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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绿色毛毛球)


有感觉时,韩泽玉已经从背后抱上他发着微弱光芒,即将熄灭的灯塔。
“来了。”
白耀大手向后一捞,轻啄韩泽玉的脸。
“……”
对自己的意外到来一点不意外,韩泽玉了然,某件事已做实:“我能开除小赵么?”
白耀一挑眉尾,不明白。
“他一定比我好亲,”韩泽玉索要实情:“睡他了?对吧。”
“……韩泽玉,”这人说:“请尊重我的审美。”
哗啦一声,白耀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串钥匙,递给韩泽玉:“钥匙给你,下次我来找你要,进屋我跟你讲。”说完用嘴碰了碰韩泽玉的唇,太冰了。
码头风疾,站久不行,白耀用飞扬大衣裹着韩泽玉,一起进房。
潮汐小筑的房六年前贷款购买,一直作为私人房产在小赵手里打理资金还贷,来的次数有限,房屋锁密,家装智能系统,安防总控等等白耀都未收回权限。
他来,小赵那边就有提示,赵助要是都不清楚老板方位,白董倒是要考虑他的去留。
一杯温煮的热可可递上。
韩泽玉握着暖手,仰头,一展暖橘毛毯从天而落。
毛毯厚重宽大,白耀裹住两人。
“小赵我用惯了,小筑我全线收回,贷款让他一次交付,房子委托第三方代管。”白耀沾了些韩泽玉嘴上的可可,尝味道。
六年前买的,那就是圣威一毕业就置房,韩泽玉想了下,应该是他被放逐后的事,不然走前白晴还不得趾高气昂地在他面前可劲炫耀。
对于这一日白耀的自我放逐,韩泽玉试探性问。
白耀说来喂喂海鸥,听听潮声。
来的路上,韩泽玉车上无数次在脑海勾勒这个地方,是白耀用来藏娇的金屋,还是他打造的专属乐园,又或是用来商务招待的高端玩乐场所,他绝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
宁静,质朴,洗去浮华的海边小房。
室内风格仍然很‘白耀’。
家装简约,面积很大,家具很少,整面的落地窗,地毯零散几本杂志,窗台未倒的烟缸,茶台喝了一半的洋酒。
其实,这房在韩泽玉归国后便很少来了。
与其说它建在海边,不如说是筑在心里,一座放满思念的小屋。
时间线上来说,是在韩泽玉走后。
那时韩绍辉摆出一副愧对白家母子的架势,也是不想再生事端,对这个不堪教化的逆子只字不提,将这个家与韩泽玉完全切断。
苏姨也被提点过,少惹事。
于是,像从来没有过韩泽玉这个人,所有的痕迹全部抹除。
潮汐小筑是那年毕业的夏天,有次圣威少爷们海边聚会选定的,白耀不声不响一同前来,花了不少心思想从廖正楠和宋旻那里挖一些韩泽玉的近况。
结果当然是大失所望,韩绍辉这次足够铁腕。
就这样,他成了这个小小岛屿的常客,听潮涨潮落,看海鸟迁徙,用树杈翻翻海岸别人留下的松软脚坑。
就觉得没那么想他了。
那年,他贷了款,买下小筑的房。
“你容我几天,行么?”
可可见底,里面无糖,放的是盐,白耀看着韩泽玉面不改色地喝掉,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啪,火机响了下,白耀迅速垂眼。
韩泽玉喷着雾,告诉白耀:“我让韩绍辉跟白晴复婚。”
接过的瓷杯在手中一顿,而后缓慢放下,白耀看他,问什么意思。
“你俩回来。”
最佳的治疗手段从来不是什么药物和医生,是那个耗尽半生,不惜与衣冠禽兽同床共枕,隐忍数年换来的地位和荣耀。
那个执掌韩宅,尊贵无比的韩太太之位。
韩泽玉认为只要韩太王者归来,病好一大半,再让她开着屏昂首在家里绕两圈,即刻康复。
“这对你妈的病有好处。”
浓烟缭绕,在两人间升腾。
白耀淡淡睨过去,问:“你也叫妈?”
