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谋皇X猎宦(椰已)



第38章 复返
棠溪追闭着眼睛, 下身突然感觉到一股风,他没有躲开,反而调整了更适合的姿势, 生生挨了身旁人的一记腿击。
“你发甚疯。”裴厌辞冷静地把他刚刚舐过的地方又用袖子擦了一遍, 舔舔嘴唇,推开他的手臂, 扶着小几的边缘坐了起来。
乏力的身子一歪, 身体的重量推着小几往旁边滑去, 上面的香炉晃了两下, 倒在了桌上, 洒了半桌早已冷透的炉灰。
裴厌辞吸了点扬起的炉灰, 小猫似的打了个喷嚏。
“你这人还真不讲, 明明是你先轻薄本座的。”棠溪追躺在马车里, 手肘弯曲支起个脑袋, 目光遥遥看着他。
“那是意外。”裴厌辞才不承认自己只是为了在他愣神之际挣脱他的束缚,这才亲上去的。
搓着鼻子扭过头, 见他拇指指腹刮蹭着唇角的残血, 说句话血沫子就从嘴唇间渗出来,看起来凄惨无比, 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些。
熟悉的热意又从身体深处一丝丝地涌现出来, 蔓延至四肢百骸。
督公大人修长的食指点点自己的唇, 鲜血染红的唇妖娆地勾起,眼神无辜,“方才谁往本座这上边亲的?主动得本座都不好意思了。”
有必要戳破吗!裴厌辞攥紧手, 羞恼地往他小腿上又踹了一脚。
这是他生平以来最丢面子的事情,被人按在马车上亲,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偏偏还是自己先挑起来的。
“谁敢说这不是咱们心意相通的表现呢。”棠溪追此刻面具早在吻他时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脸上只剩下满目娇俏,荡漾着春情。
“谁跟你心意相通。”裴厌辞没好气道。
“你没有吗?”棠溪追朝他眨眨眼。
剑眉下狭长的眸子氤氲出一抹海棠红,点点飞春,黑中带紫的瞳仁升腾出一丝危险的腥气,妖冶而神秘。
裴厌辞怔愣了下,在喉结滚动中偏开了脑袋,强迫自己的目光从这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挪走。
“等会儿你喜欢用鞭子还是绳索?脚链也有,还想在你的胸口亲自穿上一个环。”棠溪追声音嘶哑,双手交叉相叠,垫着下巴,慵懒地趴在花毡上。
方才吻他时气息都没有乱了一毫,此刻看他的目光却愈发灼热,“本座可以把你的下面用细细的金链勒住,坠着一把玲珑的小金锁,发泄不得。你憋红了脸仍不屈地看着本座的样子,肯定最漂亮。”
又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棠溪追陷入了一种异常兴奋的臆想中,嘴里小声碎碎念着,两眼放光。
然后被裴厌辞一脚无情踹醒。
“把你满脑子的肮脏想法收回去。”
“小裴儿,这样对合作对象可算不上友好。”棠溪追轻而易举抓住了他的脚,脱下他的足衣,细细揉捏,像是在把玩品鉴一件上好的玉器。
“放开。”裴厌辞感觉到身体越发难受,整个人也越发烦躁。
他一只手架在小几上,漫无目的地想要抓住甚,白皙的手指只碰到了一堆香灰。
脚趾蜷缩,脚背忍不住绷直,他的脸上蔓起一丝红,偃月眸子似乎沁在醴甜的甘泉中般,摇曳出点点星光,颤抖的唇微微张开,似乎在发出邀请。
怎么感觉这人比他还熟悉自己的身体!
“小裴儿,你答应与本座对食,好么?”棠溪追温柔地开口。
只是这种温柔出自他之口,鬼魅飘渺中暗含森森冷光。
裴厌辞想都没想,抓起一把香灰就往他脸上撒去。
纷扬的薄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裴厌辞又打了两声喷嚏,身体更加难受了。
他抬起眸子,看向毫无感觉的棠溪追。
“你这香,不会掺了点催/情的东西吧。”
“闻了那么多回,小裴儿你真是后知后觉。”棠溪追嗔道。
谁会想到你这么变/态啊!
