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旷豕看着海金捏着手里的糖,也不知道递给巫马清。
脚下微动,轻轻的踢了踢巫马暝。
巫马暝会意,拉着海金的手放到巫马清面前。
“小清儿你看,海叔还给你带了糖呢!”
巫马清看见海金手里的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海金这时也反应过来,把糖喂给巫马清。
“是,这是给小姐的糖,小姐快吃!”
巫马清用手接下海金喂来的糖,笑着对他道谢。
“谢谢海叔!”
海金看着谢过自已之后,才把糖果放进嘴里的巫马清,连声回她。
“不谢,不谢,回了家,小姐想吃多糖都行!”
巫马清吃着糖,看着对自已满是笑意的海金,慢慢的放松下来。
曲旷豕和巫马暝,静静的看着海金和巫马清互动。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停在了巫马宅邸门前。
“公子,到了!”
车夫的声音响起,巫马暝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又放下。
“不下车了,把马车赶进府。”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车夫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是,公子!”
曲旷豕嗔怪的睨了巫马暝一眼,拔下头上的珠钗丢到他身上。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穿了裙装!”
巫马暝拿着珠钗,靠近曲旷豕揽住他的腰。
“当时你急着去看小清儿,我这不是没来得及说嘛!”
“不过你穿了裙装也好,这明面上的眼睛看不着,还有暗处的眼睛盯着呢!”
曲旷豕握住巫马暝的手,轻声安慰他。
“暝儿,你辛苦了!”
巫马暝心虚的低下头,敷衍的“嗯”了一声。
‘我都成将军了,怎么会让苍蝇飞进巫马宅邸。’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我是想看他扮女装才故意不说的!’
失忆的巫马清回巫马宅邸,却像是到了陌生的地方一样,格外的黏曲旷豕。
曲旷豕抱着巫马清,看着巫马暝和海金把东西搬进了暝深院。
巫马清看着院子里的银杏树,指着它叫了一声曲旷豕。
“哥……‘娘亲’,是银杏树!”
巫马清刚喊出口,就想起他们现在正在玩扮演游戏,立马改口喊道。
曲旷豕揉了揉巫马清的头,笑着点头说。
“对,是和天涯村后院一样的银杏树,‘小曲儿’开心吗?”
巫马清高兴的点头,从曲旷豕怀里下去,抱着银杏树说。
“开心,‘娘亲’,它好大啊!”
曲旷豕蹲在巫马清面前,伸手抚摸银杏树的树干。
“嗯,因为它已经种下去很多年了!”
海金看着这里瞧瞧那里看看的巫马清,在巫马暝旁边低声问。
“公子,可要把芙蓉院收拾出来?”
巫马暝看着离不开曲旷豕的巫马清,无奈的说。
“先收拾着,待我和小朱大婚后再让小清儿搬回去。”
“小清儿现今还不熟悉宅子,便先留在暝深院!”
海金叹息一声,心疼的看着不复从前活泼的巫马清。
“好,这就吩咐下去!”
海金转身出了暝深院,亲自带人去了芙蓉院打扫。
再回暝深院时,便看见围着烤兔子的一群人。
韦大夫看见海金,招呼他到自已旁边坐。
“小海啊!来,坐这。”
“公子亲自下厨呢,我们今天可有口福了!”
海金笑了声,挨着韦大夫坐下。
“你怎么来了,今日的药草炮制好了?”
韦大夫忧伤的叹了口气,故作抹泪状。
“自小朱走了以后,我那药材哪里炮制得完全!”
海金脸上的笑容一顿,拍着韦大夫的背说。
“好了,小朱又回来了,今天是个高兴日子,你哭什么!”
说起这个韦大夫就气,一把挥开海金的手。
“你还好意思说,小朱回来你也不差人告诉我一声!”
“还是金戈跑来,我才知道的!”
海金默默受了韦大夫一拳,然后解释道。
“我这不是忙着去布置芙蓉院嘛,一时忘记了。”
“韦叔你就,饶了我这回!”
墨兰看着韦大夫和海金这鲜活样子,忍不住高兴一笑。
‘好久没见他们那么欢喜的样子了!’
