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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第二异能(渌溪汀)


“黑帮的世界……呢。”陀思玩味的笑了,“那么你知道,我亲爱的维德为什么叫我来见他吗?”
彼得不理他,只被他的称谓激的满眼杀意:“注意你的措辞!维克托先生就是维克托先生,不是什么维德,更不是你的!”
陀思怜悯的叹了口气,不欲再与他多说,电梯门开了就径直走了出去。
彼得站在电梯里,两眼发红的紧盯着他,看起来很是瘆人:“我告诉你,小子,你会死的很惨的!”
“啊,是吗?”陀思扭头看了他一眼,纤瘦的腕子抬起,苍白骨感的手按上心口,笑容悲悯而绝美,“那我也告诉你吧,彼得先生。”
“十天之后,你将于绝望中死去,迎来永远的救赎。”
“——那个该死的小蠕虫居然敢这么说我!维克托先生,您敢相信吗!?”
铺着高贵绒毛毯的房间内,彼得青年义愤填膺的打着小报告,眼睛里似乎能喷出火来。
落地窗边,银发青年安静的坐在钢琴前,漫不经心的随手按着琴键,没有被银制面具遮挡的下半张脸沐浴在阳光中,白皙圣洁如光中的精灵。
彼得的怒吼卡壳了一下,红着脸色厉内荏的说:“维克托先生,您到底为什么要让那个小子来教您钢琴?他只是个还没毕业的穷学生,跟他相比,有名又出色的钢琴师明明有那么多,您到底看上了他哪点?”
辽苍介慵懒的垂着眸,信手弹奏着全世界最昂贵的斯坦威钢琴,声线平淡而冷逸。
“脸。”
“……”
吃瘪的彼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悦耳的低笑声在身后响起,黑发青年无声走进这间华美高贵的琴房,身形如落叶般纤弱优雅,工笔画般细白的手指泛着光,在彼得喷火的注视下轻柔抚上辽苍介的颊侧,骨节优美分明,显出象牙般的质地。
“我很高兴,维德。”
陀思如咏叹调般叹息的说着,病态惨白的面颊泛出一丝细腻的薄红。
辽苍介表情不变的任由他动作,头也不回的说:“下去吧。”
彼得的嘴张张合合,最终却只能不服气的瞪了陀思一眼,怒气冲冲的走出琴房,还必须帮他们把门关上。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都是他们独处的时间,这是辽苍介亲自下达的命令,他无权干涉。
外人消失了,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辽苍介的陀思牵起唇角,嘴唇有些干裂,却不妨碍他带着病气的凄美:“维德,我昨天教的入门指法,你学会了吗?”
“当然。”辽苍介平静的应着,修长的手摘了手套,露出苍白到能看清青色血管的肌肤,瘦削又微泛着冷意,如跳舞般灵动轻盈的奏出音符。
“好棒呢……”
陀思赞叹而痴迷的看着那双艺术品,小心翼翼的俯身,若有若无的贴在辽苍介背上,试探的附手上去。
触感冰凉而细腻,干燥的掌心并不令人生厌。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手,没有表示什么。
于是陀思腼腆又开心的抿起唇,带着他弹了一曲轻快的《小星星》。
辽苍介:“……”
“我是为了代表‘战斧’参加一周后的官员聚会,才姑且答应自告奋勇的你教我弹琴,费奥多尔。”
他无趣的挥开陀思的手,当即将《小星星》的乐谱全部倒弹,宝石般的蓝眸里仿佛凝着冰晶。
“你只打算这么敷衍了事吗?”