“这是宫中秘制催情香,用数十种名贵药材炼制。”他陶醉地眯起了眼睛,“你不觉得这味道十分好闻么。”
“……”就算好闻,也不能忽略了它的功效啊。
他就说怎么自己每次见到他,身体都会发热,且反应一次比一次强。
但看眼前这人,毫无感觉。
不愧是阉人。
明白了这只是熏香的作用后,裴厌辞放下了心,这张脸长得再如何颠倒众生,也不过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被抓着的那只脚毫不留情地往他胸口踹去。
“以后见我前不准熏香。”
“这是为何?”棠溪追面色一顿,看着他。
裴厌辞收回脚,居高临下看着侧躺在地上的人,“脏。”
棠溪追表情凝固,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剩下的路中,他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手臂架在额头上,金色的宽大的袖口遮挡着脸庞,不知是睡去了,还是在继续酝酿着他的肮脏想法。
马车终于停下了。
“义父,到了。”霍存嗓音尖细道,见车帘晃动,忙匍匐下来。
背上没有落下脚,反而余光中瞥见靛蓝色的身影从另一侧跳下了马车。
霍存疑惑地抬眸。
裴厌辞看都没看他,率先往府里走去。
“裴厌辞。”霍存忙叫住他。
“这边另外准备了马车,千岁让你回去。”
裴厌辞微微挑眉,这明显是刚下的命令。
方才不是一脑门的龌龊想法吗,怎么又让他回去了?
这人在抽哪门子的疯?
裴厌辞发现,他有点看不懂棠溪追。
就像是每次见面,总是不在他的预料时间范围之内,也总会遇到他设想之外的事情,那种失控感,让他有种莫名的烦躁感,同时又升起一股隐秘的期待。
期待着下次与他见面,会发生在何时,何地。
不过,这也可能是那催情香的效果。
一辆更娇小的马车很快拉了过来,没有棠溪追车驾奢丽,却也精致。
裴厌辞跳上马车时,看了眼对面的马车。
一道金光脸影从车帘缝隙中闪过,微风轻拂,纱帘又重新密合,窥探的人影彻底消失不见。
裴厌辞钻进了马车中。
等人车消失在街口时,棠溪追这才撩开车帘。
霍存忙要跪在地上,却见他没踩着自己的背就下了马车。
他胆战心惊地看着棠溪追,金色面具下的脸色阴沉晦暗,目似沉渊,他生怕下一刻,这人会直接抬手要了他的命。
“千岁。”他颤抖地吐出两个字,想要告罪,却见棠溪追摆摆手。
“反正都是脏的。”他扯了扯嘴角,往府里走去。
霍存无措地四下张望了下,不知道自己该做甚了。
“裴厌辞?!”他看到远处一辆熟悉的马车驶了回来,惊讶地脱口。
棠溪追顿住脚步。
马车很快重新停在了督主府门口,裴厌辞跳下马车,见到人都还在门口,道:“你们怎么都不进去?”
“你不是走了吗?”霍存道。
“不能回来?”
“你真要进府?”
“千岁把我要过来一晚,现在晚饭都还未吃就回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霍存震惊地看着他走到棠溪追身边,又越过他,自顾自地进了府。
“快摆晚饭吧。”
“千岁?”霍存从未见过有人敢在棠溪追面前如此嚣张之人,无助地看向另外一人。
棠溪追目光追着他的身影而去,几步跟上,一把将他的手攥住。
“做甚?”
“本座已经给你机会,让你离开了。”
“那又如何?千岁大人想要反悔?”裴厌辞道,“顾九倾会如何想?说你色厉内荏,明面上要来了人,实际却没胆子动他?还是你想跟他说,我是你这边的人,你我只是逢场作戏坑害他,所以一向心狠手辣的督主大人竟然心软放了我?”
“你让本座倒胃口。”棠溪追嗤声道。
“这个原因说出去,你觉得谁会信?”
霍存:“……”
你就不知道谦虚一下吗?
