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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皇X猎宦(椰已)


“你来葵水了。”
“嗯?”无疏哭得泪眼迷糊,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不是姑娘家才……”他捂住了嘴。
“大、大哥,你都知道了?”
她是女子,而非男儿。
“打一开始就知道了。”裴厌辞叹了口气,脱下外衫给她在腰间系着,“走吧,送你回屋,姑娘家来葵水时娇弱的很,可不能被这湖风给吹病了。”
想想年纪好像也差不多到了,还吃那么多冰,吴娘子这个当娘的也不上点心。
无疏乖乖跟他走,还要牵他手,被裴厌辞拒绝。
她感觉到裴厌辞对他的疏离,有些失落,又被自己方才闹了这么一大出乌龙感到窘迫,揪着腰间的衣衫问:“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和娘都瞒得很好,连越管事都不晓得这事。”
“我撞破脑袋第二天,你来看我,说自己和娘怎么来府里的,记得么?”裴厌辞摇头道,“你若是男丁,你族中那些人不会将你们娘俩欺负得那样狠,更不会将你们除名赶出去。”
就算有几个亲戚拎不清想贪那点房子和地,也有族中的长辈来主持公道,不会对族中一支亲戚唯一遗留下来的血脉如此赶尽杀绝。
但生了女儿就不一样了。
无疏低落道:“我和娘亲不是有意瞒着你和毋离哥的。路上好多坏人,扮成男孩子安全点,后来人牙子也没怎么检查。本来我想等买人的时候再说自己的身份,但当时太子府里张总管只收男孩子,我不想和娘亲分开,只好一直扮成男子模样。”
“我知道。”裴厌辞并不觉得怎么样,“那你以后想继续扮作男子还是恢复女子身份?”
无疏拿不定主意,问:“若是女子,还能上国子监吗?”
裴厌辞停下脚步,在她满是渴望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他摸摸小姑娘的脑袋,原来不知不觉,她已经从胸口长到了下巴处,不能再以小孩称呼她了。
难怪无疏每次都要很执拗地纠正他和毋离的话。
“你知道,大宇的学堂,都是只招收男子的。”他道,“可能有朝一日,在你我的努力下,女子也能呼朋引伴地一起去学堂听课。但现在,你如果要读书,我给你请几个先生来。”
“或者,”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去皇宫里,跟陛下一起读书?”
“那我不是见不到徐度哥哥了。”无疏为难道,但感觉到裴大哥提起让她入宫的事情,应该别有用意。
“也不是不行,我都听大哥的。”
“大哥,怎么了?”
无疏突然被抓着肩膀,一脸莫名。
“你先给我解释清楚,你跟徐度是怎么回事?”
徐度?还哥哥?
裴厌辞感觉自己家水灵灵的好白菜要被猪给拱了。

第153章 舞弊
“上次他带我们在城东守了大半夜, 以弱胜强,以少克多,实在是太厉害了。”无疏惊叹道, “我崇拜他, 很多人都好喜欢他。”
“所以你也很喜欢他?”裴厌辞问,“他对你怎么样?喜欢你吗?”
“不晓得, 他只当我是男的, 把我当兄弟, 很仗义的那种。”无疏大人似的叹口气。
看着裴厌辞没多少表情的脸色, 她收起少女的惆怅和萌动, 弱弱问道:“大哥, 我是不是不能和他走太近?”
“怎么会这样认为?”裴厌辞反问她。
“他父亲因为渎职导致先帝驾崩, 安京陷落, 大宇差点灭国。”无疏道, “这段时日我听到了一点闲言碎语。”
“可是,也只是差点, 最终还没灭国不是吗?”裴厌辞道, “他的罪还要等三司会审才能得到最后的判决,只是目前还没有结果, 而且陛下还没有明确表态。”
“陛下肯定要杀了他吧?”
“陛下才坐上那位子几天, 他可以借着杀徐向前一事立威, 人人称颂他有孝心,或者力排众议,顶着压力, 力挽这个有能力的武将一命。”
“肯定是前面一种,这还用说吗?”无疏道,设身处地地想, 不管时机处境,她想不出皇帝不会这样做的由。
但看裴厌辞的神色,问,“大哥会选后一种?”
