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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警官想要自救(颜荀)


就像是松田阵平信任着他,他也从不会怀疑松田阵平的能力。
诸伏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松田阵平拉着萩原研二从地上站起身。
黑色的怨气为萩原研二指引了方向,萩原研二意识到自己在奔跑。
而在追捕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脚步和他们重合的友人就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诸伏景光说:“我打中了他的肩膀!”
降谷零说:“他的枪里已经没有子丨弹了!”
松田阵平说:“那个炸丨弹,我已经完全弄清楚了。”
伊达航说:“他已经无路可逃了!”
“她就在里面,在那栋楼里,在五楼!”萩原研二伸出手,指向了一个窗口。
没有人怀疑萩原研二是如何做出的这个判断,也没有人在意萩原研二又是如何判断出这个恐怖分子其实是“她”的。
他们只知道自己需要信任自己的友人、自己的同期就足够了。
无论普拉米亚再如何擅长逃跑,如何弯弯绕绕,此刻她的行动,都在萩原研二的眼中无处遁形。
普拉米亚身侧的怨念在沸腾,那些存在似乎都意识到了,他们一直以来期待着的终结,就在此刻将要诞生。
【抓住她!】
【杀了她!】
【她在这里!】
【救救我们……】
所有的声音和色彩,在他们真正触碰到普拉米亚、并且拉下了她的面具的那一刻,消失了。
怨灵们在痛苦,他们希望害死自己的凶手得到同样死亡的结局,他们的仇恨哪怕此刻也无法轻易终结。
可是……
一个纯白的幼小身影从黑色的怨灵之中悄无声息出现,她金发碧眼,五官犹如天使一般可爱。她对萩原研二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可爱的笑容。
【“我叫阿纳斯塔西娅,谢谢你,警察先生。可以拜托你和我妈妈告别吗?帮我和她说,娜塔莉娅会变成星星,再也不会寂寞了。”】
一个又一个年幼的孩子从黑色的怨气之中走到萩原研二的面前,这让萩原研二僵住了身形,所以他慢了一步。
当他意识到怨灵不会轻易放弃复仇的那一瞬间,已经来不及了。
怨灵若是执念深厚,哪怕是下地狱,他们也愿意亲手复仇。
当火焰升起的那一刻,萩原研二只来得及把控制着普拉米亚的伊达航和诸伏景光往后拉开——却无法阻止一瞬间就将普拉米亚烧成灰烬的火焰。
怨灵因执念伤人的那一刻,他们就再也无法消除执念成佛了。
小小的孩子们被剩下的怨灵们丢下,茫然又恐惧地看着此刻燃烧的火焰,化为恶灵的受害者们抓着普拉米亚一起,毫不犹豫踏入了地狱。
“她还在身上藏了炸丨弹装置?”降谷零这样判断道。
不,是我没有来得及救下他们。萩原研二垂下了眼,在心里回答道。

第70章
炙热的高温将空间扭曲, 无形的波纹于热浪的中心点向外扩散,此刻他们见证着这场升腾而起的妖冶火焰。
他们甚至看不清火焰到底从何处开始蔓延,只是一回神, 艳色瑰丽的色彩将一切包裹在其中。
然而倒映在那双透着萤火微光的紫色眼瞳之中,这份火焰冰冷刺骨。透着死意的一双双于地狱而出的手臂, 牢牢抓住了普拉米亚的灵魂,将她拖入黑暗。
属于恶的灵魂惊声尖叫,一只只手张开紧握, 那一瞬间被抓住的身影怨气四散,犹如熄灭的星火,透着最后一丝温热, 最终消散。
冰冷的死亡和向生的希望因一人的存在同时出现。幼小的孩子们不理解此刻发生的一切,他们在甚至不理解死亡的概念就出现在了彼岸。剩余的受害者放弃一切也要为自己、为家人报仇。
生者无法为死者带来公正, 那他又如何阻止亡者为自己复仇?
