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没事,这就给你擦背!”
巫马暝为了方便曲旷豕,趴在了浴桶边。
“好。”
曲旷豕痴痴看着随巫马暝动作波动的水流,以及露出的大片肌肤。
喉结下意识的滚动,虽然他的喉结很不明显。
曲旷豕的手好像有自已的想法,直直按在了巫马暝光洁的背上。
被热水浸泡过的皮肤水润光滑,曲旷豕忍不住的抚摸。
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曲旷豕像是触电一般收回了手。
急忙低头认真给巫马暝擦背,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已。
‘曲旷豕啊曲旷豕你在干什么?!放在现代你就是在犯罪啊!’
可曲旷豕的心中好像不止一个声音,刚唾弃完自已就被反驳了。
‘那又怎么了,这里可是古代,他已经成年了!’
‘可你们差了六岁,六岁!小学生和大学生的年龄差!’
‘别危言耸听了,六岁也可以是社畜和社畜的年龄差!’
曲旷豕心里的两声音吵得不可开交,身体的异样却没有一点消停的意思。
巫马暝出了浴桶,曲旷豕给他擦干时,都是低着头弯腰驼背的。
曲旷豕觉得要是真被巫马暝发现,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可巫马暝光溜溜的站着,还一脸清纯无辜的让曲旷豕擦身子,他也忍不住啊!
巫马暝本就是故意引诱曲旷豕的,见他不看自已还有点失望。
巫马暝穿好里衣便被曲旷豕推到了床边,自已收拾浴桶。
“小朱,快来歇息,留着明日让金戈、铁马收拾。”
曲旷豕的火刚消下去一点,听见巫马暝的声音又冒了头。
“是,公子。”
曲旷豕欲哭无泪,只能夹着腿往床边移。
灯火烛光下,巫马暝侧躺着,长发如瀑,胸膛半露。
一双美目含波,支着头的手腕如雪。
“小朱,快来!”
另一只手半掀开被子,软着声音邀曲旷豕上榻。
这场景在曲旷豕眼里香艳至极,小豕直接原地起立站得笔直。
曲旷豕觉得自已口干舌燥的,小豕甚至有些疼了。
曲旷豕脸上红了一片,后脖颈也是一片绯色。
巫马暝再次看见曲旷豕夹着腿走路别扭,有些担忧。
‘看来他是今日在学堂站久了,所以才那么不舒服。’
‘以后还是我自已去吧,不能让他辛苦。’
曲旷豕好不容易挪到了床边,刚躺下就被巫马暝的话砸懵了。
“小朱,以后你就留在院里,太学我一个人去就好。”
曲旷豕的心一下就凉了,火也欻一下的灭了。
‘呵!小野马这是嫌弃我碍着他们的眼了吗?还是怕我发现什么秘密告诉他妈!’
曲旷豕伤心的背对着巫马暝,说出口的话带着冰凌。
“公子决定就好,我只是个书童。”
巫马暝听出了曲旷豕的情绪不对,把他翻过来对着他说。
“你在太学中站着劳累又无趣,不如去药房和韦大夫待在一起继续学医。”
曲旷豕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巫马暝。
‘呵,这是嫌弃我是个书童不能一起和他听课了,还想把我从暝深院赶去药房!’
曲旷豕心中有气,却不表现出来。
“嗯,我知道公子是为我好。”
巫马暝见曲旷豕脸色毫无变化,以为他听进了自已的解释。
巫马暝放心的躺下,伸手抱住曲旷豕。
‘冬天真是好啊!可以有借口随便抱他。’
“小朱,你也抱着我,这天是越来越冷了!”
曲旷豕抬手回抱巫马暝,觉得自已的心也越来越冷。
‘呵,小野马这是把我当取暖器用了,真是可恶!’
曲旷豕虽然在心里吐槽巫马暝,嘴上却还是关心他的。
“我明天就把炉子烧上,公子回来一定暖烘烘的。”
巫马暝在曲旷豕颈窝蹭了蹭,声音又乖又软。
‘他好香啊,明天就实施计划!’
“小朱对我最好了!”
曲旷豕轻拍着巫马暝的背,心中腹诽。
‘知道我对你最好还把我丢在家里,小野马就是个小骗子!’
