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种下半/身占据大脑的人,哪能理解我们的恋爱。】
两人一来一回互骂了几分钟,薛非把手机拿回来了,看也不看一键清空两人聊天内容:“别聊了,别被带坏了。”
没被带坏的薛非,放下手机,关上灯,让单奇鹤继续睡觉。
薛非说:“马上考试周了,考完就放暑假,你想去哪儿玩吗,奶茶店暑假不开门,可以出去玩一段时间,再回来找个暑假工做。”
单奇鹤说:“报驾校了,先把驾照考到。”
薛非说好,安静了一会儿。
单奇鹤伸手抱住他,拍拍他后背,困意又上来:“睡吧。”
薛非凑过来,低声询问:“那用腿吗?”
“……”
用腿了。
单奇鹤完后坐到窗户旁抽了根烟,薛非也伸手要烟抽,单奇鹤在月光下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烟盒扔给了他。
薛非腿并不拢,坐在床上借着月光低头看自己腿/内/侧,指腹摸了摸,开始抽气:“红了。”搞不明白,怎么会比那事还疼些。
单奇鹤默默抽完一根烟,去浴室拿润肤膏来,挖出一点给薛非擦。
——没憋住。
想着反正是腿,就没太克制。单奇鹤一边给人涂润肤,一边仰头想,自己这身体也就十九岁,也算如狼似虎的年纪,之前心思在学习和其他事上,也没把自己跟这个身体完全当成一个人,所以能憋就全憋了。
这会儿薛非没事这样一下,那样一下,猴子都能搞出兴致来。
薛非被他摸得嘶嘶嘶:“疼,是不是破皮了?”
单奇鹤斜他一眼:“好玩么?”
薛非侧身去拿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烟含嘴里,给自己点上。
单奇鹤看他:“什么时候抽的烟?”
薛非甩锅:“发短信那男的让我抽的,我就抽着玩玩。”
“……”单奇鹤沉默——确实是符乐深那狗东西教会他抽烟的。
薛非抽了一口烟,凑过来亲单奇鹤,非把自己嘴里的烟往单奇鹤嘴里渡,说话时,烟雾从两人唇中间散出来,他低声问:“那你舒服吗?”
单奇鹤伸手捏开他下巴:“别跟脑子不好的人学些这些玩意。”他伸手拿下薛非手里夹着的烟,在旁边烟灰缸里按熄,转回身薛非又抱了过来。
他笑嘻嘻的:“我感觉你比之前要兴奋了些诶。”
单奇鹤把他搂到身前,手指在他腿/内/侧轻摸了下,薛非嘶了声。
“疼么?”
薛非说还行吧,哪有那么娇气:“之前跳楼骨折都觉得还好。”
单奇鹤低头看他,眼睛弯了下,低声:“我心疼。”
薛非立刻振奋,之前单奇鹤让他腿/夹/紧点,他还嗯嗯说紧不了了,这会儿再来感觉腿能并起来夹/断木棍。
单奇鹤抱着他往后一倒,空调被往两人身上一扯:“睡了。”
薛非亲亲他下巴,被扔到一旁的手机又亮了下,薛非想了想,看了单奇鹤一会儿,还是伸手去拿手机,符乐深发:【是不是有进展了弟弟?】
薛非眯眼,删除短信,手机刚放回去,闭着眼睛的单奇鹤来了句:“他讲话听个十分之一就行了。”
“……”薛非把手机扔到旁边,蹭蹭单奇鹤,“我就是有些不懂的东西,又不知道问谁。”
单奇鹤伸手揉他脸,也没什么意见:“知道啦。”
他没什么控制薛非交友的意思,也不至于觉得人会被符乐深带坏到哪儿去。
交朋友就得什么性格的人都见一见。
抛开这人在感情上的嘴炮属性,其实他人还不错,也确实给过自己帮助。
第74章
薛非的期末考在六月中旬,考前几天,单期鹤刚刷完家里的油漆,又准备动手改造房东的旧家具,自己背个包又跑去附近建材市场找木工偷师。
勤学苦练还做了满满一页笔记,回来就开始画图,搞起室内设计来。
薛非考完试回来,这人已经在电脑前敲上键盘。
他带了些熟食、蔬菜回来,看单奇鹤电脑屏幕在画图,愣了下:“这是什么?”
“房东这个木头柜子太丑了,还占空间,拆了重新改装下。”
“……”薛非不理解,他点头哦,“我买了点熟食卤菜,再炒两个蔬菜,今天晚上就这么吃?”