自巫马葛和吴若彤去世,曲旷豕和巫马清失踪以来。
巫马宅邸都是阴沉沉的,像是被乌云笼罩住了一样。
没有一个人是高兴的,蔓延着一股郁气。
曲旷豕和巫马清的回归,就像是一股暖风。
吹散了乌云,吹暖了人心。
巫马宅邸又活络了起来,欢声笑语慢慢传开。
曲旷豕抱着一下子见了太多人,而变得安静的巫马清。
轻柔的拍着她,小声的安慰。
“小清儿,别怕!”
“这些都是以前对你很好的人,这里就是我们以前住的地方。”
巫马清缩在曲旷豕怀里,捏着银杏叶蝴蝶点头。
“哥哥,我知道了。”
巫马暝撕下一只兔腿,一点点撕碎兔肉。
把兔肉放在米饭上,端到巫马清跟前。
“小清儿,烤兔肉来了!”
巫马清张开嘴,吃下巫马暝夹来的兔肉。
“哥哥,好吃!”
看着巫马清的眼睛迸发出光彩,巫马暝把碗递了过去。
“这些都是小清儿的,快吃吧!”
巫马清捧着碗,抬头看向曲旷豕。
“哥哥,你也吃!”
曲旷豕揉了揉巫马清的头,笑着说。
“小清儿先吃,一会儿将军哥哥就给我拿肉来。”
巫马暝立马笑着去撕另一只兔腿,盛了饭端给曲旷豕。
巫马暝烤好的两只兔子,被墨兰分了下去。
金戈、铁马狼吞虎咽的吃着,十分满足。
墨竹也就着米饭,大口的吃肉。
韦大夫和海金也被焦香的兔肉吸引了心神,没空再斗嘴。
时隔一年才聚集的人,在院子里聊了许久才散去。
曲旷豕看着已经步履蹒跚的韦大夫,和扶着他两鬓生霜的海金。
以及越发稳重的墨兰、墨竹、金戈、铁马,还有比自已高大不少的巫马暝。
抱着从活泼外向变得怕生安静的巫马清,感受着逐渐浸于算计的自已。
深沉的感叹了一句,物是人非!
巫马暝感受到了曲旷豕身上的寂寞,上前抱住他。
“热水好了,该带小清儿去沐浴了!”
曲旷豕被巫马暝的温暖包围,瞬间从寂寥的心绪中解放出来。
颠了颠怀里柔软的巫马清,笑着对身后坚硬的巫马暝说。
“好!”
金戈、铁马收拾着院里残留的火堆,看着曲旷豕和巫马清的身影由衷的开心。
“朱哥和小姐回来了,真好!”
金戈感叹着,铁马也说道。
“是啊,又能和小姐一起吃到朱哥做的饭菜了,真好!”
铁马刚说完,就被金戈敲了一下。
“啊!你打我头干嘛!”
金戈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自已的悲伤情绪全被铁马破坏了。
“你个大木头,光想着吃,你自已一个人收拾吧!”
铁马懵懵的看着金戈丢下扫帚的背影,有些委屈的喃喃自语。
“我说的又没错,干嘛骂人啊!一个人收拾就一个人收拾!”
“不过朱哥和小姐回来了,真好!嘿嘿~”
曲旷豕和巫马暝给巫马清洗完澡,她躺在床上却怎么也不肯睡觉。
“小清儿怎么了,现在不困吗?”
曲旷豕轻拍着巫马清,柔声问她。
巫马清躺在陌生的床上,看着陌生的房间,紧紧的拉住曲旷豕的手。
“哥哥,我害怕,你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巫马清说完,害羞的躲进了被子里。
她自以为已经是大孩子了,不是胆小鬼。
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现在却要曲旷豕陪着,有些不好意思。
听了巫马清的话,曲旷豕看向巫马暝。
巫马暝看着小小一只的巫马清,对曲旷豕艰难的点头。
‘这是我亲妹妹,这是我亲妹妹!’
巫马暝内心不断的提醒自已,压下了想和曲旷豕独处的强烈欲望。
曲旷豕把巫马清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抱着他往巫马暝房里走。
“好,小清儿今晚和哥哥们一起睡!”
