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秦溯轻声呵斥,随后陪着笑脸道,“秦家在您眼里自然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傅家呢?”
“傅家的少夫人您应该略有耳闻,估计过段时间就会正式官宣,想必您也不想看见傅家少夫人缺胳膊少腿的新闻。”
郎玉城脸色又难看了几分,盯着沈辞道:“他和傅砚观?”
秦溯道:“傅家各个都很喜欢沈辞,我猜也愿意为了沈辞得罪您。小孩儿年龄小,也不懂这些,这次就算了吧,改日让傅砚观请客,给您赔罪。”
郎玉城道:“我不差这一顿饭,放过他可以,但你最好让傅砚观看紧了,毕竟他这少夫人也是少有的好看,我很喜欢。”
“你……”沈辞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面对郎玉城夸他好看,他只觉得反胃,倒不如这人说要卸他腿来的实在。
一番交锋之下,最后郎玉城短暂妥协,算是暂时放沈辞离开,而沈辞自然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连忙跟着秦溯走了。
等到看不见郎玉城后,沈辞小心翼翼的打量秦溯的脸色,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感觉他可能离挨骂不远了。
“我……刚才谢谢你。”
他想说他不是故意的,想解释是郎玉城先找他麻烦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溯头疼的叹了口气,随意摆了摆手,道:“郎玉城不是那么好惹的,傅家可能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你还是躲着他点。”
秦溯没说的太直接,算是委婉的告诉沈辞郎玉城不好惹,但沈辞也听出来了。
可能换句话说就是,郎玉城是真的敢杀人的。
秦溯问道:“你不是在祈江市吗?什么时候来的这边?”
“我……刚到没多久。”
秦溯看了眼沈辞,再次叹了口气,在沈辞以为这人要骂他时,却听见了对方带着几分关心的话。
“小祖宗,就算要来这也让傅砚观带着你来啊,或者你找我,下次别再自己一人人乱闯了,出了事傅砚观可没地哭去。”
见沈辞点头,秦溯又问道:“受伤了吗?刚才吓着了吧。”
“还好。”沈辞乖巧的跟在秦溯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其实都习惯了,前两天刚被一堆人堵着打,也没有特别害怕。”
秦溯被沈辞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郎玉城和那个姓张的可不一样,总之你注意一点。对了,一会儿见到傅砚观你好好认个错,不然这事他准保骂你。”
“……我不。”沈辞别扭的道,“秦溯,你知道和傅砚观一起来参加宴会的那个人是谁吗?”
第50章 暗戳戳的吃醋
能和傅砚观那么亲近, 想必秦溯不会不认识。在问出这句话时沈辞就一直在观察秦溯脸上的表情。
果然并没有看到疑惑或者诧异。
“你说苏栀啊,他是傅砚观大学同学,我们一个系的,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
沈辞随口道:“就……今天来的时候看见了, 我没见过也没听傅砚观提过。”
“哦……吃醋了?”秦溯直接下了结论, 随后果然见沈辞脸色越发的不自然,心里更加了然。他没再逗小孩儿,反倒颇有几分耐心的和沈辞讲起苏栀。
“你应该也听过傅砚观之前并不是像现在这样, 大学的时候我们玩儿的挺疯的,傅砚观原定的路线也是大学毕业后浪几年然后进傅氏,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并不需要考虑太多,就算是再差家里也都会安排好。”
沈辞点了下头, 没有言语。
秦溯继续道:“苏栀家里并不富裕,能上这所大学也是纯靠学习天赋, 他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进了大学,并成功拿到了助学金。上大学得时候谁都有逃课的时候,只有他每天勤勤恳恳, 所有课都没有缺席过。”
“其实傅砚观能有今天的成绩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苏栀。具体的我不太清楚, 反正大概是因为苏栀说了什么,傅砚观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你也知道他这个人骨子里就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说创业就创业,硬是咬牙做出了一番成绩。”
因为一个人的一番话就决定创业,如果说这人在傅砚观心里没有一定的影响力,谁会信啊。
大学是最美好的时候,而往往在大学时遇到了太惊艳的人, 是往后余生所有人都比不过的。
沈辞有几分失落,但又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满腔的怒火不知道该往哪发。
他有一肚子的疑问。
傅砚观为什么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苏栀,是不想提,还是想把人藏在心里,亦或是没有和他说的必要。
这次出差又为什么会遇到苏栀,是真的出差,还是到这边是为了见苏栀?