单奇鹤点点头,伸手指了指:“那把这儿的空间改成厨房,”他抬头看薛非,建议,“改好后可以请同学朋友上门吃饭。”
薛非乐滋滋的,画起大饼来:“这么喜欢这房子啊,以后我赚钱了把房子买下来送你啊。”
单奇鹤起身拿尺去量尺寸:“这房子买了毫无投资价值,靠近学校房价又不低,周围环境和配套不好,只能拿来租给大学生赚点零花钱。花钱买了就是给附近大学生送福利,或者等未来某一天能拆迁。”
“……”薛非哈了声。
单去奇鹤拿尺子量了下大小,觉得隔个小空间放厨房用具问题不大,就是排气不好,油烟味只能靠窗户散,再回头看薛非,好笑:“天天给我画大饼宝贝,像那种每天嘴炮说你替我洗衣做饭,我以后会娶你的男人。”
正在洗菜准备做饭的薛非探个脑袋出来,笑问:“可是我俩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单奇鹤收了尺子,继续坐回电脑前画图,配合:“没到法定年龄呢,只有事实婚姻,没有结婚证。”
薛非笑嘻嘻:“那得再等两年多。”
单奇鹤很配合,嗯了声:“是,再等两年。”
六月底薛非考完最后一场考试后,单奇鹤已经把小厨房设计好,拍拍手,让薛非请同学朋友过来吃饭玩。
薛非朋友不少,十几个人一窝蜂拥进屋内,把房间都显得局促了些。
好在单奇鹤审美在线,在原有基础上进行了一些微小改造,房子小也温馨。
单奇鹤以室友身份招待这些或眼熟的客人,找了几套精挑细选的桌游给这群人消遣。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也没人有能做出一大桌菜的水平,薛非提前去楼下点了一桌菜,让饭店老板炒好帮忙送一趟。老板挺好说话,说没问题,薛非结完账单,又扛了两箱啤酒回家。
薛非点完菜回来,一群人围着沙发坐在地上玩游戏,笑声不断,有人见他进门,抬手招他来一起来玩,他嗯嗯应,开门的钥匙扣在挂手指上晃,眼睛乱瞥,找单奇鹤在哪。
——之前下楼点菜的时候,这人还坐那笑眯眯地陪玩桌游,回来就不在人堆里了。
他一边往玩游戏的人群里走,一边继续扫视屋子,在书桌那发现单奇鹤正在跟桑扬喝酒,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什么,看起来还聊得挺开心。
桑扬这人长相斯文,平时跟他讲话,讲他不感兴趣的内容,他会大脑和表情都呈现出非常明显的放空状态,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你的话题不感兴趣,但是一旦聊他感兴趣的内容,他能立刻口若悬河连讲一个小时都不带停的。
薛非怀疑单奇鹤就是随便过去问了个好,顺嘴提了两句电脑或游戏之类的东西,桑扬就拽着人聊得停不下来了。
薛非正犹豫过去解救男朋友,一好友拽下他坐到沙发上,开始发牌,哈哈乐的让他一起玩游戏。
游戏玩了半个小时,他一瞥桑扬还在跟单奇鹤聊天,聊得兴奋得脸都红了。
薛非有些啼笑皆非,偷偷摸手机给单奇鹤发短信:【桑扬聊到他喜欢的东西,嘴巴就停不下来,你如果觉得无聊,随便找借口走就行。】
单奇鹤懒洋洋地扫了一眼手机,回头看他一眼,点了下头,两秒后,信息传来:【聊得很开心。】
薛非还准备发信息,旁边人大喊他赶紧出牌,薛非瞥了两眼手中的丢不出去的垃圾牌,根本没有想打下去的兴趣,恰好手里电话响起来,饭店老板说餐做好了,不认识路,让他去接。
他晃着手机,丢下牌,从人群里跳出来,一边说要下楼拿菜,一边往单奇鹤那儿走。
单奇鹤正跟桑扬聊得开心,浅分析了一波未来几年的游戏发展风向和技术革新。
正好手机薛非来信息,他拿过手机,就开始跟桑扬聊起移动设备更新迭代的速度:“……薛非现在用的还是诺基亚呢。”
桑扬看见手机诶了声,他是个电子设备发烧友,周围朋友都知道,买电脑手机之类的东西之前都会问下他的意见。
前段时间薛非说要买手机,来问了他一句,他就提了这款手机,说新上市,性价比超高,不想卖肾买苹果,那这款最好。
桑扬指了指他手机:“薛非还没换么,他之前问我推荐手机,我推荐的就是这款。”
薛非正好两跨步走过来,胳膊往单奇鹤肩膀上一搭,人挂了上去:“聊什么呢?我要去楼下拿菜。”
桑扬说:“你去呗,特意来说告诉一句是什么意思?”说完指手机,“之前问我手机型号,是帮单奇鹤问的?”
