“像他这样的,必须非常细心地好好伺候才能保证生活质量,其实他应该去大医院里正正经经地调养几个月。”
孙医生斟酌了一下用词,这么多年他没有管过蒋洲成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提建议,但是滕时的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他真的怕他撑不下去:“你如果玩得差不多了……我觉得不如,就把他放了吧。”
蒋洲成忽的站起来扯住孙医生的领口,那一刻他的眼神森冷得像是要杀人,一字一顿咬牙道:“我,不,放。”
孙医生哪敢再说什么,连忙点头,扭头跑了。
蒋洲成看向滕时的房间,术后这些日子他每天都要去滕时病房里,有的时候是和滕时说说话,有的时候就是单纯地陪着,但滕时没有一次正眼看过他,仿佛他不存在。
蒋洲成起初还会暴怒、摔东西,后来却越来越慌,越来越无力——他怕滕时真的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到时候他该怎么办呢?
折磨滕时,逼他搭自己?他哪里还敢,只怕还没等滕时说话,人就先被自己折磨死了。
可不逼迫怎么办?他没有任何其他方法要求滕时做什么。
蒋洲成发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处于了一种完全被动的境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期盼滕时的施舍。
有种说不出的绝望缠绕住了他,让他想要发狂。
晚上的时候,蒋洲成又来到了滕时的病房,进门的那一刻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按掉了。
滕时醒着,正在床上看一本书,他的皮肤雪白,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可见,眉眼淡漠如水,就连嘴唇的颜色也是淡淡的,胸腹在宽大的病号服下显得越发单薄,冰雕玉琢一般,不似活人。
“看什么呢?”蒋洲成微笑着坐到他旁边。
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滕时根本当他不存在,翻过一页。
书页的哗啦声在耳膜里格外刺耳,蒋洲成真的想扑上去掐住滕时的脖子逼他抬头看自己,然而在看到滕时手背上的针眼的时候又强行忍住了。
“你哥找你找疯了,连你那不争气的弟弟滕玟都在帮忙,”蒋洲成寻找着能引起滕时反应的话题,“滕仲云倒是没什么动作,你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很像,我们的老爹都不在意我们的死活。”
嗡嗡——
手机又响了起来,蒋洲成第无数次不耐烦地按断,滕时却忽的说话了:“不接吗?”
蒋洲成的呼吸都停顿了,这是这么多天滕时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滕时没抬头,只是淡淡地又翻过一页:“奚斐然应该把你的公司搅得天翻地覆了吧,再不接只怕你连最后的阵地都守不住了。”
这些天他没有任何可以接触外界的渠道,却可以精准判断外面的形式。
蒋洲成又惊又喜,巴不得他再多说几句,却又不敢逼得太急适得其反,他靠近过去,拄在滕时的床边:“我不怕,我能从你这里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现在这些产业又算得了什么?都丢了也无所谓。”
滕时连冷笑都没有发出,对他的说法根本不稀得反驳或者回应。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蒋洲成越发的心急,他迫切的想要听滕时再说点什么,哪怕是对他的讽刺。
下一秒,滕时却忽的轻轻合上了书:“我想洗澡。”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赐,蒋洲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没藏住自己的开心:“我……我去给你放水。”
病房里就有浴室和浴缸,蒋洲成一边放热水一边想,手术过后有几天不能洗澡,虽然每天都有护工帮滕时擦身子和洗头,但滕时那么一个爱干净的人,忍了这么多天看来还是忍不住了。
“水放好了,”蒋洲成从洗手间快步回来,“我抱你过去。”
滕时没回应,却自己掀开了被子,蒋洲成立刻上前想要搂住他的膝弯和腰,却被滕时一巴掌拍开了。
“滚开。”滕时的视线淡淡扫过来,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美得惊人,却也冷得摄人心魄。
这是这么多天蒋洲成第一次和他对视,在那声训斥下莫名的浑身一颤,几乎忘了呼吸。
滕时自己咬着牙下了床,他的动作很慢,每动一下都似乎是折磨,只是站起来就已经冷汗淋漓,走了两步就忍不住按住了肚子,再走第三步的时候脚下已经开始发软,脸上一点血色都不剩了。
蒋洲成在他眼看就要跪下去的时候一把扶住了他,却不敢再过分做什么,只是扶着。
滕时满头都是虚汗,喘息着推他,蒋洲成连哄带骗:“我不抱你,扶着你过去总行吧?你这样如果摔了怎么办,不得再丢掉半条命?”
