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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恩兔兔被养日常(不早夭)


“好酸!”涂茸呲呲牙,却没舍得把果子吐出来,闭眼梗脖,咽了下去。
他们在山里玩的动痛快,期间还遇到了村里其他婶子们,大家没说话,心照不宣地避开埋头挖自己的。
玩累了便要往山下走,刚巧在另一条下山路遇到了李余,已经暖和起来,对方穿得单薄,便没人会用异样眼神看他了。
李余瞧见他们也很开心,有些羞涩地小幅度摆摆手:“茸哥儿苒哥儿。”
涂苒点头,涂茸也摆摆手:“可巧,你背篓装满了吗?我们挖了很多,可要分你一些?”
若是自家买来的菜,涂茸是不愿意分的,毕竟是武哥辛苦赚来的银子,可若是山里长的,那分些自然是没什么的。
“不用不用!野菜见风长,之后也还能挖,不差这些的,你们留着吃吧。”李余温声拒绝,“要一起下山吗?”
“好呀。”涂茸点点头。
一路走着倒是又遇见几位婶子,有之前的事打样,她们自然是不敢再对涂茸两人说三道四的,火力不免就落到了李余身上。
“余哥儿,不是婶子说你,你也该好好打扮着,这都十七了,连个相看的都没有,再嫁不出去,你就要成老哥儿了!”
李余沉默不语,他是知晓这些婶子们脾性的,若是此时回嘴,后面还会有更难听的话等着。
见他不言语,那妇人便说的更带劲了,她笑道:“陈三儿不是还没说亲,我看你们俩正好,他有手有脚的也配你,婶子我就做主给你说说,就当做好事了!”
“我哥儿爹还健在呢。”李余底气不足地回了一句。
却不想竟是戳到那婶子肺管子了,当即就恼了。
“看你可怜想帮你,不识抬举!”
涂茸眼睛一瞪就要回嘴,不曾想向来不爱管闲事的涂苒先开口了。
“用得着你做主?家里茅厕被你舔干净了?天天张着嘴对外面喷粪!”
涂茸眨巴眨巴眼,乖乖,这小嘴儿跟淬了毒似的,讲话真动听。

第43章 清明
涂苒在村里最大的乐趣除了吃睡,那就是和这些好管闲事的婶子们吵架,每每吵赢,都会如高傲地公鸡般昂首挺胸,且越战越勇。
他将这妇人堵得说不出话,只敢低声咒骂两句,便挎着篮子飞速离开了。
李余有些不好意思,他分外歉疚道:“她们说几句没关系的,倒是连累你们,真是对不住。”
“怎会没关系呢?不管你想做什么,那都是你自己的事,而且那个陈三儿真的很讨厌,不爱听的话就不要别人说,才是对的。”涂茸可不赞同他的想法。
毕竟他和涂苒可是村里妇人们不敢惹的存在,他们可不知晓害羞丢脸,你若是说阴阳怪气的话叫我不痛快,那我得让你更难受才行!
涂茸十分满意他们的作为,痛快!
李余微微摇头,笑的格外腼腆:“我家里只有哥儿爹,没有其他亲戚,不能随便惹事,我们惹不起。”
这话倒是不假。
玉灵村不小,若是换做那种不爱出门的小哥儿,一年到头怕是连人都认不全,村里多数都沾亲带故,但凡有点事,那是能叫上人的。
但李余家不同,他家是真没人,只能谨小慎微地在村里苟活着,不惹事,否则他们闹不过别人的。
至于涂茸他们为何这样大胆,一来他们是精怪,不怕这些,二来袁武那些猎具可不是闹着玩的,连陈兰香都敢劈,更别提旁人了!