“怎么会呢?”陀思无辜又茫然的看着他,慢慢坐到琴凳上蹭到他身边,一双生来就适合弹琴的手轻轻搭在琴键上,赏心悦目的奏出流畅的音符。
意气风发的青年与青涩的女学生在他指下相恋,两人仿佛亲密交谈的姿态,在三次叠部的回旋式钢琴曲中体现的栩栩如生。
阳光之中,黑发美人垂眸温柔的弹奏,恋人絮语般的音符在空中跳动,轻吻辽苍介的发丝与眸光。
贝多芬百弹不厌的经典名曲《致爱丽丝》,成了陀思手中热烈示爱的真心,他的乐曲中那渴望心心相印的情意,即使是不懂音乐的人也会被深深打动。
一曲终了。音符的余韵在空中回响,伴随着空气中静静舞动的金色尘埃,有着葡萄红眼眸的青年痴恋的凑近他的心上人,啄吻他好看轻薄的唇角。
“我用心教你弹这一首,你试试看跟我交往,好吗,维德?”他小心的牵着辽苍介的衣角,自下而上的仰慕眼神说不出的温驯,声音低低柔柔的,充满害怕被拒绝的祈求。
辽苍介满眼淡漠的看着他,看不出情绪的思索了两秒,突然鼻尖耸动,微不可察的抬眸看向他的发顶。
陀思愣了愣,随即像是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被发现了一样,白到透明的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眼神躲躲闪闪的想要后退。
他如此欲盖弥彰的举动直接坐实了辽苍介的猜测,银发青年微微挑眉,不咸不淡的笑了:“真巧,我们用的同一种洗发水。”
陀思侧头捂着发烫的脸颊,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些难以启齿。
“才……才不是巧合……”
难为情的话断断续续出口,陀思的呼吸逐渐升温,心跳更是快的没边。
“我上一次闻到你身上的气味,去商店花了整整一天,一瓶一瓶闻过所有的洗发水,特意……特意跟你买了一样的……”
青年的声音在辽苍介逐渐死目的注视下越来越小,脸颊却相反的越来越红,诱人的酒红色自耳垂漫上脖颈,紧张的手脚发汗。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犀利的言语脱口而出:“痴汉。”
“诶……?我才不是痴汉……”陀思着急的起身想要解释,口袋里的某物却随着动作掉落出来,落在漆黑的琴凳上。
辽苍介和陀思的目光同时定格在那件物品上,前者的眼神立刻更加复杂,而后者则“轰”的一声,由内而外红了个透。
那是一双明显年代十分久远的手套,纤维已经老化变脆,布料也因为被氧化而变黄了。
辽苍介抬头看着陀思,没忘记自己“否认是警察维克托”的人设,但这并不妨碍他更加犀利的评价:“变态。”
“呜……”
日后的魔人先生羞耻的捂脸,发出小动物一样可怜的声音,乌发间的耳尖红得透亮,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那上面惊人的热度。
不管真假,现在的费奥多尔看起来确实青涩又可口,要是还不下嘴都有些对不起他如此诱人的表现。
辽苍介歪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慢浅淡的勾起唇,对他招了招手。
陀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慢吞吞的凑过来坐到他身边,抬眸轻声唤:“维德?”
“这么想跟我交往吗,费佳?”辽苍介第一次亲密的念着他的名字,抬手轻碾着青年热烫的耳尖。
陀思微微颤了颤,歪头慢慢的、力度轻缓的蹭着他的手,喉咙里闷闷的应了一声:“……嗯。”
“我好喜欢维德,想要跟维德交往。”
“维德好狡猾……上次随便让我吻了之后,我感觉自己哪里都好空。”
“……都渴望维德的触碰。”
这样露骨又赤诚大胆的爱语,听在耳中实在无比悦耳,要拒绝似乎要花费极为艰苦的努力。
但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辽苍介弯起眼,散漫又愉悦的笑了笑,没有继续逗弄将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而是轻而易举的应答道:“好啊,那就交往吧。”
反正至今为止,所有的发展都与他的计划一样。
“……”
陀思的表情空白了一下,似乎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露出呆呆的怔愣表情:“维德……刚刚说什么?”
然而,比起浪费时间的重复,辽苍介显然更乐意用行动来认证。
“不是说想触碰我么?”
