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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总想和我离婚(拯救瑶光星)


他说完,意思便是散会。
钱茂存一点头,识趣地出去了。他虽刚刚一时脑子没转过弯,下了人面子,但到底是人精,现下自然知道,太子这一出威胁兼提醒,为的是什么。
室内,孙齐格一拱手:“多谢殿下提醒。”
“时候还不晚。”段淬珩意有所指,“孙大人转变想法,还来得及。”
他缓缓起身,自行打开了门,一身白,明明如月,淡漠出尘。孙齐格一时有些恍惚,眼前人某一刻,竟和顾皇后的身姿,奇迹般地重合。
再眨眨眼,人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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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都让开我要开始装了.jpg
另,发现这本书上了本月新书榜耶!刚发现废文有榜单,乱点看到我的文好惊喜,感谢大家w
以及将要写到一个后半章华彩人物,非常激动嘻嘻

段淬珩走到门口,大理寺卿钱茂存要送他。他们二人往外走了两步,要告别时,太子殿下低声说:“钱大人不必过度担忧,这事总会有个让父皇满意的结果。”
他在朝堂上毫无势力,平日总垂头不语,人弱如扶柳,说这话时却莫名地令钱茂存心头一震。错觉间,竟感到满朝遍野,尽在这位不说话的太子掌握之间。
下一瞬,段淬珩又开始剧烈咳嗽,面色苍白如雪:“怕是病发了,失陪。”
钱茂存忙把人送到飞行器上,人摇摇晃晃,进了门道了谢,匆匆走了。
可惜病弱,他有些叹惋,否则眼看太子今日之手段,东宫之位断不可能如此动荡。
另一边段淬珩关上门,直接干脆利落地在副驾驶仰后躺下。宋澄絮问:“你还好吗?”
太子殿下没说话。
太子妃不在,他便格外淡漠,像宋澄絮家乡临安落地即化的雪,雪色遥看近却无,下一刻就要飘远消散似的。这时只扭头看着窗外稀疏飘过的云,露出优美如画的侧脸,偏偏他面色苍白,唇间鲜红,仿佛不是真人。
“病发了?”宋澄絮其实不太喜欢和段淬珩相处,人可以聪明,可以从容,但不能过于置身事外,连自己也不在乎。偏偏段淬珩这人没什么活气,除了偶尔和周子渊说话时还有点人样,其他时候仿佛感觉不到痛,也感觉不到惊讶。余生当日痛骂他,数落他的身体状况,她一个锦衣卫都难免心惊,偏偏太子殿下没事人一样,仿佛谈论的是另一个人。这些天余生同她打排位,抱怨太子病况抱怨多了,听得宋澄絮愈加无言。人对自己狠到这种程度,她自愧不如。对自己如此,对旁人,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还好有周子渊,她突兀地想,却又很快摇摇头要把这奇怪的心思甩出去:“难受吗?太子妃出门时让我带上了止痛药。”
不知是哪个词唤回他的神志,太子终于回话:“我还好。吃了晚饭再吃药。”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余医生确实厉害。这次病发比以往迟,疼痛感也稍弱。”
宋澄絮皱皱眉,想说太子妃也让她给太子备了点心,嘱咐她不能让人空腹吃药。
但这人明显不像是愿意吃药的样子,话锋一转:“宋队长为何进宫?”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她快言快语,“临安顾氏冤案,主星顾家不动手,总要有人查。”
段淬珩偏过头:“不是不在意,自身难保。”
“我知道。”宋澄絮说,“看你就知道了。”
“怎么不进大理寺,跑来当锦衣卫?”
“我又不爱读文科。”宋澄絮答得理所应当,“做南北禁军不如做锦衣卫。”
“那就是大理寺确实有人?”段淬珩平平静静。
宋澄絮啧一声,很烦自己被套话,手上稍用力,飞行器猛地加速,段淬珩往后靠得更紧。
“你要用?”她超过一路人冲在前头,才出了口恶气般问。
“不是现在。”太子殿下说,“我现下也帮不到你们什么。”
那就是以后能帮,宋澄絮点个头:“日后再说。”
“你这次被派过来,是自荐,还是上头人挑的?”
“我如何自荐,到你身边是件苦差事,我拿什么理由来?下基层冒生命危险刷一份没用的履历?”