薛非看了眼嗯了声:“你不是说这款不错么?”
桑扬点点头:“是还可以。”话说完,他抬手推下滑落下来的眼镜,又问:“你们俩租了两间房,为什么一个当客厅一个当卧室,你们睡一起吗?”
薛非一愣,虽然是不太介意出柜,但也没必要见一个人就出一次吧。
单奇鹤噗嗤笑,桑扬偶尔会透出些天然呆属性,研究生毕业工作后,参加一个饭局,认识了他老婆,他老婆劈头盖脸浇了饭局上某个参与者一脑袋的酒,踩着高跟鞋走了,他惊呆了,莫名对此念念不忘。
还来咨询过当时是薛非的单奇鹤:“薛非,要怎么追女孩?”
单奇鹤闻言手指往自己鼻前一指:“问我?”他耸肩,“我只会追男孩子。”
桑扬对他喜欢男的女的都不感兴趣,没点反应,转身回办公室扯花瓣,能追上、不能追,扯到最后不能追上,气得不让办公室再摆花了。
单奇鹤想到些和桑扬相处的事,没忍住对着桑扬笑了会儿,才一本正经回说:“对啊,睡一起。你没跟男的睡过一起?”
桑扬哦了一声:“睡过,也是。”
单奇鹤起身:“我陪薛非去拿菜,你自己玩着。”
桑扬点点头:“你说的游戏视频号的事,我觉得挺好的,做出来我肯定关注。”
单奇鹤跟单奇鹤下楼的时候,薛非问他什么游戏视频号。
“就是弄个账号,剪辑发布一些和游戏相关的内容。”单奇鹤解释。
薛非愣了下:“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游戏感兴趣啊?刚刚真的在跟桑扬聊游戏?我以为他聊高兴了,你被拉着走不掉呢。”
单奇鹤摇头:“还行,做着玩玩。”
目前网络上还没什么直播平台,连之后把电竞代入大众视野的某款游戏还没在国内正式上线。
他准备先搞游戏资讯,之后再游戏解说,拉几个搞技术的一起搞直播平台,之后把自己个人做成ip,享受众人注目。
他对薛非和单奇鹤这两个身份的认同感都算不上高,不如自己给自己建立个身份。
自己给自己取名字,让自己的名字被更多人记住。
他一生在追求些虚无缥缈的归属感,工作给不了他,速食感情也无法填补他的空虚,跟薛非在一起倒是好了些,他能无比笃定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这让他有些空荡的胃部开始有了充盈的感觉。
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这种情感需求挺高,可但凡有一丝不乐意就立刻抽身的性格、表现欲还强的人,就该在互联网上接受网友的审判。
他觉得,人与世界产生的羁绊越多,才不会迷路。
他得握着薛非的手,生活和感情都健康的度过一生。
单奇鹤想得挺情绪澎湃,从饭店打包菜回家时,还在构思自己第一个视频应该怎么做。
吃饭的时候也凑在桑扬面前跟他聊了许久,让他介绍几个搞计算机的朋友,有空见面聊聊。
家里空间小,餐桌也不大,一伙人吃饭只能站着吃,挤挤攘攘的,一人夹个菜就走开,吃流水席似的。
一群人在家喝了不少酒,单奇鹤和薛非两个主人都喝得眼睛透亮,散伙后已经晚上八点多,因为居民楼不隔音,怕吵到周围邻居,转场又去外面唱歌。
十二点单奇鹤抽着烟,看薛非走在前面把喝多的朋友妥善送回宿舍,回家的路上树影摇曳,风和空气都带着温柔。
不过这份温柔以及两人目前还算健康的感情状态,只持续到了晚上回家。
招待客人的房间一片狼藉,单奇鹤和薛非两人开门看了一眼,彼此对视后,关上房门,决定明天睡醒再来处理这事。
酒后两人的大脑都有些混沌,单奇鹤洗完澡抱着电脑坐在床上思考要先弄个什么主题,薛非湿漉漉地从浴室出来,他抬眼看一眼,还提醒:“身上水没擦干。”
薛非喝酒后一双透亮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从床尾爬上床,身上水珠沾在床垫上,留下一些湿痕。
单奇鹤扫了他一眼,侧身去拿纸,准备帮这人把身上水擦一下。
薛非爬到他身上,把他怀里的电脑搬开。
单奇鹤大脑有些迟钝,见状还能笑:“怎么了,喝醉了?”