可偏偏曲旷豕愿意纵容自已怀里这个小骗子,轻声说。
“公子也对小朱最好了,睡吧!”
巫马暝笑着甜蜜的闭上了眼睛,曲旷豕的眸中却溢出丝丝苦涩。
‘小骗子,如果时光能定格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那样你就只能永远在我的怀里,而我们也能一直在一起。’
曲旷豕听着巫马暝的呼吸变平稳,轻柔的抚摸他的发丝,在上面留下一个轻吻。
韦大夫看着曲旷豕拿着针线来,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小朱,你把药材配好交给丫鬟做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
韦大夫想起他每一次穿针引线都会给自已扎伤,就替他心疼那双神医妙手。
曲旷豕在巫马宅邸待了八年,便在药房跟着韦大夫学了八年。
在韦大夫眼里,曲旷豕极其聪明,有许多新思已见。
八年时间,曲旷豕早已经出师,可独立行医。
可他却安于现状,依旧做个书童,泡在这小小药房之中。
曲旷豕抿湿线头,穿过针眼。
“师傅说的哪里话,我自已缝制送的是心意。”
“你若不喜欢,那我这次不做你的就是了。”
韦大夫捋着胡子的手一顿,眼中泛起泪光。
“徒儿啊!你好狠的心,想你八年前……”
曲旷豕太阳穴开始突突的跳,对自已这个本质是戏精的师傅有些无奈。
“停!师傅别念了,少不了你的。”
韦大夫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笑呵呵的去炮制药材了。
“乖徒儿,师傅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曲旷豕笑着摇头叹气,拿着布料开始细细缝制。
‘真是个老顽童,越老越像小孩儿了!’
曲旷豕自从拜师后,不仅香囊有韦大夫的一份,吃的用的也往药房送。
也是在韦大夫教他做药膳时,曲旷豕才发现自家师傅还是个厨房杀手。
做得最好的也就是姜糖了,怪不得一直给的都是姜糖。
倒是曲旷豕的厨艺天赋,让韦大夫狠狠羡慕了一把。
韦大夫羡慕的不止厨艺,还有他的记忆力和创新能力。
可曲旷豕不过是在现代活了二十七年,有自已的记忆方法,以及相对古代而言新奇的知识罢了。
“嘶!”
“真是的,又扎到了!”
曲旷豕好像中了动针线必被扎的魔咒,无论再怎么小心都逃不了见血的命运。
曲旷豕把手指送入口中,抿掉从指尖溢出的腥甜。
“还好没沾到上面,不然还得洗。”
曲旷豕在衣服随意擦了擦手指,便继续缝制香囊。
药材香囊不同于一般的香囊,需要死死封住。
避免里面的药材减少或是增多,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是缝几个香囊,又不需要绣花,曲旷豕愣是忙了一早上。
“小朱,别做了,来用午膳。”
收拾好针线碎布,曲旷豕和韦大夫一起吃了午饭。
冬月将至,曲旷豕想起了大朱。
‘过几天就是初二了,去给我儿子备点东西。’
曲旷豕精心挑选着护膝,他可不想大朱年纪轻轻就得了老寒腿、关节炎。
曲旷豕和大朱八年来每月初二都会见面,一起聊聊天互相送点东西。
八年时间改变了许多东西,大朱已经从御膳房的小太监变成总管了。
大朱并不是一直待在御膳房的,他辗转了许多宫殿,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当年打开房门看曲旷豕都会发怯的小牛,已经变成了气势骇人的朱总管。
宫中的孤立无援让他变得冷漠,阴谋诡计让他变得狡诈。
而在面对曲旷豕时,他又变回了那个关心弟弟的大朱哥哥。
曲旷豕买了许多东西,护膝、冬衣、披风装了满满一个大包袱。
曲旷豕回了暝深院,还特地用小盒子装了银子、药物和香囊一起塞进去。
大朱对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可曲旷豕怎么会不知道在宫里生存的艰难。
他的宫斗剧可不是白看的,虽然曲旷豕看宫斗剧是为了练习心理分析能力。
曲旷豕收拾好,把给巫马暝的香囊放在了他的床头。
时间还早,曲旷豕又回了药房,帮着韦大夫炮制药材。
现在的曲旷豕熟知药理,再不是那个刚进药房时,需要韦大夫一令一动的小书童了。
他熟练的切、炒、煮、烤,把药材炮制储存好。
日落西山,曲旷豕出了药房,到正门迎接散学回家的巫马暝。
曲旷豕站了小半个时辰,从翘首以盼到神色黯然。
‘呵,小骗子,一甩开我就迫不及待去玩了!’