一个又一个问题让沈辞实在忍不住不乱想。
秦溯注意到沈辞的异常,想再说两句,但还没等开口就看见了傅砚观和苏栀。
来参见宴会的人很多,但碍于地方大所以周围人并没有很多。
沈辞原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被秦溯拽了一下才回过神,下一秒就对上了傅砚观带着几分火气的眸子。
但沈辞只看了一眼就移开视线,目光落在苏栀脸上,之前在出租车里他看的并不是那么清晰,现在近距离仔细看过后才发现这人长的很好看。
不是那种一眼惊艳型,相反却很耐看,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辞这样打量,苏栀也由着对方看,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头一次见小秦总带人来,不介绍一下吗?”
苏栀将沈辞认成了秦溯的人。
沈辞没有开口的意思,傅砚观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目光始终落在沈辞脸上。
秦溯左看一眼右扫一眼,最后无奈的道:“可不是我的人。沈辞,傅砚观男朋友。”
正主没说话,只能他负责解释了,不然误会起来对谁都不好。
听到傅砚观男朋友时,苏栀明显愣了一下,他有些惊讶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傅砚观,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但他并没有让这种奇怪的氛围继续下去,而是很快调整过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
“竟然是砚观的男朋友,那可比是小秦总的人还让人惊讶。我还以为砚观这辈子都不会谈恋爱了呢。”
苏栀的示好让沈辞有些惊讶,但心里还是怪怪的。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栀所表现出来的和他这个人的本身并不是一样的。
但对方已经抛出橄榄枝了,他要是还臭着脸可就是他的不对了。沈辞也换上副笑容,礼貌的和苏栀握手,互相介绍。
秦溯等两人话都说的差不多后,便插了句话,将刚才发生的事说给傅砚观听,等沈辞想阻拦时已经为时已晚。
“郎玉城估计不会就这样算了,刚才我已经联系过人了,先调两个保镖给沈辞,出门也能放心些。”
傅砚观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眉头紧皱,说话时语气算不上太好:“还要什么保镖,胆子这么大给他保镖也是浪费。”
沈辞原本心里就不是很舒服,刚才又经历了那么一遭,再加上身心疲惫,此时被骂了一顿心里压着的那股气也嗖嗖的往上冒。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稀罕什么破保镖?!”
傅砚观拧眉:“我也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跟你说过别过来。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砚观。”眼看着两个人都气不顺,苏栀轻轻握了下傅砚观胳膊,放轻了声音劝道,“别动气,身体本来就还没好呢,再进医院可没人管你了。”
原本沈辞只是有些吃醋,但与苏栀交谈了几句后又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结果……
这是正常朋友该有的相处方式吗?
