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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禁食芫荽)


“我不太喜欢李太太,小丞在我也得说,她脾气大,跟我聊不到一起,她的寿宴,请我去我也不去。”
肖叶丞顿了下,随后眯眼笑起来:“没关系的,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也不大喜欢我的婶婶,当然她也不大喜欢我,至于去不去寿宴,不必顾及两家的亲眷关系,谢总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妈,你也是。”
肖叶丞这一声称呼改得极为自然,如果不是尹微澜没见过这新姑爷几次,她还真当人家是极亲密的什么家人了。
这会儿轮到尹微澜咳嗽脸红起来:“啊……啊,小丞说得对,虽然是亲家,但小丞父母都不在,咱们跟健荣也攀不上什么亲眷,要我说李家那样的亲家,不攀最好。”
谢挽昱闻言,轻轻“啧”了一声,这弟夫,怎么管他母亲叫“妈”,管自己叫“谢总”啊?
场上当然不止他一个人察觉出了称呼的异样,谢挽星适时插嘴:“说起来,我和小丞结婚仓促,连个改口的仪式都没有,不如趁这机会,一起都改了吧?”
长辈们突然正襟危坐,改口不是个小事,照理来说该有个更正式的仪式才对。
但谢挽星向来不走寻常路,在长辈眼里,只要他不再突然出走五年,其他的怎么着都行。
于是那一晚,在谢挽星的指引下,肖叶丞仅端着一杯茶,就敬完了所有人,也顺当地改了口。
肖叶丞脸上带伤,面红耳赤,但却还是老老实实字字落定地喊人的样子,让所有长辈都心生欢喜,一个两个都在手机上转账发了红包。
就连防心极重的谢家大哥,也在一声声“大哥”中逐渐迷失自我,临了还拉着肖叶丞轻说了一句:“刚不是故意找茬,只是逗小星的,合作的事我会考虑,治疗剂市场的事……也谢谢你告诉我。”
肖叶丞对此,只是浅笑了一下:“无论合作能否达成,该说的我都会说,星哥说面对家人的时候不用什么都藏着,我觉得他说得对,我也只是在照做,不用谢我的,大哥。”
谢挽昱被这突然的真诚窝了下心,酸溜溜的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他望着被自己弟弟带走去见下一个人的肖叶丞,仿佛明白了弟弟这么多年还跟这个人纠缠的原因。
一顿晚宴吃得其乐融融,闹到天黑透许久后,大家才散场。
因为家人的挽留,谢挽星和肖叶丞决定在老宅留宿。
就在两人准备回房间时,尹微澜突然叫住了谢挽星。
母亲一身矜贵,站在露台门口,朝谢挽星小招了下手,就把人给叫走了。
肖叶丞识趣地跟星哥母亲道了晚安,随后自己先回了房间。
“怎么了,妈?”
谢挽星走近露台,乘着夜色问他的母亲。
在家宴散后特地留下自己谈心,这种事儿不太像尹微澜能做得出来的,谢挽星下意识就以为自己母亲是有什么要事交待。
“家里的房子在你哥哥结婚前翻新过一遍,隔音做得很好。”
谢挽昱疑惑了一下,却还是点头应和道:“是么,那时候我还在校,不太知道这事儿……”
在谢挽星等待下文的空隙里,尹微澜转过脸来,目光温和地笼着他:“妈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小丞,他对你也好,你们两个年轻人,又都是药物,做事总容易冲动。”
“还好吧,我俩也没那么年轻了,情绪还算稳定。”
尹微澜笑起来:“还是孩子,说什么不年轻。”
谢挽星终于没了耐心,挠头询问:“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晚上你跟小丞动静大点没事,我们听不着。”
谢挽星:“?”
这是什么话?
在谢挽星疑惑的视线里,一盒避-孕-套被送到了他的掌心里。
“在饭桌上就看你们眉来眼去的,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你们本来就是新婚。只不过你跟小丞都是临时回来,知道你们没准备,我怕你半夜叫人送来,大动干戈还闹腾,还不如我早些给你备好,拿着吧,应该够用。”
谢挽星瞳孔震惊,手里那小盒子极为烫手,一下子扔也不是,还也不是,收下更不是。
“妈……”
老母亲脸上露出了“我懂”的笑容。
“你爸也年轻过,这事儿还是他嘱咐的,我们都懂。”
谢挽星:“?”
