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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成了真太监(自由蝴蝶老师)


巫马暝看着曲旷豕头也不回的远离自已,像是被猛的浇了一桶冰水。
肩膀的疼痛密密麻麻的钻到心口,像无数根针一样用力扎了上去。
巫马暝蜷缩着身子,他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你分明是喜欢是,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拒绝我,为什么最后要逃?”

第27章 互通心意
曲旷豕光着屁股跑出门时,无比庆幸因为巫马暝回来得太晚,所以自已让其他人先回去睡了。
要是让他们看见自已这个样子,曲旷豕怕是没脸再待在暝深院。
曲旷豕跑回了自已房间,一股脑的钻进被窝把自已捂住。
曲旷豕越想逃避,刚才的画面和触感就越清晰。
感受着久久不散的火气,曲旷豕决定去冲凉水。
曲旷豕掀开被子,却在看见被自已不小心抱回来的,巫马暝的里衣时停了下来。
这时,曲旷豕想到了另一种灭火方法。
素白的里衣拿在手上,就像抚摸着巫马暝光滑的肌肤。
低头还能嗅闻到巫马暝身上独有的墨香,看着也和他的肌肤一样莹白。
曲旷豕的气息变得急促,把衣服的一角咬在嘴里。
另一角垂落下去,被曲旷豕的手抓住摩挲。
曲旷豕低头看着,眼底迷离又火热。
“公子!小骗子!巫马…暝~”
曲旷豕动作一顿,脱力的躺倒在床上。
夜风钻进窗户的缝隙,冷得曲旷豕一哆嗦。
曲旷豕撑起身,看着手上的水痕笑得悲凉。
“什么都没有的我,又该怎么给你幸福呢?”
曲旷豕胡乱的擦干净,套上衣服连夜销毁罪证。
曲旷豕把洗干净的衣服晾上,在内心无情唾骂自已。
‘我都做了什么!我真猥琐!’
曲旷豕看着巫马暝的房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进去。
‘小骗子还光溜溜的醉着,感冒了怎么办!’
巫马暝还蜷缩在床角,生无可恋的一动不动。
曲旷豕一进来就看见仿佛凉了的巫马暝,急忙翻找衣服给他套上。
触碰到巫马暝冰凉的皮肤,曲旷豕一阵心疼。
“好了,没事了,盖上被子就好了!”
巫马暝的心还死着,整个人没有一点反应。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被曲旷豕在被子底下抱住才缓缓睁开眼睛。
“小朱……”
巫马暝的喉咙干涩,只是叫出他的名字就心痛得差点失声。
曲旷豕听见巫马暝嘶哑的嗓音,只以为他喝多了酒喉咙不舒服。
“公子,你渴吗?我去倒水来。”
曲旷豕刚有动作,就被巫马暝一把抱住。
感受着腰间收紧的力道,曲旷豕抓住了巫马暝的手腕。
“公子?”
巫马暝把头靠在了曲旷豕身上,把脸深深埋了进去。
用力抱紧回到自已身边的曲旷豕,巫马暝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小朱,为什么……为什么推开我?!”
曲旷豕瞳孔震颤,一时间手足无措。
‘小骗子他……没醉吗?!’
“小朱,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推开我?!”
“为什么,小朱,我做得不好吗?”
“你说话啊!小神仙……”
巫马暝的声音破碎,身体颤抖。
曲旷豕感受着背后的湿润,心也像是被雨水打湿了一样。
曲旷豕摩挲着巫马暝的手,慢慢的转过身把他抱进怀里。
“公子,你醉了。”
巫马暝想抬起头,却被曲旷豕按在怀里不能动弹。
“公子!我说你醉了!就这样吧!”
听着曲旷豕逃避的话,巫马暝挣脱了他的束缚。
两人的唇再次碰上,巫马暝的行动混乱。
曲旷豕尝到嘴里的腥味,却闭着眼任由巫马暝动作。
“公子,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就当…你今晚醉了!”
巫马暝猛的僵住,捧住曲旷豕的脸抵住他的额头。
“小朱,我没醉,你看看我!”
