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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他又开始飘了(厌旧山)



舒雁写起来一发不可收拾,时间来到中午十二点。
微信上没有冷栖寒的消息,他好像也没有特别想要说的话,今天上午也没有特别发生的事。
舒雁干脆去吃了点早上剩下的东西,在屋里转悠了两圈,回房睡觉。
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舒雁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有冷栖寒的未接来电,未接视频。
还有消息:“在干嘛呢?你休假了吧,要回家的话早点做安排。”
一只鹅:“刚睡了一觉,嗯,没去公司了,好的。”
日历时间1月17号。
距离张坚结婚时间只有三天。
舒雁看着17这个数字发呆,张坚算是他唯一的好朋友,在学校的五年对他也很照顾。
一月份的机票价格并不便宜,舒雁这辈子谨小慎微地做人,稀里糊涂地长大,花钱抠抠搜搜。
宁愿在时间上浪费,也要把每一分钱节约进自已的口袋。
即使如此这般,也改变不了没钱的现状。
其实他这个穷蛋的时间最不值钱。
可以在来回的路上花一个礼拜的时间,也不愿意花大价钱用几个小时去完成一趟舒服的行程。
舒雁又进入邮箱做了查看。
突然舒雁下床,洗漱,收拾东西,翻出读书时候穿过的厚衣服。
他要去参加张坚的婚礼。
舒雁按部就班惯了,这样临时起意的冲动还是第一回。
而就在这时,舒雁的银行卡里收到了,个十百千万,个十百千万!?
舒雁颤抖着手,数了两遍,十万?
备注是:奖金!
一只鹅:“江哥,我收到一笔奖金,是不是发错了?”
舒雁老实巴交地把截图给了江荻。
江荻扶额,转手发给了冷栖寒,嘲讽道:“你是多穷?”
让老婆这么没世面!看到区区十万大惊小怪!
冷栖寒叹息,他老婆就是这么朴实,在一起之前说什么AA,同居后他跟舒雁虽然没有每分钱都算清楚,但是小孩儿也在尽力付出。
那时候跟他接触的男孩儿谁不是看中了他兜里的钱呢?!
他能不A吗?他自已挣钱也很辛苦啊。
以他的认知来说,不是我睡了你,你吃亏我就得给钱的事。
他睡人,他还吃亏呢!
冷:“你这辈子就只能拿钱买爱的命,滚吧!”
江荻咬牙切齿:“发工资的人是我!”
冷栖寒不想理他了,直接给舒雁发视频。
舒雁接了,一只眼睛怼着镜头:“寒哥!”
“你干嘛呢?”
“我收东西呢,你这会几点呀,晚上了吗?”
r国的凌晨!
“要回家了?买机票了吗?”
“还没有,时间还不太确定。”
“嗯,早点儿机票能便宜点,火车人太多,时间久,多难受。”冷栖寒说。
“嗯,知道,你什么时候回?”
“你要回去的话,我就留国外,事情办完去看看薛宝宝。”
薛宝宝要当妈妈了!
“好的,寒哥,江哥发了10万奖金,是不是搞错了啊,我没上多久班,还是个小文员。”
“发了你就拿着,你老公不也帮他干活儿了,不用有负担。”
“哦!”舒雁别开了脸。
寒哥给他钱用,可是,之前给他的已经很多了呢,他爸手术的钱就花了不少。
“从几点睡到现在,晚上还能睡着?小山猫呢?”