旖旎轻松的气氛中,银发男人放松的摊开手,朝对面的青年露出魅惑人心的微笑,修长的脖颈泛着陶瓷一样的冷光。
“来吧,费佳。”
他淡声说道,疏离冷淡的眸子平静温和,映入青年病态泛红的脸。
陀思呆怔的看了他三秒,才终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露出了惊喜又幸福的笑。
他俯身如归巢之鸟般扑进辽苍介怀中,冰凉微颤的嘴唇亲吻他的唇中和颊侧,又顶开他碍事的面具,亲吻那双浸着神圣銮金的蓝眸。
“维德……亲爱的维德……我终于得到了你。”
贫血体寒的青年着迷的呢喃着,咧开唇露出隐约扭曲的笑容,鲜红的舌尖缓慢舔过嘴角。
“我愿与你融为一体,高贵的精神永远纠结缠绵。”
让人窒息的热情亲吻不断袭来,辽苍介狭长眼眸半阖,唇角的弧度轻慢蛊惑,拉下青年的头颅,在他沉溺的表情中赐予他真正的深吻。
“如你所愿。”
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知不觉超出边界,夕阳的余晖照在钢琴上,给两个交叠的影子镀上柔光。
不知是谁激动挥手,漆黑的琴盖咚一声合上,伴着悠扬绵长的余音,流下羞耻的滴答。

第47章 更迭
在陀思的指导下,脑力派大佬辽苍介的弹奏水平突飞猛进,碰到钢琴的第三天就将《致爱丽丝》弹出了名家水平。
他似乎对这种高雅的乐器产生了兴趣,和陀思一起待在琴房里的时间越来越长,后来,单独的钢琴声变成了悦耳的四手联弹,最后更是变成了大提琴和钢琴的合奏。
弦乐器的音色浑厚深沉,与清冷钢琴的结合堪称完美,天.衣.无.缝的配合间,无形的默契和温情静静流淌,越来越难以让人忽视。
第四天,彼得被“战斧”分部头目阿夫杰先生叫了去,“关切”的“了解”了一番他亲爱的参谋最近的高雅消遣。
听闻银发青年喜欢上了钢琴,且十分欣赏附近大学音乐学院的一位学生后,阿夫杰先生哈哈一笑,豪爽的为辽苍介一掷千金,请来了欧洲一位有名的钢琴师,每天一个小时专门为他授课。
如此一来,只还是个未毕业的大学生,且主修还是大提琴的费奥多尔先生自然不必再过来了。
陀思失了业,一个人在傍晚孤零零的回去自己的大学宿舍,在路上被人拖进小巷,毒打了一顿。
彼得领着属下动的手。
“是老大下的命令,不要怪我,费奥多尔。”容貌平庸的青年高高在上的站在陀思面前,将他的手踩进地里,狠狠跺出了血。
他欣赏着陀思浑身脏污的狼狈姿态,笑容残忍、快意而疯狂。
“姑且留你一条贱命,滚吧,别再出现在维克托先生面前。”
“记住了,蛆虫就该有蛆虫的样子,休想再用你那双脏手玷污神明!”
陀思七零八落的躺在墙角,脸上流下道道血痕。
“神明……啊。”
他喃喃的重复着这个词,忽然瘆人的咧开嘴角,露出裂缝般无底洞的笑容。
“你总算说了句不那么蠢的话,彼得先生。”
他用咏叹调般起伏跌宕的语调轻吟着,葡萄红的眼珠隐约发黑。
“维德是神明,神明大人理所当然为世人所爱,他对此习以为常,所以才从不稀罕。想要他为这种平庸的感情付出真心,简直痴心妄想。”
遍体鳞伤的青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坐起了身,深情的双眼中翻涌着黑色漩涡,躲在暗处的面孔像鬼一样苍白,笑声低哑诡谲。
“——但是我爱他啊。”
魔鬼温柔的呓语缠绕耳边,彼得注视着他,猛地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竟硬生生的抖了抖。
身姿如秋叶般羸弱的青年温婉勾唇,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咬着鲜血淋漓的手指痴痴笑出了声。
“我有点来晚了,现在的他,唯一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得到了也不珍惜。他人的喜欢来的太容易,成了他可以随手挥霍的消耗品。真让人嫉妒……太嫉妒了。”
彼得看着他满眼癫狂的样子,心里暗暗发寒,警惕的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陀思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满眼深不见底的恍惚扭曲。
“愚昧的凡人无法走进你的心,那么像我这样狂热真挚的爱情也不行吗?也不能让你有丝毫触动吗?啊,维德,我的维德,我是这样的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梦魇般柔情嘶哑的声音,顺着裸露在外的肌肤纠紧包裹,如可怖的附骨之蛆,粘稠爬行。
彼得心惊胆颤的后退一步,无比惊恐的看着摇摇晃晃如破布娃娃般起身的青年,感觉到从他身上汹涌袭来的冰冷恶意。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啊啊啊——!!”
