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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玩家心声后在诡界封神(兰乔木)


“不记得了我了吧,贱人!”青年恶狠狠地瞪着岑浔,双眼几乎喷出怒火,语气里满是恶意:“你害我坠楼,还害我失去了一只手,我要你偿命!”
说着,他露出袖子底下藏着的尖锐剔骨刀,狞笑着靠近岑浔。
岑浔冷漠地望着他,不为所动。
直到听到“坠楼”两个字,岑浔眉梢微动,才忽然从脑海里找到了有关此人的记忆。
“原来……是你啊。”
岑浔缓缓笑了起来。
怎么能忘记这位特别的玩家呢。
在一切异变发生的最初,正是这名不知好歹的玩家聚众将他堵在了教室里,害得他最终坠楼,世界的真相才正式向他拉开帷幕。
“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哪有我的今天。”
面对尖刀,岑浔不退反进,语气温和到令顾星全毛骨悚然:“你还没死,真是太好了。”
顾星全完全没想到他的猎物非但没有惊慌失措,还说出了如此奇怪的话语,狰狞扭曲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你……什么意思?”
岑浔没有回答,自顾自地伸手抚上朝向自己的尖刀:“学生不该使用如此危险的东西,老师就先替你保管它吧。”
顾星全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剔骨刀忽然七零八落地碎裂一地。
连带着被绞碎成多块的,还有他握着刀柄的手指。
鲜血四溅,森白的指骨裹着血红的皮肉滚落在地,顾星全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尖叫,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险些令他精神崩溃:“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嘘——”岑浔踩着地上的血肉往前走了一步,语气中甚至还带着笑意:“你给老师带来了见面礼,礼尚往来,老师也给你送了一件见面礼,喜欢吗?”
顾星全恐惧地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抵住了墙壁,满眼惊恐地看着逼近的黑发男人,那张曾经吸引了他的昳丽面容变得无比惊悚,不亚于地狱恶鬼。
岑浔眼中带着兴味,他现在很好奇顾星全是怎么“复活”的。
明明噩梦系统已经告诉他,玩家“顾星全”就是他达成的噩梦阵营首杀,可为什么,顾星全还能好端端回到游戏,站在他的面前?
“难道在游戏里死亡,现实里不会死?”岑浔垂眸看着顾星全,唇边带着逐渐冰冷的笑:“能麻烦你为我解惑吗,顾同学?”
眉心传来一阵剧痛,随后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搅动,顾星全睁大眼睛,恐惧而痛苦地从喉咙里发出“赫赫”声,手臂小幅度挥舞,像是想从空气中抓到救命稻草,但很快,他抓握的手就无力地垂了下去,双眼也变得无神。
岑浔闭上眼睛,通过傀儡丝翻看到了属于“傀儡”的记忆。
他看到顾星全死亡后自动登出游戏,还想再登入游戏时,发现自己的游戏账号被管理员01冻结。
于是顾星全气急败坏地找到母亲,死缠烂打地要求她想办法解封他被冻结的游戏账号。
就在这时,他父亲回到了家,并带回了一个……
看到那个男人走出来的一瞬间,岑浔忽然感到双眼一阵刺痛,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暂时将傀儡丝退了出来,借此缓和那人带来的冲击力。
造成刺痛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岑浔窥伺到了等级更高的存在。哪怕仅是存在于他人记忆中的身影,那个存在也不允许旁人窥探。
岑浔忍着头疼,再次将傀儡丝刺入顾星全的眉心。
这次他没再直面窥探那个存在,只大致了解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情。
——那个不知名存在砍下了顾星全的一只手,然后扬长离去。
顾星全在得到医治后大吵大闹,要求父母惩治那个害他失去一只手的人,可这次,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父母并未答应他的要求,而是狠狠将他训斥了一番。
岑浔能看出顾星全父母脸上一闪而逝的恐惧,很显然,那个人是连顾星全父母都忌惮的存在。
再往后的某一天,忽然有人找上了顾星全,他们说,他们能帮顾星全解封账号,只要顾星全能帮他们办一件事……
看到这里,岑浔的眼睛又是一阵刺痛。
靠……又是不能看的东西。
岑浔沉着脸抽出了傀儡丝,没管昏死过去的顾星全,深深吐出一口气。
从顾星全的记忆里,他找到了几个可供推敲的点。
一、砍掉顾星全一只手的存在虽然立场不明,但权势和力量肯定比身为委员长的顾父高。
二、有人想杀他,为此不惜找到曾与他发生过矛盾的顾星全,想借顾星全的手除掉他。
这就很有意思了,顾星全明显是个蠢货,那些人为什么非要找顾星全来杀他?而不是去寻找其他有勇有谋的玩家?