作者有话说:
谢挽星:早知道就不在饭桌上发癫了(闭眼开炮)

谢挽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凭本能回去的一路上,他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一个问题,他看起来就这么禽兽吗?
且不论他和肖叶丞是留宿在父母哥嫂都在的老宅里,光凭肖叶丞那身上带伤的状态,他就不可能做出那种强人所难的事!
小丞都受伤了,他怎么可能还想着自我满足啊!
就算他对肖叶丞有成瘾反应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然后他打开了房门,走过昏暗的长廊,略过摆放着整齐叠好的居家服的置物架,目光来到被暖色光芒笼罩的大床上,一个半敞着浴袍、肩背露出大半、整条腿都弯曲光露在外的肖叶丞展现在他面前。
肖叶丞侧身半背对着他,一手端着药膏,一手正往自己后背摸索过去,是要涂药。
那背部肌肉线条如写实石雕作品的刻画,每块肌肉恰如其分,不过多夸张,却足够显出力量,哪怕这份力量被伤口染了色彩,却不会让人觉得从此虚弱——反倒更让人有了试探强度的冲动。
肖叶丞注意到有人回来,半侧着脸,只显露出眯起的眼眸和上扬的嘴角。
他声音低缓,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擦洗过了,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先给自己涂个药。”
说完,他那沾着药膏的手指就碰到了伤口,力道没用对,在碰到的瞬间就“嘶”了一声。
肖叶丞眉头微皱着,牙关却咬得紧,没再泄露一点柔弱。
演顶天立地小药物呢。
谢挽星在一旁看了几秒,手中纸盒收紧,边角硌着他掌心,给他带来些许痛感。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当个禽兽。
一会儿后,肖叶丞跪坐且背对着谢挽星,浴袍被丢到了床脚,背脊挺直,端正得像在接受审问。
谢挽星用指腹肉开药膏,在触碰到对方前先收敛了力气,缓缓贴上,像触碰平静的湖面。
凉意使得肖叶丞浑身一颤,再平静的湖面也终究有了涟漪。
谢挽星看着对方身上惊起的小汗毛,捉弄似的吹了口气,叫人后背更凉了些。
“不是说要我帮你涂药吗?怎么不等我?”
肖叶丞声音僵硬:“我只想你帮我涂脸上的,其他地方……我自己可以。”
叫人涂药是他的卖惨之招,之前说的时候他就想跟他哥亲近一些,却没想到对方会真的来做这种服务人的事。
这并非他本意,他也没有要谢挽星伺候的意思。
但对方并没有领他的情:“脸上你对着镜子也能涂,明明就是身上更需要人帮忙吧?”
小谎话被拆得一干二净。
肖叶丞闭上眼,一边感受着后背凉意褪去后略显温热的他哥的手,一边默默红了耳朵。
“哥……”
他声音有些哑,化在浓夜里,几分无助,几分恳切。
谢挽星一边帮人涂药,一边为人吹伤口,帮助外用药起作用。
听到对方黏黏糊糊的呼喊后,他忍不住用力吹了口气,把心底那点痒也一并往外吹:“我说了,哪儿我都帮你涂,老实些,不许乱动。”
于是肖叶丞真就定了下来。
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等谢挽星的手来到对方腰部的时候,他才说起了别的话题。
“李女士寿宴,没有给我们发请帖吗?”
虽然在家宴上他只听了一耳朵这事儿,但毕竟有关于肖叶丞,谢挽星还是想了解一下。
肖叶丞没有立刻回答,犹疑了下才道:“发了的。”
“这样啊。”谢挽星语气淡下来。
“让我猜猜,你没主动跟我提这事儿,是因为不想让我去她的寿宴?”
“嗯……”
“那你去吗?”
连着两个肯定答案,倒让谢挽星笑了:“她就这么不喜欢你,让你连带我过去都不敢?”