她本也没硬要凑到段淬珩身边,万一他是个泥菩萨,她过去,只会更混乱。比起这样,不如看清楚这人,再私底下传话。可上头把她派过来,就没什么办法。
“你同余医生说话越来越像了。”段淬珩面上没动,眼里难得浮了些笑意,又很快消散,“那只能是父皇指的。”
“他那么好心?”宋澄絮忽略他前半句。
“谁知道他呢。”段淬珩漫不经心地点点窗沿,“帝王心,海底针。说不准是喜欢你名字,随手点的。”
他说完又把头扭回去。宋澄絮腹谤你的心比起你爹来也好不到哪去,但到底没讲出口。
他们相安无事进了宫门,宋澄絮陪他进殿,见偏殿原本在看书的太子妃已经起身来扶走得不稳的太子,乐得清闲,告退了。
周子渊这日在读一本游记,他书从小看得杂,到了东宫见到一些孤本,不知是顾皇后还是段淬珩自己收集的,看得兴致勃勃。抬头就见段淬珩进门,一看就是病发。
他把书一合,去拉段淬珩的手,掌中果然冷得很。进了卧室,才问:“难受吗?”
“比之前好些。”
“那之前是什么感觉?”
对面人沉默了许久,久到周子渊要转开话题,才回答,“身体从里往外长了千万根冰锥,一下一下往外刺,像要戳破皮肤。”
周子渊叹了口气,覆上他的手背:“只听闻万箭穿心,夫君倒是万针穿肤了。”
现下两双手交叠在一起,像是一同受这苦似的。
他二人随意聊了几句这日会见大理寺卿和医疗部部长的事,周子渊听着听着,就笑了起来。
他生得清俊,笑起来眉眼弯弯,如翩翩探花郎打马长街过,一派学士风流。
“倒看不出来殿下嘴皮子如此利索。可惜我没能观瞻到夫君的英姿。”
“比不过太子妃舌战群儒来得精彩。”段淬珩说的是周子渊辩论大赛上一人答评委席四人问,反倒把对方辩得哑口无言的事。
周子渊弯弯眼:“原来夫君也是我的忠实观众,早知道那天该穿得再庄重些。”
又说了些闲话,有人敲了门。
正是吟霜。她端着个药碗,把自己弟弟和弟媳看了一遍,问他们这趟蜜月怎么样。
段淬珩并不说话,周子渊和她聊着聊着,她说起余生:“余医生跟我讲,要是知道他这么麻烦,打死也不愿意接这个病人。”
周子渊笑笑:“这可由不得他。”
吟霜也笑笑,对自己弟弟说:“听到没有?”
段淬珩躺在床上喝他的药,愣是没吭声。吟霜觉得他无趣,走之前对周子渊说,自己新做了些甜品,放外头了,有兴趣可以试一试。
后面两日瞬息而过,商议出的结果是大理寺与医疗部联合派出队伍,到北塞去探听情况。
钱孙两位大人联合拟了个折子,要第三日递,又约好他三人下早朝后面见天子,向陛下再具体汇报近日北塞精神力怪病流言和本案的线索的整体情况。
本以为这事的进展就先到这里,偏生第三日的凌晨三点半,钱茂存给太子拨了四五个投影。
太子的病将好未好,太子妃仍在陪床。但此刻顾不得,段淬珩干脆就在床上接了。
对面3D化的钱大人语气有些急:“北塞接到了报案。”
凌晨三点半,重大事件。
他说话时急匆匆地:“一个酒馆老板说来了两个人在他这喝酒,喝到一半突然自杀了,酒钱没结。他慌乱无措时,突然发现,这两人和悬赏令上的脸像得很。”
他本满脑子都是案情,急匆匆地拨过来,此时说完,才发现太子仍躺在床上,边上是前政治新秀太子妃。
这样子,本也没有什么奇怪,总归是他半夜打的电话,太子病弱,睡了也是应当的。但看着那两张脸,他总觉得哪哪都不太对劲。
还没等钱大人思考出些什么因果,对面的太子已经坐起来:“北塞哪里,哪个酒馆,报案人叫什么?”
