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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椰已)


“不是,这只是我的一点猜测。一个下人,太子殿下怎么可能跟我透露这些。”裴厌辞道,“我都及早提醒你了,你就算不信我,也该早点防范,你口口声声说要护你妹妹,怎不见一点动作。”
当初他有这种推断不过是觉得顾九倾应该会靠联姻拉拢王家,以顾九倾清高自傲的性子,估计还觉得郑家女子配不上他,不到他出马的时候,是不会舍得太子妃这么好的筹码的。
但他认为与王家联姻的人,会是郑清来九岁的幼子。眼下需要结为同盟,那便先定下娃娃亲,等郑家三年孝期过去,待男方长大,若结盟破裂,多了去的悔婚情况。女孩大几岁,说是被耽误了几年,也还是可以重新许配人家。
现在变成了郑家的老鳏夫,怎么看这门亲事都没有他设想的那桩好。为人父母,怎么会把孩子往火坑里推。
他脑海里思虑着王郑两家这么着急的原因,耳畔边传来一阵哽咽。
“你哭甚。”
看着人高马大的,怎么心性这么脆弱。
“他们不听我的。”王灵澈委屈地抬头,睫毛湿成一簇一簇的,鼻尖通红,好不可怜,“你能猜出我妹妹会与郑家结亲,能不能告诉我,我爹答应这门亲事的由?”
“也许,和近来即将施行的新税法有关。”裴厌辞递了帕子给他。
他想起了端午击鞠赛时,顾九倾对他说的话。
郑家会选择支持他,当初裴厌辞还费解。
这么看来,顾九倾应该是说动了王家,两家死对头都归于他的麾下。倘若坚持己见,顾九倾很可能踢掉郑家,直接与王家结盟。现在顾九倾能依靠的世家可不止他一个,郑家有了危机感,不得不选择顺从顾九倾的意思。
而联姻,是两家从敌对走向握手言谈、对彼此都愿意支持顾九倾显示出的最有用的诚意。
裴厌辞简单地与王灵澈说了这事,后者听完怅然若失,仿佛丢了魂一般。
既然上了他的马车,若这般下了马车,之后这人出了甚意外,王家可不得怪罪到自己头上。
裴厌辞想着,待马车停到了门口,他还是让王灵澈进了院门。
从王灵澈的背影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整个王家。
这位可是王家费力培养出的嫡长子。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无疏和毋离跟在裴厌辞身后一起进了府。
自从恢复白身后,他便不适合再待在太子府里了。郑清来随手送了他一张地契,那是一处二进宅子,小是小了点,胜在地段好,就在务本坊旁边的平康坊。
之后裴厌辞求了顾九倾的恩典,让毋离和无疏母子跟他一同放出来,转头就将他们三个也该为良籍。无疏娘亲吴娘子现在给他们洗衣做饭,照顾起居,毋离和无疏平日里就去戏院看看越停,偶尔方鸿春也会教导无疏功课一二,经过名师点拨,无疏现在学得也有模有样。
吴娘子将人迎进门,道:“裴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您叫的一桌席面酒楼早就送到府里来了,快快洗了手入座。”
裴厌辞可没忘还有一个人,“王舍人,你也过来吃点吧。”
王灵澈经过一路的缓和,心情已经看起来好了一些,见几人都照顾着他的情绪,没敢太高兴,也才想起今日是裴厌辞上任的第一天。
“你们吃吧,不用管我。”王灵澈心思单纯干净,一下子为自己扰了他们兴致而感到不好意思。
“来都来了,一起呗,吃不完也是喂狗的,你现在先帮忙吃点。”毋离刚说完,桌子底下的腿就被人踢了一脚。
“说谁狗呢。”无疏暗暗瞪他。
“吃饭,吃饭。”毋离忙低头夹菜。
王灵澈看着毋离,突然问裴厌辞,“当初给你画画像的人,是他么?”
“甚画?”
王灵澈大致描述了下。
裴厌辞失笑,想来当初毋离不慎与其交换画作之人,就是王家了。
“别人画的,就他那胖手,只能举得动筷子。”
毋离鼓着腮帮子直瞪眼,但没有反驳,委屈地应了一声。
得多吃裴厌辞三个鸡爪补偿回来。
王灵澈垂下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拉着碗里的一块鸡肉,嘴里嘟囔了一句。
“为何没血缘的人都能比亲人还亲。”
“你咕哝甚呢?”裴厌辞没听清他说的话。
王灵澈抬起脸,疲惫地笑了笑。
朋友,同窗,兄妹,父母……
他也很想感受一下,被人爱着的感觉。

第73章 脚趾
晚饭吃完天色已经不早, 裴厌辞让无疏将空屋子收拾出来,让王灵澈先暂住一晚,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一番洗漱完毕, 他拿着脏衣服去井边, 毋离道:“咱们要是收留了他,王家会不会给我们一些好处?”
