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碰车就上赛道!你们两个耳朵中间长的是猪头肉吗?!他不明白,你骑了七八年也不明白?!”
张呈山骂了一顿,心口的气出了后才逐渐冷静下来,也不怪他发火,沈辞在大学时几乎就是很好欺负的一个人。
什么都不争不抢,还乐于助人,就是那种你欺负他一顿后,但他也不会告状的人。
所以大学这四年,要不是有张呈山和赵阳,沈辞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
赵阳被骂了后依旧心虚,狗腿的给张呈山搬来椅子,又给沈辞倒了杯水,苦口婆心的劝道:“辞哥,真的太危险了,你都不知道你速度有多快,摩托车这种东西看着挺寻常的,可其实很危险,有多少人飞出去之后直接摔死了。”
“你下次还是别再碰了,怪危险的。”
经历这么一遭,尤其是腿还疼着,沈辞也有些后怕,脸色到现在都是惨白的,他知道自己在完全不懂的情况下乱骑一通是很危险的。
但是即便这样,也还是在过程中品出了摩托车有趣的地方。
“也……没有那么严重,我下次注意,今天完全是意外……”
张呈山气的咬牙:“你有几条命够发生这种意外?”
沈辞闭了嘴。
虽然没什么大事,但医院的医生还是建议今晚先留院观察,张呈山和赵阳已经准备陪床了,结果沈辞却并不打算住院。
最后拗不过这个又倔又犟的人后,只能由两人开车送沈辞回家。
“嚯!辞哥,你这……这么大的别墅啊,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上学的时候那么节省啊,我们还以为你家很穷呢。”
沈辞一瘸一拐的下车,随意瞥了眼面前的别墅,也没什么虚荣心介绍一番,只随口道:“傅砚观的。”
赵阳震惊:“他这么有钱啊?哪号人物啊?这名字是有点熟悉,但一时还想不起来。”
张呈山将一直拎着的药递给沈辞,然后道:“沈辞,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和你的那个男朋友……是正经认识的吗?他开几百万的车,住几千万的房子,你们之间……”
“我也不是说你配不上他的意思,只是我怕你被骗。”
腿受了伤不宜久站,所以张呈山和赵阳也没多留,嘱咐沈辞好好养身体后就结伴离开了。
而沈辞又开始翻来覆去的想张呈山的那翻话,想来想去最后越来越烦躁,自己对着枕头发了好大的火。
他这几天怎么这么倒霉,不是受伤就是胡思乱想,想出去散心还把自己散进医院里了。
七点整,门锁传来声响,沈辞将被子扯出条缝,看向站在卧室门口一身寒气的傅砚观。
墙上的挂钟还在滴答滴答的转圈,沈辞瞄了眼,心情好了一些。
还挺准时。
他抬了抬眼皮,故意的道:“今天公司不忙?”
心情原因他就是想呛傅砚观几句,但对方还是如往常一样,神色淡淡。
在门口脱下外套,又等寒气散去才进屋。
“一天没起来?”
沈辞原本不想理,可是在听见傅砚观声音后,还是忍不住看过去点了下头。
他去车场这事并不想跟傅砚观说,不知是心虚的原因,还是因为其他。
张呈山因为这件事都把他骂了一顿,更何况是傅砚观呢,要是这人知道了,别说是骂他,不把他揪起来抽一顿都是好的了。
沈辞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等反应过来时傅砚观已经坐在床边了,像昨天一样,甚至还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干燥温热的手掌覆在额头上,让他胡思乱想的心直接安静下来。
他看见傅砚观皱了下眉,似乎是在仔细感受他的体温,而在确认没发烧后,男人缓缓开口。
“没发烧,为什么要躺一天?”
这话说出来很像是质问,但这次还没等沈辞发脾气,傅砚观就又道:“是昨天做的太久了吗?还是很疼?”
