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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自闭的少爷重生后(白嘉轩)


“什么事情,”是否只有大事,苏摩才会找他回家吃饭。
或许家里来什么稀客或者要跟他说什么事。
苏摩狐狸慵懒的调子从电话电流声传来:“也没什么,你什么时候有空,给你买了两辆车,你不是喜欢车吗,”
换在以前,听到这样的话,苏擒会高兴得每边,但是现在的话,苏擒不禁会想,“什么事情让大哥你屈尊找我,”虽然是这样想他,可他面上却没有这样说,他只是说:“谢谢哥哥,”
“不高兴吗,跟谁在一起,”听着那边热闹,但也不是像是都市。苏擒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是高兴不高兴。这个小子,以前的话早开心地在电话那头蹦起来了。
“也就杜恒他们吧。”
苏摩听到熟悉的圈子名字,上回苏擒做局设计了杜恒他们,“你又想搞点什么,”
“你要是缺钱了你跟我说,别去打这些鬼主意。”苏摩的话,早一眼看穿了苏擒。
苏擒说,“好的。”简单地也是为了结束苏摩的担心。
苏摩倒是不太担心杜恒会对他做什么,只是怕他冲动,掉进了别人做的陷阱里。挂了电话,苏摩对他的助理说:“杜家那边去打声招呼,别让杜恒那小子整天对擒擒算计点什么了。”
助理说“是”。
黄昏犹如一个破碎的珠子,高悬在平地线那边。望眼尽头,看不到这里有任何建筑阻挡过的视线。
圈地为王,这个圈子习以为常的事情。别的阶级绝对想象不到钱权的世界,到底是怎么的无度。
苏摩又看到了办公室里的一面落地窗,残阳如血,在城市的一角,高楼林立,人如蝼蚁。另一面,是一个墙壁,墙壁上,只有转动另一个灯光设置的按钮,就能看到转化光线后,墙壁呈现出的是苏擒的单人照片。
也许是读高中时,苏擒的模样,带了一点叛逆,微微地皱着眉。
太阳从树梢缝隙落下来,点滴地相错在了那个人的模样上。黑发,少年的样子。有一点说不出来的昔日真实感。
“这个计划,不知道是启动得好,还是糟糕呢。”苏摩望着墙壁上的话,感叹道。
另一边。
私人森林,他们终于打猎的打猎完,不打猎的人也等够了,转场去了另一木构建的上世纪美国别墅风格的度假地。
那是木搭建起,离地二米的别墅,有点军队风格的设计风。
这些权贵或者上流圈子的富几代们,围猎完的当天,当然是让下人和厨子准备烧烤,美食,以及开地下的葡萄酒。
还有换衣服,换成了干劲的迷彩服装。
自然,这种时候不缺俊男美女,这些都是供他们圈子里消遣的玩物。
大家知道苏擒花名在外,即便他真不是那种人,但是一旦传开了这个名号,就不得不是了。
钟澄给他送来了两个小少年,长得是很漂亮,看上去还没有什么整容的痕迹。
苏擒就知道,这些躲不了的。
苏擒于是便问钟澄说:“您是怎么知道我二哥苏忱的,”
他一笑,“我在甘省就听过苏忱市长大名了,x市这个省会市,还不是培养省的领导苗子,”
杜恒在旁边说,“苏忱市长业绩辉煌,如果不是有点能力,怎么会得钟澄公子的青睐。”
钟澄背景,某上一代领导的嫡系次孙,家族的权从他爷爷代就构建起来,到他这一辈,已经盘根错节遍布全国各种命脉和油水居多的行业把手中。
钟澄不仅有钱,这个圈子不乏有钱的,但是大权,当然是越有权越好。
钟澄的哥哥,正在当着下一任领导的备选。这种人,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甚至还要高高捧起。
苏擒不知道是苏忱根本没听过钟澄的来号,还是过于清高遗世了。
但相信一点的是,苏忱公务繁忙,或许这个钟澄没有报清楚名号,或者根本就没有跟他哥哥接洽过,就先跑来他这个弟弟这儿来探听情况,打点好关系。
