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
 但是如果舒雁有很多朋友,他也不乐意,像之前辛维,孙凯什么的都让删了。
 删了好,要不然小傻子得被带沟里去,还是臭水沟。
 一只鹅:“小笨蛋病了,躺着呢,明天要是状态好就约。”
 苏哥:“老冷?”
 一只鹅:“靠,你老公更老。”
 苏哥:“我老公神仙男人,雁雁怎么了?”
 冷栖寒用自已手机打过去:“你老公嘛呢?”
 “你找他?”
 “找你应该好使点儿。”冷栖寒笑。
 旁边好像有白丰年跟白山君的声音。
 “我外放,你说。”
 “寒叔叔,雁叔叔怎么啦,你没照顾好他呀。”
 冷栖寒……
 “是叔叔不好,我在努力照顾呢。”
 “我要来看他。”
 “什么事儿?”白丰年问。
 “应策有没有什么把柄啊,我想送他一程。”冷栖寒翘着腿,一颠一颠的。
 “把柄啊?婚内出轨,包养情妇,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这不是很多吗?”白丰年笑得懒散。
 白山君在他爹头上蹦跶,一会用嘴巴啃两口,一会用爪子蒙住他爹眼睛。
 苗以苏悠闲地给儿子剥玉米粒。
 “白哥,你就我的神,真的,有什么事儿随时听候差遣啊。”
 “可别给我戴高帽,有证据但不多。”
 “有苗头就行啊,对了我想带雁雁看心理医生,有没有认识的?”
 “怎么了,这么严重。”苗以苏问。
 “还不确定,先看看再说,我又不想随便找个医生给他贴标签。”
 “有个小孩儿,今年十七岁。”
 “哥,这行不行啊,这么小。”
 “他老师行啊,不过人在y国,国内应该也有厉害的啊。”
 “你有联系方式没有,先给我。”
 待会发你手机吧。
 又聊了几句,冷栖寒挂了电话。
 冷栖寒先要去r国,再去开曼,等回来估计得二月中过了。
 打完电话,冷栖寒换了身衣服,去次卧挨着舒雁躺着,人不能躺,明明上午才睡了一觉,躺着躺着又他妈睡着了。
 直到下午三点多,舒雁觉得口渴,挣扎了会觉得身边有人:“寒哥,我要喝水。”
 冷栖寒“嗯”了一声,翻坐起来道:“我给你拿。”
 舒雁觉得生病太好了吧,寒哥又是那个温柔的冷栖寒了。
 晚上阿姨要过来做饭,冷栖寒也没收拾饭桌残局。
 拿了水,两人又躺进被窝,舒雁不自在,他说:“寒哥,你不去工作啊,我没事了!”
 冷栖寒翻身下床就走,一句话没说。х?
 舒雁……
 傍晚阿姨过来,做好饭,收拾好厨房立马撤退。
 现在的服务业做得很合甲方心思。
 两人吃了饭,冷栖寒还是拉舒雁楼下走了半个小时,回来洗漱又接着睡。
 两人一回家还真做到了室友状态。
 翌日一早,舒雁自觉感冒已无大碍,就说:“寒哥,我没事了,你忙你的去吧。”
 舒雁完美继承舒作纶:工作最重要的朴实理论。
 “行!”人好了就踢开他了,可真没良心,冷栖寒走得还挺麻利。
 舒雁看他也不等他,心里自讨苦吃地失落起来。
 舒雁走路去上班,到了公司也没人问他为什么昨天没来公司。
 以前不觉得,舒雁顿觉凄凉,怎么就激发了社交需求。
 想当初在家不需要说话,读书的时候不需要朋友,工作的时候也不太想要热情的同事。
 晚上冷栖寒带着舒雁去跟苗以苏一家三口吃饭。
 白山君也就是七团儿,又是个三岁左右的可爱人形体。
 一见到舒雁皱着小脸,眼睛大大的关切得很,问长问短:“雁叔叔好点没有,还有哪里不舒服?”
 “雁叔叔你要照顾好自已呀,我的鱼鱼还没出生呢!”
