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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反派又被主角觊觎[快穿](七日枸杞)


“接下来的一个月。”杨晟泽拍了拍季辞晏装着匕首的衣袖,带着疯劲:“……你可以想办法杀了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等着自己入魔,到时这张床就是你我未来的婚床。”
他把手里还完整的一串冰糖葫芦留了下来,带着手臂上的伤离开了寝殿,还心情很好的哼着歌。
杨晟泽走后,季辞晏才唤来系统。
“检测到了吗?”他问。
系统在虚空中转了转圈:“检测到了,按这寝殿里魔气的含量,大概一个月就会魔气爆发以致半魔化。”
“那倒正好对的上。”
季辞晏思索着,只要撑过这一个月的时间,半魔化之时云思远定会感知到他这里的问题,就能按照剧情线继续走。
只有一点是,他要如何钓住被魔气影响后阴晴不定的杨晟泽。
出卖自己的身体是不可能的,双修只会让他的魔气提早爆发,有害无益。
彻底惹怒对方也不可能,他如今到底没有灵力,谁知道会不会霸王硬上弓?
季辞晏不会指望着成为了魔尊的杨晟泽会有一丝一毫的智,还记得曾经他们之间的救命情谊。
他摸了摸匕首,对着系统化的镜子认真端详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倒也不难。
季辞晏最开始的几天,就那像宁死不屈的暴雨中的一朵小白花,凡是送来的食物全部搁置在一侧,哪怕杨晟泽来寝殿里因他不吃饭也不睬对方而怒摔一通,他也全当看不见。
他闭着眼睛在脑海里看系统给他放的高评分电影,面上却呈着一脸死意。
在有一次杨晟泽终于不再摔东西,而是冷哼一声直接离开后,季辞晏开始变了。
他不再对杨晟泽不不睬,而是开始忽冷忽热起来。
若季辞晏某一天心情尚好,他会伸出手像他们从前那般,轻轻抚摸杨晟泽的脑袋,还会一边温柔的笑着,一边低声问着:“你会听哥哥的话吗?”
在杨晟泽呆愣的点头后,季辞晏又会故意用撒娇的语气说:“晟泽,晟泽……我想吃冰糖葫芦了,你给我买。”
杨晟泽也有偶尔生疑的时候,季辞晏便会用回忆和包容的目光看着他:“是因为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我从前许诺过你,给你买冰糖葫芦呢。”
“晟泽长大了,去给我买好不好?”
当季辞晏真想蛊惑任意一个对他本就有情感的人时,那不是什么难事,其实他只要用那双漂亮迷人的眸温柔的看着对方,就已经赢了一半。
常人尚且承受不住,更何况因入魔转变到没有思考能力,智近乎疯癫的杨晟泽。
可季辞晏并不是永远这么包容的。
若是某一日他心情不好,哪怕只是晚了两个瞬息收到杨晟泽亲自去买的糖葫芦,那不留力的巴掌都会毫不犹豫的落在杨晟泽的脸上。
“不过是为我做这种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吗?”
待训斥了几句后,季辞晏会低头看着自己泛红的掌心,语气失落道:“杨晟泽,你真让我失望,我救的人只是个废物。”
杨晟泽的心就这样被季辞晏用一根软鞭攥住,一时会抚摸着安抚他,一时又会长出尖刺,狠狠的刺穿他。
季辞晏心情好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心情差的次数却日渐增加。
他就这么淡漠的一天天看着杨晟泽这位已经养尊处优了数年的魔尊。
——从一开始还对他不可一世的态度,到在他面前毫无尊严的下跪,在他面前慌不择路的道歉,再到为了求他别生气,带着脸上红肿的巴掌印,让季辞晏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划几道消气。
季辞晏在连续几天的“不快”后,冷眼瞧着杨晟泽一次比一次卑微的行径,终于松了口。
“晟泽,你真的想让我开心吗?”他用手抚上杨晟泽肿痛的脸颊。
杨晟泽已经因惹季辞晏不高兴,很久没有被季辞晏触碰过一下,他的心开始剧烈颤动,眼神如有实质:“想。”
季辞晏轻笑:“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吗?”