“你知道进了这府,意味着甚吗?”棠溪追难得神色严肃地开口。
倘若没有进府裴厌辞就回去了,顾九倾和其他人都知道他并未委身于他。可这要是进了府,过了夜,谁都能想到他将会受到的屈辱。
内侍缺了子孙根,不是完整的人,被世人所看不起;委身给内侍的人,那是自甘下贱,更被人瞧不起。
棠溪追觉得裴厌辞这些时日都是顺风顺水,行事总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也许并不清楚这件事会给他带来的后果。
“我知道。”裴厌辞道,他不是老实憨厚的十六岁少年,宫里内侍的那些事情,他们矛盾的处境,就算没有亲眼见过那些龌龊,他也听说了不少。
棠溪追被他的这声干脆利落的回答弄得有些窘迫。
就算他是权倾朝野的异姓王,也免不了身体残缺的事实。
“多谢千岁大人关心。”裴厌辞笑了笑,倒映着晚霞火金色的璀璨,把他的手推开,“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甚。”
“你……”
“先摆饭吧。”太子府下人的伙食不行,督主府应该不会不行了。
棠溪追深深看了他一眼,挥手命人摆饭。
————
晚饭在诡异的沉默中结束,棠溪追看起来没甚胃口,动了几筷子后就没吃了。等裴厌辞吃完漱了口,这才带他到了主院。
“你睡偏房。”
“我要睡你屋子。”裴厌辞心里好笑,刚才亲他的凶狠劲儿呢,这会儿怎么倒是扭捏起来了,“和你睡一起。”
棠溪追的脸色阴沉了三分。
“你先在这等等。”
他大步走进自己屋子,约莫一炷香过去,这才重新开了房门,冷淡道:“进来。”
裴厌辞走进屋里,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馥郁的香味。
但显然已没有多少残留。
他是把裴厌辞的话听进去了的。
屋内陈设简朴至极,空了大半,犹如蝗虫过境一般。但仔细一看,至少在一炷香前,那些地方本来应该摆着不少东西。
“怕我偷你东西不成,好玩意儿全都收了。”裴厌辞揶揄道。
“啧,你这人怎这般多话。”棠溪追的脸色阴了阴,“沐浴去。”
在裴厌辞转身进屏风后的瞬间,床底下伸出了一只颤颤巍巍的沾血人手。
棠溪追悠然望着屏风,狠狠一踩,脚尖在那只手背上重重碾了碾。

第39章 意动
裴厌辞转过屏风, 里间地上挖凿出一圆池,直径约一丈又五尺,深浅不一, 深处三四尺, 浅处不过两尺有余,方便坐着洗浴, 享受婢女内侍的服侍。
池壁用白玉贴就, 一池水盈盈明澄, 却散发着幽香, 如兰似麝, 四周摆满了白鹭青铜连枝灯。一干婢女内侍恭敬地跪列成两排, 头颅低垂, 在他手臂伸展开时, 有条不紊地站起身, 帮他褪去衣裳鞋袜。
入得水里,美婢拿着丝帕擦洗他的手臂, 年轻的小内侍揉捏肩颈放松, 裴厌辞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借尸还魂还不满一月,上辈子的事情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 感觉好久没这般惬意了。
看顾九倾院子里的陈设布置, 都不如一个宦官豪奢。
他身子下沉些许, 仰头将脑袋枕在池沿边,却见头顶一串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拱壁屋梁上, 四周画着五男五女,不着寸缕,颠倒阴阳, 不知天地为何物。
“……”
细看之下,画中人不是在媾/和,而是在互相厮杀,他们用嘴将对方身上的肉撕咬下来,指甲也成为了利器,戳向另一人的双目。鲜血溅洒出来成为朵朵红花,他们四肢扭曲,残破不堪,表情却欢快饕足,完全沉浸在这场人肉盛宴中。
顾九倾也没这般恶毒的品味。
这画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仿佛有了魔力一般,只是稍微看得久一点,他就觉得头晕目眩,仿佛邪魔之念入体。
裴厌辞从池子里出来,婢女忙擦干身上的水珠,服侍他穿上里衣。
转过屏风,恰巧见到棠溪追从屋外进来,发尾滴着水,显然也刚从别处沐浴归来。
褪去了一身繁丽,此刻他只是身穿简单的白色纱袍,更显清水出芙蓉,有种别样的美。
他的皮肤很白,白的与身上的纱袍融为一体。但在烛光下,那身纱袍被照得几乎雪融,虎背蜂腰和笔直刚健的长腿在其间勾勒出一个朦胧暧昧的暗影轮廓。
察觉到异样的目光,棠溪追扭头望去。
裴厌辞忙将视线移开,漫无目的地看向别处。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屋内陈设已经焕然一新,名书古画,枯木竹石,古拙异常,连带着床上的帷帐都变成了与之相配的松竹描金油棕绸。
屋内不及方才浴池明亮,眼下又被挑灭了几盏灯火,更显昏幽。
一群侍从婢女无声地行礼告退,屋内只剩下两人。
眼下不知该说甚,裴厌辞假装打了个呵欠,率先躺上了床,还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裴总管看起来经常流连花丛,邀人上榻都这么得心应手。”棠溪追似笑非笑,脱了木屐,与他并排,半倚半靠在榻上。
“与千岁自是不能相比,这张床还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许是他方才拍了床的缘故,他凝神听了下,“怎么感觉床底下有动静。”
“老鼠。”
“你屋里会有老鼠?”裴厌辞还不如相信世上有邪祟。
“嗯。”棠溪追面不改色地承认。
裴厌辞:“……好吧。”
除了老鼠,他也不知道会是甚了。
“你怕老鼠么?”
