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忱才说:“我出门不是为了这件事,我哄你的,我有别的事情。”
苏擒:“…………”只有他的哥哥会这样来哄他吧。
苏擒回去别墅里了,苏忱出了门。
苏摩开完了个短暂的会议,叫苏擒去三层的休闲室里下棋。
苏擒只想回来躺一下,跟苏摩的行黑白围棋中。
“围棋十诀,还记得不?”苏摩提起苏擒以前的功课。苏擒很久之前就不下围棋了,心思全在了叛逆和出去交朋友中。
苏擒只能想起几句,“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三,三……攻彼顾我。”说到三,往后他都忘记了。
“往后呢,”苏摩看住了他,问及。
苏擒倒是坦然:“忘了。”
“这三句是什么意思?”苏摩又考他。
“不得贪胜,意思是,越对胜利执着,往往得不到胜利。入界宜缓,说的是,在警戒线附近要行得谨慎缓慢。攻彼顾我,攻彼顾我是不仅要进击得当,还有固住自己的形势。”苏擒只能望文生义,记起来了一点。
苏摩吃掉了苏擒走的不慎重的一片白棋,“四,弃子争先。即使抛弃了一部分棋子,但得抢到先手。这一点,你没做到。 ”说的是苏擒棋盘上的这一失子。
下一步,苏擒吃掉了苏摩的几颗黑棋,“是吗,哥。”
但是,却暴露了苏擒更大的一个隐患,苏摩下一子后,将苏擒更多的白子吃掉。“五舍小取大,这一点,你也没做到,放弃眼前暂时的小的利益,是为了收获更大的利益。”
苏摩一连说到:“六逢危需弃,危急情况当弃及弃,切勿贪婪坏事。”
“七慎勿轻速:不要贪快,而走了险棋。慎思,慎行。”
“八动须相应:每走一棋,需相互的配合。 ”
“九彼强自保:如果对方势力强大,那么先自求安稳,再做打算。 ”苏摩说出来了剩下的七诀。
苏摩很少会跟他谈棋,更少会对他耳提面命的教诲。一般这种事情是苏忱做的。
或许是从小了苏摩就觉得苏忱是一味地偏私苏擒,纵容了他这个成长后的叛逆,不听进任何人的话。但是,扪心自问,苏家没有哪一个人,也包括他自己,是不宠溺苏擒的。
苏摩借着下棋,教他处理事情。
但是苏擒却困意连连:“我困了,大哥。”
按照以前,苏擒不会以退为进,撒撒娇,就可以办到的事情,放在以前,苏擒会顶撞他哥,不听他们的话,还会一不高兴就离开家。
伸出的一只手,还带了一点烟草的淡淡弱弱的气息,摸在了苏擒的那张淡白的脸颌。“这么早就困了,干什么去了这些天,做贼了?”
苏擒又下了一个白棋,苏摩吃他六颗白子。
“就不可以让一下我吗,大哥,”
“大哥吃可以,别人算计着吃就不行了。”苏摩话里有话。
苏擒倚在了轮椅上,观摩好了棋盘,这才下棋前想了五分钟,再动棋子,这一下,总算苏摩没有立即吃他子了。
“我不会让别人吃我子的,”苏擒聚精会神了一些,下棋总算稳重了一点。
苏摩轻笑,略有看新人的语气:“嗯?”
“之前吃过的,以前后不会让人吃的,”苏擒下棋着道。
“那就好。”苏摩的话。
苏擒从棋房里出来,是苏摩推着他的。后来要下楼,因为不方便,苏摩直接从他的轮椅上抱起了昏昏睡睡的他,那个人的头摆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真是个大小孩。”永远让他不安,也永远让他保护。
苏摩轻声地说道。
怀中的人困得眼皮打架,也没有听清楚苏摩的话。
一通电话的铃声吵醒了还在睡梦中的苏擒。苏擒难得做了一回职员, 虽然没少迟点上班,早点回家,但仍然该上班的上班, 除了有时候留下借口去税局, 或者谈业务,偶尔翘下班。其他方面,他的朝九晚五甚至已经做得很合格。
当然他比不上真正的996的打工人。不过, 这也不影响他心安理得地睡得极为舒适。
此时的, 他皱起了眉, 伸出的一条胳膊, 找了一通电话, 在床头柜的抽屉拉开, 拿出了电话。
并没有看来电显示, 随意地拉开了接听键:“早,哪位,什么事情?”