说着那只戴着佛珠的手又伸向他的腰间,轻轻揉着。
沈辞闭了闭眼睛,他猜,他离不开傅砚观一定是因为这人太温柔了。
让他根本舍不得生气,舍不得计较。
他磕坏脑袋从医院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傅砚观,明明一点记忆都没有,可偏偏他就是对这个他完全不记得的男人十分依赖。
所以这半个月他常常在想,他以前得有多爱傅砚观啊,即便是失忆了,也还是本能的爱着。
腰被揉的舒服了,沈辞就开始得寸进尺。
“头也要按。”
傅砚观自然没什么怨言,但在把手放到沈辞头上时,还是开口调笑了句:“今天没有奖励吗?”
奖励什么?
沈辞愣住,随后脑中浮现出昨天他抓着傅砚观亲他的画面。
而这也让他对张叔的话产生了质疑。
对他这么好的傅砚观真的会不喜欢他吗?
想来想去也没有答案,倒不如不想了,沈辞抓着傅砚观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下,道:“先给个小奖励,后面有没有奖励取决于傅总按的舒不舒服。”
两人调整了姿势,沈辞躺在傅砚观腿上,惬意的闭眼享受,傅砚观的手指很长,按在他头上的力度正好,指尖时不时的穿过发间更是如同一颗石子丢进湖水里,让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波纹。
沈辞不由得想到了昨天,也是这只手,在替他清理,指尖进进出出……
“操!”沈辞猛的睁开眼睛,抓着被子捂住自己,别扭的道,“我头不疼了,不用按了。”
沈辞想躲开傅砚观,结果刚挪动身体就被抓了回来,而那只戴着佛珠的手已经伸向被子。
“傅……傅砚观……”沈辞紧急叫停,傅砚观也没继续,只是隔着被子拍了拍沈辞躲来躲去的小屁股。
他道:“你想法不太老实啊。”
第5章 他和傅砚观好像不熟
小心思被戳破,沈辞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在床上拱来拱去,最后躲到了床脚。
他小声的开口:“我要自己清理一下,你出去。”
沈辞说完只觉得整张脸都烫的厉害,原以为还要跟傅砚观掰扯一番,结果那人就只是挑了下眉,顺从的走了出去。
将整个卧室都留给了沈辞。
让傅砚观走的是沈辞,等人走了后开始别扭的也是他。刚起反应时他羞的厉害,可当他站到卫生间后又觉得烦躁。
他和傅砚观是小情侣,那这个时候傅砚观不是应该主动提出来帮他弄吗?再顺势发生一些别的事情。
傅砚观的态度就像是……像是包养别人的金主,凡事都与他无关的那种。
淋浴的冷水顺着脸颊滴落,刚才的冲动小了不少,一是因为他开始胡思乱想,二则是因为磕伤的腿开始疼了。
他骑摩托的时候没有穿防护服,所以摔下去后身上有很多块擦伤,只是左腿磕的格外严重就是了。
“嘶……”
冷水流过伤口时并不舒服,又蛰又疼的十分难受,尤其是昨天膝盖,磕到护栏上时应该是被铁丝刮了,掉了一大块皮。
现在已经开始肿了。
“沈辞。”
浴室门突然被敲响,沈辞惊了下,连忙压下到嘴边的闷哼,回应道:“怎么了?”
门外的傅砚观只敲了两下,高大的身影印在门上,“你没拿睡衣,把门打开。”
沈辞有些犹豫,但刚才换下来的睡衣已经脏了,再让他穿上显然是不可能了。
“你……你等……等下。”沈辞手忙脚乱的擦干身体,然后把门打开条小缝,只留了手能伸进去的宽度。
对此,傅砚观只是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成功拿到睡衣,沈辞立刻穿好衣服,等到腿伤全部遮在睡裤里才松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瞒着傅砚观,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可能理由真的很简单,他怕挨骂,还怕傅砚观生气揍他。
从浴室出去时傅砚观已经在床上躺着了,那人戴上眼镜正在看杂志,灯光照在他身上形成一部分阴影,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
好像是……岁月静好。
沈辞想,以他的家世到底是哪点能配得上傅砚观,张呈山下午的那翻话很对,他好像确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拿不出手。
那傅砚观喜欢他什么?这张脸吗?