短促而恐惧的惨叫突然传来,彼得惊诧转身,恐惧的发现自己带来的人竟都被不详的巨手捏成了麻花,鲜血迸射而出。
还没等他叫出声来,脚边的泥土便突然化作同样的巨手,将他整个人攥进了掌心,粗糙的手指捏碎了他的喉骨和内脏。
彼得瞪圆了眼睛望着陀思,已经无法再发生的喉咙中传出“嗬嗬”的声响,口鼻流血。
“我来晚了,尊敬的主人。”
蓝色长发的男人如鬼魅般出现,用洁白的手帕虔诚的托起陀思的手。
陀思面无表情的挥开他,像挥开一只肮脏的臭虫,丝毫不在意这个动作让自己本就裂开的指甲直接崩断。
“我为了在维德面前耍帅,故意说了让他十天后死的。”
他语调毫无起伏的说着,看着男人的眼神像是在看墙上的污渍。
“因为你的愚笨,让我也成了无的放矢的蠢货。——谁让你动手的?”
伊凡·冈察洛夫深深地埋下头,姿态无比谦卑:“请您恕罪,我的主人。”
陀思默不作声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聆听着彼得濒死的挣扎与哀鸣。
“……算了。”
他突然索然无味的这样说道,一瘸一拐的走出小巷,声音缥缈而无波。
“让你不听话的部分,切除了就行了吧。”
在他身后,虔诚行礼的伊凡缓缓向后栽倒,脑袋上流下了汩汩的鲜血,转眼便打湿了发丝。
陀思慢步走到外面的夕阳中,微微眯起眼,在路人恐惧的注视下淡定的擦了擦脸上的血。
“接下来……该这么办呢……?”
他喃喃自语的说着,仰首看向了远处的大楼。
突然之间,陀思顿住了动作。
他的双眼慢慢睁到最大,暗红的瞳孔也紧缩成震惊的样子,呆呆的转回头,望着那个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青年。
——在离他最近的一个街口,辽苍介静静的望着他,神情平淡冷静。
看到他注意到了自己,戴面具的银发青年眯了眯眼,缓步走近,越过陀思的肩膀看了眼小巷里的景象。
他只看了一眼,便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慢条斯理的评论:“还真是心急啊,阿夫杰先生和死屋之鼠。”
陀思听见“死屋之鼠”几个字,眼睫微微一颤。
他扭头看向青年,身上那股冷酷而高高在上的气息转瞬间消隐无踪,目光里透出一股小心又亲昵的意味。
“维德……我可以解释……”
他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在脑子里冷静思索。
——我该怎么解释?
——坦白?欺骗?……不,不能欺骗,好感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不过比起这些,最应该弄清的还是……
——他听到了多少?
“嘘。”
辽苍介竖起一根食指,轻而易举的打断了陀思的话语和思维。
他低下头,轻轻托起了青年的手:“疼么?”
陀思一反刚刚厌恶伊凡的样子,乖乖的任由他触碰自己,讨巧的回答:“有一点……”
“是吗。只有一点啊。”
辽苍介垂眸吹了吹他血迹斑斑的伤口,慢悠悠道:“那看来你的部下出场还是太早了。”
“……”
陀思火速丢掉脑子里那些曲曲绕绕,开始卖乖:“亲爱的,我错了!我再也不演戏瞒着你了!”
辽苍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收回手,不紧不慢的摘下染上了血的白手套。
“叫点人过来,把里面打扫一下。”他没有再搭理陀思,只是这样淡声吩咐着。
身后跟着他的四个皮衣壮汉沉声应是,其中一个小队长模样的打电话开始叫车,另外三个则快速分散开来,逐一检查小巷里和附近的住户,进行威胁封口。
此时天色渐晚,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就算有恰巧路过的,一旦看见满身是血的陀思、气度不凡的辽苍介和他身边的黑皮衣,也都心惊胆战的自觉绕路逃走了。
打电话的那个黑皮衣很快收起手机,走进小巷查看了一下,又回来对辽苍介低声道:“维克托先生,彼得已经咽气了,老大那边要是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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