 “什么?”舒雁头又有些晕。
 白山君点点舒雁脖子:“吊坠里的鱼鱼呀。”
 “它很好,好好的呢。”舒雁胡乱应付小朋友。
 “七团儿你要不要吃肉?”苗以苏喊。
 “爸爸,当然要呀,我最喜欢吃肉,大爸爸也最喜欢了。”
 桌上的烤牛肉,鸡肉,羊肉,鱼肉都进了白山君肚子。
 “小孩子能吃这么多肉吗?”舒雁觉得会消化不良吧。
 “喔,让爸爸带着我兜风一圈就消化了呢,啊呜。”白山君长得像苗以苏多些,可是看轮廓跟眉毛又像白丰年。
 舒雁呆呆的,他突然说:“山君为什么能像苏哥又能像白哥。”
 冷栖寒侧头看自已的傻媳妇道:“两口子的孩子不像爹妈,还能像别人?那不就是绿帽子了。”
 苗以苏捡了个骨头丢他。
 “哎!啊,是哈,等你以后就知道了。”冷栖寒恍然道。
 舒雁看他们有话不说也没问了,默默吃了自已那份半清淡半荤的食物。
 “这次你一个人出去?”苗以苏问。
 “嗯,有点事情要办,尽快回来吧。”
 舒雁听到他们说冷栖寒出国的事,更加沉默。
 冷栖寒也没说他去干嘛,只说出国为了工作上的事,大概说了舒雁也不明白吧,所以冷栖寒也不讲。
 “雁雁过年怎么安排,回家?”
 舒雁不想回去,父母,哥嫂,他都不太愿意相处,但是冷栖寒又不在,他说:“回的。”
 “什么时候回?可以提前点,江荻那儿我跟他说去。”冷栖寒讲。
 “我看看时间再订吧。”舒雁这样答。
 冷栖寒看了他一眼,这样的回答一般是:“我自已的步调和安排,你们谁也别问。”
 你看,大家又回到了融洽相处的表象上。
 “你要不回去,可以跟我和白哥回b市。”
 这种……大过年跟着别人回家去过年的事儿,舒雁更加不会干。
 他说:“嗯,应该要回去的,都没在外面过过年呢。”
 大家就不再聊这个话题了。
 白丰年跟冷栖寒聊着海外运输公司今年收益情况,又说了要投资别的项目。
 苗以苏吃得差不多在给儿子烤蘑菇和蔬菜。
 又从沸腾的汤锅里煮了些素菜给舒雁。
 “谢谢苏哥,我够了。”
 “你最近怎么样?跟这个老男人感情都还好?”
 舒雁脸红了,当面问呢,这怎么答。
 “寒哥不老。”
 苗以苏乐得不行,他说:“男人这玩意儿,越老越有味道,成熟,包容性强,还有钱,有什么不好。”
 这么一说舒雁也笑了,白丰年看着比寒哥还魁梧些,人也更沉稳。
 “你跟……白哥都怎么相处啊?”舒雁忍不住小声询问。
 看着别人的家庭,婚姻,爱情都很幸福的样子。
 “使唤他,依赖他,让他觉得没了他我不行得很。”苗以苏说这话轻松得不行,没有任何负担。
 “有困难让他上,有福我来享,要鞭策他,让他多挣钱,要不怎么养我跟儿子。”如此理所当然。
 “身材要他保持好,发胖了我就去找别人,家务活儿他来干,我就是公主。”苗以苏越说越乐。
 “遛娃也得他遛,我就是闲散人间福富贵花。”
 舒雁“嘎嘎”乐不停,真成一只鹅了。
 听起来很棒,可是舒雁不太敢呢,他苏哥就是他苏哥。
 白山君在一旁舔着油手说:“爸爸,以后鱼鱼也是人间富贵花。”
 “行,好样的儿子,不愁找不到媳妇了。”苗以苏拿了湿纸巾给他擦手。
 白山君歪着脑袋一脸骄傲,他当然不愁媳妇,他上一世就给自已找好了呢,瞧他能干的。
 “可是爷爷为什么好几个媳妇?”白山君问。
 舒雁对这个问题,额,又好奇又八卦,白丰年他爹这……跟冷栖寒那个爹一样啊?
 苗以苏还没回答,白山君说:“因为爷爷有好几个唧唧吗?”