谢挽星不用花脑子就能猜到,肖叶丞不愿带他去的公共场合,肯定是不利于自己的,京华还有谁敢不把他和肖叶丞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只有肖叶丞的叔叔一家了。
“婶婶她……比较强势,且她似乎不太喜欢其他区的人,我和小漓曾在李家借住过一段时间,那经历实在不算愉快,所以除了这种必要出席的宴会,我们一般也不会去与她碰面。”
这原因倒是没让谢挽星意外,京华多的是李家这种势利的家族,瞧不起外来的,瞧不起暴发的,更瞧不起年轻的。
其他人家或许会忌惮肖叶丞这新贵,但李家有一层亲缘关系在,在他们眼里,肖叶丞始终都是个晚辈,哪里需要给他留面子。
“连你都讨不着好脸色,那更别提小漓了。”谢挽星的语气变得关切。
“所以你就准备带着小漓,你们两个冤大头一起去那里受辱?”
肖叶丞:“……他们应该不会做得那么过分,哥,我会有分寸的。”
“那怎么不带我?怕我也受欺负?”
“我怕你受气,万一他们冲撞了你……”肖叶丞想了想那个画面,忍不住咬牙。
“我不希望你经历那些。”
谢挽星失笑,用力在肖叶丞腰上按了下,惹得人身上又起一层渡鸦后才道:“你这样的大老板都要在李家受欺负,小漓更是无依无靠的,我哥忙得很,多半没空参加人家的寿宴,我母亲不喜欢李女士,更不可能跟我父亲一起出席,到时候你们哥俩真成孤家寡人了,就这情况,你还不想带上我?”
肖叶丞:“……”
面对他哥的质问,他无话可说。
“小丞,我是你丈夫,你可以多依靠一下我,别想着保护我了,行不行?”
好半天,肖叶丞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好”来。
虽然他还是不情愿让他的星哥面对自己都不喜欢的人,但这是他星哥的好意,他更不想叫人失落。
“如果我叔叔或婶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不必理睬,如果烦了就告诉我,下脸也没事,就算闹起来我替你担着。”
肖叶丞的叮嘱倒显得偏心。
谢挽星再次被逗乐:“人家好歹是你家人,我又不是跟人吵架去的,哪儿就烦了。”
“他们不算家人的。”肖叶丞冷不丁接了这么一句。
“彼此有爱的才算家人,他们只不过是我血缘上无法否认的联系人,我的家人只有小漓,你的父母兄嫂叔婶和弟弟,以及你,哥。”
肖叶丞一字一字都咬得很认真,像是在陈述自己认定的事实。
谢挽星松开手,轻拍了下对方没受伤的部位。
“知道了。”他说,眼眸垂下,藏住泼天温存。
“换个姿势吧,我要涂你腿-根的伤口了。”
肖叶丞听话照做,侧过身来,却在动作转换的一瞬被推了下,身体失衡往后落倒,床铺稳稳接住他。
接着,他看见他的星哥,落坐在他腿间,手上还端着药膏。
谢挽星面容背光,一双眸子却亮极,闪动细碎,宛如星辰。
“小丞。”他开口,温钝的语调像魅-魔勾魂。
“自己把腿抱好,我要开始涂腿-根了。”
作者有话说:
小肖总:我腿根没伤啊(划去)来吧哥!(主动抱腿)

自从两人在第八区说开后,谢挽星总能感觉到肖叶丞对自己的退让愈发没下线。
无论在哪个方面,对方都好似没脾气一般,任凭自己把玩过度,也不曾说一句不满的话。
就好比擦药这件事,不论自己怎么折腾人,肖叶丞始终没一点反抗,该抱腿就抱腿,该趴下就趴下,该躺倒就躺倒,像个玩偶。
哪怕被擦-边欺负得全身都红透了,也没哼出一个音节来。
到最后,谢挽星坐在对方腰上颐指气使够了,手撑住对方的胸口,屈肘借力想让自己翻身下马。
只是腿才抬到一半,腰上先受了力。
宽厚带薄茧的手无视了衣摆的阻拦,布料被揉皱、紧缩在两片肌肤之间。
谢挽星的腰露出半截,白,就算被握住,指缝里也漏了颗小痣。他的腰自下而上有朝里收束的趋势,叫人好奇再往上会是何等风光。
肖叶丞好奇,于是他无视了谢挽星的挣扎,只管自己仰躺,笑问:“哥,我刚刚的表现好吗?”