杜恒这次给他设的,还真处理起来有些复杂。很容易处理起来顾此失彼,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苏擒听了杜恒的话,心中只想冷笑。你他娘的又来坑我。
钟澄听到聊到苏忱,不免多说两句:“苏市长是我见过最年轻有为的年轻人了。”
苏擒心中鄙夷,是啊我也是。我哥哥当然是天下第一牛的了。他现在的处境就是跟给他哥哥相亲市场那些歪瓜裂枣一样。苏忱的心性也不可能看得上钟澄,交个朋友还可以,但是想继续深一步,怕是钟澄除了家庭背景大外,自身还得有点东西。
“‘不知身是客,梦里过天山’,这个你哥的作品,我曾见过,真是风格不失遒劲,又十分的烂漫,自成一体。”
苏擒只能干笑出两声,他对苏忱的书法或是随口说的话没什么印象,就算提起了他关系最好的三哥哥苏寅的作品,他也就认识一两幅。
这是从哪里打听回来的,苏忱有说过这样的话?写过这样的毛笔字?苏擒只能回答,和人打交道,怕的是让主宾冷场,“是,我哥哥爱好书法。习作一二,被钟公子你看了去,不知道会不会在行家中略为贻笑。”
谦虚,谦虚是不懂的最好的伪装了。苏忱的书法他都没有见过多少。什么叫“不失遒劲,又十分的烂漫”,高格调的瞎说,是他们圈子的寒暄。
吃饭的时候,他们这片上世纪建筑风格的林间别墅,多了一些人。
无非都是这个圈子里的常客,倒是谢角,好一些人不认识他。
“他怎么会来的,”苏擒不禁问。
钱立说:“之前他的三家公司,在上个月已经暂时注销了。”
是苏擒的人搞的鬼。谢角要不是不一肚子火,都对不起他的睚眦。
谢角却是在会场上不认识他一样。对他熟视无睹,苏擒说:“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就在林间连体的别墅从的二层,是一片小私家赌场和各种球室,还有诺大的台球桌。
因为钟澄难得来南方系的圈子一回,赌博年轻人看不上,倒是开始赌桌球了。
桌球的技术可操作空间很多,还有不少的运气和赌约混合的趣味性,添加观赏性和刺激。
“谢角,谁来的?听都没有听说过?”
“谁知道,我也不知道。”
“南方谢家的谢自载听了吧,听说谢角是他的外甥。不被承认的私生子而已。”
“怎么跟母姓?哈哈,”
“跟别的男人生的私生子,还沾点谢家的成分,算他走运了。”
“听说是个疯子,离他远点。”
“疯子,咱们就看笑话吧。”
有一小簇客人的讨论着,谢角品貌风流,身长如玉。略微的阴翳的眼,流露了几分不似常人的锐利。
在一桌桌球上,他连打进了九球。
宾客一小阵喧呼:“有点意思。”“可不是,没有点操作都不敢上桌。”“那也太没意思了吧,纨绔还有人这么精湛桌球?那不是衬得我们很差劲?”“哈哈哈,是你差劲,不要代替咱们。”
打桌球打得好,就像是唱歌一样。有的人天生去了k房就会不错的歌声,但有的人从来五音不全,只能在旁边看人家点歌的份。
或者唱不好歌的人也可以自告奋勇,一连唱个十几首。如果那个人本事大、有人哄着,便是听不到杂言污语。
就像是钟澄。桌球打得一般,甚至不算普通人中的好,但是有着一群人哄着他,当然没有球技,也有别人话里的皇帝的新衣般的“球艺精湛”。
谢角看到了苏擒和钟澄在一起,从吃饭前的聊天,到了饭后的桌球,两个人的相谈晏晏,言笑有加。
谢角逼仄的视线落在了苏擒的身上,可那个人似乎注意不上,或者一点存在的感觉都不给予他。
到了这一环节,本是想找个要上位,想和钟澄结交的、交了“学费”的人来当捧哏,来跟钟澄对打桌球的。
但是谢角无人请自个来,“听闻过钟公子大名,不如咱们来切磋一场。”
杜恒找的绿草配红花的配角意外之余,暗地里破口大骂,“怎么他上去了?”