韩泽玉压下心头一下骤紧的痛感,应了声:“叫。”
烟被从嘴边拿走,捻在茶台一本杂志扉页,韩泽玉看着白耀动手。
烟管极度拧转,扭曲虬结,将页面烧到发黑,就是这样还在不停捻动,手指沾满脏的,灰白的粉。
韩泽玉没有时间心惊,就被这只手扼住脖颈,算不得重,却也全然包裹上来,紧紧锁住喉咙。
因为下咽,喉结在掌心滚动。
白耀一条腿压于沙发,单臂将韩泽玉按进深处,承重太甚,发出木质的咯吱响:“你以为你是谁,说了不算,我任你摆布?”
‘不叫妈’是雨夜在半山海两人说好的。
白耀收紧手指,故意用粗粝的虎口禁锢,搞得韩泽玉嗓底一阵干痒,咳不出,咽不下。
“我看你这个念头最好不要有。”
拇指喉结处摩挲,由重转轻,白耀嗓音极淡,没什么语气道:“还是说我是跟什么裴南川一样的人,搞一些交情和义气给我,我没那么稀罕。”
韩泽玉平静看着白耀的脸,这人眸色极深,一如既往,不沾半分情绪。
第58章 人神共愤的男友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人可以将情绪管理得出神入化,摆布到信手拈来,那么眼前就有一位。
捻拧烟沫,扼喉威胁。
气场强到如此,眼中也可丝毫无波。
这份定力和自控令人瞠目,韩泽玉全部接下,也一样平静以对:“白情的事,你不想我知道我也知道了。”
他不无鄙夷地一笑,仿佛对方有多么不值一提:“你还管得了我啊?小哥哥。”
他韩泽玉决定的事没一人可以撼动,与白家母子十余年的周旋最终凯旋,不许韩绍辉插手霆新那便斩断其手,他现在就是不允许白耀这么受罪,那么他就一定可以做到。
白耀不要他的这些奉献和给予,强势地,不惜跟他动手也要压他一头,占领谈判高位,这些韩泽玉都懂,心意领了,可事情不能这么干。
白耀身上迫人的气场在削弱,脖颈在松力。
韩泽玉手一拨就开。
似是烦恼地微一蹙眉,他叫白耀别压着了,好闷的小哥哥。
白耀坐起,窝在沙发内很不舒服,韩泽玉松泛着筋骨,将茶台烟沫四散的杂志往旁边一推,拿过烟,咬进嘴。
“红了么?”韩泽玉下巴高抬,拉长颈线,让白耀给他看看。
手指蜷曲,轻轻在那一小粒硬骨上蹭着,白耀跟他说,有一些。
嘴里含烟,也不点,韩泽玉上手摸白耀的脸,说侍烟么。
白耀沉沉看了他好一会儿,啪地火苗燃起,凑上去,点到韩泽玉满意为止。
烟雾弥散,朦胧一片。
“韩绍辉那边你不用管,我有视频在手,他翻不出什么浪,选个有意义一点的日子,白晴生日或是他俩曾经的结婚纪念日,搞得隆重热烈一些,香槟,红毯,婚车,烟花,让家里各处鲜花盛开,办一场盛大的复婚礼。”
韩泽玉像一个婚礼设计师,敬业又周到。
“韩泽玉,”白耀淡淡道:“我没有否决的权利,对么?”
“对。”
“即便你从十岁开始,花了十余年,费尽心力将我俩从你的世界驱逐,也一样还要再次接纳,把我们安安稳稳请回来,对么?”
“对。”
“是你韩泽玉,红着眼圈让我说话算话不准复婚,我赌上兆然为此一博,但现在你又出尔反尔,对不对?”
韩泽玉咬牙,还是那个‘对’。
“这么做是为了我,”白耀对他道:“看不得我难受?”