滕时咬着唇,看起来痛得厉害,终于像是精疲力竭,没有再反抗。
蒋洲成于是把他小心翼翼地扶到浴缸边,脱掉他的病号服。
白皙如玉的身体彻底展现在蒋洲成面前,蒋洲成足足看呆了好几秒,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值了,直到滕时冰冷的视线再次扫过来他才又反应过来,把人扶进了水中。
蒸气氤氲中,滕时半闭着眼睛泡在浴缸里,乌黑浓密的睫毛上结满了细小的水汽,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那么完美,美得让人窒息。
蒋洲成用浴花擦过他修长的胳膊、白皙的颈部、完美的胸腹,他忽的发现自己心中竟然没有什么暧昧情-色的杂念,有的只是受宠若惊和欣喜若狂。
这是多么崇高的恩赐,才能给滕时擦拭身体。
他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由于滕时太遥不可及,他已经潜意识里把滕时放到了一个至高的位置,高到让他觉得自己不配。
甚至,有种自卑感。
“坐到台子上吧,”蒋洲成轻声说,“我来给你擦干。”
美人出浴仿佛芙蓉出水,滕时坐在浴池边的台子上,肩上披着纯白色的浴巾,肤如凝脂,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蒋洲成的心跳莫名有点快,他单膝跪在浴室的地面上,捧起滕时的右脚。
那只脚生的才叫漂亮,脚趾修长白皙,脚背上能看到清晰的筋络,形状优美至极,蒋洲成用毛巾轻轻擦拭着上面的水滴,如同捧着珍稀的宋代汝窑。
滕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淡漠的视线莫名让蒋洲成浑身发热,但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不敢抬头对视,低着头说:“擦完了,换另一只。”
那美足毫无预兆地踩在了他的脸上。
蒋洲成惊呆了。
居高临下,带着轻佻的蔑视,逗狗似的又在他脸上拍了两下。
滕时是故意的。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会喜欢看别人痛苦,我不能解。”滕时说。
颐和园的荷花开了,娇嫩的花瓣在阳光下透出半透明的粉色,蜻蜓飞落立在当中的花蕊上,随着风吹过和花朵一起晃动。
树荫下的石板路上没有什么人,天气有些热,滕时原本不想出来,但是方博士说人在心情郁结的时候就应该多去外面走走,非要拉着他出来逛公园。
方博士边走边撕开冰棍包装纸:“以前弗洛伊德认为,施虐狂是由于小时候遭受过暴力的对待和打压,缺乏对自身的掌控,以至于对权利有极度的渴望,迫切的想要支配他人来达到缓解自我焦虑的目的,才会产生施虐的倾向。”
方博士是心学界的泰斗,有不少人花重金只为听他一席话,滕时认真听着,试图像之前一样从他的话中细细体会出深意。
方博士咬了口冰棍:“都是放屁。”
滕时:“……”
“施虐狂是天生的。”方博士非常笃定地含着冰,“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发现,施虐狂中70%都来自于幸福家庭,这是一种天生的性-癖,和心创伤没关系。当然,如果有心创伤的话会在某种程度上有加持作用。”
“您说蒋洲成的变态是天生的?”
“其实也不能说是变态,不应该以社会的道德标准来评判一种天生属性。你觉得同性恋是变态吗?”方博士问。
“……不算吧。”
“其实施虐狂也不是,把施虐狂抖s解成变态其实是一种偏见。就像男人对美女感兴趣,同性恋对帅哥感兴趣一样,施虐者对于别人痛苦的表情、动作或者声音感兴趣,只是一种特殊的爱好。”方博士说,“但蒋洲成宁愿绑架、折磨他人来满足这种爱好,突破道德和法律底线来满足私欲,这才叫变态。”
滕时神色淡漠,嘴角微微抿起,那段被绑架的经历直到过去了那么久想起来,依旧让他觉得恶心。
方博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抗拒,更好的解这种人,才能让你解开自己的心结,甚至如果下次再遇到,你该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会再遇到了。滕时想。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万种方式让蒋洲成付出代价,下次再见到,只会是自己把他踩在脚下。
“弗洛伊德的那句话大部分是错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对的:施虐狂的内心确实有很强的控制欲,亲自操控别人的痛苦能给他们带来强烈的性-快=感,给他们一种成神的感觉。”
“让受虐对象疼到求饶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所以在折磨你的过程中,他会一直加大力度,push你的极限,直到你的情绪崩溃,不得不向他祈求放过或者安抚。”
“我在被他绑架的那段时间里没有低头过。”滕时微仰着头,“您是说如果我一上来就求饶,他会更早结束对我的折磨?”
方教授摇头:“不,过早结束只会让他觉得索然无趣,然后寻找更激烈的手段,但确实有一种方法可以扭转这种局面。”
“什么方法?”
“记得我刚才说的,不要把施虐和心创伤联系起来想得那么复杂,这只是一种特殊的爱好吗?”方博士的表情神秘莫测,“既然是爱好,就必然会带来某种心满足感,或者说的通俗一点,叫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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