“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耳边是巫马暝的质问,脸上是他滚烫的泪水。
曲旷豕心在被曲旷豕一点点融化,他睁开了眼睛。
“公子,我喜欢你的,然后呢?”
“我只是太监,只是一个书童,而你还那么小!”
曲旷豕温柔的为巫马暝拭去泪水,抬头去亲吻他的眼睛。
巫马暝先是开心,然后摇着头反驳。
“不,这些都不重要,这是你卖身契,你是自由的!”
“你看看我,我已经长大了,你看着长大的!”
巫马暝从床头的暗格,拿出曲旷豕的卖身契塞进他手里。
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已身上,从脸颊滑到腰间。
曲旷豕的手抖啊抖,不可置信的看着巫马暝。
‘这小色马,哭得那么惨,竟然还在勾引我!’
“巫马暝,别这样!”
“我知道你大,但是你才束发。”
“你什么都没有,而我也什么都没有,他们不会让我们在一起的!”
“就算我们如今在一起了,以后怎么办?”
“我受不了的,我看不了你和别人洞房花烛,更看不了你三妻四妾儿孙满堂!”
巫马暝听完曲旷豕的话破涕为笑,倒在了他身上笑得颤抖。
‘啊!真好啊!原来他那么爱我!’
曲旷豕以为自已又把人惹哭了,轻拍着巫马暝的背安慰。
“暝,暝儿,别哭了!”
巫马暝第一次听曲旷豕这样叫自已,猛的抬起头。
“小朱,再叫一声!”
看着巫马暝亮晶晶的眼睛,曲旷豕摸着他的脸叫他。
“暝儿,唔~”
巫马暝俯身堵住了曲旷豕的嘴,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小朱,叫得真好听,我喜欢你怎么叫我!”
曲旷豕总觉得巫马暝在说什么虎狼之词,耳朵被他呼出热气蒸红。
看着曲旷豕脸上的羞红,巫马暝满足的和他头抵着头。
“小朱不用担心,我以后还会长大的,你等等我!”
“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你的医术那么厉害,而我那么聪明!”
巫马暝说完笑了一下,往下蹭了蹭曲旷豕鼻尖。
“呵!父亲和母亲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昨日就和他们说了,他们早就知道也看开了。”
“还有,我今天也没醉,只是为了试探你!”
“小朱,真好!你也心悦于我。”
巫马暝谓叹着,啄吻曲旷豕的唇。
“至于以后,我也不会有其他人,我有你就够了!”
“母亲说有大师曾为我批命,若我娶妻生子便会惨死,这辈子只能和救我的贵人在一起。”
巫马暝说完这句有些心虚。
‘反正大师说得差不多,应该大概或许不算我说谎,吧?’
巫马暝在心中自我欺骗后,理直气壮的对曲旷豕继续说。
“我可不想去死,所以我和你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
“我从第一次院试结束,就知道自已喜欢你了,现在已经三年了。”
“之后的二十八个三年,我也会一直爱你!”

曲旷豕在巫马暝解释完后木楞的抬头,眼里全是他稚嫩却真诚的容颜。
‘不是,他们已经知道并同意了?!’
‘还有,小色马那么早熟的吗?!’
曲旷豕很想现在就抱住巫马暝和他在一起,但心里还是过不了年龄那关。
“巫马暝,暝儿!我们以三年为约。”
“若是三年后你的想法还是如此,我们便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巫马暝见曲旷豕松口,立马紧紧的把人抱住,欢快的蹭了上去。
“好,我答应你!”
“小朱,别说三年,就是十三年、三十年,我的情意也不会改变!”
曲旷豕拍抚着巫马暝的背,感受着心里的畅快与满足。
“暝儿,不用那么久三年就好。”
“明日你还要去太学,睡吧!”
巫马暝现在还觉得虚幻,前不久自已才被推开,现在他们就已经互通心意有了约定!
“嗯,小朱,你再亲亲我~”
曲旷豕听着巫马暝越来越低的声音,看着他红透的耳朵。
‘小色马这是…害羞了!真可爱!’
“好,亲亲我的小公子!”
曲旷豕的吻落在巫马暝的额头,珍重又爱惜。
巫马暝笑着闭上了眼,躺在曲旷豕旁边,把他紧紧的抱住。
“我也要亲亲我的小朱!”