沈辞爬到床上,因为腿疼眉头一直皱着,头发也只吹了半干,趴到傅砚观身上时立刻就弄湿了对方睡衣。
傅砚观把杂志放到一边,大手想揉一把沈辞脑袋,但似乎想到什么又移到了后颈,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并在沈辞还没开口前先一步道:“刚才给你送睡衣了,有奖励吗?”
沈辞失笑:“这也要奖励啊傅总?想亲亲就直说。”
傅砚观挑起半边眉,大方承认:“是啊,想亲了,沈先生给亲吗?”
据张叔所说,傅砚观年轻的时候很狂,身上总带着一股成熟的叛逆,明明看起来很听话懂事,但是就是很有自己的主意。
后来因为经历的事情多了,和一些原因,这人才开始慢慢改变,但那股狂劲消失后,取而代之得就是疏远。
有人说傅砚观的眼睛看谁都带着冷意和警惕,但沈辞却觉得冷意后面藏着的是化不开的柔情。
他没有扭捏,尽管在浴室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也还是大方的抱住傅砚观脖子,吻上那两片薄唇。
舌尖轻轻试探,一人紧抓着肩膀,一人用力搂着腰。
分离时满眼情欲。
“傅总满意吗?能不能打赏点小费。”
傅砚观把人裹进被子里,一边摘下眼镜一边递过去一杯牛奶:“缺钱了?”
曾经沈辞刚到别墅时,傅砚观给过沈辞一张副卡,但那个时候的沈辞非常抗拒包养,直接拒绝了这张卡。
之后傅砚观也没再提过。
小孩儿有自己的自尊心得理解。
但让傅砚观没想到的是,沈辞的自尊心能有这么强,除了学校需要用到的费用,沈辞几乎不怎么花他的钱。
只要有时间沈辞必定出去兼职。
可那能有几个钱,最后过的省吃俭用,明明住着大别墅,生活却十分拮据。
沈辞盘腿坐在床上,捧着傅砚观递给他的牛奶,牛奶温度正好,喝到嘴里不凉也不烫,就好像热好了之后刻意掐的时间,在最好的时候递给他。
一口气半杯下肚,沈辞舔了下嘴唇,倒是理直气壮的说道:“我没有工作,也没有钱,肯定要先花你的钱。所以能赏点吗?傅总。”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沈辞学的表演专业,结果毕业后为爱留下,心甘情愿困在这别墅里,自然是身无分文。
“你这种大老板是不是挥挥手就几千万?那你的就是我的,给我一半不过分吧?”
这样的沈辞是从来没有过的。
傅砚观也没吊着人,上了一天班他已经很累了。
“三楼书房最下面的抽屉里有我的主卡,里面还有现金,想花多少花多少,但是黄赌毒别沾。”
前半句听着还挺开心,后半句沈辞就垮了脸,扑上去对着傅砚观就咬。
还黄赌毒,他是那种人吗?!
牛奶起了些作用,沈辞也有些困了,临睡前傅砚观开口报备:“这几天我需要加班,七点回不来,太晚了的话可能要住在公司,可以吗?”
原本已经闭眼的沈辞瞬间睁开眼睛,他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不知道是掌控欲作祟,还是什么,他想要傅砚观事事都跟他报备。
说看见消息要回,傅砚观就真的会回复,甚至是主动给他发消息,告诉七点回家,如此无理的要求傅砚观也能做到。
这种好男人到底是谁在谈啊。
“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沈辞突然感慨,到是让傅砚观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试探着问道:“不行吗?那如果我回来太晚,你不用等我。”
沈辞捧住傅砚观的脸,打断道:“批准了!但是我会随时去公司视察,你不许对别人这么好!”