‘我倒要看看,你去哪儿撒野了!’
曲旷豕刚想踏出门的脚猛然收了回去,毅然转身回了暝深院。
‘算了,我又有什么身份去带他回来,我只是个书童罢了!’
‘他已经长大了!’х
曲旷豕在院子里站定,抬头看着金黄的满树银杏叶。
‘八年时间,你从后院移到前院也只长了一点点,他怎么就变了那么多呢?’
曲旷豕不明白,为什么一夕之间那个黏人的巫马暝就消失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曲旷豕抬脚进了厨房。
‘哎!心好痛,吃点好的安慰一下自已吧!’
于是,曲旷豕忙忙碌碌做了一大桌菜,叫上金戈、铁马美美吃了一顿。
铁马人高马大的,碗在他手里显得异常渺小,所以他吃饭都是用盆的。
此时铁马吃得把头埋进了饭盆了,手却还能准确无误的夹菜吃。
对比铁马,金戈矮瘦一些,吃饭时的动作也文雅了许多。
但他动作可一点不慢,手指动得飞快。
桌上的菜在两人的狂吃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金戈、铁马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得多很正常。
食客吃得香,是对掌勺人厨艺的认可。
曲旷豕看着他们吃饭,心里的郁闷都散了不少。
金戈瞥见曲旷豕放下筷子,不自觉的慢下了速度。
“朱哥,你做饭真好吃!”所以不能怪我们吃得凶。
被金戈夸了,曲旷豕更高兴了。
“好吃,就多吃点!”
“我吃好了,一会儿你俩记得收拾。”
曲旷豕起身往厨房外走,铁马终于从饭盆里抬起了头。
“朱哥放心,我俩一定收拾干净!”
铁马说完端起菜就往自已盆里倒,金戈反应过来立马上手抢。
“给我留点,不是让你这么收拾的!”
“桌上还有,你吃其他的,你就说干净不干净吧!”
曲旷豕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忍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
‘他们可真逗,无忧无虑的真好啊!’
曲旷豕感叹着捡起一片银杏叶,去了书房看医书。
“是啊!暝弟,你只要带些酒气装醉就好了。”
“你要是真醉了,怎么有力气和你的小神仙春宵一度!”
韦日元刚说完,就被巫马暝瞪了一眼。
巫马暝还没开口说教,韦日元已经提前预判似的告饶了。
“好好好,我错了,说话太过放浪我下次一定改!”
巫马暝脸上带着酡红,摇摇晃晃的起身。
“暝弟别急,我这就送你回去!”
匡旌奂连忙起身扶住巫马暝,架着人往外走。
韦日元拿起没喝完的酒,晃着酒壶跟了上去。
两人把巫马暝送到暝深院,看着曲旷豕把人放在床上才离开。
“小奂,你那计策能成吗?”
韦元日喝下一口酒水,斜靠在马车窗上懒散的问匡旌奂。
“只要暝弟不是真醉了,这事肯定能成!”
匡旌奂说完两人沉默了,因为他们也看不出巫马暝是真醉还是装醉。
和巫马暝一起喝酒的人看不出,曲旷豕就更看不出来了。
曲旷豕看着醉得像个木偶的人,害怕用浴桶给巫马暝洗澡把他淹死。
于是提了热水进来,一点点给他擦着。
曲旷豕一边擦,嘴里还一边碎碎念。
“这是去哪里野回来了,一身的酒气臭死了!”
曲旷豕脱掉巫马暝的外衣,一把扔到了凳子上。
“这衣服是不能要了,像是被酒泡过了一样!”
脱了衣服,曲旷豕又去拽巫马暝的鞋子。
罗袜一去,曲旷豕小心的把巫马暝的脚放进水里。
“小骗子,喝醉了怎么那么重!”
看着水里莹白的脚,水面映着烛火的光。
曲旷豕半坐在床边,给巫马暝擦脸。
“这小脸可真嫩,睡着了还挺乖的!”