曲旷豕侧过身,和巫马暝面对面抱着,让他的唇印在自已脸上。
两人在渐凉的夜里相拥,彼此的怀抱比刚烧上的火炉更暖。
冷月凌空,洒下的霜华铺满了庭院,却进不了两人的温房。
巫马暝的忧虑一消,做了一夜的美梦。
梦中锣鼓喧天满目朱红,父母坐高堂新人交相拜。
遇人生喜事,享千金春宵。
梦醒时天色已明,爱人在怀。
“小朱,等我娶你!”
巫马暝突然觉得三年太长,自已一刻也等不了。
又觉得三年太短,不足以自已建功立业。
在都城参加科举,哪怕明年自已成了状元,也不过是一个九品芝麻小官。
巫马暝知道曲旷豕不喜欢行跪拜礼,即使他没说过自已也感受得出来。
而官阶太低挡不住流言蜚语,护不住真心爱人。
巫马暝拿着床头的香囊悄然起身,轻轻在曲旷豕唇上落下一吻。
“小朱,等我回来!”
巫马暝小心出了房门,进书房奋笔疾书。
巫马暝收拾好盘缠,把几封信交给墨兰。
“墨兰,待我走后把这些送到他们手上。”
墨兰看着巫马暝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恭敬的应了下来。
“是,公子。”
“墨兰愿公子一帆风顺,望公子平安归来!”
巫马暝看着已为人母满身柔辉的墨兰,点头道谢。
“多谢墨兰姐姐吉言!暝,定当不负所望!”
巫马暝最后回头看了房门一眼,然后决然转身去马厩。
‘小朱,我的小神仙,待三年期满我功成名就便回来,到那时你我便永不分离!’
巫马暝牵着马从侧门出了巫马宅邸,打马往边疆而行。
曲旷豕醒来时,身边的温度已散。
“公子!暝儿!”
室内空空,无人回应曲旷豕的话。
‘小色马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都说开了去太学还不带着我!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曲旷豕虽然心中如此想,但脸上全是开心与甜蜜。
曲旷豕收拾床铺时,嘴里哼着欢快的小调,差点没跳起舞来。
撩开珠帘,桌上是带着热气的早膳。
“小色马,做得还挺周到!”
往日若不是和巫马暝一起吃,曲旷豕的那份食物一般是放在厨房的,需要他自已去拿。
可现在早膳却为他一个人摆在了房里,一看就是巫马暝吩咐过的。
曲旷豕安然的坐下,吃着早膳十分满足。
曲旷豕高兴的出了房门,决定去药房等巫马暝散学了再回暝深院。
可他还没走到院门口,就被墨兰拦了下来。
“小朱,先别走,公子有东西给你。”
曲旷豕开心的向墨兰走去,和她一起坐在银杏树下的石凳上。
‘这小色马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能直接给我!’
曲旷豕正为巫马暝的小情趣甜蜜的羞涩着,接过以为是情书的信拆开看了起来。
曲旷豕目光顿住,脸上的笑容僵硬,信纸被指尖捏皱。
墨兰看着曲旷豕突变的脸色,默默起身离开。
曲旷豕一字一句的读着信,胸中心脏又酸又胀。
【见信如晤,展信舒颜。
幸得佳人垂怜,定下三年之约。
自感所得甚多,无以回报。
今远赴关外,待愿功成名就时迎卿与吾共度余生。
临颖依依,不尽欲白。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暝儿,你这纸哪里短了,分明写了那么多!”
曲旷豕小心的抚平褶皱,眼角落下泪来,心中自责。
‘小色马,你怎么那么傻啊!’
‘我只是觉得你年龄太小了,我有负罪感,才让你等三年的啊!’
‘我没有嫌你幼稚,更不会觉得你没有功名,巫马宅邸已经够有钱了!’
‘谁要你去拼命啊!真是个小傻马!’
曲旷豕把五张信纸小心收进怀里,想取马去追,却被墨兰叫住。
“小朱,别去了,公子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曲旷豕嘴里喃喃,转身绕开墨兰。
“半个时辰而已,可以追上的,可以的!”