“一大早白哥就来接走了,我中午睡的,没定闹钟,睡得好沉,你电话我都没听到。”
舒雁一直乖巧懂事,难得一次他这么絮絮叨叨说话。
两人又聊了会没营养的话,挂了以后舒雁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呆呆的。
后知后觉的喜悦慢慢浮上心头,他将手机捧在心口。
傻乎乎地立在原地笑着,缓过劲来后,躺在床上,看到窗外空旷的视野又觉悲伤。
舒雁觉得自已病了,得了一种在幸福里悲伤绝望的病。
闭上眼睛,舒雁侧卧抱手,这是一个将自已拥抱的姿势,他又睡着了。
直到晚上九点,饥饿将他唤醒,舒雁头晕又饥肠辘辘。
吃了早上剩下的鸡肉山药粥,舒雁洗漱好躺沙发上,玩儿手机。
这个时间冷栖寒应该睡熟了,舒雁接着改他的小故事。
他常常不自觉地将故事基调定得凄惨又悲凉,甚至结尾的时候主人翁会因为各种意外死去。
悲伤也能让他平静。
舒雁熬了一夜,将改好的小故事又按照寒哥教给他的思路套了一遍,找到那个编辑的邮箱发了以后,睡了。
当然又错过了冷栖寒的视频和电话,冷栖寒在r国有几个重要的项目要过会商讨方案。
他深刻认识到,远离后,跟舒雁的交流成了靠缘分才能联系上的网友,根本不知道舒雁在干什么。
不用上班,他会干什么呢?装模作样地看书,把若干本书拿下来随便翻了几页放得到处都是?
他拜托苗以苏帮忙联系看看,苗以苏说也联系不上。
下午一点舒雁才醒来,今天十八号了,后天就是张坚的婚礼。
舒雁饿得慌,起来喝了杯水,之前买的小青菜还有些,准备煮面吃。
看到手机上的消息,吓了一跳,舒雁先跟苗以苏打了个电话,然后在微信上回复了寒哥。
说睡觉总觉得不太好,显得颓废,跟生了什么大病似得,于是舒雁撒谎道:“在打扫卫生,手机不知道怎么静音了。”
静不静音舒雁睡着了都听不见,嗨!
吃了面,舒雁无所事事,站在阳台上往下看,零星的人走过,还有带了孩子的中老年慢慢散步。
冷栖寒一般都是车进车出,很少能在花园里看到他的身影。
舒雁想起来很久之前说在阳台上种花,起了心思下楼去买盆栽,想到自已要回家没人照顾只好作罢。
唯一一次想出门的机会就这么消失了。
回到客厅,舒雁拿起手机买票,廉价航空公司是首选,定好了以后先告诉了张坚。
张坚立马电话过来笑骂:“你小子终于有点良心了,到时候我来接你。”
舒雁笑得腼腆,有些抱歉道:“没想到公司批准了假期,所以就来啦。”
“嗯,到了咱们小聚一场,明儿之后哥就是有家庭的人了。”
两人呵呵乐着,聊了快一个小时,回忆过去,聊现在。
他跟张坚,好像远了又没有远,这种感觉很奇妙。

舒雁背着书包,带着一件厚外套,三两件换洗,踏上了归程。
虽然距离上一次父亲手受伤回去不过月余,这次的归,带着些喜悦,替好朋友张坚祝福的快乐。
下午三点多,x市机场。
张坚站在等客区向他挥手。
舒雁小跑几步,心里是真高兴。
张坚迎上去抱住了他,舒雁“啊”了一声,继而笑道:“等很久哇,落地后还搭乘了摆渡车。”
“没多久,怎么瘦了啊,这脸越来越小了。”张坚捏他脸。
“没有吧,这半年每天吃得挺多的。”
来自寒哥的投喂,要不然他一日三餐估计就是炒粉,麻辣烫,面条,炒饭。
“书包重不重,鼓鼓囊囊的都装了些啥?”
“一点儿换洗衣服,还有点特产。”
“我给你拿着。”张坚手伸在他书包带上。
“不用,不重。”
“给我吧,看你跟个蜗牛背了个壳子似得。”
舒雁听他这么说也没坚持了,脱下书包让张坚拿着,舒雁高兴,再见张坚,还跟读书时候似的。
“没带厚衣服?”
舒雁穿了手上拿的那件,还是读书的时候张坚给买的。
“有这件呢,这几天够了,回家还有旧衣服。”
张坚看他一如既往的节约,但是鞋子和裤子还有毛衣看着不便宜,质地不像假货,但是也不好问。
只埋怨道:“还说呢,今年十月份回来也不告诉哥,小子出息了,心里还藏了事儿。”
那时候舒雁心力憔悴,又不想让张坚担心,今天提起来,舒雁就说:“那时候我爸手弄伤了……”
大概人在跟前,倾诉欲望也更强烈,就把事情原委都说了。
张坚听完第一时间不是吐槽舒鸿,也不是怪舒雁大包大揽,而是问:“什么老板,借你这么多钱,还是那个大波浪?”