岑浔思忖片刻,因为只有顾星全跟他有矛盾,也有杀他的动机,杀他不会令人起疑,只会以为是个人的报复事件。
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只是杀一个不起眼的NPC而已,幕后之人为什么会如此谨慎?
眼眶连带着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岑浔不得已放弃思考,抹了一下眼角。
几滴鲜血留在他的指腹,岑浔盯着这道刺目的颜色出了会神,神色不明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顾星全。
这个人还有用,暂且先留着吧。
在悄然加快的时间流速下,夜晚很快降临。
这次,全体玩家都紧紧跟着岑浔,有了岑浔的保护和老玩家的示范,新玩家很快掌握了在梦中世界使用异能的方式,害怕又兴奋地加入了战局当中。
【当前信仰值:12506】
【当前信仰值:12563】
【当前信仰值:12572】
这是第十七轮循环。
有了上一轮的经验,H大学生的存活人数开始显著上升,二十分钟过去后,信仰值上涨的速度却开始进入饱和。
不是所有学生都是傻子,哪怕玩家们白天到处宣传“岑教授才是真校长”,但肯定还有一部分学生不会轻易相信。
岑浔觉得这很正常,要想让别人接受新事物,当然得摆事实讲依据。
所以岑浔这次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把校长引了出来,然后带祂去宿舍楼区域溜了一圈。
第十七轮,岑浔挑战校长失败,依旧死在了校长手中。
视野里满是血色,岑浔倦怠地望着天空厚重的乌云,闭上眼睛前,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问题。
张三去了哪里?
别是背着他偷偷去干坏事了吧。
下一轮……一定要把他牢牢捆死在身边才行。

《献给爱丽丝》的旋律再次响起, 这次的音乐声却似乎格外地遥远。
身下的触感潮湿而黏腻,像是某种剁碎的肥腻烂肉,岑浔手指蜷缩了一下, 勉强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线, 入目的却是接近黑色的暗红。
这是……什么?
岑浔感觉很困倦,但这种困倦还尚且可以忍受, 他手掌撑着触感奇怪的“地”, 试图坐起来,这么一动, 麻木的五感重新回归, 岑浔这才意识到,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
不流通的空气里漂浮着很浓郁的恶臭, 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岑浔觉得到处都透露着不对劲,于是更用力地撑起身体,掀开压在身上的不明物体。
一道模糊的呼喊声就在这时传了过来, 隐隐约约喊的好像是他的名字,岑浔停下动作, 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声音正在不断朝他的方向靠近。
几秒后, 岑浔感觉身上一轻, 伴随着新鲜空气涌进来的,是气急败坏的心声:「醒着不知道吱一声,就这么喜欢埋在尸堆里的感觉吗?」
岑浔眉头一跳, 还没来得及出声, 一道有力的臂膀便紧紧环住他的腰,完全靠蛮力将他从尸堆的缝隙里拎了出去,一时间天翻地覆, 等岑浔再回过神,便发现自己已经被张三扛麻袋似地扛在了肩上。
岑浔眼珠缓缓转了一下:“你……”
张三一边扛着他在尸山尸海里矫健跳跃,一边语气很不好地说道:“闭嘴。”
岑浔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一直都是他让张三闭嘴,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居然也有张三让他闭嘴的这一天。
头朝下的姿势很容易让人产生眩晕感,腹部被顶着的感觉也十分不适,岑浔忍了一会儿就不想忍了,拍了拍张三的后背,冷声道:“放我下去。”
张三紧了紧扣着他双腿的胳膊,压沉了语调:“老实待着。”
岑浔如果能老实,他就不是岑浔了,他直接在张三肩上挣扎了起来。
——直到猝不及防挨了一掌,岑浔才骤然僵住。
张三本人也僵硬了一瞬,五指握紧又张开,颇有几分事发突然的不知所措。
该、该死,以前打顺手了,这不就……
这手!这手怎么就没管住呢!