“如果他选后一种,我反而会高看他一眼,并开始忌惮他。”裴厌辞道,“一场战役的输赢除了人为,还有很多因素。在这种可能诛灭九族的大罪前,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候。他地位不稳,在这时取得一个实权武将的信任,比所谓的孝心和文臣的赞誉重要多了。”
“大哥要保他?”无疏懂了。
裴厌辞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看向她,“你做陛下伴读的时候,可以试着劝他保住徐将军。”
“这是为何?”
“你不是喜欢徐家那小子?”裴厌辞无奈道,“你努力去保未来公爹性命,还不能博得徐度那臭小子的好感?婆家的心以后都是向着你的。”
“哦,也没喜欢到那种地步。”无疏无所谓道,“这小子不能耽误大哥前程。”
裴厌辞舒畅地大笑起来,“孺子可教也。你放心,陛下会不会听你的话还两说。但是你的态度和为他做出的努力得让徐度知道。”
无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裴厌辞将她送回屋子,又让厨房送了热水和红糖姜汤。回了自己屋子,刚要换身衣裳,身后飘过一抹幽怨的白影。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拖入了暗夜中。
一室暖香。
过了几日,裴厌辞将无疏带进了宫里。
无疏穿着姑娘家的半臂和长裙,柳绿色的长纱从肩膀绕过手臂搭在肘间,娇俏又灵动,一双眼睛满是好奇。
裴厌辞温柔道:“这是臣的妹妹,今年与陛下的年岁相仿。府上的先生回老家奔丧了,陛下这边有学问深厚的大儒,能否与陛下一同上几日课?”
顾亿随没说话,打量着无疏,半晌,笑道:“好啊,宫里都没同龄的玩伴,有她陪着朕以后不会太孤单了。”
裴厌辞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留下两个武艺高超的监卫随侍左右后离开。
他今日还得和司农寺的官员商议一些事情,百姓的土地开荒程度和粮食产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高,百姓家里日子不富裕,也不会想着做别的。
为了这事,他将司农寺、工部、户部、印书局大儒和国子监一些学问渊博的监生聚在一起,讨论了好几日,总没个办法。
“裴大人,说实话,咱们远离乡野,在这说了半晌,最后制定出的策略,难道真能利于百姓?”司农寺卿苦笑道。
一连被裴厌辞叫了几日,从早待到晚,又怕稍有不慎得罪了扼鹭监,提心吊胆的,屁股底下跟长钉子似的难熬。
“司农寺卿这不是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问题了么,看来平日里多来国子监坐坐也不错,听听圣贤之音,有助于耳聪目明,聪慧醒脑。”裴厌辞笑吟吟道。
其余几人只得僵硬地陪笑了下,接着不留痕迹地夸赞裴厌辞和司农寺卿的英明。
裴厌辞靠在椅背上,手支着下巴,朝一个方向看去。
工部尚书赵臻立刻道:“不如这样,咱们几个衙门各派三五个人,微服私访,去乡野里走一遭,看看到底是何问题导致,怎么样?”
“这就不必了吧?”户部尚书刘彦为难道。
一看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于簌承道:“不管是大晤还是之前的先辈,都晓得荒地难垦,百姓只愿意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人口一多,总不是个办法,我们总得晓得缘由。”
刘彦习惯不担事了,所以下意识开口,眼下于簌承解释了一番,刚好给他台阶下,笑道:“裴大人为民谋生计,关心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实乃大宇百姓之福,我哪里有不赞同的道。明日,我便把派遣名单交到国子监。”
“我国子监这几位监生也一同去。”裴厌辞指着一旁的几副年轻面孔道,他们有出身布衣,也有出身富商,还有几个爹是地方五六品的小官。
监生们赶忙站起来,躬身应是。
正说着,外面传来禀报,说李仁安来了。
裴厌辞走出门迎接,其余官员跟在后头,刚出来,就见那宦官用尖细的嗓音大喊道:“就是他们,科考舞弊,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方才还在和朝廷要员同坐一堂的监生顿时慌了,打呼“冤枉”和“救命”,被靛衣内侍毫不留情地押住,带了出去。
“等等,”裴厌从容不迫地开口,“带走我的人,李内侍不该给我个说法?”