 舒雁忍不住了,笑得肩膀颤抖。
 “白山君!”苗以苏佯装生气。
 “嘻嘻嘻,我们小老虎家才不这样,不是自已的媳妇不要,不是自已的孩子不养,是不是鱼鱼。”
 舒雁觉得脖子上的小鱼球好像在发热,他摸了摸,滑溜溜的。
 “爸爸有没有说过文明用语?”苗以苏捏儿子小脸,又捏他脖子。
 白山君舒服得眯着眼睛,半晌说:“知道啦,爸爸,那我要不要去收拾爷爷。”
 “你怎么收拾?”小屁孩儿要上天。
 “我去把爷爷打残废,然后遣散他的老婆们,替奶奶报仇。”
 我真是替你奶奶谢谢你了。
 “哈哈,也太可爱了,小山君。”舒雁乐得很。
 冷栖寒在一旁早竖起耳朵听到了,心理猫爪似得想转头说话。
 心里又郁闷,白山君这小东西都知道要疼媳妇儿了,他还跟舒雁在两条线上对望呢。
 他说:“山君真可爱,你空了可以多跟他玩玩儿。”
 “嗯,好可爱啊,又聪明又会说。”舒雁很喜欢白山君的。
 “现在的小孩子都挺机灵,不像我们那个年代的哈。”
 冷栖寒想续回饭桌上舒雁跟苗以苏聊天的话题。
 “嗯,我小时候,别人一跟我说话,我就紧张,我们有个邻居,我一出门遇到他,他就说:‘啊,大雁,嘿嘿嘿,你要哭了要哭了。”
 舒雁真的就哇一声哭了,连续两次,小舒雁也挺生气呢,那时候小孩子的自尊和面子也都开始建立了。
 有天他跑回去跟母亲告状,舒母正在筛谷子,看到舒雁气不打一处来,就骂他:“呸,人家让你哭你就哭,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跟你爹一样都是窝囊废。
 母亲骂他的话,舒雁当然没说,只说了自已哭起来的样子:“挺好笑的。”
 “这个邻居真坏。”冷栖寒说。
 “嗯,对于那时候的我是挺坏的。”舒雁道。
 “其实苏哥一家人都挺好的,你可以跟苏哥多相处,他不会对你使坏,还能给你些建议。”
 舒雁敏感地看了冷栖寒一眼,心中突然柔软。
 他其实也很想像苏哥一样那么厉害,可以帮冷栖寒一把,也能跟冷栖寒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或许在平等的学识和地位下,冷栖寒就会愿意跟他聊得多些?
 可是舒雁做不到,也许一辈子都不行。
 “嗯,好的,我也挺喜欢跟苏哥一起玩儿。”
 冷栖寒绞尽脑汁,舒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话似乎不多,他干脆道:“我看今晚你们聊得挺开心,聊了什么呀?”
 舒雁又看了冷栖寒一眼,不确定冷栖寒是听到了还是没有。
 他跟苗以苏也没有聊什么不合适的话题,于是放心了些。
 “山君说他爷爷有老婆好几个,他要去替奶奶报仇。”
 想着山君说的那些话,舒雁又笑,小孩子直白得好可爱,爱就是爱,讨厌就是讨厌。
 对于大人的某些行为不理解就问了。
 而成年人大概会说:男人都这样!
 舒雁小时候的爱恨观不明显,长大了更是。
 “嗯,以后咱们也要个孩子。”冷栖寒看舒雁跟孩子在一起挺开心,也许有了孩子陪伴,会开朗些。
 舒雁不说话了,舒雁的对抗就是沉默。
 “不喜欢?”冷栖寒问。
 “我不想有个我这样的孩子。”舒雁笑着说。
 人是笑着的,但是这句话……冷栖寒皱眉,车停在了路边,舒雁张着嘴,他错了?
 “你这样的怎么了?”冷栖寒有点心疼,自我否定,沉默对抗,记忆混乱,这样的小笨蛋活着也许是痛苦的?
 “寒哥,怎么啦?”舒雁小心翼翼地问。
 冷栖寒伸手,舒雁下意识地一抖。
 “你以为我要打你?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呢?”冷栖寒缩回手,摇头叹气。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啦,对不起寒哥,不是以为你要打我,你没打过我,你对我很好的,我还欠了你好多钱。”舒雁语无伦次,乱七八糟地表达。
 “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呢?”冷栖寒看着他问。
 男人严肃又锋利的质问,舒雁害怕,他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冷栖寒问。
 “我不知道。”
 “你知道,好好想想,要是不知道,不会说出‘你这样的人’这种话,也不会不想要孩子。”冷栖寒严厉。
 舒雁紧张到结巴,嘴唇微微发抖,他缩在座椅上,拳头攥紧。
 “说不清楚咱俩就这待着。”冷栖寒说。
 舒雁难过又害怕,他又把事情搞糟了,他不能像苏哥那样任性,冷栖寒也没给他机会。
 两个人在狭小的车厢里僵持,一个在等,另外一个也在等。
 “是我给不了你安全感,还是不值得你信任?舒雁。”冷栖寒在逼他。
 如果舒雁不开口,他会不会被丢在路边,舒雁无法想象将会面临的窘境。
 最后他妥协了,声音有些发哑,他说:“因为我太笨了,要是孩子跟我一样笨蛋,他要怎么办,一定活得很痛苦。”
 冷栖寒舔了舔嘴唇,心里又后悔逼了舒雁说这样的话,他说他活得很痛苦?