肩上的岑浔挨了这一掌,竟还真的不乱动了,他甚至一句话都不再说,反常地沉默了下来,这使得张三心里越发七上八下。
好不容易离开尸堆范围,找着一块干净地,张三心里打鼓地把岑浔放下来,悄悄觑他脸色。
岑浔神色倒还算平静,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还能语气平和地问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就是——”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有点沙哑,张三清了清嗓子,也故作无事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域主收集祭品的进度接近尾声,准备开坛了。”
岑浔目光投向刚刚的尸堆,这一轮里,原本被埋在操场底下的尸体出现在了地面上,各种断臂残肢堆叠在一起,有些犹如活过来一般不停蠕动,细看才发现是玩家正在艰难地从尸骨下爬出。
岑浔在尸堆里也看到了很多全须全尾的学生,他们面容恬静地倒在尸堆上,好像睡着了一般,岑浔在其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他攀上尸山,推了推那人的肩膀:“程风。”
程风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人却没有醒来。
岑浔皱眉:“他怎么了?”
张三垂眸看着那个学生,琉璃瞳中无悲无喜:“人类的情感是有限的,无论是快乐还是恐惧,都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东西,榨干就没了。”
“循环了这么多轮,他们就像被挤压到只剩一张皮的小芝麻,已经撑不住了。”张三叹息一声:“不过,他们会再次醒来的。”
岑浔看向他。
张三神色中看不出特殊的情绪:“等诡域彻底形成,他们将作为域主的眷从,以低级诡怪的身份醒来。”
岑浔抿唇:“所以,他们现在算是死了吗?”
张三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他们很久前就死了。”
一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量堪称巨大,岑浔盯着他,许久没有说话。
“那我呢?”岑浔平静问他:“我又死在什么时候?”
身旁的张三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佯装混不吝地弯起嘴角:“你保证你不当校长,我就告诉你。”
岑浔瞬间面无表情:“我其实也没这么想知道。”
“不管我是人是鬼,只要是我想要的,都会弄到手。”
岑浔瞥了张三一眼,转身从尸堆上跳了下去。
张三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也从尸堆上跳了下去,正想往另一个方向走,忽然听到一声凉凉的“去哪?”。
张三回过头,看到岑浔正盯着他,忍不住带着点怨气地说:“你不是不想让我管你吗,我走还不行?”
“不行,”岑浔不假思索:“谁知道你会背着我干些什么,你今天哪里也不许去。”
“……”
张三气笑了:“岑老师你怎么这样,只许你放火,不许我闲逛?”
“你前两轮最好真的是去闲逛了。”岑浔迈步走到张三身侧,取出一根傀儡丝给他看:“看到这个了吗?”
张三视线下滑,目光微微游移:“你让我看什么,明明没——”
“装什么,你能看到吧。”岑浔不紧不慢戳穿他虚假的表演:“那天你低头捡档案的时候,楼下有人一喊,你立即冲去窗边看,就是为了躲开它吧。”
张三汗流浃背了:“我雇主遇到危险,我能不去看一眼吗?”
岑浔微微一笑:“真那么紧张那些人,你又怎么会在最危险的时候抛下他们,跑去档案室找档案呢?”
“况且……”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表面上是来当保镖,其实根本不在乎富少的性命,来这里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张同学,我到底该信你的哪句话?”