从阿达木一路冰雪中飞驰,轮胎打滑,走神间几度险些翻车,涩痛着眼敲开苏珍妮的门,韩泽玉不觉得有什么;来小筑的路上往事脑海不断萦绕,最终做出这样决定他也还过得去;说起这些大婚规划,把自己十几年支撑走下来的动力和信念全部推翻,他也心态平和,可以接受。
却在被对方窥出,碰触到了他这样做的全部因由和动机时,那些委屈和心酸就再也抑制不住地泛出。
酸楚和疼痛交织,裹满了心脏。
这一个‘对’字,说的时候有些抖。
白耀站到沙发前,碰上韩泽玉膝头,居高地将自己这片影子沉下,拢住对方。
为什么,他问。
沙发上的人抽动了下手指,含着的烟有个轻微一晃。
白耀更近,腿贴上坐着的人。
“为什么?”他仍是在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泽玉抬眼,静静地注视,眼中也同样波澜不生。
当一件事已经被无数次验证确定以及肯定,早已深植于心,是什么都无法左右的时候,就会这么沉静与坦然。
“因为我喜欢你。”
就这样,每个字稳稳地,轻轻地落下,羽毛一般飘在心底最软的那部分。
高高站立的男人唇边极快地弯起,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这样盛大的告白根本不会让韩泽玉有余力去留意和捕捉。
也不会察觉,他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入白耀的伏击圈,成了垂手可得之物。
是钓出来一些了。
示爱只是开端,可白耀真的贪心,渴慕得更多,很多很多,在这个人身上他从来贪婪无餍,永远欲壑难填。
而这些他都会一点一点搞到手中。
韩泽玉的烟被拿开,灭掉。
白耀手指绕上指根,将韩泽玉手背向上,男人低下头,半个身体躬下,像个绅士一般,郑重,虔诚地吻下去。
圆月高悬,日潮夜汐,海面出奇地平静,海水似妈妈的手,温柔地将岸边的小筑拥入怀中。
银纱般的月光穿窗而入,洒下一地月白,白耀就在这片圣光中,背靠窗外满月,半跪在地毯上,再次吻了他。
这回是,他的脚背。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一幕更极致,更性感,更动人心魄的臣服。
而这不过是冰山一角。
就在韩泽玉要溺死在这场仪式般的华丽示爱中时,男人仰起脸,是从未见过,热烈的,迷醉的,带着滚热烫意的一双眼。
几乎偏执的,带着一丝疯狂色彩凝着韩泽玉,那些漫长而厚重的感情在这一眼中全部释放,汹涌漫出。
韩泽玉从未被白耀这样凝望过。
凝得他心脏都在颤动,这种难控的抖,传到了指尖,睫毛,嘴唇,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怪异得听不清楚。
说第二遍时,才稍稍可控,韩泽玉命令一般:“上床,我今晚就要做。”
白耀站起,眸光落到韩泽玉身上,静静地看,没有更多动作。
“不懂怎么做?”韩泽玉迎上,直直看进白耀眼里,蛮横的:“还要我教,是吗?”
下一刻,便摸到了这个高大男人的衬衫领口,韩泽玉把脸深埋,嗅着那抹缠绕脖颈,专属于小哥哥的气味。
白耀抱着韩泽玉,一阶一阶,走向二楼浴室。
浴室中,水声一起,喷头下的白耀异常乖顺。
这让韩泽玉记起那个曾经妈妈送的,脚上打过补丁,后来在窗边跳舞的粉红兔兔玩偶。
一件专属的可爱的私物,一声不响,任由摆布。
无论他有多恶劣,有多粗鲁,沾上水汽的漆黑双眼就那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很有一个无论被如何对待,也会永伴主人左右玩具的自觉。
韩泽玉咬了下白耀肩膀,问这里有东西么。
“有。“白耀亲他。
“……”
那即是说,这边养过情人。
就那么敏感和体贴,乖兔兔把脸埋进主人脖根,反省道:“是我来时经过下湾小镇,路边便利店买的,没先解释,你不要生我气。”
韩泽玉心软得一塌糊度,再无他想。
就这样,被蛊惑着,又一次陷入白耀为他搅起的漩涡中。
靠在墙壁,闭着眼急促喘气的韩泽玉,没能深思,更无法推敲,一日喂海鸥听潮声的放逐,却会停在一家路边小店买用品。
一个人可以强势,也可以温柔,可以冷硬,也可以轻软,但如果这个人将这些全部融汇贯通,做到同时施展,游刃有余,那么这就是个尤物。
韩泽玉抱着的就是这样的人间极品,那一刻就是这样死在这张床上,韩泽玉都甘之如饴。
也是好久韩泽玉才从失神中强敛神志,他听到白耀声音沙哑,粗重地在他耳旁说,提及的是白晴。