萩原研二僵站在原地,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善恶的分界线在他见到彼岸时就已经模糊,暧丨昧不清的距离让他无法确认自己的行动是否正确。
高温渗透骨骼血肉, 地面只余焦黑的炭色,以及一具狰狞看不出本身形态的焦尸。
火焰蔓延的速度太快了,他们甚至来不及进行灭火,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
“喂,萩原。你在发什么呆。”松田阵平将手搭在了萩原研二的肩膀上, 提醒道。
“……嗯,嗯。”萩原研二没有立刻进行回应, 而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空地, 反应慢一拍地点了点头,才回过头对着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开口说道:“我已经联系了警察,你们两个应该不方便出面吗?接下去就交给我和松田、班长吧。”
“真的没关系吗, 萩原。”诸伏景光担心地问道:“你的脸色真的很糟糕,她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用担心。”萩原研二弯了下眼睛。
伊达航扫了眼现在的情况,说道:“松田去回收那个炸丨弹,降谷和诸伏你们暂时离开,我去确认周围还有没有别的没有发现的敌人或者她的后手。”
“至于萩原你……这里交给你没问题吧?”伊达航不太确定地说道。
他感觉萩原研二并不是很想和炸丨弹犯的尸体停留在一处,是生理上的不舒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应该要这么安排。
“当然可以。”萩原研二笑了一下:“难道班长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们都不是犹豫不决的人,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自然也就四散分开。虽然现在伊达航已经不是他们的班长了,可是他们依旧愿意接受伊达航的判断和决定。
诸伏景光对着伊达航摆了下手:“我和zero只是不需要在人前以及警察面前出现,但是现在我们还可以帮你一起控制周围的情况,班长。”
降谷零在一边点头做出回应。
伊达航也不矫情,干脆回答道:“行,那我确认这边,你们去那边。”
松田阵平的动作比别人慢一拍,他皱着眉保持着刚才的近距离,对萩原研二问道:“真的没事?”
“没事。”萩原研二头也没回,他蹲下身,对着一个方向露出了相当温和的笑容,语调极其平静。他说道:“帮我空出一点时间,松田。”
“啧,我知道了。”松田阵平忍不住又看了眼脸色糟糕的好友,“但我最多只能拖一个小时。”
“足够了。”萩原研二回答。
两人简单交流完,松田阵平就毫不犹豫地离开。萩原研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普拉米亚的尸体,对着眼前害怕的孩子们弯起了眼睛,开始安抚起了他们的情绪。
他不会俄语,但是幽灵之间的交流好像并不仅仅只依靠语言。也因为这些孩子们之中也有日本人、美国人,用日语和英语勉强能进行交流。
萩原研二的大脑没有好到可以一次性记住所有孩子想对父母说的话,所以他拿出了自己总是随身携带的小本子。
完全不懂其他外语的警察先生,只能和年幼的孩子一对一确认自己记录下的语言是否正确,这位成年人记录下的文字生疏幼稚到甚至不如一个孩子。他也看不出自己记录下的文字之中的错别字。
孩子的灵魂是最脆弱的,他们化身为怨灵的力量如此之久,此刻又被抛弃,再不离开的话,力量大概会完全消散。
所以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
同一时间检查着另一层废弃大楼的诸伏景光,此刻只能远远看到萩原研二蹲下来的背影。
又在难受了吗?刚才果然是在逞强吗?诸伏景光皱着眉,忍不住产生了担忧。
萩原研二和他的关系相当不错,可以说是除了zero之外,与之交流最愉快的那个。
但是在他们成为朋友之前,诸伏景光已经见过两次萩原研二的异状了。过去的他们不熟悉,他也没有资格对此做出评价。
而现在熟悉之后,他似乎更难开口了。
不仅是他,zero和班长,大概也察觉到了吧。
“萩原那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伊达航低声喃喃,他不会忘记萩原研二预判一般毫不犹豫的行动,每次在普拉米亚将要逃脱之时,他都能指出对应的方向。
而每一次,他的选择都是正确的。
“那个表情,太奇怪了。”
降谷零皱眉回忆,当他们脚步停歇的那一瞬间,那半张脸被阴影覆盖的脸上,神情模糊不清。但是那一瞬间给降谷零的感觉,就如更高维度的审判者低垂下视线,带着高高在上的悲悯和傲慢。
可是这其中又掺杂了属于人类本身的共情与痛苦——萩原为什么而痛苦?