墨兰拽住曲旷豕,条例清晰的解释。
“小朱你知道的,公子执拗,他决定了的事不会改变。”
“而且公子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他文韬武略、智勇双全,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公子临行前已安排好了一切,你安心等着就是了。”
曲旷豕哪里安得下心,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要是巫马暝受伤了怎么办。
更何况是因为自已巫马暝才会去的边疆,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又该怎么办。
曲旷豕扯下墨兰的手,表情坚决。
“公子执拗,我又何尝不是!”
“无论能不能追上,我总要去了才心安。”
墨兰看着曲旷豕和巫马暝一样走远,心中感慨。
‘公子和小朱何其相似,怪不得会走到一起!’
’如果小朱真能追上公子,把他劝回来就好了!‘
“唉!”
墨兰叹息一声,转身继续干活。

直到城外三里亭,都未见巫马暝人影。
曲旷豕还想继续追,却被从长亭中走出的匡旌奂拦住了去路。
“小朱,别追了,暝弟果然料事如神,特让我来拦你!”
“他有话让我带给你,他说让你安心等他,他还要回来娶你,不会让自已有事的!”
曲旷豕看着不顾马蹄拦住自已的人,深深看了一眼调转马头回去了。
“多谢匡公子!”
马蹄声又起,尘土飞扬。
“咳咳咳!”
“哎!真是的!一个两个跑那么快!”
匡旌奂完成巫马暝给的任务,拿着他给自已的信碎碎念。
“暝弟啊暝弟,你可真有本事!”
“得了佳人芳心就敢冲上战场,还让我替你照看小朱,也不怕我撬你墙角。”
匡旌奂转身穿过三里亭,上了停在凉亭边的马车。
“去天茗观。”
车夫挥鞭驾车,往天茗观去了。
“公子今日不去太学?”
匡旌奂没有进车厢,而是和车夫一起坐在鞍座上。
“这会儿去已经晚了,便不去了,已经出了城应当好生游玩一番。”
车夫没想到匡旌奂会回话,点头不言认真驾车,心中腹诽。
‘公子还真是随性,不过天茗观的云雾茶确实有名!’
马车到了半山腰停下,匡旌奂没雇轿夫,拾阶而上到了山顶。
道观被线香燃烧的青烟缭绕,日光下发出神韵彩光。
匡旌奂没去茶室品茗,反而进了前殿拜了关帝求了平安符。
“暝弟,我不信神明,但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回来!”
匡旌奂心绪混乱,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已的计策,才让一切发展成现在这样。
匡旌奂去了后山采茶,希望在自然山水的劳作间能让自已静下心来。
“暝弟你放心,我一定让父亲想办法多给军队粮饷。”
匡旌奂想开了,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就尽力帮助巫马暝。
匡旌奂下了山,找人把茶叶炒制好,和平安符一起给巫马暝送去。
而曲旷豕回了城却有些迷茫,巫马暝不在他该做些什么呢?
曲旷豕闲逛到午时,直到肚子饿了才回暝深院。
吃了午饭,曲旷豕又拿起信看了起来。
“巫马暝你真傻!”
曲旷豕一看信就忍不住骂他,心中泛起酸涩。
“小傻马,你都那么拼命了,我当然也不能落下。”
曲旷豕先是拿着卖身契去消了奴籍,然后开始着手建立自已的秘密基地。
既然巫马暝去了前线打仗,那么曲旷豕就要成为他的后盾。
时间一晃半月,曲旷豕终于收到了巫马暝的来信。
“朱哥,朱哥!公子来信了!”
金戈举着信件一路跑进了暝深院,双手把信递到曲旷豕面前。
“金戈辛苦了!”
曲旷豕给了金戈一块碎银子,拿着信进了书房。
金戈得了银子,高兴的揣进怀里。
铁马目光幽幽的看着金戈,朝他伸手。
“信是我们一起拿的,见者有份!”
金戈转身避开铁马,得意洋洋的走了。
“信是我送到朱哥手上的,这银子就是我的!”
铁马气急,想要抓住金戈,却不料他比泥鳅还滑。
“好了好了,别追了!分你便是。”
曲旷豕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信,屋外的吵闹全都与他无关。
‘小傻马,你这次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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