他说话是带着略略的被吵醒的不满, 以及怀着对这个周末早晨的尊重和懒散的情感。
“你是不是忘了还要陪我两次?”声音略清淡的,那个人仿佛像是很早就起床后, 此时正在心平气和地喝着冰美式在等他起来一样。
苏擒听出来了是谢角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拿开电话, 去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清晨七点, 不倚不偏, 一分没多, 一刻没少。
苏擒把电话按掉了。是下意识, 也是条件反射。他蒙过了被子, 继续睡过去。
“铃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 响看足足两分钟, 周末清晨安静的卧室,充斥着这个烦人的嘈杂彩电声响。
苏擒按下了电话,困倦的他依旧一句话没有说,听到里面传来的谢角不满的声音,伴随着一点的电流:“我在你家外面等你。”
苏擒准备按下挂断键,那个人猜测他会这样说,于是赶紧说道:“不然,我会上你家,亲子接你。”
这时候,苏擒才慢慢地、冷淡地说了他星期六的第一句话:“你会被枪毙的……”他家不是没有设有哨位的。
苏擒的手臂拿远了电话,他的眼睛从始至终,除了看时间,都是合上的。
“苏擒,我给你20分钟你洗漱完下楼……”拿远了的电话的声音还在继续,里面的人喋喋不休,而床上的苏擒早已再次进入他的周末一大休息娱乐天堂。
电话再次吵醒了苏擒,是中午近十一点的时候。
苏擒从被子里摸到了手机,打开后,“喂,”
“苏擒,我没见过比你还能睡的人。但凡你能把你周末休息的时间拿出来,专注充实一下你自己,你也不会这么糟糕,五谷不分,手脚不勤,整天不是被别人骗,就是只想着诈骗别人……”那个人居然气得骂出了一连串,有几个字词还是污秽到不能听的。
哟,他还打听过自己的过去来了?
大早上的,不对,已经临近中午,被人这么劈头盖脸骂一顿,换做其他人,早就气得拉黑了电话。
苏擒睡够了,也有点精神,他揶揄地回答道:“你不会还在等吧?”
略微睁开的一只眼,看到窗外大好的太阳,今天艳阳高悬,空气里升温了不少。像是夏天要来了一样。
就在跑车内,谢角给苏擒买了一份早餐,牛扒牛油果汉堡,冰橙汁,芝士甜三文治,在高温已经融了不少,新鲜的食物在变长了的时间和温度下,也有些变得不堪看。
虽然跑车里开了空调,但是谢角生闷气,把车窗摇开了。因为停滞的空气,让他心里积存的火气排遣不了。
“出来,苏擒。”
那个人已经被磨得没有什么脾气了,对着电话里,言简意赅,也是别无办法的吐出几个字。
不是命令,甚至可以说上是要求,请求了。
苏擒有些被逗乐了,此时的他非常狡猾地问:“为什么我非要出来不可?”
“你答应我的,陪我三次,现在还剩两次了。”那个人,似乎是咬着牙关说的,一字一词地往外蹦。
“哦,”苏擒才淡淡一笑,“我骗你的。你怎么这么认真呢?”
“有这个闲情逸致和坚毅不挠,还不如用来捯饬一下和投资一下自己,多去培训学点技能提升一下自己不好吗?”苏擒把刚才谢角骂他的话,基本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电话那边已经是爆发前的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求求你,出来好吗。”服软好像就是这么简单的,在这种事情上。
仿佛几乎是苏擒拿枪逼着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擒也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当然,言而无信对于小人,对于仇人。
像谢角这样的古怪的人,苏擒心情好点,就会去搭理一下。心情不好了,谁也别想好。“我去吃个饭,再说吧。”
电话里头:“别吃了,我订了午饭的餐厅。”虽然时间已经迟了不少,谢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的名表。不过他都不在乎,只要苏擒肯出来就好。
苏擒继续在电话里淡淡:“我下午四点还有个客户要见。”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再过一阵子,苏擒似乎听到那个人的咬牙,松开:“下午我送你去。”
苏擒笑一笑,“好。”
电话对方挂断后,谢角坐在了阿斯顿马丁的黑白款超跑上。看了一下他旁边的副驾驶座位,觉得这样会不会坐着硌?那个人平时坐车需不需要垫垫子的?