涂茸点点头:“这倒也是。”
涂苒嗤之以鼻:“是什么是?正因你这般想,别人欺负你才毫无顾忌,你就该随时带着镰刀木棍,谁要是敢胡说八道,直接亮出来给他们一棍!再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李余眨眨眼,似乎是没想到还能这样,只是真把人打了,他哪里赔得起,何况还有哥儿爹要照顾呢。
但涂苒的话却是叫他稍稍有些改变,今日婶子们提到了陈三儿,那他是得警惕起来,万一那陈三听了村里人的撺掇,真来纠缠他,那得防着点。
涂茸在一旁轻轻鼓着掌,兔苒苒就是厉害!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我会勇敢一些的,谢谢你们!”李余万分感激地看着他们,在这之前他连和别人说话的勇气都没有,认识他们之后就都变了。
“不用谢,以后可以来找我们玩。”涂茸忙接话,“不过最近不行,我们要采摘山货去镇上卖钱。”
李余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的,那我先回去了。”
回到家,涂茸立刻把他们采摘的野菜菌子果子都放到檐下铺平晾晒,院子里放着的架子早就被占满了。
这些拿到镇上去卖,应当是能卖好些铜板的。
“别都晾上,收起来一些,我们还能偶尔吃点,不然回头又要买,都是银子,你家袁武赚钱又不容易。”涂苒将一只竹篮扔向他,示意他放起来一些。
“好呀。”涂茸看都没看,就把竹篮捞进手里了,随后就挑拣着一些品相不好的放进竹篮里,这些都能自己留着吃。
他简单收了收,装了满满一竹篮,把菜放进厨房里,就准备回屋歇下了,只是还未踏进屋里,就觉得天气好似开始暗下来。
他赶紧叫了涂苒,两人合力把架子抬到屋里,把屋檐下的也收起来,这才稍稍放心些。
没多久天空就开始掉小雨点了。
两人便干脆搬了桌椅放到檐下,边吃点心边闲聊着。
“春日果然多雨,家家户户都等着这雨呢,可惜我们没有田地哦,不然也能去种地的。”涂茸万分可惜地说着,他也很想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初武哥从袁家出来,竟是半块地都没有分给他,庄稼汉难能不靠地吃饭,袁家人实在是可恶!
等袁文被抓起来,看他们那些地怎么办!
涂苒:“你会种地?”
涂茸摇头,羞羞怯怯道:“不会呀,但我夫君会的呀,我可以学的,你想吃什么菜呢?我们可以种好多好多哈哈哈!”
“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你知道一块地多少银子吗?”涂苒只侧目看他。
“我之前有悄悄问堂姑,下等田便宜,但不好种东西,买来也是浪费银子,上等田是最贵的,要二十两银子呢!”涂茸夸张地竖起两根手指,“我们要是想买一块上等田,有得愁了。”
涂苒摇头:“倒也不用多愁,你且等着瞧,总会有人低价把上等田卖给咱们的,到时候多出来的银子能请人帮咱们种田。”
涂茸瞬间瞪大眼睛,他怎么就没想到这样呢?!
“苒苒,你真的好聪明呀!”他情真意切地夸着,怎么能每句话都说到点上呢!
“因为有你在身边,我的智慧就更加明显了。”涂苒闭上眼听雨声,声音伴随着雨声一起响起,带着些慵懒。
乍一听像是夸奖的话。
再乍时,涂茸就将一枚果子丢到他怀里了。
小雨淅淅沥沥,明明不大,但绵绵软软地就把地面给下湿了,幸好院内排水做的不错,不会在院子里聚成河。
涂茸慵懒地倚着椅背,嘟囔道:“希望晚些时候就能停,否则我夫君就要挨雨淋了。”
那可不行。
涂苒像是听到笑话般冷笑:“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夫君是成年男子,应该还没有傻到不知道躲雨。”
涂茸:“……”
嘴巴淬了毒你!
另一边。
飘香楼今日生意并不如平时,一来天气使然,二来则是临近特殊日子,客人们都没有心思在外潇洒,倒是白事铺子里人满为患。
也是看着下了雨,袁武才恍然想起马上就到清明了,是得准备些东西备用。
眼看生意不好,连大厨都出来放风了,掌柜的便抓了把瓜子走上前和他搭话。
“瞧什么这么入神?”掌柜的将瓜子递给他,“左右没客人,坐下说说话也是好的。”
袁武没拒绝,只是却不如往日精神。
掌柜的拍拍他肩膀,宽慰道:“今日生意是差些,但不是你的缘故,莫要着急。”
“我明白。”袁武笑笑,眼下到底没心情和他们多说,便以此搪塞过去了。
午后雨便停了,天气始终没好起来,但生意倒是好些了,袁武就重新回到后厨颠勺。
傍晚时分,掌柜的就让他们提前走了,袁武特意和掌柜的告一上午的假,这才离开。
时间充裕,袁武先去住户巷子里转了一遭,再出来时身旁还跟着大斌哥,两人一起进了白事铺子,逗留许久,买了好些东西才出来。
刘斌神色低落:“明日我去寻你,镇上不方便,还是在你们那后山烧些吧。”
袁武点头:“好,我和酒楼告假了,你上午去就成,晌午在家吃过饭再一同回镇上。”
“好。”
袁武还未扣响院门,屋内的涂茸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察觉到了他的气息正在逐步靠近。
他立刻丢下手里的点心,拎着衣摆小心朝大门走去,打开门就见袁武的手置于门前,像是要敲门,而他脚边还放着好些东西。
涂茸赶紧倾身去拿,看清手里的东西后有些惊讶:“袁家死人啦?!”