沈辞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一趟,马上要比赛了,他明明应该跟着李教练好好训练,非得跑这一趟干什么。
“秦溯,保镖就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出去,我想去机场。”
“我?”秦溯看了眼傅砚观,见对方脸色又难看了些,连忙道,“那个……苏栀,咱们去那边看看吧,负责医疗器械的赵总好像在那边,我陪你认识一下。”
苏栀同样看了眼傅砚观,见后者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只好笑笑跟着秦溯一起离开。
周围人来人往,沈辞这身确实是太显眼了,尤其是脸上还带着伤,看起来就像是笼子里的金丝雀被欺负了一样。
“跟我过来。”
沈辞未动,别扭着盯着地面,牙齿反复的咬着嘴里的软肉,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我要去机场。”
当着别人的面就不给他留面子,要是去了没人的地方说不定还要怎么骂他呢。今天的事可能确实是他欠考虑了,可是也不至于全都是他的错吧。
周围时不时就有人走过,见了傅砚观都会上前打声招呼,叫声“傅总。”
当然也有瞧不出眼色的,打过招呼后也没有离开,而是盯着沈辞看,那赤裸裸的目光是个人就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沈辞不想像个商品一样被人盯着来回看,更加动了想走的心,只是还没等他迈步子,手就被人握住了。
傅砚观的手比沈辞大一圈,总是很轻易的就能握住沈辞整个掌心。
他牵着沈辞一路从外面走到室内,又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去了休息室。
等到休息室的门关上后,傅砚观又给助理打了电话,要了套西装。
等到做完这一切后,傅砚观才将目光重新落到沈辞身上。
“有伤着的地方吗?”
沈辞别过头不想搭理,但又觉得自己这样太矫情了,尽管心里委屈的要命。他晃了晃头,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傅砚观似乎松了口气,坐到沈辞身边开口道:“郎玉城手底下经营很多黑色产业链,甚至做走私生意,他手上的人命不止一条。”
“沈辞,你猜他敢杀你吗?”
沈辞捏紧手里把玩的戒指,头低的更低了。
傅砚观察觉到沈辞的情绪变化,但是并没有哄人,而是继续道:“你以为我不带你来是因为什么?这里比较靠近边境,换句话说这里还有一个名字,叫‘三不管’在这个地带人命最不值钱。”
做生意的事沈辞不懂,那关于这些东西沈辞就更不明白了,他从小就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哪接触过这些。
他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傅砚观,见对方依旧冷着脸,也知道这次是他做的不对。
“我……”沈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自己纠结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对不起,我现在就回去,下次……没有下次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家?这段时间出差都要跟苏栀一起吗?”
“嗯?”傅砚观有些不解,侧头看了眼沈辞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放下想点燃的烟,伸手将沈辞抱到腿上坐着,算是做了妥协。
“过来找我是因为想我了,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人?”
沈辞如实道:“都有。昨天视频没挂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话了,大半夜的你房间里为什么会有别人?”
听见沈辞提起昨天,傅砚观脑袋里立刻浮现出那些视频内容,他深吸口气,将头埋在沈辞肩膀上,尽管努力压制着,呼吸也还是重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傅砚观才开口解释:“前几天我不是胃病犯了住院了吗,苏栀是医生,本来是要在医院修养两天,结果某人打架我不放心连夜回去也就直接出院了。”
“昨天秦溯不放心我,就给了苏栀房卡,让他再给我检查一遍。”
沈辞盯着傅砚观,道:“就这样?”
“不然呢?”傅砚观道,“媳妇儿,我清清白白,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再说了,苏栀……他是我大学同学,我能和他发生什么?”
大学同学怎么了?!
沈辞敢肯定苏栀看向傅砚观的眼神绝对不清白。
想到刚才傅砚观当着苏栀的面骂他,沈辞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挣开对方抱着他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傅砚观。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应该一声不吭的直接过来,但是你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跟我发脾气?”
沈辞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小狗一样跟主人表达他的不满。
傅砚观盯着沈辞看了一会儿,忍不住伸手将人又拉回了怀里,道:“我错了。在看见你出现在这的时候大脑就不会思考了。”
“小辞,我太害怕了。”
助理敲响休息室的门时, 傅砚观正咬着沈辞后颈,丝毫没理会外面的敲门声。
在一个个红点出现在沈辞脖子上后,傅砚观才短暂的放过怀里的人, 只是依旧没让沈辞从他怀里逃脱, 而是捏着脖子, 使对方凑近他。
“咬我。”
“啊?”