谢角又去翻两座后塞着的一个被狭窄的空间压扁的纸箱,打开,从里面找出来了他特意买的软垫,是想着要是那个人说坐着不舒服,难受,他就把这个垫上。
现在也不等苏擒说,先预备好上。
谢角又觉得他昨天晚上让人开他的车特意去洗,今天车前玻璃怎么有一点脏?电话拿起,想像平时那样拨个电话过去狗血淋头地喷助理一身。
但是他觉得时间来不及了,苏擒可能马上就出门了。
“废物,做个小事情都做不好。”谢角边骂着,边只能赶紧找出矿泉水和餐巾纸,往抽出来的一沓餐巾纸倒了不少水,差点溅湿了他的裤子。
他先是在车内擦了一下他方才看到的一处地方的污迹,用力地擦了一下,终于没有后,发觉,旁边好几处好像也有不干净的。先是在车内擦拭一遍后,谢角再打开超跑的门,出去把外面的挡风玻璃也擦了一遍。
擦后,他都觉得奇热无比,脱了外套,他坐回车内。发觉,因为摆放了一上午的早餐在车内,此时里面有股淡淡的早餐餐包蛋堡的味道。
“……”
“怎么就这么烦呢,”谢角想把车窗打开,但是外面的热空气就会灌进来,车内此时开着无比低的空调,就是为了苏擒坐进来不热,感到舒适凉爽。
谢角于是打开了自己这一处的车窗,拿出他前两天刚为自己约会专门买的一个香水,往车内喷了不少。
“这总可以吧,”用一物的气味去掩饰令一味的气味,也只有他谢角聪明地能够想出来了。
这样车内的温度依旧能维持地舒适的低温。
苏寅正在外地拍戏,因为他的一个物品遗留在家,正开着视频电话,让x市的助理帮他回家去一趟。
结果,助理快回家,就在他家苏家庄园附近林荫的路上,距离他家大门口不到五百米位置,停了一辆阿斯顿马丁。苏寅视频里,“弟弟又买新车了?”
视频一晃,苏寅看到了那个车牌不是本地的。“怎么上外地的车牌?”虽然也是在南方的城市。
苏寅转念一想,不是苏擒买新跑车了。而是有人在他家附近等他弟弟。
开这么漂亮的跑车,也不停在大门口,还不是来接他弟弟是什么?
苏擒半个小时后出门了,是钱立开车送他出来,当然,这一路上钱立和保镖还会跟着他们的。
低调的黑色轿车开到了阿斯顿马丁面前,停下来。
谢角开了跑车的门,站出来,看到了后排坐着的苏擒。亲自到轿车车门去接苏擒。
苏擒摇下车窗:“我坐我车就可以了,说吧,去哪里吃饭?”
“上我车。”不然他精心准备还洗车还铺了坐垫是干什么。谢角要求说。他的眼阴翳了一点,本来丰神俊逸的面容看到了他出现后,有一分的显露在外的惊喜。随后是不满。不满他不坐自己的车,不满他还带这么多保镖跟自己出门。
不过没关系,这是他第一次约会。
苏擒居然答应了。“嗯。”谢角都不敢相信,以为他还会跟自己多说几句。钱立下车过去帮忙和几个人扶着苏擒下车,扶着他坐上了谢角的跑车里。
坐上了谢角的车,“阿斯顿马丁车内空间还挺狭小的。”苏擒下意识的话,他对豪车的认识不少。心仪过谢角这一款,无奈空间实在是小。不然这款车已经在他车库里待着了。
这时候,谢角才想起来他行动不便,坐这么空间逼仄的跑车,是有一些难为他苏擒了。
“下次我开个宽敞的路虎出来。”这些车,都是靠他自己做生意打拼回来的钱买的,如果是谢家,根本不会给他一分一毫钱。
“没事,”苏擒看了一下车内配制,“这款我已经就看中了很久。”
谢角今天有些不同。苏擒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在心里琢磨上十次。苏擒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要自己把这辆车送给他吗?
苏擒又提到了另一个话题:“为什么车内这么浓香水味?”