婚事不成立,没有复婚之说,他要韩泽玉一个口头确认。
韩泽玉喘得几近窒息,昏昏沉沉像是没听懂,被白耀用另外的方式叫醒。
“你,要这时候,跟我,聊这个?”韩泽玉快要疯掉。
“同不同意?”白耀没了那份令人快死掉的温柔,开始恢复他的沉静和从容。
韩泽玉的理智也在一块快拼起来,他拒绝回答。
一切停下,身上所有对方的体温一瞬失去。
白耀下床,光脚走着,从地上拎起瓶水,斜靠在离床一段距离的木柜旁。
拧着瓶盖,他清晰地说给韩泽玉听:“同意那就继续,不同意,那你的快乐时光只能止于此刻了。”
“……”
就这样从一个巅峰活生生推下,体感上犹如掉入万丈深渊。
韩泽玉愈发无法平喘,红着眼望着那个所谓的小兔兔般乖顺的男友,恶狠狠的:“你真的…好强,白耀。”
一切水落石出。
纵然不说这缜密的,一步一步的请君入瓮,不说这操控得登峰造极的手段,更不提对情绪,节奏,心理毫无差错的把控。
单就站在那里,明明就还很兴奋,却可以悠然自得地喝水,只这一件,韩泽玉就望尘莫及。
也说不好是哪种火更旺一点,韩泽玉咬牙,负隅顽抗。
男人像是无大所谓,水没喝几口,满瓶从头浇下,随后像只大型犬那样甩头,水花四溅,带着一种张扬的动感。
他把头发向后一捋,露出湿淋的,棱角分明,帅得令人呼吸骤停的那张脸。
嘴角似有什么,白耀咬着,然后牙齿一松,嘴唇缓慢恢复,他一挑眉梢,似在询问,真的么?真可以这样不做的么?
“……”
色字头上一把刀。
韩泽玉从床上狠狠扔过去个枕头,让白耀滚回床上,婚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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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下一更周四,现在说不好是不是中午12:00了,反正来问我就会回,告诉你们大概几点更。
第59章 绝对臣服
小筑的夜没那么宁静,远方海浪拍打,夜鸟飞翔,潮汐声起起伏伏,还有枕旁男人轻微均匀的鼾声。
韩泽玉放轻手脚,掀被都掀出一种画面慢放感,他可以保证不发一丝响动地下床,只是在迈腿走动时,软了下,险些跌倒。
小心翼翼呼着气,韩泽玉眉色好痛苦地打开了门。
下楼后,便没那么谨小慎微了。
韩泽玉没敢开任何的灯,只是少许拨开些落地窗的帘,借着月光在室内翻找。
白耀的房,他的车,还有公司,一个一个来,这样地毯式搜寻那个被拿走的手机,笨拙,低效,却也没有办法。
月光还是太淡,韩泽玉只能依靠触觉,不敢动静太大,于是手底下就更慢,无论是站是跪是趴,他的腰和腿都不太吃力,酸得不住在抖。
没过多久,已经开始喘了。
二层楼梯半阶,白耀手插睡裤口袋,歪头看着那个一步三晃,慢吞吞移动着的人影。
还是温柔了,居然能下床。
白耀冷淡地一勾嘴角。
从卧室跟出来时,他顺手拿了昨晚那半瓶喂给韩泽玉的功能饮料,喉结沉沉一滚,咽下,他有点心情不佳。
多亏没多少家具陈设,韩泽玉对白耀这样古怪的倾好感到无比庆幸。
显然这是一栋被人妥帖照顾的房子,物品洁净,放置得井然有序,陈列齐整,边角具有一定的对称性。
对于白耀这种强迫型人格倾向,韩泽玉有一定了解,只不过如此亲身感受还是略有些惶恐,他极小心地复刻,不敢走样。
却还是出了岔子。
有个Old Money的水晶阵摆件被他不慎碰到,晶球旋转,他紧急扶好,稳定后默默呼出一口气。
“球偏了。”
韩泽玉下意识定睛去看,而后:“……”
白耀叠着腿,在身后沙发不知坐了多久,神情坦然,一丝不乱。
韩泽玉内心猛地一颤,不过面色依然抗打,弯眼一笑道:“怎么醒了?下来喝水?”
对于一个摸黑中鬼鬼祟祟翻人家东西被当面逮到的人,这样的心态堪称优异,一手扶摆球,一手还探在抽屉里,人赃并获,白耀给韩泽玉的应对打99分。
另外那一分就要看这一句了。
“在找什么?”白耀问得极淡,坐看对方如何强辩。
“创口贴,”韩泽玉把手拿出,展示:“不小心划破了。”
他的手放在置物柜第二层抽屉里。
那里有个航空发动机的机械模型,遍布涡轮叶片,还有防水转轴,形似尖锥,手指在上面随便一蹭,就是道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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