原本情绪有些低落的袁武,听到这话竟是没忍住偏头笑了起来,他抬脚踢踢殷勤小家伙的脚尖:“进去再说。”
“哦好好。”
“明日是清明,我已经和旧友约好明日上午到后山祭拜,明日下午再去酒楼。”袁武见他还有些疑虑,便继续解释,“是想祭拜先前在战场牺牲的英雄们,不是袁家。”
涂茸瞬间收敛逗趣心思,严肃点头:“原来是这样,那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袁武闻言看向他,小哥儿虽然神情格外认真,但他怎会不了解这话更真实的意图,分明就是想跟他去。
他便也点头:“可以吗?你若是愿意跟着去,我大概会很开心。”
“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吧。”涂茸沉重点头,看向袁武的眼神还带着宠溺,仿佛在说,你快看我多喜欢你!
“多谢夫郎。”袁武笑着感谢。
涂苒对他们两人这种腻歪行为见怪不怪,一手捧着话本,一手吃着点心,半点没有被腻歪到。
左右那是他们夫夫间的事,他自然是不用去的,只是偶尔也确实会觉得无聊些,总想着要出去走走。
就趁着明日他们去后山时,再出去闲逛吧!
原是不用早起的,只是清明这日向来有雨,早去早回的好。袁武便将饭菜做好,待他们醒了就直接吃饭了,吃完并没有立即去后山,而是等着刘斌到家中来找他。
因着瘸了腿不便走路,刘斌和夫郎特意坐了牛车来,亦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袁武家里。
“有车来哦。”涂茸耳朵微动,立刻跑去开门,他看着眼前从马车下来的两人,笑声询问,“你们就是我夫君的旧友吗?”
杨青和刘斌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宅院和小哥儿,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袁武居然住在这种大院子里,更没想到他居然娶了这么漂亮的夫郎。
刘斌有些迟疑:“我们来找袁武老弟,这里可是?”
“是的,快进来吧!”涂茸笑着招招手,“我夫君就在里面拿东西,即刻就好了。”
“大斌哥。”袁武从屋里出来。
刘斌见真是他,忙笑道:“方才还以为走错了,之前都只是听你说娶了夫郎,没想到是这么好的小哥儿。”
涂茸立刻笑了起来,还得意地碰碰袁武,那神情别提多傲娇了。
袁武便将他揽在身侧,微笑道:“他年纪小,平时只让他自己玩,那咱们去吧,早去早回,免得下雨。”
“好。”
四人将东西收拾好,便赶往后山去了,而在他们走后,涂苒也出了门。
这日天色阴沉,村里人倒是也安静,各自拿着买来的纸钱元宝便去往该去的地方。
袁武他们自然是不能去前线的,便在后山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将纸钱都拿出来焚烧祭拜。
袁武和刘斌蹲在地上烧纸,两人一言不发,只是神情肃穆庄重,眼底透着怀念,像是在通过燃纸跃起的火焰,看向过去。
涂茸是妖怪,不懂什么战争纷乱,对他们妖怪来说,谁的天下都是一样的,对他们没有半分影响。
但对大渊的百姓、对武哥和刘斌来说,是最最不同的。
所在的家园被毁,就宛如他们栖身成长的玉灵山被毁是一样的吧?