他语调倦懒地问道,伸手欲去撩他额前的碎发。
裴厌辞抓住他的手。
说实话,他眼下有点紧张。
马车上他就感觉到两人身体力量的悬殊,若棠溪追真要对自己做点甚,他还真没办法。
“方才在马车上,千岁说的鞭子呢?”
等着别人大发善心放过他,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不如主动追击。
他知道棠溪追对自己起了兴趣,这种兴趣和他对待别人的那种施暴欲一般无二,可能因为他矛盾的身份让他好奇,可能因为他是政敌顾九倾身边的近侍,拿他当撒气的替代品,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性子合他胃口,能让他兴奋,于是想亲自上手折辱糟践一番。
但他不想。
他不想受伤,更不想这么快就让棠溪追得手,继而对他失去兴趣。
与这样的人相处很危险,他的身份却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利益。
“你想要?”棠溪追的心情显然不错,“本座没有道不奉陪。”
“太子这次绝地逢生,陛下还给了他参政的权力,当初的诺言没有办到,千岁是该罚我,”裴厌辞一手轻搭在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际,朝他的耳道吹热气,“用鞭子,狠狠地罚我。”
棠溪追被抓的手倏尔用力,反抓住他的手,目光带着剜心刻肺的欲孽。
“你若真这样想,上次见面你就会提了。”他的声音平静地陈述着,没有一贯的阴阳怪气,声线倒是紧绷起来。
“主动认错,总比千岁到时候翻旧账责怪我来的好。”裴厌辞冰凉的鼻尖轻触他的脸颊,亲昵地摩挲,“我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仆役,比起我的认错受罚,千岁更想要的,恐怕还是东宫的覆灭,顾九倾的倒台。千岁能否免了这顿罚,给小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这只小狐狸,开始偷换概念了。他在床上折磨人纯粹是为了泄/欲,哪里是想罚人。棠溪追眼里晦涩如深,也不开口分辩。
“明日城南孙氏牙行的人会带着侍从进太子府,任由我挑人,到时候我一定会挑中千岁的人。”裴厌辞道,“他们从底层杂役开始做起,不知几年才能成为太子心腹。而现在,你就有一个现成的,站在你这边,他已经赢得了太子的信任,为他出谋划策。”
棠溪追目光的灼热熄灭了些。
“你威胁本座?”今晚若是不动他,裴厌辞还继续为自己办事,若动了他,他将失去一个盟友,顾九倾那边将增加一个全心全意为他出谋划策之人。
“若真威胁,千岁恐怕连明早的太阳都不会让我见到。”裴厌辞微微一笑,“我只是想帮千岁。今日千岁带领东宫属官前来,当着众人的面将我要来,以此羞辱太子,无非就是想让他们认清局势。千岁想彻底控制住东宫,试问太子府里还有谁比我更懂千岁的心思,更快地帮千岁实现自己的目标?”
他上身贴靠在棠溪追的手臂胸膛上,姿势暧昧,头颅高昂地看着他,目光清明无比。
棠溪追目光幽邃。
“詹事府詹事王顾,效忠于本座。”良久,他道,“本座明日派人知会他一声,日后有事,你尽可放心吩咐他去做,他会全力支持你。”
“多谢千岁。”裴厌辞有些累了,重新躺回他身边,“千岁武功这么好,日后得空时,能否教教我?”
他好容易身体康健了一回,竟然还碰到武功高强的,倘若下回遇到的不是棠溪追,而是别人,他恐怕没有自保之力。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