“这是新车吗?”需要用香水掩饰新车内的气味?苏擒只是一个对车发表自己看法的普通车友的角度问的。
谢角居然笑了。他以为是自己洗过车,早上有擦了一下车内外,让苏擒喟叹新颖得不行,赞美是新车。
“也就去年买的吧。”谢角打了方向盘,从他家的这条环山路调头下山。
苏擒按下了车窗。
谢角连忙问:“你干什么?你不热吗,干什么开窗?”
苏擒说:“散散味。”
谢角:“!!”他脸色有一点憋住,因为他反应过来了。说新车是说车内香水味太多了!过了一会儿,他问:“你是觉得车内空气难闻?”
苏擒说:“也就一般难闻吧,也不是很难闻。”
谢角:“!!!”
谢角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摇下来, 热风灌了进来。外面近二十七八的高温的风吹乱了一些谢角今天刚做的发型。他把背在脑后的墨镜,差点被大风刮下了他那部阿斯顿马丁跑车。
谢角摘下来了墨镜,往前排座位的后面扔下。
谢角对于他大早上七点来等他下楼, 到了大中午苏擒才出现这一行为很不满。
但是再不满, 他也不能怎么着。幸亏苏擒终于出来。“吃早餐了吗,”来自了发丝被吹得往后的谢角的关心。
“你出来这么晚,给你买的早变质被我扔了。”谢角倒是一问一答。
苏擒连个哼声都没有, 腿上有个小的、比巴掌要大一些的笔记本。上面是一个采访, 声音外放。
谢角真的不能理解苏擒, 为什么周末出来一次, 还要工作呢?但是又觉得苏擒迟到早退的人, 他之前去调查过一下苏擒的通勤的时间点, 也许不是在工作。
于是谢角支起了耳朵来听。只听风声, 太阳暴晒从窗户爬到自己车内,还要记者采访一样的问答:“这次比赛有信心吗?这次你会拿你最擅长的英雄吗?”
视频中的WW电竞俱乐部队长顾虑回答:“我们为这次赛事准备了很久,信心是有的。希望我们能在本次赛季中能拿下好成绩。擅长的英雄还需要看对面的阵容和教练的排兵布阵, 如果阵容合适,当然会拿自己更擅长的英雄。”
记者这时候八卦的心熊熊起来:“顾虑队长, 你知道由于在上个赛季登场, 你收获了很多粉丝吗?”雨兮抟兑
顾虑的声音很好听:“谢谢。”
谢角开着车, 但是眼角的视线不断地往旁边的副驾驶座的人手里拿着的视频看去。“谁啊, 你哥啊?”知道他哥好像是大明星苏寅。
谢角的头颅往旁边侧歪了一下, 看了一眼, 由于笔记本屏幕的反光, 看不太清楚视频的人。
他保持着开车的状态和注意力, 问道苏擒。“你恋兄啊?”
苏擒暂停了一下视频:“你在说什么?”抬起了一张略略淡淡的白色的脸, 谢角知道那个人有一些圈内的传闻, 说他是苏氏兄弟的玩物。
苏氏兄弟把他养在了苏家的庄园里,各种酱酱酿酿的小黄文的谣传。如果不认识苏擒,倒是可以当做一部簧片听听。
他倒是被这个人的不悦反应给惹高兴了一点。苏擒这么不高兴,看来,谣言不真。
“你在看什么,视频的人有我好看吗?”谢角开着车,两边摇落的车窗,灌进来了不少的微风,让得谢角的发型稍稍固定了许多。
此时他沐浴着和风和日光,心情有几分惬意。
“你不会看我接受采访的视频吧?”本人在你面前不看,非要看视频。谢角对自己的这份自信还是有的,“我真人比上镜要更好看十倍。”
苏擒笑了:“你给我钱,求我看,我还要犹豫一下呢。”
视频继续播放,记者的问题:“听说有很多著名的俱乐部想挖你,你有听说过吗?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一般简短采访职业选手,不会问引起俱乐部矛盾的问题的。
顾虑只能回答:“没有听说过。是WW挖掘了我和给了我很大的发展的机会,无论如何,我都非常感激和十分愿意在WW继续工作和为俱乐部拿下更多更大的荣誉感。其他的事情暂时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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