哪怕吃了再多好手艺的冰糖葫芦,哪怕这冰糖葫芦是刚刚做好就被杨晟泽用昂贵的传送卷轴一串串带回来,他也永远不能亲自出门去买,永远只能待在这一亩三分地。
“哥哥,你想做什么?”杨晟泽握住季辞晏抚着他脸颊的手,痴迷的眼神中包含着浓浓的依赖,“我想让你开心,我会答应。”
“我想亲自下山,给你买冰糖葫芦。”季辞晏眯起眼睛,“我曾经许诺过你,你还记得吗?”
“记得。”
其实杨晟泽在这虚假的爱里沉沦了一个月,何尝没有清醒的时候,他虽失了智但不是痴呆,可他就这么任由自己陷落,能有什么办法,他好像真的留不住这个人了。
杨晟泽在季辞晏的手心里轻蹭,似乎在感受着最后的温度,哪怕是虚假的温柔,也总比他这一生都不曾去体会。
飞蛾扑火也总要有火可扑,起码他真的做到过了。
杨晟泽站起身,不舍的离开了季辞晏那温暖的手,手一挥解开了那副脚铐,低下头不去看季辞晏。
他仍然穿着那身墨色长袍,可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气势,反而像一条被抛弃了的流浪犬。
他从地上捡起方才被季辞晏嫌弃的冰糖葫芦,随口嚼了一个,似乎比以往吃的都要酸的多,他苦涩的开口:“……走吧,别给我后悔的机会。”
季辞晏终于得以站起身,第一次真正将目光投向了杨晟泽,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在了那副本来是为大婚准备的被褥上。
杨晟泽没去看,等脚步终于消失在了耳边,他才魂不守舍的看向上面。
那是一个小巧的泥人,上面塑着的正是季辞晏的脸,手里拿着串冰糖葫芦,正朝着前面的方向递去。
他无力的弯下了腰,良久后,狼狈的跌在地上无声的哭泣。
季辞晏算的很准,只要他到了山脚下,魔气必然会开始爆发。
但在这之前,他还要解决一个人。
他的面前正挡着一个持剑的姑娘,若不看她面上密密麻麻的可怖魔纹,第一眼看过去定会觉得是个开朗有趣的可爱女子。
“黎师妹。”季辞晏早有预料。
思来想去,一直在杨晟泽身边的并且总是往魔族境地跑的,只剩这位曾经用增高药丸戏弄他的聪明伶俐的小师妹了。
一开始给杨晟泽种下魔气的,引导杨晟泽夺得魔尊之位的,都是她。
黎师妹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毫不犹豫的亮剑出手。
季辞晏丝毫没有躲闪,他站在原地,安静的等到剑气挥在他的面前。
一缕银丝被划断,顺着风吹到了空中,被黎师妹握在了手心。
黎师妹脸上冰冷的神色褪去,魔纹的颜色似乎都淡了许多,像从前在落杉宗一般,弯起眉眼笑着:“师妹炼不出没有副作用的增高丹药,也杀不了一个不想杀的人。”
她侧过身,用没有魔纹的那半边脸对着季辞晏,俯下身用修仙者的礼节拱手,一滴泪从她的眼睛滴落,落在地上:“季师兄,我们不要再见了。”
季辞晏叹了口气,他留下了一块丝帕,向山下走去,没有回头看。
黎师妹抬起头,望着逐渐变成小黑点到彻底消失的背影,握紧了手中还温热的丝帕,还有那缕用来交差的银丝。
她的父亲便是前任魔尊,而她的母亲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个凡人,被她的父亲抓来任意享乐,生下她后就撒手人寰,多么俗套的故事,不用说也想得到后续的剧情。
半人半魔的她被修仙界和人界视为洪水猛兽,最被诅咒、最被厌恶的存在,直到她那位所谓的魔尊父亲,给她派下了一个任务,只要成功进了落杉宗的内门,他就会收殓她母亲的尸骨。
可惜她不争气,在内门考核时漏了尚未长成的魔纹,险些被暴乱的人群乱殴致死,她在蜷缩着身体时无数次在想自己为何要被生下来,不如就这样死去,她唯一惦念的是她的母亲……
还好遇见了季师兄,他对她说:“有师兄在这里,别怕。”
她也一步步有了勇气,被操控的同时试图成为一颗能反击下棋者的棋子,所幸她成功了,她的母亲得以安息,她的父亲成为了死得最为屈辱的一界魔尊,头颅被挂在地牢被所有人嘲讽。
到此为止,也就是这样俗套的故事,就是她的一生。
“……也是苦命人。”季辞晏向山下走,对着虚空一握。
他知道后续黎师妹的结局,由于她被她的父亲常年用蛊虫牵制而蚕食血肉,每夜都要承受剔骨挖心程度的疼痛,她怕是连一个月后最终的决战都已活不到了。
比他自己还短命。
而季辞晏自认,他在这一世并未受什么苦难,他所有的苦痛也都被另一个人承受。