沈辞原本被傅砚观欺负的腿有些发软,眼尾也红了不少,此时脑袋还有些懵, 被傅砚观提出来的无理要求感到无措。
他按照对方的意思张嘴咬下,力道不轻,等分开时目光瞥见傅砚观脖子上的牙印只觉得整个脸颊都在发烫。
门外的助理敲门声逐渐小了下去,在对方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傅总”后,沈辞推了下傅砚观, 低声道:“赶紧给人家开门,不然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呢。”
傅砚观挑眉, 反问道:“我们在做什么?”
沈辞整个人又红了一个度。
能做什么,互相啃了半天,差点就收不住了。
一般年长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逗小孩儿, 但逗小孩儿也会有个度, 傅砚观没再拿沈辞打趣。整理好衣服后开了门。
他接过助理拿过来的衣服,随后再次将门反锁。
“既然来了,就换身衣服露个脸。”
傅砚观将那套酒红色西装从袋子里拿出来,对着沈辞比了比后,开始亲自替人换衣服。
虽然没做妆造,但沈辞底子在这,不光有脸撑着,还是个妥妥的衣架子。
笔挺的西装, 外加精致的腕表,以及纯天然没有任何修饰的俊俏外表,简直就是谁家涉世未深的小少爷。
傅砚观替沈辞穿好衣服,目光扫到被西装裤包裹住的圆润挺翘的地方时,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画面。
除了书房的那次,他从没在沈辞身上用过任何工具,如果不是上次他心血来潮买了一些回来,家里从没有过这种东西。
而这个小傻子做什么都莽撞的不行,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自己。
思及此,傅砚观将手伸进西装裤里,而一直任由对方摆弄的沈辞也瞬间警醒起来,他轻轻推了下身前的男人,拧眉道:“你别闹,这可是在外面,谁知道有没有监控。而且我昨天刚……还疼着呢。”
傅砚观的手已经包裹住一半臀肉,他将沈辞禁锢在怀里,裤子褪下几分卡在大腿根。
“傅砚观!你是不是有毛病?”
身后凉嗖嗖的,让沈辞下意识绷紧身体,结果下一秒就被扇了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回荡在休息室里,沈辞彻底将眼睛闭上,整个人都缩到了傅砚观怀里。
太丢人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沈辞感觉自己里里外外都被傅砚观看了一遍后才被放开。
西装重新整理好,沈辞盯着正在洗手的人,用力的挥了两下拳头。
“少在心里骂我,你自己没事瞎撩拨,不看一眼我不放心。”
沈辞自知理亏:“又没有什么大事……”
“嗯。”傅砚观侧头扫了眼人,“轻微撕裂,不算大事。”
沈辞微愣,明显没将这种不适的疼痛和撕裂挂上钩,毕竟每次做都是傅砚观帮忙清理,而做的过程中对方也控制着力道,还没真的伤过。
昨天他自己弄,显然是没有扩张好,冒然进入的疼痛和折腾了一晚上再取出来时的疼显然不是一个等级。
他确实是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使用过度。
傅砚观擦干净手,看着捂着屁股走神的人,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行了小少爷,这几天忌口吧,一会儿我让人去买药。”
“不行!”沈辞立刻拒绝,反对道,“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去。”
傅砚观笑道:“那等结束了我亲自去。”
“这还差不多。”
两人说说笑笑,整理好后便准备出去,正好碰上秦溯的人来叫。
傅砚观也知道,这场宴会看起来是休闲放松的,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商战场,他消失太久确实不好。
他伸手牵着沈辞的手,边走边轻声嘱咐:“一会儿跟紧我,别自己乱走,宴会厅里的东西都不要吃,等结束了我带你出去吃。”
沈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学着傅砚观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问道:“这里的所有东西都下了药吗?要是有人误吃了怎么办?”
傅砚观道:“误吃的都是你这种胡乱闯入的小傻子。”
“来这的人都没有那么简单,看上去有说有笑的,其实私底下都叫着劲呢。能出现在这的人没有一个是身份简单的,除了你,什么都没了解清楚就乱走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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