“说法?”李仁安细长的身子随着这两个字左右晃了晃,似乎喝了小酒后还在品味一般,“裴大人,今年的科举协权,是你国子监从礼部那里硬要来的。现在,科举出了这么大纰漏,你最好立即进宫,跟陛下解释清楚,没准陛下还能宽宥你。”
他脸上的每一条肌肉,没一个毛孔,无不在炫耀自己手中的权力,以及对他的碾压。
“我知道了,但在这之前,你们内侍省的人最好将我的人放开。”
“奴婢是奉陛下口谕前来。”
裴厌辞迫近一步,一字一句强调道:“我还没有亲自问过陛下。”
顾亿随给他的口谕算个屁。
李仁安鼻孔剧烈地翕张,鼻梁两侧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将不甘从眼里塞回去,挤出一个笑容,“裴大人要违抗圣谕?”
“李内侍怎么能这样污蔑一个朝廷命官,谁让你这样说的?”裴厌辞玩味道,眼里的压迫气势一点没减,“据我所知,陛下尊我为太傅,可没见一点不敬的意思,你难道想说是陛下让你这样做的?”
李仁安深吸口气,气急败坏地怒吼道:“放人!”
监生察觉到压迫自己的手松动,立刻挣脱束缚,朝那些阉奴狠狠地吐唾沫。
“李内侍看起来一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裴厌辞浅笑,走近一步。
李仁安惊吓一般后退一步。
“李内侍难道怕我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甚?”裴厌辞失笑,小声道,“叫你背后真正的主子来跟我谈。”
“他不就跪趴在你的脚边,摇尾乞怜么?”李仁安讥讽道。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踹到地上,身子飞出好几丈远。
“裴厌辞,我是陛下咳咳咳咳……身边的贴身大内侍,你怎么敢!”
“不好意思,脚滑,没站稳。”裴厌辞转身看向国子监和一种官员,“你们可以为我作证吧?”
刘彦和赵臻赞同地附和了他几句。皇位是他们这些手握重权的大臣将他推上去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个木偶傀儡。
“来人,快将李内侍扶上马车,国子监乃学子圣地,可不能沾血。”
国子监之外沾不沾血,可就不能保证了。
“裴大人,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对义父出言不逊。”李仁安显然轻易听懂了他的画外音,连忙要下跪,但被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左右拎起,架了出去。
声音渐停,他带来的风波却没有消散。
送走了刘彦他们,裴厌辞立马派人查科考舞弊一事,同时也开展国子监内部自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厌辞处了国子监的事情,回府在半路买了几盒点心时,街边的普通百姓都在传今年科考舞弊的事情。
科举本三年一次,今年是因为朝中官员流失严重,朝廷急于补充新的进来,这才在先帝的首肯下补办一年。
现在出了这事,当初提议的裴厌辞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主谋。
“当今的国子监祭酒,当真是大奸大恶之人,”有百姓道,“自己是祭酒,还主持科举考试,不就是自己出题,然后把答案告诉自己学生,这不是左手倒腾右手的事情吗?以后整个朝廷都是他的学生,和那些大奸臣一个样儿。”
“一个臣子,皇帝都不管管吗?要我是皇帝,有人敢这样骑到我脸上,我直接让他断子绝孙!”
“你就吹牛吧你。”
“才十二岁的小娃娃,能晓得甚,听说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被这个大奸臣欺负得够呛。”
“你们可不能随便议论天子的是非,之前扼鹭监的事情你们忘了不成。”
“扼鹭监那群阉狗哪里还有空搭咱们,早就跟那位大奸臣狼狈为奸,忙着夺权呢,你看最近言论不就放松了很多?”
“安京刚被大熙闯进来乱杀一通,不会他们又要搞政变吧,这些官老爷成日贪赃枉法就不说了,啥时候能稍微管管我们的死活,饭都吃不起了,现在还不把咱的命当命。”
“大人?”扼鹭监侍卫叫了一声,眼神请示要不要他出手,将那几个出言不狲的人抓了。
裴厌辞摇摇头。
他又不是听了几句愚昧之人的话就回动怒的人。
“有人想要开始跟我玩民心舆论了,”他吩咐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有多大能耐。”
到底是表示了好几次忠心的顾万崇,还是传闻烂醉如泥的顾九倾呢?