季辞晏抚上心口,那里的魔气肆意,涨满了他脆弱的心脏,血管也充血肿痛,还在不停往外扩充,即将要破土而出。
越往下走他的步履越艰难,季辞晏扶住身旁的树干,一边弯着腰轻喘,一边感受身体内的变化。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猩红,魔气向来会影响人的心绪,进一步影响人的行为,把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没有智只知道杀戮的疯子。
其实魔化的过程并不容易,有多少人曾在魔化中爆体而亡,因痛苦而杀了自己。
但季辞晏不同,他体内有一颗名为爱的白色丹药,那是他如此自信不会折在这荒无人烟的地界的勇气。
他没有问系统,主角离他还有多远,也没有问主角被迫承担着他所有的痛苦,能否还能赶到这里。
季辞晏知道,云思远可以。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他的魔纹会不会真的很丑啊……
季辞晏笑笑,眼底的猩红就这么褪了下去。
可他的脖颈很痒,像有亿万只蚂蚁在他皮肤下啃食,他忍不住去抓挠,小小的喉结都被他抓挠破了皮。
魔气自心口的位置钻了出来,留下了一道黑色的印子,在他的皮肤上随意游走勾画,一步步绘制他的魔纹。
听说每个人的变化都不相同,季辞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看来他不会长角。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魔纹生成的过程是把体内的灵气转变为魔气的过程,季辞晏如今双腿发软,连步子也快迈不出去了。
当体内的灵气即将告罄,他才终于看见了山脚下的那块指路的岩石,还有三步、两步、一步。
他会被接住的,季辞晏想。
睁眼醒来时,他眼前的世界已经完全不同,不再是彩色灵动的景象,而且充斥着暗红色的完全褪色的世界。
他的手指微动,才发觉他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握在掌心。
“醒了,师兄可有哪里不适?”
云思远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但季辞晏抬眼望过去——
云思远的衣摆上混着血迹和泥土,背后的衣服似乎被什么妖兽撕裂开一个口子,有点松松垮垮,眼角眉梢都是已经濒临极限的疲惫,可望着他的那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尽是绝地逢生的喜悦与无法掩饰的担忧。
季辞晏没说话,抬起手点在云思远的嘴角,指尖瞬间被血液染红。
“……知道师兄不喜,我先去清洗一下,再给师兄拿些吃食。”云思远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动作温柔的擦拭掉季辞晏指尖上属于自己的血迹,起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季辞晏直起身,他没有从云思远的话中感觉到与一个月前什么不同,似乎真的当他只是在客栈中等了云思远一个月,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可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不用看也能感受到脸上的魔纹在滚烫发热,提醒着他已经不再为人。
季辞晏走遍整座洞府,都没有发现一面镜子,这并不寻常。
他知道的,云思远永远不会借机限制住他的自由,不论他发生什么,云思远都会在他身后,所以他很轻易的出了洞府,他感知到这里仍然是凡界,但距离人类所生活的城池极为遥远,是个僻静偏远的小岛。
他想找条小河,看看自己的魔纹到底长什么模样,可还没等走近水源,就被着急出来找他的云思远拉住了手腕。
云思远有有据道:“师兄要去哪里,不如先同思远回去吃饭。”
季辞晏看着云思远,云思远就这么回望,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还是他肚子的响声打破了寂静。
他有点羞耻的红了脸颊,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好吧,我是有点饿了。”