薛非坐在他身上,一手扣住他右手,俯身过来亲他,笑:“嗯。”
单奇鹤眯了下眼睛,两人呼吸声都变重,单奇鹤笑说:“怎么……”
话没说完,只感觉自己手腕一冰,咔嚓一声。
他偏头去看。
薛非松开按着他的手,把手铐的另一端咔嚓扣在了床头木头上。
“……”单奇鹤视线移回来,跟薛非眯起的视线对上,沉默了良久,脑中只剩下一句话——老子总有一天要弄死符乐深这个傻b。
第75章
单奇鹤觉得自己现在和薛非的感情发展状态都很正向,薛非喜欢他、粘着他、力所能及地对他好,他回馈以喜欢、体贴和力所能及的好。
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遇到过去的自己,跟过去的自己陷入爱河,还要上/床,他像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一路都在急匆匆地适应各种身份的转变。
适应单奇鹤这个家庭氛围糟糕、学校坏境也糟糕的身份,适应一个十多岁并不满意的自己。
适应已经摆脱了十年多的学生身份,适应让他感觉胃疼的高三生活。
他照顾薛非的生活,如同一种条件反射的自我补偿。不过因为过去遭遇的困苦潮湿时刻,他理解且感同身受过。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薛非的情绪,理解他行为逻辑下的动机,薛非在他面前是透明的,喜怒哀乐一览无余。
他没办法见到这个人伤心难受还视若无睹,如同人天生拥有的自救意识和情绪感知的能力。
人类在面对痛苦会躲避、伤心时会落泪,幸福的时候会感觉身体充盈,人又变得轻盈。
他和薛非的精神保持一致,甚至身体里流淌过相同的血液。
所以能痛苦他的痛苦,快乐他的快乐。
这多有趣。自己爱自己,人类永恒的主题。他能确保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好,反正比他过去是薛非的时候,绝对要做的好。
他如此简单快速地适应了和薛非关系的转变,也确实构想了一个和薛非共渡一生的未来。
被赶鸭子上架,也已经力所能及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理智上无法接受的事情,也已经在试着接受。
但这不意味着,他应该在此时此刻,看着薛非这蠢货zuo在他身上。
跟他妈傻x一样往/里怼。
他跟薛非这个身体相处了三十多年,身体上的每一寸什么感觉都了解,什么地方喜欢被触碰碰、什么地方不喜欢被触碰,都一清二楚。
他很难见自己用过三十多年的身体和脸,露出一副恨不得被弄/坏的神情。他确实自恋,更喜欢自己游刃有余又对任何事都浑不在意的状态。
但这也没什么,他已经在把薛非和过去的自己分开。他把薛非当成一个真心真意对自己、而自己又永远能为他情绪托底的人。
他几乎除了让薛非不要过得那么辛苦之外,也没试图干预过薛非成长过程中的任何事。
他不为难薛非,就像不为难自己。
他如此克制,不过是因为了解而不想让人难受。
可是这个蠢货看起来不想被人疼,只想被人弄坏,他妈的。
他的被动适应、被动接受、妥协、无奈,都他妈像个笑话,这小子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薛非脸都白了,蜷着上身连骂了好几句卧槽,低着头开始喊疼。
单奇鹤酒醒了,被扣住的手腕挣了挣,床头的木头跟着晃动,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钥匙给我。
薛非抬头看一眼他,声音古怪又疑惑:“怎么这么疼?”
单奇鹤深呼吸,耐着性子说:“疼就起来,我也疼。”
相似小说推荐
-
非职业主播(九日市会夏) [近代现代] 《非职业主播》作者:九日市会夏【完结】晋江VIP2024-12-25完结总书评数:2019 当前被收藏数:4794 营...
-
豪门夫夫上综艺后爆红(沼译) [近代现代] 《豪门夫夫上综艺后爆红》作者:沼译【完结+番外】晋江VIP 2024-10-02完结总书评数:286 当前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