“北塞沙漠,酒馆叫一壶酒,报案人自称酒馆老板,叫叶留香。”
钱茂存接着往下说:“具体的案件情况,我已经让北塞那边整理一份报告发过来,他们到现场初步勘测后,应该等天明就会有详细些的报告。”
“钱大人辛苦。”段淬珩点头。
“叶留香?怕不是个古龙书迷。”太子妃笑着评论,然后才挪开脚步,“后宫不干政,子渊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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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又名从第三视角看段周
古龙经典角色:楚留香老师,古龙经典作品《边城浪子》背景在沙漠,男主之一叫叶开。玩这个梗想必他也不会介意吧🥺

段淬珩抬眸,下意识侧过去寻太子妃迅速消失的背影,到底把头扭了回来:“辛苦钱大人。折子照递,天明报告出来后,劳烦发我和孙大人一份。”
钱茂存点头,又问要不要在早朝提这件事。
段淬珩沉默着摸了摸枕头:“不必。”
他随即问:“北塞要派出的联合队伍名单,钱大人可否也发给我一份?”
他说着说着,又咳嗽了一声。
钱茂存没问为什么,当下传了他一份。他们匆匆就案情交流几句,很快挂断。
段淬珩说早朝见,说得心不在焉。通讯一关,忙出去找周子渊。
太子妃在主殿,同几个守夜的侍从聊天。眉宇间没有什么愁意,甚至算得上一派轻松。见段淬珩出来,走上去问:“说完了?太子殿下感觉如何?”
守夜者不全是段淬珩的人,但他牵住太子妃的手时却没有丝毫的掩饰之意。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周子渊拉走了。
太子妃临走前对着周围人仍然笑了笑:“辛苦了。”
看不出来任何不甘,愤恨,或是忧伤。
可偏偏正是太完美了,让段淬珩心头的那点痛意更重。他本应当在朝堂,尽情挥洒自己的天赋。
“有什么急事吗?”周子渊问,“突然这么匆匆跑出来。”
牵着他的手仍没有什么温度,一块凉玉似的,但和段淬珩平日发病的手体温比,已经算得上暖。他侧过脸去看太子的表情,对面人唇抿得很紧,眼睫垂下,愣是看不见一双秋瞳里此时是什么颜色。
他二人走进主卧,段淬珩随手把监控器暂时屏蔽,带着周子渊就往下头走。
桌面上原本收好的棋盘此时仍是一副残局。周子渊见太子微微皱起的眉,笑笑:“白日无聊,来这里仿着你的棋风同自己玩了一趟。夫君不会介意吧?”
他话说得甚至有些俏皮,而段淬珩的眼睛匆匆扫过那副棋局,勉强冷静地评论:“黑子酷似我的风格,白子却——”
“我信手乱下,随意了些。”周子渊回答,又迅速转开话题,“怎么这般急,钱大人说了些什么机密的事吗?”
段淬珩却不说话,只眼睛看着那棋局,指尖覆上棋盘,替白子改了几个位置,攻守之势隐隐逆转。
他沉思时惯是目不交睫,周子渊随他去,看着看着,才暗地里很低地叹了口气。
“这才比较像你的风格。”许久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太子殿下抬起头来。
“拉我进来,总不是来看这盘棋的吧。”周子渊没有对他说的话做评判。实际上,原本的白棋,才是他下的,只是那时候,总归方寸大乱,定不下心。
段淬珩沉默许久,终究说:“在深宫,委屈你了。”
他话说得低沉,语气里却有一些周子渊无法忽略的深厚意味。
“后宫本就不能干政。”周子渊说,“但太子妃虽不行,我总是可以。”
“不觉得难过吗?”段淬珩问。
他们鲜少讨论这个,未免有些太私密了,周子渊听见,几乎下意识要笑,对面人却难得率先打断他还没说出口的话:“不想笑,不必笑。”
“太子这话出来,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了。”周世子无可奈何,“当然有怨,我又不是神人。一朝入深宫,终究有不适应的时候。”
段淬珩答:“是皇室对不起周家。”
“对,”周子渊倒坦率应了。
他看着太子仍然没什么波动的脸和他眼眸里漏出的些微情绪,才又补了下半句,“但又不是我夫君欠我。”
段淬珩一时有些怔,猫样的眼睛微微睁大,在下头亮如白昼的灯光里,分外可爱,让太子妃差点笑出声来。
“心疼我啊?”周子渊问。
“我同太子一样,都没有别的选择。”他没让段淬珩等,“一对苦鸳鸯罢了。不用觉得是你的错。”
他也是经历了整整一世,才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话。能怨谁?簪缨世家,泼天富贵背后,有太多的妥协和污垢。要怨,难道怨他过于优秀,入了陛下的眼不成?