钟澄初来南方,当然没听过谢角的为人,点头答应。“好啊。”
如果在不认识的眼中,这只是一个疯子不请自来,跟红贵的顶流打打桌球的行为。
但是,往后面他们才感觉到,这好像不对劲啊?因为这分明,分明就像是一个雄竞行为——
他们玩的是桌球十五球。十五球的规则:选择一个母球和1到15号的子球,一方选择1-7号小花的子球,那么另一方就要选择打9-15号球,也就是大花。
任何一方将自己花色的子球打进了球带,再将8号球击如球带,就判为赢下这局。
钟澄选择了小花1-7号球,谢角自然就是大花球了。于是他们开始了。
排球排好后,钟澄先开球。一开球,技巧不算有,但也不是门外汉,懂得十五球的得分规则和犯规要素,基本的角度和力法,都能把握五六分。
显然玩得不算少。
钟澄打进了三球,全场欢呼吹捧的声音不在其数。
谢角不偏不倚,他倒是开口问:“开球也忘了,赌个什么好,”如果这是杜恒安排上的人,肯定是要故意输给钟澄,再送个赌约上说好的礼物给钟澄。
或者二十套楼,又或者是什么游艇飞机之类的。虽然钟澄不缺,但哪有人会嫌少的。
钟澄显然是被家族保护得极好的人,哥哥是挑中的培养人,他只需要在自己领域敛财,接手一点家族的事业,或许,甚至可以都不用管,去追逐自己的自由。
他笑:“好啊,赌什么?”
桌球之前开局会说好赌约的,但是在钟澄一连进了三个球情况下,显然是钟澄优势局。这时候替赌约,谢角是有一点吃亏的。
“我想赌,苏擒少爷给我安排一下明天的行程。”谢角大言不惭,说着的话,根本没有看苏擒。
这话一出,有的人着急了:“他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谢角语不惊人死不休在他们圈子正常了,不说语言了,行为也是。
只要他说话了,但是总有人不确定自己方才耳中听到的震惊是真的,总是要去问及别人确认。
“他要苏擒陪他一天!”
“不是苏擒跟杜恒陪钟澄明天去玩吗,啧啧,这是在干什么?”
“好像不对啊,这个剧情,怎么感觉这个疯子对苏擒有点意思?”
“不是吧不是吧,苏擒魅力这么大吗?”
“苏擒不就是一个纨绔吗,残疾纨绔配疯子纨绔,不是天生绝配?”圈子里明捧暗踩苏擒的人多了去的,主要是苏擒曾经的白眼狼好友居多。
钟澄没想到谢角的话是这个。
他看了一眼轮椅上的苏擒:“苏少爷,你怎么想?”
苏擒心想,可以的话,他当场就回谢角一句话“从哪来滚哪去”。
苏擒皮笑肉不笑:“这个赌约也太没意思了吧,谢角,你不如换个别的,更有意思的。赌约的礼物我可以加。”什么叫做家赌约呢,就是别人赌一个东西,自己也可以押注。
谢角倒是开口:“你不会赌不起吧?”目光全在了苏擒和钟澄身上。
钟澄一愣,没想到还有傻子或者二愣子跟他这样说话。
南方猛人奇人也多,钟澄心胸开阔,不愧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富甲全国培养起来的人。
在有慧眼的人眼中,谢角怕是吃醋了钟澄和苏擒,以为他们是一对,来找钟澄麻烦了。可是这个疯子,也不打听打听钟澄是什么人。
或许谢角打听过,疯子之所以是疯子,就是明知山有虎,偏要打老虎。
“行啊,”钟澄被他激得也有脾气了。
现在轮到谢角打杆,他不快不慢,气定神闲,一杆一球,居然打了七球进!
再打一球的话,他就要赢下比赛了。
但是又的人看到钟澄脸色微微变化。
曾经的苏擒是叛逆的,是知世故,但不会去圆滑的人。因为他什么都有。但是现在重来一世,他有些不同了。他让钱立把他的轮椅推近了一点。
直到谢角的全视角里可以有他苏擒。
苏擒的声音略嘲讽:“搞这么一出,谢家的脸面在一个政界交接的时候,会不会更好看点?”
