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搜查了一圈,没有再找到类似的残秽,退了出去。
临走前说,“请您最近小心一些,那潜入禅院家的偷袭者还未找到,很可能潜伏在某个地方。”
禅院裕树示意自己知道了。
之后,禅院裕树又在室外站了一会,等到自己身上的燥热,被凛冬的寒风吹散了稍许。
【补。】
【补。】
禅院裕树想到了室内的夫人。
【补。】
【补。】
“——”
禅院裕树抬起还残余战栗的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他想再与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无惨,认真地谈一谈。
总归是…了一次,应该会清醒一点了,禅院裕树想。
“吱呀——”
随着被推开的门,再度被关上,他重新走进了昏暗的空间。
只是房间里空无一人,禅院裕树心中一跳,无惨离开了吗?什么时候,他竟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样想着,禅院裕树想出门去找侍从,询问一番。
迈开第一步,一股冰冷的感觉,蓦然缠绕到了他的小腿上。
阴冷,潮湿的触感,没有给他抗拒的机会,直接攀援而上。
修长苍白的指尖从阴影里探出来,与他的夫主十指相扣。
那一只手上的骨节因久病缠身而突出,青色的脉络,一切都在昭示他不健康的,病态的身体状况。
孱弱,却又无法挣脱。
惨白的双臂如同藤蔓,从黑暗中伸了出来,如藤蔓一般紧密缠绕着,囚禁着,拥抱着禅院裕树。
密不透风,无法挣脱。
高大的黑影出现在了禅院裕树的身后,鬼魅般的睁开了一双猩红的双眼。
直勾勾地看向了镜头——
【……】
【咦,这个眼神,好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能碰他的猎物一样】
【这个特写,好艳】
【无惨的脸色白得和纸一样,唇色红得异常,无机质的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看过来,我抖了一下】
【吸冷气.JPG】
【鬼缠】
【还想看更多!呜呜呜!】
【不对呀】
【啥?】
【无惨的身体语言,就是欲求不满,没舒服的样子,但老婆除了脸红一点,其余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仔细想了一下,好像裕树的走姿是挺正常的】
【不会吧……】
【?!】
【不会是无惨他没做到底吧?】
【不可能!以前不知道是谁不知节制,才把老婆惹毛了的……】
【无惨,你是不是不行……】
【突然觉得其实无惨也是美攻?尤其是这种华丽又颓败的老式贵族风,俊美被放大了】
【真人曾言:我那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妈妈。】
【忽然想起了好大儿】
【?!】
【想起来了,好大儿真人还在当发电机,在给「万生佛龛」提供构筑这个世界的咒力呢!】
【光顾着搞色,忘记这件事了,请豹豹和猫猫速速和好——】
【救救孩子!】
禅院家主听着侍从的汇报,说少主今日起晚了。
满头白发却精神奕奕的老者,讶异自己的小儿子居然会对盲婚哑嫁的病弱夫人这般衷情。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这至少说明,这个“儿媳”并不是和鬼舞辻家主口中所说的那般,阴晴不定,蛮横暴戾。
不管如何,这算是意外之喜。
为了完成「束缚」,禅院家主让小儿子替代不省心的长子完成联姻,多少是有一些愧疚。
原本想着婚后补偿他稍许,但现在来看,这个妻子或许是良……
正当禅院家主在思索时,门外有一道声音传来。
侍从:“家主,大长老求见。”
“大长老?”
禅院家主反射性皱眉。
大长老在禅院家地位尊崇,去年从“炳”组织卸任后,从此深居简出,非大场合不露面。
怎么会来找他?
禅院家主说:“请人进来。”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衣服。
大长老一进来,就脸色难看,他根本没有看禅院家主,而是张口就说:“鬼舞辻,全死了!”
“……”
禅院家主怔愣在那,似乎无法理解大长老的话。
大长老双目赤红,几乎讶异不住自己颤抖的呼吸,他大步迈开,走到了禅院家主的身前。
嗓音从声带里挤了出来,“鬼舞辻家,被全灭了。”
“所有人,全都死了。留守在鬼舞辻家的人,还有昨天来参加婚礼的鬼舞辻家主。都死了。”
……都死了?!
禅院家主在听清楚了的那一刻,几乎要不顾形象地跳起来,对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发出质问。
不可能。
怎么可能?!
鬼舞辻是落魄的咒术世家之一,但总归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禅院已和起联姻。
就算鬼舞辻得罪了谁,对方想要报复,也要掂量一下禅院才是。
怎么可能……全灭?除非——对方也根本没把禅院家放在眼里。
是了,能悄无声息收割了所有鬼舞辻性命,没让一人逃走的那个咒术师,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大长老瞪大眼,拍着桌子,道:“这是对我禅院的挑衅,也是对御三家的挑衅,你能忍?!”