张三说不出话,张三哑口无言。
他也不忍了,反唇相讥:“说到这里我也想问,岑老师怎么会对档案室发生的事情这么清楚呢,好像亲眼瞧见一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在场的只有我和荣同学吧。”
岑浔不慌不忙:“当然是荣同学告诉我的。”
张三假笑:“呵呵,是吗?”
岑浔懒得废话,直接把傀儡丝往他脖颈上一套,并丢下一句威胁:“离开三步,血溅三尺。”
张三:“……”
「人狠话不多,熟悉的阴险风格,不愧是他」
“那我找个水龙头洗个手总行吧?”张三摊开脏污的手,同样丢下威胁:“不然就用这样的手摸你。”
岑浔看到他的手,不知为何却沉默了。
他缓缓回头,往下看了眼。
黑色西装裤上,脏污的手印虽不明显,但也是切切实实地存在着,且位置尴尬,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
岑浔:“……”
张三:“……”
张三:“要不……脱下来洗一洗?”
岑浔:“闭嘴。”
最后还是一起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
张三的指甲缝里都是血污,洗了半天才洗干净,岑浔知道这些都是张三从尸堆里到处挖他时留下的,心里那股火气莫名就散了点。
等张三洗干净手,岑浔把他赶了出去,自己去处理那条脏掉的西装裤。
张三抱臂等在外面,时不时往里面瞄一眼。
「他会洗吗?别把整条裤子都洗湿了。」
「到时候就让他求我,求我给他送裤子。」
“……”门里的岑浔深吸一口气,冷笑着将裤子丢在洗手台上。
门外张三的臆想还没结束,大约是觉得反正没人能听到他心里想什么,心声甚至越发大胆。
「岑老师虽然嘴毒心坏,那里的手感却……」
「还想拍」
「弹弹的」
「他怎么还不出来,也没听到水声,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就看看,应该没逝吧……」
在张三做出实际行动前,岑浔先一步推开门,走了出去。
张三下意识往他的下半身看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面上十分正人君子地沉稳问道:“好了?”
岑浔漠然盯着他:“要看看吗?”
“看——”张三差点被呛住,而后义正言辞地坚定拒绝:“不行,你是有夫之夫,这于礼不合。”
岑浔:“……”神金。
两人一起走到校园主路上,路上已经人影寥寥,本该是阳光最盛的时间,天气却阴沉沉的,校园里透着一股死寂感,一阵风吹过,空气里唯余树叶的沙沙声。
这一轮循环的开启时间是14:00,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
岑浔猜测,下一轮循环的开启时间可能就是傍晚第一节课的上课时间——18:40。
校长正在一步步地将猎物往绝境驱赶。
岑浔眯起眼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对于未知的未来,却并不觉得恐惧。
张三无所事事地跟在他身边:“接下来做什么?”
“等。”
“等什么?”
岑浔眺望远处的悬日钟楼:“等一切结束。”
游戏进行到这一步,岑浔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该收集的线索也已经收集完毕,接下来,他只需静候祭祀之日来临。
唯一不确定的是……岑浔审视着身旁的张三,唇角的笑意没有一丝温度:“你真的没有背着我做什么吗?”
张三也笑了,单手插着兜,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你猜。”
岑浔收回了审视的目光,没有再同他废话,目光一转,选定一个方向,朝着教工餐厅走去。
H大的教工餐厅装修得很是高端大气,这个时间点,餐厅里空空荡荡,一些档口还开着,但里面的员工都倒在地上陷入了沉睡,显然没法继续为岑浔服务。
张三亲自拿了几块蓝莓蛋糕,搭配一杯甜得能齁死人的热可可,一起端到了岑浔面前。
岑浔坐在塑料椅上,双腿交叠,默然望着他,张三把叉子递给他,若无其事道:“只剩蓝莓口味的了。”
岑浔倒也没有拒绝,接过叉子,叉起一块蛋糕尝了一口。
在他端起热可可时,张三似是不经意一般提起一件事:“你知道吗,高阶诡怪其实是没有味觉的。”
岑浔动作一顿,放下杯子,平静地看向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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