舒雁什么样儿性格,什么胆子,什么能力他还是知道的,怎么人家就大几十万的借。
这事儿搁在张坚身上,他都得犹豫,即使帮舒雁也是因为五年的交情在那里。
“不是,我换了公司啊,给你说过,新老板。”
“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
“啊,我没有吗?”
舒雁糊涂了,张坚推着他背坐电梯到了停车场。
张坚换了辆车,suv,看着更加大气了。
“什么老板能借你几十万啊,呆鹅?”张坚继续问。
这事儿听起来就特别不靠谱得感觉。
舒雁原本也打算让张坚知道有冷栖寒这么个人,于是就说:“我谈了个朋友,他是男的。”
张坚惊诧,继而不高兴道:“你们老板?”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吧?”张坚质问。
两人站在车旁,张坚又比他高,舒雁撅了嘴,心里不安,怎么大家都喜欢用质问他的语气说话。
“我在他朋友的公司。”舒雁说。
准确来说是冷栖寒下属的公司,不过寒哥跟江荻他们之间的关系,朋友更恰当。
舒雁也没细致研究过!
“他结了婚的?”张坚几乎想揍舒雁了。
“不是,不是。”
旁边有车辆经过,也有人来往,张坚凶道:“先上车。”
舒雁转到副驾驶的位置,开门爬上去。
旁边张坚也上来了,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张坚从储物柜翻出香烟,点了后问:“你们睡了?”
舒雁脸颊通红,张坚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拍了方向拍一把道:“人家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舒雁羞窘,大家都以为他被包养了。
毕竟他跟冷栖寒差距实在太大,年龄不说,单纯的从家庭背景,学识,社会地位,没有一处是能匹配的。
“你真行,倒是把自已卖得彻底,有困难为什么不跟我说?”
舒雁说不着,张坚是他什么人,一个宿舍五年,张坚已经很帮他了。
朋友之间也有个度,他爸那时候要好几十万,住院三个月,这跟谁说去。
如果冷栖寒不出现,他也不会主动说。
“那时候事情突然,他又突然出现在医院。”舒雁不想让张坚生气。
“他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张坚问。
舒雁抿着嘴唇,开口说:“一个月八千工资,年底奖金发了十万。”
“草,也不是很值钱啊,舒雁,你可真行,叔叔他们知道吗?你这样。”
“我知道拿人钱不好,我以后会还的。”舒雁这么说。
“拿什么还?身体?”张坚是真生气。
没想到老实巴交的舒雁出去打工,能把自已给交代出去了。
恰巧这时候舒雁的手机响了,舒雁也不敢接。
“接啊,谁啊?”张坚好凶。
“他……”
张坚一看还是微信视频,抢过手机。
两个男人在视频里对视,张坚以为是个肥头大耳,油腻中年男人,没想到对方长这样。
妈的,祸害脸!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攻击了。
冷栖寒刚回到酒店没一会,算着时间,舒雁差不多到了干脆来个视频,一看陌生小孩儿呢,警惕道:“你他妈谁啊,舒雁呢?”
“寒哥,我朋友张坚。”舒雁伸着小脑袋,只看到点额头。
张坚突然开了车门,舒雁要追着去,车门被锁死了。
他看到张坚好像挺气愤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看样子挺激动,舒雁一颗心紧张得砰砰乱跳。
十多分钟后张坚上车,把手机扔给了他,在看微信界面已经挂了。
张坚突然倾身过来,叼着烟的嘴靠得很近,舒雁被剩下不多的烟味儿呛得眼里都是水。
张坚给他扣上安全带冷笑道:“出息了,真是出息了,哭什么?”
舒雁觉得冤枉,他没哭啊!
张坚开了车窗丢了烟蒂说:“人多少岁,谈了几个朋友,干什么的?”
舒雁搓着手,小声道:“三十一了,没谈过,开公司的,可是后来开垮了,好像还有别的公司。”
“心真大,别人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就敢跟人在一起。”
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他对我挺好的。”舒雁说。
“花九牛一毛的钱,动动嘴皮子,你就觉得好了?”