“不惹麻烦就不错了。有时候人越单纯直率你越容易被他坑了。”裴厌辞道, 他还是更喜欢和满脑子弯弯绕绕的人打交道。
舀了井水到木盆里, 被毋离抢过了衣裳, 赶到一边歇着。
裴厌辞摸摸鼻子, 随他了。
当了几个月的仆从, 连自己的内务都整不明白, 平日里衣裳还是毋离帮忙洗的。现在帮他脱了奴籍, 总不好意思再叫他做, 看毋离这样子, 却浑不在意这些小事。
毋离利索地将井水打来,刚抬头, 惊叫一声, 仿佛见了鬼似的。
裴厌辞扭头往后一望,整个身体不免跟着一哆嗦。
“别来无恙啊, 小裴儿。”墙头上的人阴测测地笑道。
棠溪追一袭白衣胜雪, 袍服边角用银色丝线绣着云阁暗纹, 手持一把火红的油纸伞,正坐在乌瓦白墙之上,悠闲地晃脚。
打完招呼, 棠溪追从墙头跃下,脚尖轻点院子里的竹叶芭蕉,轻盈地落在两人身前。
裴厌辞警惕地后退一步, 毋离忙躲到裴厌辞身后。
“千岁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无事就不能找你了?”庭院微弱的灯火中,棠溪追枯白的脸在伞下蒙了一层嗜血的薄红。
两侧厢房有灯亮起,这里还住着外人。
裴厌辞把人邀请进屋说话,刚合上门,肩膀被人一掀,后背撞上门板,泛凉的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裴厌辞用力推着他,眼前的身体有如一座冰山,腰间悄无声息摸上了一只手,环锢着他,将他整个人往上提。
“唔……”他双脚凌空,心里顿生一种不踏实的感觉,恍惚得没个着落点。
脚狠狠地朝前踢踹了几下,棠溪追身体纹丝不动,任由他踢,趁着他不留神,一个前倾,更加迫近,将他的身体死死压在门上。
眼角因受了刺激洇出一滴泪,沾湿了眼睫。手脚的力道开始变小,慢慢地,脚背绷直起来,雪白的脚趾无助地在空中打着颤,忍不住蜷缩。
裴厌辞忍不住环上他的脖子,手中收紧,似在催促他加把劲。
唇齿间传来一丝轻笑。
偏不如他的意。
好容易被暖热的唇离开他,复又低头,在他的下巴和颌骨一路浅啄,含住他冒红窜尖的耳朵。
裴厌辞仰头,喉间滚动了下,忍不住轻吟出声,睁开了眼睛。
濡湿的眼睫打成了簇,在门纱透进来的微弱月光下轻颤着。
呼吸交融着,在静谧的夜色中聆听彼此的粗喘,鼻尖亲昵地刮蹭挺翘的鼻尖。
有一瞬间,棠溪追有种自己真的拥有了他的错觉。
“想要么?”清越的声音响起,灼烫的热息钻进耳洞。
耳鸣,心跳。
裴厌辞起伏的胸膛一顿,眸子微眯,“滚!”
棠溪追笑了。
“啧,还是那么无情。”
裴厌辞脚下踏着的木屐早在方才的踢踹中就掉在了地上,棠溪追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皂靴上,搂着人亦步亦趋往屋内走。
屋子里没有点灯,只有白色窗纱透进来的几缕微弱光线,勉强照见前方和四周的路。
裴厌辞不重物欲,屋里陈设简单的很,唯一花了心思的就是那张床。
裴厌辞被迫踮脚踩着他的脚背走,随着他的步伐一颠一颠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更加揪紧了他腰间的衣裳,稳住呼吸,“皇帝派你去哪里了?”
“西南。一月不见,想你的紧。”棠溪追宠溺地说了一句,眸光忽而转暗,低头,醴艳的唇划向他的眼角,“我才离开这么会儿,你就把王家那小子弄进了屋?”
裴厌辞抬脚往他膝盖撞去,“督公大人是不是管得有点多了?”