云思远很自然的牵着他的手,只是渐渐的转为了十指相扣,带他回了洞府。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碗里的食物,不用抬头也知道云思远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他这里,虽然没有肢体上的触碰,可那一瞬不离的目光比肢体触碰还要实质。
好像变黏人了,季辞晏想。
他知道了,他想看魔纹的想法肯定会被云思远阻止,他大概能明白云思远在想什么,不过是知道他对魔族的厌恶,怕他无法接受自身的转变。
可是,他只是想看看丑不丑。
如果特别丑的话,他真的要怀疑云思远是怎么能看的下去,还一脸深情的一直盯着他的脸的。
但是饭菜滋味很好,季辞晏吃完后感觉不能看魔纹的郁闷心情都好了起来。
云思远像一个月以前连修炼都在他旁边修炼,一步不离,可明显和以往也有不同。
像以往只是他只是在自己旁边修炼,还差着点距离,如今连打坐就要面对面抱着季辞晏才开始打坐,甚至也不是很专心,季辞晏能感觉到云思远总是用灵力偷偷揉他的脑袋,还碰他的眼睫毛。
他坐在云思远盘坐后的腿间,清凉的洞府里却让他觉得有点热,两条腿圈着云思远精练有力的腰,被云思远用手臂搂着腰间,脑袋也埋在云思远的怀里。
“真的不让看吗?”季辞晏小声问着。
云思远不回答,低头就开始密密麻麻的亲吻季辞晏的颈窝,把季辞晏弄的发痒,连问题都快忘了个彻底。
“唔……”季辞晏眼尾都被欺负的泛红,他有点忿忿道:“不许亲了,你这是逃避问题。”
“……在思远看来,师兄还与从前一样惊艳,并无不同。”云思远声音沙哑,又用牙齿磨季辞晏红透的耳垂,低声道:“所以不看了,好不好?”
“我、我不会多想的。”季辞晏在他怀里被弄得轻喘不断,眼眸含着水雾:“我真的只是……想看看长什么模样。”
由于他被云思远救出及时,还没有全魔化,只是呈现了半魔化的体质,并没有扭曲自己的内心情绪,外表上也仅仅是生了魔纹。
这也是季辞晏计算过的,如果云思远真的来晚了,那连这他留下的如同最后的温情一般的一个月,也不会再存在。
云思远托住他,用手指抬起季辞晏的下巴,用满含情愫的眼睛注视着他,“看看,看见了吗?”
眼眸中有小小的季辞晏,可再细的就看不清了。
季辞晏认真的凑上去看,云思远被可爱到,心里软成一片,抵着季辞晏的额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鼻尖彼此摩挲,爱意在呼吸间传递。
云思远再也按耐不住,他将季辞晏放在床榻上,俯身摩挲着那纤细柔软的腰肢,眼睛里尽是情.欲。
一个月的分离与担忧把他变成了只知道沉浸于修炼的疯子,他迫不及待的想突破到化神,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到季辞晏的身边。
可就在他即将突破的关键时期,他体内受到了重创,那是季辞晏传递给他的,也是危险的信号。
什么倒退的修为、什么严重内伤在这一刻都不重要,云思远只知道用体内的黑丹感应季辞晏大致的方位,只知道他必须赶过去,不能有丝毫的犹豫。
晚一步,都活该他被千刀万剐。
如今他朝思暮想的人躺在他的身下,本来干净到没有毛孔的半面脸上生了黑色的魔纹,一朵艳丽的魔花自脸颊上盛开,而那双本明亮如星光的眼眸也变得暗淡。
季辞晏再也看不到这世界的颜色了。
云思远这么想着,心里又酸涩难忍,他恨不得体内的黑丹不单单能为季辞晏承担疼痛,也能为季辞晏承担这一切的苦难。
再等等,他对自己说。
再有两个月,他根骨即成,他的师兄就可以再次沐浴在阳光下,享受独属于季辞晏自己的自由与欢喜。
“你还受着伤……”季辞晏见云思远眼底情愫翻涌,便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云思远抚上季辞晏的脸颊,用眼神在季辞晏的脸上勾勒描画。
他想,这是他爱的人。
他没有回应那句说他受伤的话,而是俯下身在季辞晏长满魔纹的脸颊上轻蹭,又在唇角轻吻:“……夫人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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