舒雁家庭什么样,张坚从舒雁嘴里知道过,以后发生什么事,舒雁上哪儿哭去。

舒雁还真拿了手机,在微信上说:“寒哥,你们说了啥啊?”
冷:“没什么,晚上不许同他睡。”
张坚边开车边伸手,舒雁老实地递过去手机,张坚看到聊天内容不屑地瘪嘴。
舒雁也不知道他俩怎么这么大敌意,他试图解释:“我俩都是认真的,不是那种关系,寒哥对我挺好。”
“我也对你挺好啊!”张坚突然说。
“嗯?”舒雁随即点头:“我知道嘛,你还帮我吵架。”
生活中也很照顾我,舒雁是感激的,这二十年,第一个对他有善意有温柔的是张坚,第二个是冷栖寒。
但是相比较之下,两个人的好又不同。
“就记得吵架了,哎!”
“没有没有,记得很多的,你帮我打饭,打热水,还帮我占座,还送我衣服……”太多了,舒雁发现自已记性是不太好,但是关于张坚的很多事都记得很清楚的。
甚至在毕业后工作的一段时期里,对张坚有了某种难以言口的喜欢,直到今天,舒雁都不知道那是朋友之间还是带了别的情感。
“行了,谁要你背书。”张坚不耐烦。
“干嘛发火啊。”舒雁小声嘀咕,怎么到最后,这些人都对他这么凶。
“两个男的要怎么走下去,他又对你能够有多长久。”张坚头疼。
舒雁又是弱势一方。
发生什么事儿谁帮他撑腰呢,张坚愤怒之后反而有点难过和失落。
他不是什么善良人,对谁都好,也只有喜欢才会让他有所付出。
但是张坚又是个现实人,对于舒雁,他说不上什么感觉,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已会走什么样的路!
两人不再说话,车子一路往张坚家开。
舒雁又捡了手机。
冷:“别把手机给他了,我是你男人,还是他是?”
几分钟时间,冷栖寒又打了电话过来。
舒雁看了张坚一眼接了电话。
“微信上的话看到没有,你这个朋友有神经病。”冷栖寒直接道。
没点问题他都不姓冷,他人在国外,真是后悔没答应舒雁提议,过来参加婚礼,舒雁太单纯了,跟人接触非常容易被带歪。
又生气舒雁自已偷偷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舒雁啥都干,就是不说实话!
毛病,得好好治治!
“我看到了,可是你也看我手机啊。”舒雁犟道。
这是事实,冷栖寒看他手机,他还没看冷栖寒的呢。
“那能一样?你看我跟苏哥,跟江荻他们相互看不看吧?”
“喔,那我听你的。”舒雁只想安抚好他。
“什么时候回家?”冷栖寒问。
“明天婚礼呢,结束后,后天吧,看情况。”其实他想跟张坚多待两天,不过人家都结婚了,难不成丢下新娘子跟好兄弟,跟同学玩儿?
“看什么看,人家洞房,你待那儿干什么?”
“噢,那我后天走。”
“行,晚上就别跟着一堆人睡一块儿了,也别喝酒,我会打电话。”冷栖寒说。
“嗯,你这会几点啊?”
“凌晨三点多。”
“啊,你怎么还没睡,赶紧睡呀,白天还工作。”舒雁赶忙道。
一旁的张坚看得心烦,又开快了些。
“还知道我工作,也不主动关心我,有没有良心,这里好冷,我一个人,吃饭也不习惯。”
舒雁听着他好可怜的样子,说:“请人自已做饭嘛,不吃好饭怎么行。”
管家带着一行人进屋,冷栖寒咳嗽了声继续道:“这里那儿去请,又不认识几个人,行了,你多关心我几句应该还能好受点儿。”
“好,我会的。”
“说想我,快点儿,我要开个会。”
舒雁怎么说得出口,张坚还在旁边呢,他说:“我微信发你。”??
挂了电话,舒雁脸热热的,他赶紧在手机上发:“想你呀,寒哥,照顾好自已。”
“还有多久到哇?”舒雁主动找话。
张坚不说话,舒雁尴尬,把头扭向窗外,景致快速后退,车辆疾驰而过。
半晌旁边声音响起:“你不是来过,又忘了?”
“有点忘了,不过看到那个大大的青花椒广告牌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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