 他握住舒雁的手说:“我这么有钱,就算是傻瓜也能培养得很好,担心什么?”
 “再说,你是笨到吃饭需要喂,走路需要人扶还是穿衣服都不会?”
 “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差,舒雁,别怕。”冷栖寒将手拿到唇边。
 “寒哥。”舒雁眼泪大颗掉下来,他是懦夫。
 是从小贴着“窝囊废”长大的糊涂孩子。
 遇到冷栖寒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好了,哭什么,不是还有我呢,还有苏哥还有白山君。”冷栖寒凑过来亲吻他。
 这是一种安抚,亲吻他的眼泪,鼻子,脸颊,嘴唇。
 “等我回来,咱们去y国待一段时间,让医生看看咱们舒雁怎么个笨蛋法,嗯?”
 舒雁抽抽嗒嗒地哭,谁还能这么耐心的哄他呢,没有人了吧。
 两人回到家,冷栖寒让他去洗脸,舒雁难为情,跑去洗手间关上门懊恼。???
 再出来看到冷栖寒给他接好的水和摆好的药片:“吃了药,睡上一觉就好了,我明天一早走,有事及时告诉我,如果我没回,找苏哥。”
 “嗯。”舒雁鼓了鼓嘴巴,冷栖寒明天就要走,他千万不要闹脾气了。
 “你放心去忙,我会好好的。”舒雁说。
 冷栖寒掐眉心,谁需要这样的叮嘱,他多希望舒雁说:“能不能不要去,我会想你的,能不能带我?”
 “行了,吃好就去睡吧,我今晚睡卧室,明早一早走。”
 “嗯。”哦!
 每次事情聊到一个节点,冷栖寒这样的态度让舒雁觉得是不耐烦。
 舒雁在家说话不说全,或者不说就是因为母亲给的反馈,母亲每次在他说话到一半的时候就夹枪带棒地骂过来。
 舒雁刚开始是懵的,后来便以为自已说错了,再到后来就不敢说话。
 沉默后不再受到攻击,那他就沉默!
 舒雁躺在床上,心想要不要替寒哥收拾衣服?
 但是自已并不擅长,也不知道这个时间去r国带什么样的衣服合适。
 他想去看冷栖寒又倔强地不动,舒雁抠着自已的腿,拿着本书装模作样地看。
 十分钟,二十分钟还在第二十五页!
 舒雁是个拧巴小怪兽,为了给自已找合理的不见冷栖寒的理由他脑袋转得飞快。
 冷栖寒今天逼问他,逼他进入了情绪的死胡同。
 冷栖寒还不打算跟他睡觉,虽然把主卧让给了他,好的!他讨厌冷栖寒。
 冷栖寒真的也就没在进卧室来!
 糊弄着睡了一夜。
 翌日,再睁眼时,冷栖寒已经走了。
 空荡荡的家。
 舒雁心里也跟着空了,煮了个鸡蛋,喝了杯奶他出门上班。
 刚坐下没一会,座机就响了。
 “喂。”
 “来我办公室一趟。”江荻。
 额,老板也来这么早的吗?!
 “江总。”舒雁叩门进去后小声喊道。
 “你老公说你要回家过年,让我给你放假。”
 舒雁……
 这时候请假,二月中旬才春节。
 那么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舒雁不愿意,他说:“嗯,是打算回家过年的,等放假前两天请假就行,我还可以干一段时间。”
 “不会扣你工资,放心去吧,这两天我让财务把奖金给你发了先。”
 “啊?”舒雁惊住了,他才上了一个多月班呢,好像也还没转正的。
 “行了,我就转达你老公的话,也不知道他干嘛非要通过我口。”
 舒雁有那么一丝丝接住天上馅饼的喜悦,他说:“那江总,现在到过年还有一个月呢。”
 “都说了不扣你工资,到时候照常发。”
 这话真动听!
 “那谢谢啦,我今天还是上满一天吧。”
 舒雁装模作样地尽职尽责!
 “随你,走你的吧,我还有事儿呢。”江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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