段淬珩终究摇了摇头:“若有来日……”
“若有来日,我便盼着周家如程家一样,当个令天下都不能置喙的得力外戚。”
太子终究被自己的太子妃噎住,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许久之后,段淬珩才出了声:“我需要周世子替我做件事。”
“愿为殿下驱使。”
“三天后是鹿鸣宴,庆公务员考试各部门前三甲。我想让太子妃替我笼络一波人,尤其是弓家那位叫弓如月的政治科状元。随后他们会有整整十日的旅行,我希望太子妃跟随,挑些清流出来。”他语气很平。
“臣妾自然愿意为夫君分忧,但我身为太子妃———”
“明日我同父皇求恩典。”太子答,“你出去走走吧。终日在宫里,难免觉得闷。”
“臣妾并未——”
“周世子,父皇不顾你的志向赐婚,已是皇室对不起周家,若是还不能……”他这话没说下去。
“夫君如此有把握,能说服陛下?”
太子淡淡答:“不必担心。”
“我不怀疑殿下的聪明才智,只是担心你为难。”
“不用操心。”段淬珩缓缓闭了眼,“我虽无用,这点事,还是能办到。”
他那一瞬间,不知什么的,仿佛极疲惫,像是西方神话里的普罗米修斯,被秃鹫食了肝脏后短暂地安息:“弓如月,弓氏是番禺郡望,和程家素来不和,所处之地又山高皇帝远,若周世子能博取她的信任,或有大用。”
周子渊看不下去他这样的神情,见不得他把皇室的错都扛到自己身上,只好说:“臣定不辱使命。”
若想补偿他,他出去便是。
翌日三人早朝后面见陛下,他拿着钱孙二人上的折子,听着两位大人的报告,沉默半刻,问:“淬珩呢?”
语气里,听不出来是在问太子的看法,还是太子在这案子里的作用。
钱孙二位大人自然是各自先说了一箩筐太子的好话,两人现在因为这案子,都惹了一身腥,情真意切得很。
承武帝听着听着,微微眯着眼:“淬珩倒是读了不少书。”
太子在下头,忙道:“父皇谬赞,二位大人经验丰富,儿臣收获颇多。”
自然又是一轮彼此夸赞,承武帝听烦了,批准了医疗部和大理寺的联合小队。
事情到这里应该结束,偏生段淬珩请留。钱孙两位大人都是人精,极具眼色溜了。
只剩下这对父子,一人在上,一人在下。
边上一个人都没有,段淬珩尊敬之情一收,声音平静:“我要去北塞。”
没称儿臣,没说请愿,也没有任何婉辞。
承武帝竟也没生气,只说:“你体弱,北塞地势复杂极端,让先行部队去就好。”
偏生他病弱的嫡长子眼神不变,就地跪下:“儿臣愿去北塞,替父皇解忧。”
他跪着,昂头时那双漂亮至极甚至有些女气的眼睛,便分外明晰,一时间,上头龙椅上的人,竟看得有些愣了。
“为何?”
“儿臣预感北塞会出些大事。这案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想必父皇也知道。”
“我倒不知道你病了这些年,开始相信神秘学了。”
“万物有灵,信,也总比不信强。”段淬珩顿了片刻,又道,“五年过去了。”
承武帝看着自己年轻英俊,却又病弱深沉的儿子,许久之后,回到:“那就滚去。”
段淬珩答:“谢父皇成全。”
“你如何打算?”
“秘密前去,父皇不必昭告天下。”
“你本也是个病秧子,请个病假就是,不必烦我,倒是你那位太子妃,怕是不好糊弄。”
“父皇赐婚时,没有想过今日吗?”段淬珩仍然跪着,话语间却没给皇帝留面子。
承武帝沉默许久,再发问时,仍看不出喜怒:“你如何打算?”
“儿臣同他打过招呼,他愿意参加鹿鸣宴,同新生官员一同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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