先不说他和王灵澈甚都没有,就算有,棠溪追管得着么。
“一个月前,你还在我的身下哭喊讨饶。”
现在他连管的资格都没有了。
棠溪追的黑瞳深邃如墨渊,仿佛被飘渺的雾色笼罩,蒙着的一层阴翳中,倏尔窜起一丝幽焰,冷艳而诡绝。
他被裴厌辞无所谓的态度惹恼了。
“利用完就丢?这可不是一个好孩子会做出的事情。”
“何时利用你了?”踹了一脚后,裴厌辞的脚底顺着他的小腿缓慢蹭着下移,重新踮脚踩在他脚背上,笑得没心没肺,“我接受了你提供的假身份了么?没有啊,这事不该千岁合算了去,怎么这会儿反倒找我算账,好生没。”
因他那勾缠的动作,棠溪追的脚步顿住,眸色越发染紫,呼吸急促了几声,腰间的手恨不得将人揉进身体里,“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谋划,一开始就没打算与我合作,为何答应委身于我?”
“你说能为甚?”裴厌辞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因这句反问,棠溪追心跳漏了一瞬。
因为喜欢他?
“倘若我不假意答应你,参加击鞠赛的时候,赢了之后面见陛下的时候,你不会从中作梗阻拦?”
倘若不答应,他刚参加击鞠赛时,棠溪追和顾九倾就能察觉到他的意图,进而暗中耍手段。
身处低位,他人微言轻,对方哪个不是位高权重,一句话就能轻易将他所有的谋划和付出付之东流,而后打着为他好的旗帜逼他屈服。
他不得不将一切都想好。
“你为了这个位子,倒是牺牲颇多。”棠溪追冷笑,语气渐渐变得危险而悲凉,“委身一个下贱阉人,你也不嫌脏。”
“我是正常的男人,想要的时候,自然跟随自己的心意来,怎么能叫委身呢。”裴厌辞答道,手慢慢朝他的腰腹下面探去,“还是说你觉得伺候我委屈?上次没让你共赴极乐,是我的不是。”
即将触及到的时候,手腕猛地被一只手抓住。
“嘶——”裴厌辞感觉自己的手要被折断了。
“小裴儿,你真觉得本座不会对你怎么样?”棠溪追眸光泛起丝丝戾气。
裴厌辞头一回见到他彻底动怒的时候。
不带一丝人气,黑沉的眼睛透不进一丝光,像看一件死物。
看来触及到底线了啊。
裴厌辞探直身体,踩着他的脚,踮着脚尖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玩笑而已,别生气。”
棠溪追浑身阴寒戾气消散了些,脸色还是很难看,心里兴致顿减。
将人放回床上,他回身将门边两只被遗忘的木屐放回床边。
一只雪白的脚从床上探出,脚趾按在他的下巴处,流连逗弄。
干净的脚尖在他的下巴处慢条斯地来回摩挲,那里一片白净,没有一丝胡渣,可仔细看的话,皮下隐隐有胡囊的青色。
棠溪追蹲在床前,从下往上看,白绸裤管宽荡荡的,里面的腿笔直修长,曾经无力地环着他的脖子,逼着他的嘴往更深处埋去。
他的眸色深了深。
“还气着呢?”
脚趾按在了棠溪追嫣红的唇上,肆意摩挲,压揉,亵/玩。
他伸手抓住下巴处作弄的脚踝,它比宫廷里最上乘的瓷器还滑腻温软,纤细易碎,不堪一握。
顺着肥大的裤管,他的手攀上小腿,揉捏着柔韧的腿肚,越发舍不得离开,渐次往上滑去。
膝弯有点痒,裴厌辞手指揪着身后的隐囊,努力忽略那股酥痒,压低了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想吃么?”
棠溪追抬眸,看向床边坐着的人,高高在上,微微垂头,漫不经心地与他对视。
脚底和脚尖在他热切的鼻息中慢慢泛起了粉意,可人又可怜。
棠溪追望进他的眸子里,张嘴,将唇边的脚趾含进了口里。
湿滑的舌头舔了舔趾腹,裴厌辞的脚抖了抖,呼吸急促了些。
忍着那股痒意,他歪了歪脑袋,乌发顺着眼角从肩头滑下,眼里漫起一丝湿红,带着黏腻的呢喃轻声问,“还气么?”