或者,还有一个站在暗处、他一直不曾注意过的人。
裴厌辞暂时没有眉目。
当务之急,还是处科举舞弊一事。
晚间,棠溪追也问起了这事,最后道:“暂时查出的是试题泄露,小皇帝怀疑有人买卖试题,有的人怀疑是你以权相逼主考官,让他们向你透露试题,你再将试题给国子监自己的亲信。”
裴厌辞摇头笑道:“若是要往朝中塞人,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昨日他才跟顾亿随提起要让萧与入朝为官的事情。
这人虽然之前以画春/宫/图谋生,虽然还把自己弄早/萎,虽然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但裴厌辞还真挺欣赏他的。
接下来好几天陆陆续续有人被大寺的人带走,只有裴厌辞这边,除了那日之外,始终没有动静。
朝中有心人开始发觉,这么大的事情,最终也只会雷声大雨点小。
安京总是不太平,眼看一棵棵倒下,身边同僚上一刻还在朝堂上挥斥方遒,下一刻就成为阶下囚,无不人心惶惶。
越是乱,这些人精就越想要站队,押上一切身家寻求庇护。
他们看了一圈,当今朝中最炙手可热的,当属裴厌辞了。
于是,往来裴府的人更加络绎不绝,裴厌辞的权势更是如日中天。
这么磋磨一段时日,小皇帝的生母,冯太后的三十岁生辰终于来了。
清早,裴厌辞睡得迷糊着,还未意识到甚,就被一只大手从床上捞了起来。
“做甚呢?”他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身上裹着一圈小被,眼睛困得睁不开,瞥了眼窗外,苦了脸色,小声嘟囔,“天都没亮。”
他这是造的甚孽啊。
“你觉得是这重紫纱袍更显得我威武雄壮,还是这身墨绿浮光锦更衬我。”棠溪追看着五六排手持衣袍的婢女,很是纠结。
“宴会不是晚上么?”
“你忘了,白天陪你进宫,跟小皇帝解释科举的事情。”
裴厌辞拍拍脑袋,还没睡醒呢。
“要不这身晕栒锦?可能太花哨了,显得不够庄重,不行,还是得织锦缎。”
“随便吧,你去街边将乞丐身上破布扒了套在自己身上都好看。”
“那不行,今晚是你第一次正式参加宫宴,我走在你身边,得相衬才是。”
裴厌辞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紧接着他就听到棠溪追道:“何况,宴会上又是顾万崇又是顾九倾的,还有那个世家出身的王灵澈,不是皇子皇孙就是权贵世家子弟,我可不想被比下去了。”
裴厌辞:“……”
就知道。
“就那身紫色的吧,回头帮我也搭一身。”他一向不看重这些,身子一歪就要再次贴上金丝象牙簟,人又被捞起坐正。
裴厌辞软软地往他胸口捶一拳头,又恼又无奈,只好任由他闹,“还有甚拿不定主意的?”
棠溪追兴奋而又纠结地招呼后边的人上来。
“内衬,发冠,扳指,脚靴,腰坠,扇子,身上的熏香……”棠溪追激动地拿起面具,“你说我是戴面具好还是直接画花样好?”
裴厌辞局促地咽了咽口水,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第154章 喝茶
长直的乌发从后背垂下, 随意披散,棠溪追像一条冰冷滑腻的巨蟒,手臂缠着裴厌辞的腰身, 砌冷的脸庞和泛凉的鼻尖在温热馨香的颈窝处拱了拱。
“好裴儿, 你答应要帮我挑的,别睡了, 快起来。”
见过小鸟依人的, 没见过长这么大只还使劲往伴侣怀里拱、撒娇讨人欢心的。
裴厌辞打了个寒颤, 面无表情地将脸往反方向避开, 企图将人撕开, 手又推不动人, 身子被禁锢得死死的。肩颈细肉被他粗粝的舌头舔得发痒, 慢慢浮起一片濡湿的粉意。
裹在身上的小被越来越松, 他也彻底没了脾气和睡意。
叹了口气, 皙白透粉的脚丫子从小被中伸出来,往他大腿踹了一脚, “一件件换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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