这一次巫马清躺在曲旷豕和巫马暝中间,一手拉着一个人。
左右两边都是自已的哥哥,巫马清感觉很安心,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巫马暝看着白白嫩嫩的巫马清,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
‘妹妹那么可爱,一起睡其实也挺好的!’
巫马暝妹控的心思一起,那些不能抱着曲旷豕的郁闷,都消散了些许。
巫马暝虽然接受了这一现状,但也十分积极的为自已谋福利。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委屈巴巴的眼神,凑过去亲了亲他。
巫马暝得寸进尺的加深这个吻,无声的攻城略地。
曲旷豕感受到巫马暝过分的动作,用力的拧了他一下。
‘这小傻马做什么呢,小清儿还在这!’
“嘶~”
巫马暝放开压住曲旷豕脖颈的手,揉着自已的软肉。
看着横眉立目的曲旷豕,巫马暝立马含泪道歉。
“小神仙,你别生气,我错了!”
巫马暝有些不满,曲旷豕怎么只摸了自已两下!
但是看着曲旷豕困顿的样子,巫马暝不忍再打扰他。
“好!”
巫马暝乖乖应声,快速的在曲旷豕脸上偷亲一口。
曲旷豕感受到脸上一触即离的柔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小傻马真可爱!’
而亲完曲旷豕的巫马暝,并没有闭眼,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看见曲旷豕嘴角的笑容,巫马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巫马暝看看曲旷豕,又看看睡着的巫马清。
最后在巫马清的小脸上也亲了一口,拉住曲旷豕的手安然睡去。
暝深院里温馨祥和,巫马宅邸外却闹翻了天。
“你听说了吗?”
“什么啊!”
“就是那巫马毒将,他把天涯村那个寡妇接进宅子了!”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他们都没下马车。”
“那巫马毒将不是说,要娶那寡妇做将军夫人吗?怎么没从正门进?”
“我就说嘛!谁会娶寡妇做正夫人啊!肯定是那寡妇吹嘘的!”
“也不一定呢!巫马宅邸的管家今天还出来置办了。”
“我看着就是按迎正夫人的规格置办的!”
“肯定是那寡妇要求的,管家只是一个下人,哪敢违抗她!”
“那寡妇都进门了,我看巫马毒将是不会娶她的。”
“指不定是相看了哪家小姐呢!”
无论都城里的流言如何杂乱,巫马暝和曲旷豕都不在乎。
他们只是安静的过着自已的小日子,每日带着巫马清熟悉家里。
这天是黎国每隔十天一次的大朝会,巫马暝便早早起身赶往皇宫。
近日来关于巫马暝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看见他出现,其他官员凑到一处窃窃私语。
“巫马将军!”
巫马暝回头,见是匡旌奂抱拳行礼。
“匡侍郎!”
匡旌奂心里着急,没空和巫马暝行这些虚礼。
把他拉到一边,开门见山的问。
“你真像流言说的那样带了个寡妇回去?还要娶她做将军夫人?”
巫马暝听匡旌奂这么一问,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曲旷豕的计策见效了,自已已经成了人人都知的,被美色迷惑的胡涂虫了。
难得匡旌奂没信这些,还跑来问巫马暝。
巫马暝看着匡旌奂点头,认真说道。
“是真的,我非他不娶,誓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这坚定的样子,抬手指着他。
“你……你胡涂啊!”
“你不找你那小神仙了?”
巫马暝面色一沉,后又洒脱的笑笑。
“不找了。”
匡旌奂看着巫马暝好像真放下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心梗。
“你……你这薄情郎!”
巫马暝看着气到甩袖而走的匡旌奂,默默在心里道歉。
‘抱歉,奂兄,只有你信了他们才会信!’
巫马暝的余光瞥向林康斌,眸底是积压的恨意。
“皇上驾到!”
尖细嘹亮的太监音响起,全部官员归位站好。
低语的交谈声消失,所有人整齐划一的跪拜行礼。
“恭迎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千篇一律的上朝流程,令巫马暝昏昏欲睡。
现下正是休战时期,武将上朝也只是听文官扯皮而已。
巫马暝站了两个时辰,早朝才结束。
退出金銮殿,匡旌奂正想找巫马暝再劝一劝他。
可却只看见巫马暝往御书房去的背影,一时间扼腕叹息。
“暝弟啊暝弟!就算小朱去了,你也不该这般堕落啊!”