他问的是被擦药时的表现。
不出意料,谢挽星条件反射一般点了下头:“你表现得很好,很乖。”
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过去相伴,谢挽星总是不吝啬于口头的嘉奖,这会让肖叶丞很愉悦,谢挽星当然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尽量多的因为自己而尝到欢愉。
正如现在,肖叶丞愉悦地笑着,露出牙齿,眸光却不容忽视,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哥,我是不是该有奖励?”
被欺压了半天的饿狼终于张开了嘴,显露出自己藏匿不住的欲望。
谢挽星再迟钝,也感觉到了危险。
手腕再度用力,他继续尝试与肖叶丞保持距离。
在成功脱身并翻倒向床的另一侧的同时,他发出了胜利者的结算声音:“做梦。”
但他刚说完,就发现被自己丢在床另一头的人主动凑了过来——肖叶丞不再表现出乖巧,他擒住谢挽星的手腕,稍用力锁住,随后反客为主,压住了方才还作威作福的人。
这次轮到他的脸藏在阴影当中了,模模糊糊,叫人看不清,如暗夜中与天敌对峙,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动口。
偏偏这天敌还要装出无辜的样子,压着声音礼貌询问:“你是说我梦到的那些都可以成为奖励吗?那谢谢你,哥,麻烦你安分一些,我要开始了。”
谢挽星在喉结被舔-舐的瞬间发出质疑:“你做的这是什么梦啊?!”
灼热的气息从颈项转至胸口。
“同你的春-梦。”
第一区的雨从那晚开始下,先是狂风骤雨,后又淅淅沥沥。
下了两天才算完。
终于放晴的那天,李家的寿宴也热闹开场。
众人聚在李家的庄园里,似乎都很开心,这一处避世的好地方,让新到来的好天气更值得庆祝。
来寿宴的人,一半是为了李家,另一半是为了肖家,虽然家族内部暗流涌动,但表面上两家还是融合在一起,肖盛强与夫人李书卉免不了被称一句伉俪情深。
肖盛强暂时未出现,李书卉却一直在台前,她举着酒杯,与小会场里的客人一一碰过,说话温声细语,真像个被娇养多年的大小姐。
其余人被哄好了,免不了要恭维几句。
一边说着健荣的好听话,一边又忍不住谈论起健荣如今的严峻形势来:“李董,星生马上又要发售新治疗剂,听说这一代可比以前的长效治疗剂还要高效,他会不会进一步压缩短效治疗剂的市场呢?”
李书卉晃起酒杯,语调漫不经心:“压不压缩的,等他真上市了再说。”
众人一听,忽然安心下来,李董都这么说了,治疗剂市场总不至于真让星生这样的新企业翻过天吧?
“说起来,那小谢总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觉得无颜见肖总和李董,不敢来了吧?”
突然有人发问。
很快就有人应和:“来了也是扫兴,何必过来呢,李董的寿宴,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却总显得碍眼。”
“肖叶丞不来,那谢家恐怕也不会来了。”
“谁稀罕谢家呢,本来谢春生退得这么早,还以为他大儿子多能干呢,结果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跟星生沆瀣一气,坏了我们多少生意,我看他们一家子不来最好。”
“可肖叶丞毕竟是肖总的亲侄子,这要是不来,倒真成不肖子孙了……”
在一片阴损的狞笑声中,李书卉也跟着勾了勾唇角。
凌厉的眼线飞起,叫人不敢直视。
她还在用温钝的语调说着让人摸不透的话。
“小肖总啊……他恐怕是回不来了。”
李书卉手中的酒杯是被佣人特地擦亮过的,会场的灯光一照,光泽能映人脸。
酒杯转了个弧度,转至大门的方向时,上头忽然显出了三个人影。
围在中央的,是谢家那刚回第一区不久、近来才有露脸的二公子谢挽星,而他的两边,正是众人议论了半天的星生制药总裁肖叶丞,与他的义弟白漓。
三人缓步靠近,面上都带着得体的社交表情,仿佛没听到方才的议论一般,连一点恼怒都看不见。
只见肖叶丞从应侍那边端来一杯酒,一边不遮掩地将酒小心递给谢挽星,一边含笑回答了李书卉的话。
“第八区路途是有些遥远,却也不至于回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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