傅砚观搂紧沈辞,没有承诺保证什么,只“嗯”了一声。
日子过的越来越顺风顺水,沈辞一个人在家的日子也很欢乐,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坐在沙发上每天想着傅砚观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的他,光是用潇洒两个字都形容不了了。
傅砚观的钱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沈辞买什么都不用顾虑,衣柜里的衣服直接更新换代,全部都是沈辞喜欢的样式。
左腿上的伤还是会疼,但走路几乎没什么影响了。
大概潇洒了小半个月,沈辞想到了傅砚观,好几天没见到人,每天消息也发不了两句。
这对于小情侣来说实在是太折磨了。
所以在又一个深夜梦到傅砚观而惊醒后,沈辞抱紧被子,第二天果断的到了傅砚观公司楼下。
他是导航过来的,面前的这栋公司大楼他十分陌生,就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
沈辞晃了晃头没有多想,挺着腰板进了公司,前台没见过沈辞,把人拦下后问有没有预约。
而后在沈辞拿出他和傅砚观合照后恭恭敬敬的把人请了上去。
“傅总还在会议室开会,您可以先到傅总的办公室休息。”
沈辞道:“不用了,你告诉我会议室怎么走,我去那等他。”
傅砚观的公司一共七层楼,在祈江市这种房价贵到要死的地方,傅砚观竟然有一栋大楼,这让沈辞虚荣心爆棚。
并发誓一定要抱好这条大腿。
走到会议室市外面,沈辞扒着窗户偷偷看了眼,但会议室拉满了百叶窗帘,他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喂!那个人。”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还没等沈辞回头就被捏住了后颈拎到了一边。
“你……你干什么?放开!”
沈辞推开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一身正装,看起来应该是公司里的员工,就是……这张脸他好像在哪见过。
没等他询问,对方就先一步发难了。
“你是哪个部门的?不知道里面在开会吗?你想偷听什么?”
莫名被扣了一顶帽子,沈辞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看见这人臭着的这张脸沈辞就也没了好脸色。
“我能偷听什么?那墙那么厚,隔音效果这么好,估计里面打起来我都听不见吧。你了解前因后果吗?上来就质问我。”
几句话倒是堵的男人没话说了,他掏出手机,沉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辞。”
“沈辞是吧,行……沈辞?”男人似乎愣住了,眼里的反感逐渐变得有些惊讶,他试探着问道,“你和傅砚观的关系是?”
听了这话沈辞腰板挺的更直了:“我是他男朋友!”
“男朋友?”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又咽回了已经到嘴边的话,神色越发古怪。
“就算是傅砚观的“男朋友”也不能在这扒窗户,你到那边休息室去。”男人眉头皱的很紧,又上下打量了一遍沈辞后,自我介绍道,“我是傅砚观朋友秦溯,之前咱们见过的。”
“秦溯?”沈辞皱着眉回忆了一下,感觉应该有这么个人后,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我前段时间磕伤了头,记忆有点混乱。”
秦溯“嗯”了声,并没有想跟沈辞熟络的意思,“你找地方坐着吧,这里是公司你别乱跑。”
秦溯话说完就推门进了会议室,没给沈辞一点反驳的机会。
原本还有点愧疚把人忘了的沈辞瞬间气的牙痒痒,对着秦溯离开的地方用力的挥了几拳。
什么态度?凭什么叫他别乱跑?公司是傅砚观的,那就是他的!
等傅砚观出来他一定要告状!!
第6章 养着玩儿而已
这场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之久,沈辞为了和秦溯争口气,硬是在会议室门口蹲了两个小时,等到门开时,他腿已经要没有知觉了。
原以为出来的会是傅砚观,结果没想到还是秦溯那张讨人厌的脸。
“怎么是你?”沈辞不客气的直接问道,为了避免蹲着没有气势,他连忙不顾双腿的死活硬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秦溯抱臂看着沈辞,冷哼一声:“我倒是也想问问你,一直在这守着,是想等傅砚观出来第一时间告状?”
心思又被拆穿了,沈辞不打算再理人了,而正巧傅砚观这个时候从会议室里出来,边走边和旁边的人交代什么。
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和在家里时完全不一样,身上那种带着压迫性的气质让人畏惧,可又让人移不开眼。
沈辞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了,只是傅砚观太过投入,并没有发现沈辞。
有一瞬间的沮丧,不过也仅仅只有一秒,他就收拾好所有的坏情绪朝着要走远的男人挥了挥手,喊道:“傅砚观!”
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的,此次会议中有许多中高层领导,闻声都瞥了沈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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