棠溪追抓着他的脚踝,松开他的脚趾,在他的脚底落下一吻。
被嘬得水亮的脚趾立刻蜷缩成一团,一粒粒指甲盖原本的粉意沁深,如成熟的榴子一般,变得嫣红剔透。
“真恨不得砍了你这只脚。”棠溪追眼里闪烁着点点异光,犹如荒坟中飘荡的影绰鬼火。
裴厌辞有种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窥视的感觉,如芒在背,汗毛尽起。
他知道棠溪追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会这样做的。
而且亲手做过很多回。
“那另一只脚呢?”裴厌辞浑不在意,把左脚也搭上,伸进了他的怀里。
棠溪追将两只脚并拢在一起,闭了闭眼睛,将一切心绪压制于深处,沉声道:“莫闹。”
“那我这个人呢,你还要吗?”
棠溪追愕然睁眼,撞进了裴厌辞含笑的眼。
是那样的温柔,澄净,矜贵。
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冷血无情的血肉之外伪装出的假象,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目光被他吸引,在他身上久久逗留。
哪怕他用尽手段,也要将人留在自己怀里。
“条件。”他冷漠地开口。
端午节那次让他知道,裴厌辞不可能受人禁锢,屈服于淫威之下。
他,顾九倾,抑或是任何人,都办不到。
从前的奴仆身份他们都没办法,现在他们更没办法。
除非他愿意为某个人而暂时停留。
明白这个事实后,他体内的血液更加沸腾了。
这才是他所追逐的野望。
裴厌辞毫不留恋地将脚从他的手里抽了回来。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第74章 打架
“小裴儿, 你又想做甚坏事?”棠溪追干脆坐在他床边的脚踏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被拘在国子监里, 往来的都是读书读傻了的穷书生、老学究, 你还想捞甚?”
“只要是人,就有价值。何况, 不是还有你么。”裴厌辞身子酥软, 犯了闲懒, 趴在象牙簟上, 脑袋搁在黄花梨木床边, 早生贵子的藤纹嵌进白软的脸颊里, 边缘溢出颊肉, 圆圆鼓鼓的, 像软糯粘牙的白糖糕。
“怎么, 尽想着得好处,占便宜, 不打算出力?”他的脚伸出床外, 戳了戳他的胸口。
在他手伸过去想握住之前,他又将脚缩回床上。
棠溪追无奈地放下手, “事事都靠自己, 你倒是给我一个合作的机会啊。”
“今日去国子监, 我倒是有了点想法。”
“这么快?”棠溪追挑眉,这人还真不给自己片刻喘息的机会。
“不折腾,如何有功绩。”
为官既为民, 也为己,不想法子做出功绩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的那一天。
所以前世比起那些满口中庸的庸碌之辈, 他更喜欢用汲汲营营、不断给自己赚功绩的人。他们当中无可厚非会捞一笔充实自己的钱袋子,只要还是人当官,就管不住自己的私欲,这是不可避免的。
水至清则无鱼,这事他杜绝不了。
只要适度。
至于那些太贪吃的鸡,等把他们养肥了,闲来无事的时候,宰上一两只,偶尔补一补,吓一吓,提神又醒脑。
当然,前提是他对整个朝廷拥有绝对的掌控和知情权。
白皙的食指伸出,勾着棠溪追胸前的衣襟,不拉近也不推远,就吊在那里,蠢蠢欲动。
“郑家现在看不见我的价值,不会给我任何助力的。”裴厌辞叹道。
脑海里想起郑家的态度,他蹙起眉,不由嘟囔,“郑清来就是故意的,把我丢到国子监。前几日你晓得他说甚,说这位子体面又清闲,我去那儿该好好用功,多学几个字,看几本书,不能丢了顾九倾的脸。他笑话我仆役出身,以为我学问不行,故意恶心我呢,谁要这清闲和体面了……今日没瞧见那位国子监祭酒,明日再探探消息,那些博士都不与搭话,我今儿个遇着了好多榆木脑袋……国子监两位司业,一个我,还有一个姓方的,今日瞧着也是不好相处的……”
棠溪追静静听他说着,见他眼皮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声音越来越来小,只剩下含糊在嘴里的嘟囔,直至微微翕张,均匀地呼吸着。
他满目稀罕地看着人,静夜如水,半晌都舍不得眨眼。
直到裴厌辞似觉不舒服,皱着眉头动了动脖子,感觉到些许冷意,想要蜷起身子。棠溪追手臂穿过他的脖子和膝弯,小心翼翼将他的身子放正,扯了一旁的罗裯仔细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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