袁武放纸前都会停顿一瞬,好似在轻唤他们的名字,每一个,他都记在心里。
“好了。”刘斌拍拍他肩膀,轻声宽慰着,“他们会知晓咱们心意的。”
袁武点头:“我明白。”
见他肯开口说话了,涂茸便立刻凑到他身边,将方才乱摸时被荆棘划伤的手给他看,可怜巴巴道:“武哥,我受伤了,我很有可能要流很多很多血……”
袁武看着那细小伤口拧起眉,赶紧从胸口处拿出一方帕子,帮他轻轻擦拭着,虽然并不严重,但自涂茸嫁给他后,他就再没叫对方伤过痛过,自然是要心疼的。
嗯,夜间床榻上自然不算。
“春日山中最是繁杂,不要乱碰杂草,万一再碰到毒物怎么办?”袁武轻轻吹着他的指腹,“疼的厉害?”
“你吹的我好痒痒哈……”
刘斌笑着拍拍杨青,两人便互相搀扶着慢悠悠朝山下走去,身后的袁武和涂茸还在因为那点点伤口而计较着。
袁武将火灭掉,怕春日里风大再将火苗吹着,便挖了些湿土将灰烬死死盖住,这才和涂茸下山。
若是平时,后山挖野菜土根的人定然很多,只是今日实在特殊,往来遇着也只是点点头,再不说其他的话。
他们前脚刚回到家,后脚就下起雨了。
“苒苒,我——”涂茸皱眉看着空荡荡地屋里,一枚纸张突然飘到他面前,上面写着他外出的话,“都不提前说一声哦……”
袁武挑眉:“他出门了?这倒是稀罕。”
涂茸鼓着脸点点头:“随他去,他可比我厉害多了!”
涂苒修炼之心比他强,而且悟性极高,何况他聪明,不会在人间出事的。
再者,涂苒应当不是真要去闲逛。
因为他发现涂苒之前写的那些东西也不见了。
涂苒从一家书斋退出来,他仔细盯着手里的纸张,他写的哪里有问题?这些书斋竟是都不收!
妖怪就偏要迷惑书生吗?
就不能治病救人行好事吗?
若是被山里的狐狸知晓,怕是要跑下山咬人!
“不懂欣赏!”他轻哼一声。
“我倒是觉得写的不错。”
一道轻缓的声音骤然从耳畔响起,这话说完还捂唇咳嗽了几声。
这般行为,涂苒就是不回头都知道是谁,他淡声道:“宋二公子身体可好些?竟还能出来闲逛。”
宋柏绥唇边噙着笑,声音很轻:“父兄这几日好似好了些,我便也出来逛逛,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你,就你自己?”
“今日清明,你们宋家不祭拜亡灵吗?”涂苒有些狐疑。
“死人哪有亡魂,与其祭拜,不如祝愿她早已迈入轮回,有全新的人生。”
涂苒眨眼看他,宋家似乎都是这般洒脱性子,不在意生,不在意死,倒是比那些惹是生非的妇人们都少了几分乐趣。
他抬头看他,毫不羞怯询问:“方才听你夸我写的好,那你可有法子让我卖掉?”
“随我来吧。”
宋柏绥带着他朝另一条街的书斋走去,只是那书斋格外隐匿,若是不仔细,怕是连这里有间书斋都看不出来。
他上前敲门,店家便立刻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发现是宋柏绥,眼睛都瞪大了。
“公子可是要找些书来看?”
“不麻烦,我朋友写了些话本,想让你看看书斋收不收。”宋柏绥轻声说着,看向那店家的眼神格外温和。
店家与他对视,诚惶诚恐地接过了涂苒手里的纸翻看起来。
文笔流畅归流畅,只是着实不符合读书人爱看的内容,书生们多爱风流雅颂,话本里也多是以男子视角去描述风流雅事,或是娇妻美妾。
可他手里这本,却与这些不沾边,不仅不沾边,还是以女子与小哥儿的视角来描写,若是拓印成册,九成九卖不出去的。
这书若是让他自己来看,自然是不收,可公子都带人找来了,想必也是被其他书斋给拒绝过了,不收也不行了。
“收的收的。”店家说,“您完成了吗?共多少字数呢?需要按照您的字数算钱的。”
涂苒随意翻了翻便得出了具体字数,虽没有很多,但好歹也是倾注了心血的,再者是他头回写,能完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对他来说,完成要比完美重要。
“那我便按照字数直接给您结算如何?”店家说完这话还悄悄看了一眼宋柏绥,也是在问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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