曲旷豕换了张帕子要给巫马暝擦身子,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唉!醉成这样,真考验我的忍耐力!”
曲旷豕还是先给巫马暝洗了脚,擦干放上床。
看着烛光下安静躺着的睡美人,曲旷豕的心狠狠一动。
‘克制,克制!忍住,忍住!’
曲旷豕在心中警醒自已,把水提出门倒掉。
换了一桶热水进来,曲旷豕又才小心翼翼的去脱巫马暝的衣服。
“你乖乖的,别乱动!”
曲旷豕吞咽着口水,对着一动不动的巫马暝说话。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巫马暝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已听的。
曲旷豕顺利的把巫马暝脱了个精光,少年的躯体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
“喝醉了还怪听话!”
其实喝醉了的人不会有多少意识,曲旷豕之所以能脱得那么轻松,是因为巫马暝在默默配合罢了。
曲旷豕把打湿的帕子拧干,带着热气的布巾擦过巫马暝的每一寸肌肤。
曲旷豕控制着自已的视线不乱看,却控制不了自已的手不乱摸。
“原来这是真腹肌啊!我还以为你之前是在凹造型呢!”
感受着曲旷豕的手在自已的腰间徘徊,巫马暝的呼吸瞬间乱了。
“还挺硬的!”
曲旷豕戳了戳巫马暝的腹肌,有些惊讶的感叹。
殊不知在曲旷豕看不见的地方,巫马暝都紧张成僵尸了。
曲旷豕摸了一会儿,猛的回神。
“啪!”
“让你乱摸,罪过罪过!”
曲旷豕给了自已的手一下,嘴上忏悔着。
巫马暝听着这声音就疼,十分想爬起来给曲旷豕吹一吹。
然后把他的手按在自已身上,告诉他可以随便摸。
可是时候没到,还得再等一等。
曲旷豕洗了帕子,开始给巫马暝继续擦背。
看着腰下起伏的丘壑,曲旷豕的手又不受自已控制了。
“啪!”
“这小屁股,别说,又翘又弹的!”
巫马暝这下是真没忍住,臀腿上的肌肉抽了一下。
不过立马放松下来,曲旷豕正在怀疑人生并没有发现。
曲旷豕觉得自已真是魔怔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
‘想什么呢!快点擦,穿上衣服就好了,不然我真忍不住了!’
曲旷豕眼神懊恼又幽暗,一边唾弃自已一边不想做人。
曲旷豕拿着帕子随意的擦过,却又对着巫马暝的腿痴迷起来。
‘好直!好白!好想……’
‘不,不能想!’
“随便擦擦得了,你明天起来再自已洗洗吧!”
巫马暝能感受到,曲旷豕的视线在自已腿上停留了很久。
可他最后却什么都没做,这让巫马暝有些遗憾。
不过曲旷豕前面做的,已经足够让巫马暝高兴了。
因为那已经证明了,曲旷豕对自已是感兴趣的。
巫马暝缓慢的睁开了眼,曲旷豕正洗着帕子。
‘我很高兴,哪怕你只喜欢我的身体!’
曲旷豕毫无所觉的起身,放好桶后给巫马暝找衣服穿。
刚拿了衣服走到床边,就被巫马暝拉倒在床上。
温热又带着酒香的吻袭来,曲旷豕却震惊呆愣的反应不过来。
“唔!嗯~”
曲旷豕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推,却触碰到巫马暝暖滑的肌肤。
巫马暝急切的深入纠缠,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曲旷豕觉得自已好像也醉了,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曲旷豕在酒香中沉沦,巫马暝感受到了他的响应。
抱住巫马暝腰背的手,献祭般伸展的脖颈就是最好的证明。
原本是要给巫马暝穿的衣服,和曲旷豕的衣服一起掉在了地上。
“真好看!”
巫马暝看着眼眸含泪的曲旷豕,细细密密的亲吻落下。
曲旷豕感受着巫马暝的动作,猛的惊醒。
‘不行,不能让他看见我丑陋的身体!’
‘他醉了我也醉了吗?他还那么小,我真是胡涂了!’
曲旷豕在心中腹诽,完全忽略了他觉得小的人正拿枪对着自已。
巫马暝被狠狠的推开,肩膀撞在了床架上。
曲旷豕翻下床,捞起衣服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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