是因为无法救下眼前的罪犯,还是为他们甚至不曾见过、不曾知晓的这名罪犯手下的受害者?
“需要愧疚的从来只有害人者,那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啊。”
松田阵平独自蹲在已经被拆解的炸丨弹面前,臭着一张脸将其回收。
但是在二度检查之时,他发现零件内部出现了一个特殊的细节——简单来说,这个炸丨弹同样是被控制的,从控制的设定装置来说,它曾被启动过。
可是炸丨弹并未爆丨炸,他非常成功地将炸丨弹拆除了。
“啧,萩那家伙还真是瞒了不少事。”松田阵平的表情更臭了,他自言自语说道:“回去绝对要揍他一顿。”
四位警察分散在不同的位置,那个被他们担忧的同期,此刻已经记录到最后一个孩子了。
在萩原研二询问他有什么想和亲人说的时候,他摇了摇头,对萩原研二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
他用着生疏的日语说:
【谢谢你。】
萩原研二原本记录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不是第一次接受别人的道谢,可是没有一次比这一次更让他感到……难受。
“不用谢。”半长发的警察先生眼睛弯弯。
得到回应之后,那个孩子的笑容弧度似乎更扩大了一分,使劲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萩原研二挥了挥手。
此刻夕阳余晖落于他的身上,铺上一层金橘的暖色。萩原研二深深呼出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这才想起来被他遗忘了许久的尸体。
结果他一回神,就听到了楼下的争吵声。
他从天台(在追捕过程中他们爬上了五楼上方的天台)旁边探出一个脑袋,就看到自家好友现在正在和过来处理情况的警察争执着什么。
伊达航在一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相当配合松田阵平的对话,硬是拖延起了他们上楼的时间。
“……”
“喂喂,这完全是在扰乱警察办案啊,小阵平。”萩原研二打了个电话过去,对着对面暴躁的友人低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处理完了?”松田阵平不耐烦回答。
“……不要说得好像我在销毁证据一样啊小阵平!”萩原研二也忍不住大声说道:“你面前的警察同事看你的眼神都不对了啊!!”
松田阵平一听就知道某个人在上面关注着现在的情况,他一抬头,就看到了探出来的半截身体,以及对着他挥挥手后露出的灿烂笑容。
松田阵平:“你现在的笑容才更危险吧?警察好像把你当做那种恶劣的会回来看自己犯案现场的犯人了。”
“诶?啊?我吗?”萩原研二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我才不是这种人啦!快点帮我解释!”
“行,那你站着别动,送进警局之后总有时间解释的。”
“太过分了!我会生气哦!真的会生气的!”
伊达航听着他们的对话,和不远处隐藏在暗处的两个友人对上了视线。他对着那个方向点了点头。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这才后退一步,前者露出了一个浅笑:“似乎没有问题了。”
降谷零皱着眉:“希望如此。”
“别太担心,至少松田还在呢。”诸伏景光笑了笑。
降谷零勉强被说服了。
而被他们放心的松田阵平,却是趁着伊达航和警察说话的时候,做了另一个人的共犯,他低声问道:“搞定了?”
“嗯,搞定了。”萩原研二垂下眼,呼出一口气:“之后我得想办法联系到普罗米亚的受害者家属……额,我是不是应该去学一下俄语?”
松田阵平眼神诡异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加油。”
“你得陪我一起!”萩原研二毫不客气地大声说道:“一个人学外语超无聊的!!”
“滚!”松田阵平拒绝得毫不犹豫。

“很让人火大啊!”*2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虽然早就听过了公安的大名,但是那个态度真的太让人不爽了吧?”