讽刺谢角不懂大局为重,在这里随意发疯,倒是得罪了人。
谢角笑一笑:“你要是答应,这个月陪我三次,我立即输给他。”
两人的声音不大,基本只有他们能听到对方。
谢角看到苏擒的嘴型是“神经病”三个字。
很快,谢角擦了擦球杆,他看准了最后那一颗八号球,只要把这个球打到相应的球袋里,他就能用最倾压性的行为赢下比赛,让钟澄尽扫面子。
苏擒的声音就在他举起杆,要进行完美杀死比赛那一瞬间:“好的。”
谢角的托杆手指察觉不了地轻轻一偏,左撇子的他左手一用力,八号球偏得有些过分,差点飞出了球桌。如果甩出了球桌,那么算谢角犯规输掉比赛。
钟澄明显脑额上有些汗,他重新捡起了球杆,看着桌上他还剩的小花球4颗,还有一颗8号球,他多次瞄准角度,以平常的经验,小心而有技术地再次打进了三颗,最后一颗没有打进。
再次轮到谢角了。
苏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穿了深棕色的衬衫,略略的黑色的头发,皮肤在灯光下有淡淡的光泽。
谢角外号疯子,但是皮相却是出彩,如果可以忽略不计他的性格,这脸面,可以说是圈里圈外的美人了。
谢角的视线集中在了他的球杆上,但是他没有干脆的发球,而是视角落在了轮椅上的人身上。
显而易见,分明在说“你看我打得好吗”。
这一球,谢角又打偏了,打偏的程度好比坐船从太平洋去墨西哥,却去了新西兰一样。
众人唏嘘:“要不要这样放水啊?有点明显。”
谢角松开了球杆,抬手对钟澄一笑:“手出汗了。我心理素质不是很好。”
没头没尾的话,钟澄极有修养:“加油。”轮到他发挥了,最后一颗小花球进球袋了,众人欢呼:“好球!”
“漂亮!”“完美!”
钟澄总算来打8号球了,因为谢角打偏的角度过分,所以他也找不好角度,一杆,没进洞,8号球也到了一个更刁钻的地方。
“好像8号球俩人都不好打啊!”
“谢角是不是在放水?”
“也许是8号球是真的难吧。”
谢角捡起了球杆,这次他也没有擦,只是轻弯腰,侧头,英姿勃发,略星目剑眉的。有一些杜恒他们专门找的年轻玩伴玩物,都不免发出了轻轻的感叹:
“真的好帅!”
“他是谁?”
“听说叫谢角。”
“太好看了吧。像是在拍电影一样!”
“他们为什么在打起来,气氛还不是很好的样子,剑拔弩张的。”有玩伴发出了疑问。
“好像是为了轮椅上的那个人。”不知情的玩伴。
“轮椅上的人,看着就好想疼爱他。怪不得了!”
“你还想疼爱他,先看看自己口袋有几个钱?”
“怎么了?”
“他就是南方里鼎鼎大名的苏擒。从来只有他包养。玩弄别人的份儿。”
“哇原来他就是苏擒。”

苏擒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些妖魔过的语言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不过他也不在乎。
谢角的一杆, 偏差了一厘米的角度,8号球停留在了洞口附近。
打完这一杆,他潇洒干脆地收起了杆。目光落在了轮椅上的那个人。
那个人在二层的故意模仿上世纪装修的军营式灯光光线下, 皮肤窳白, 面目淡静,他的视线也是跟随在接替自己,拎起细长球杆的钟澄身上。
“苏擒。”谢角故意叫了他一声。
轮椅上的人回过头来, 谢角终于看清楚了他这张一览无遗的脸。
他就是要看他, 不能只给钟澄看。不能只关注钟澄。他的注意力和目光, 也要放在自己的身上。
苏擒莫名其妙, 这个人心眼睚眦又行为偏颇。确实不像是一个好人。
由于谢角留下了一个很好的保姆球, 这次钟澄一杆进洞, 几乎宾客都在祝贺:“好球啊!”“不愧是钟公子!”“打得妙!”
谢角在欢呼的人群前, 特意去瞧轮椅的人。他给了苏擒极大的面子,苏擒不是不知道回报的人。
可苏擒的附和跟在了钟澄一杆进洞后:“钟公子球艺果然精湛啊,”
他甚至都没有留意谢角, 谢角阴翳的神色在苏擒这一番举动下,又气又恨的。
在这一轮“精彩绝伦”的桌球比赛后, 有不少年轻的俊男美女去找到谢角。
“刚才你的球艺也太好了吧。”
“想跟你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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