而巫马暝果然如匡旌奂所料,求皇帝下了圣旨赐婚。
宣旨太监一路阵仗极大的,随巫马暝回了巫马宅邸。
周遭百姓见了,立马让路随行。
巫马宅邸正门大开,巫马暝携宅邸众人跪拜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定边将军巫马暝英勇善战,今已弱冠……
天涯村曲氏女曲旷豕兰心慧质,仁心柔肠……
二人两情相悦,闻于天听。
特赐大婚,愿两人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钦此!”
巫马暝双手抬起,高声道。
“微臣领旨,拜谢皇上!”
宣旨太监双手递过圣旨,扶起巫马暝。
“恭喜巫马将军!”
巫马暝向后招手,海金立马上前,给宣旨太监塞了一袋银子。
“公公同喜!”
宣旨太监得了喜钱,高高兴兴的走了。
巫马宅邸的大门合上时,跟过来看热闹的人群沸腾了起来。
“我的老天爷唉!”
“皇上真给巫马毒将和那个寡妇赐婚了?!”
“那宫里的宣旨公公都来了,这还能有错!”
“那寡妇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巫马毒将为她向皇上请旨赐婚!”
“能有什么手段,肯定是那床上功夫!”
“这皇上都赐婚了,那寡妇是正夫人了吧!”
“何止是正夫人,皇上可是下了诰书的。”
“只要他们成婚,那寡妇就是诰命夫人了!”
“这巫马毒将真是被迷得不轻,这些得用多少军功来换啊!”
“那寡妇也是个奇人,怕不是狐狸精变的吧!”
“去去去!别瞎猜了!”
“他们可有圣旨,再嚼舌根,小心被拉去打板子!”
巫马暝这一次求旨赐婚,又在都城掀起了轩然大波。
匡旌奂听说巫马暝不仅求了赐婚圣旨,甚至还用军功给那寡妇换了诰命。
当场被气了个仰倒,拉着卫日元一起借酒消愁。
“暝弟真是……真是……”
匡旌奂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结巴了起来。
卫日元晃着酒杯啜饮,顺着他的话说道。
“鬼迷心窍、色令智昏。”
匡旌奂狠狠点头,又骂道。
“那寡妇真是……真是……”
卫日元见匡旌奂又卡壳了,自然接道。
“红颜祸水、妖精艳鬼。”
匡旌奂拿着酒坛牛饮,恨恨的说。
“对,没错!”
这事不仅传到了他们耳朵里,三皇子府也是人人皆知。
林康斌与纪羽客合计一番,两人一致认为。
巫马暝是在天外楼,得到了巫马清葬身虎腹的消息。
在心死之后,被那寡妇捡到,便彻底放纵自已沉迷于美色之中。
巫马暝牵着曲旷豕回暝深院,见他一直好奇圣旨,便递给他。
“没什么好看的,上面写的和宣旨太监念的一样。”
曲旷豕接过看起来无比高大上的圣旨,仔细端量。
圣旨以沉香木作轴,金黄纹龙锦帛做卷,玉白绢作纸,徽墨作书,玉玺为印。
这么多名贵高端的造材结合成了圣旨,难怪逼格满满。
曲旷豕现在能理解,为什么电视剧里太上皇的圣旨能留那么久了。
不愧是工匠们搭上了九族的精品,这圣旨的质量是真的好啊!
曲旷豕先是瞻仰了一下皇帝的真迹,然后把圣旨卷好供奉了起来。
这是所有人拿到圣旨都会做的事情,巫马暝只是静静的看着曲旷豕动作。
在曲旷豕给圣旨上了香后,巫马暝上前抱住他。
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撒娇般的蹭着说。
“小神仙,皇上赐婚会有礼部官员前来督办,我们要一个月见不上面了!”
曲旷豕拍了拍巫马暝的头,环住他劲瘦的腰肢安慰。
“暝儿乖,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巫马清在暝深院待了几天,对巫马宅邸已经慢慢熟悉起来了。
这几天,都是一个人睡在曲旷豕以前的房间。
巫马暝回来时见她是睡着的,便也没叫她一起出去听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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