“是啊是啊,连我都有点不高兴了。”向来好脾气的萩原研二也抱怨了起来。
“降谷和诸伏以后就在这种部门上班?”
“连zero都不喊了, 看来是真的讨厌公安呢,小阵平你。”
“他们如果也变成这样的人, 那就等着吧。”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说道。
萩原研二也就高高兴兴附和道:“我会在一边为小阵平加油的!”
吐槽完公安那不讲情面毫不留情抢走案子的情况,两个人就自然又聊起了这两个的的确确是被公安挑选走的同期。
“所以感觉之后会更难见到面了呢。”
“zero是第一,景老爷细心敏锐, 正义感极强……公安倒是会挑人。”
“小阵平真的很擅长夸人啊。”萩原研二笑眯眯说道:“那班长呢?”
“班长?我都喊他班长了,还需要说什么吗?”
“也是。”萩原研二赞同地点点头。
毕竟比起言语,松田阵平其实更喜欢用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态度。高兴了就笑, 生气了就伸拳头,喜欢就会主动靠近, 完全不会刻意去掩盖。
“好——说完他们了,轮到我了!”半长发的警官先生眼睛明亮,期待着看着自己从幼年就相识的好友。
虽然他们真的认识了很久, 萩原研二也从不会怀疑自己和松田阵平之间的感情。但是听人夸夸,尤其是听松田夸夸,永远是让人开心的事情。
对此,松田阵平选择了第三条路。
他无视了明显期待着答案的萩原研二,对老板说道:“再来一杯啤酒。”
“好嘞!”老板高兴地回应道。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
半长发的警官先生不高兴地抢走了桌面上的最后一串烧鸟。
公安让他们不要继续参与和普拉米亚有关的事情, 但是萩原研二从不是什么听话的角色。更别提他手里还有一个记录了遗言的本子。
他不需要让受害者的家属相信自己,不管如何, 这都是一份慰藉。假设他们不信神佛, 理解成是普拉米亚死亡前被套出的受害者死亡前遗言……萩原研二也不介意。
他不需要掺和太多,他不了解具体的事情,他所做的, 只是将亡者的话语,转述给那些听不见的、被遗留在另一边的生者。
普拉米亚死亡的真相并未公布,萩原研二花了三年的时间自学了俄语。
他的学法和一般学习外语的人并不一定相同。对于一个国家的语言,比起书面的文字,其实面对面的交流才是更能进行理解的。
至少萩原研二是这么想的。
所以萩原研二先学了几个基础对话之后,就直接跑到涉谷和东京外国人比较多的中心圈子。他在下班时间用时差不多两个月,精挑细选结交了几个想学习日语、打算定居或长时间待在日本,且性格友善可以进行相处的外国友人。
随后,他在最近兴起的网络上创建了一个单独的聊天室,其中只有他们会进行对话聊天。日常情况下,他们会在周末或者互有空闲的时候,约在东京圈内的中心咖啡厅,互相了解对方的学习进度。
他们最开始是用英语交流的。萩原研二的日式口音被他们好好吐槽了一番。虽然不是听不懂,其中的一位美国人表示印度和墨西哥的口音比他还离谱,但还是很微妙。
于是萩原研二很干脆地开始和这位美国人开始学习口语对话交流,结果就导致他现在的口音反而是偏向于美式的随意,又因为自小的学习染上的日式口音的习惯,哪怕改正了也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
美国的同好君表示:很有个人特色,感觉耳朵都麻了。
这大概就是美式夸赞吧。萩原研二眨眨眼,毫不客气接受了。
而同一时间,那位日俄混血在俄罗斯长大、成年后打算来日本定居的同好女士,她废了不少力气试着教会他们弹舌,犀利表示道在他们国家,如果不会弹舌是会被送到医院的。
萩原研二表示自己已经是重症患者,要进入ICU了。
因为其他人来自于五湖四海,所以哪怕他们的重点是学习日语,也依旧会或多或少学会几句另一个国家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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