“况且,幕后凶手实在猖狂。”
根据现场的惨状来看,鬼舞辻家主在婚礼结束后回到宅院,才跨进去一步就被袭击致死。
凶手仍不满足,把还算完整的尸体折磨成了恐怖的模样。
其余人基本上是一击毙命。
由于鬼舞辻的宅院处在僻静处,起初没有人发现这一出惨剧。
直到浓郁的血腥味从宅院内飘了出去,吸引了盘旋的乌鸦和狂叫的野狗,才引起了注意。
最后是一个普通人报的警。
消息通过警局穿到高层那边,然后才被禅院知晓。
禅院家主沉默听完,说,“去查,查清楚凶手是谁。不是为了鬼舞辻,而是为了我禅院。”
【这个说法,嗯……】
“凶手的行为是在羞辱、藐视禅院,是向我们示威,如果我们没有行动,会堕了御三家之名。”
禅院家主一锤定音。
“查,尽快查出凶手,让他明白——禅院家身为御三家之一,不是他可以肆意羞辱的对象。”
禅院家主要让对方明白——“选择对鬼舞辻下手,是他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
禅院家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深知禅院多年来积攒下来的“资本”。
精英咒术师组织,“炳”;无术式,但体术足够强的“躯具留”队。
禅院家主可以说,禅院家多年来繁衍出来的武装部队,即便御三家之间比拼,也是最强的。
所以他信心满满。
而这信心却在夜晚就被打破了,禅院家死了一个人,巡逻队的领队,“炳”出身的小队长。
他死了,就死在巡逻的路上。
走在领队身后的人,声称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只是轻轻一声,领队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们再去看的时候,鼻子以上的部位已经没有了。
截面森白的骨头,和殷红的血肉混合在一起,黏腻又可怖,两道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这样看像是泪。
即便是“炳”,也被这一幕冲击,惊恐的叫声冲破天际。
而现场留下的咒力残秽,就和婚礼那一晚出现的一样。
一时间,禅院家风声鹤唳。没有知道那凶手是怎样突破了森严的戒备,潜伏到了这里。
禅院家护卫队开始日夜不休地巡逻,但依旧在死人。
侍从,旁支子弟,甚至是长老。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那个凶手,就像是个幽灵一样在禅院家四处游荡着。
【是无惨吗?】
【手法像】
【就是在这种报复的方式,杀了后还要泄愤一顿(。】
【确实很无惨】
【但我记得,那个残秽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无惨是被喂了椿药在缠着裕树在这样那样唉?】
【对哦,时间对不上】
【那就不是无惨?可这个手法真的给我一种是他的既视感】
【同意】
不过几天而已,偌大的禅院家就被那只幽灵击溃了。
无论是护卫队加强的巡逻,还是家主和长老对族人的承诺,都挡不住人们的人心惶惶。
旁支陆续有人受不住这种死亡威胁,逃了出去。
在其余咒术世家看来,那些人可以说落荒而逃。
不久前还来参加过婚礼,对禅院极尽谄媚的宾客,在打听清楚了消息后立刻换了一副样子。
避而远之。
而御三家的五条和加茂更是拒之千里,非但没有理会禅院的隐晦求救,反而摆出了隔岸观火的姿态。
禅院家好似成了一座孤岛。
禅院家主面色扭曲,却无可奈何。他身为家主,其他人可以逃,但他不行。他必须坚守。
处于恐惧和茫然中的禅院家主,向自己一脉的小儿子,禅院裕树,行驶了自己的权力——
勒令他留在这里。
【……】
【很符合我对老橘子的刻板印象,不,这样一来的话,也不能说刻板印象吧,应该是事实】
【正确的】
【这个佛龛的手段可真多,还设置了那么多干扰项,是笃定了不想让老婆他们出来吧?】
【那个凶手究竟是谁?】
被父亲叫去谈话的禅院裕树,一个小时后出来了。父亲和他说了很多,他恭敬地听着。
族中仿若被诅咒了一样接连死人,父亲焦虑恐惧着,但奇怪的是禅院裕树并未感到害怕。
就像父亲说的一样,他或许天生就缺少这种情绪。
他现在唯一的烦恼是……
他那病弱,却又因为中了药而导致欲望高涨的“妻子”。
也许是中了药的后遗症的缘故,总之无惨“嫁”进来的这些天,总是不知节制地缠着自己。
虽然从未到最后,但,
总会让人不免担忧他的身体。会不会因此垮掉?
他请医师来看过,出乎预料的是,医师的诊断是“夫人的身体正在奇迹上演似的好转中”。
结果就是——
好转的身体,让年轻正盛的禅院裕树都有些吃不消。
这一会儿,好歹让他有了些许用来喘息和休息的时间。
倏然,一道声音打扰了禅院裕树的思绪,“少主,请您在这稍等片刻,大长老想与您谈话。”
“大长老?”
“是的,少主。”侍从点头,将人请进了旁边的房间,“请您等待片刻,大长老很快就到。”
禅院裕树点头。
到了室内,盘腿坐下,侍从奉上了热茶之后,就退了出去,很有眼色地不在这继续打扰。
禅院裕树正在脑海里勾勒着新学会的咒符,增加熟练度,却忽的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
门没关好?
他朝门口看去。
门扉严丝合缝地紧闭着,本该能看到的,守在门外的侍从剪影却不见了,窗户上一片白茫。
这并不寻常。
尤其是在这一段风声鹤唳的时间里,无论是护卫,还是侍从,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就在禅院裕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湿漉感。
是以很色/情的方式在舔舐。
这几天习惯了被如此对待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微颤了一下,旋即溢出一声呻/吟。
“唔,无惨……?”
他轻唤着。
那人没有回复他,手伸进了他的腰腹,像冰块一样寒冷。
冰冷的手贴上了温热的皮肉,揉捏着,像是在比较什么,试图引动身下人更剧烈的反应。
而同时,对方的舌尖也没有停下来,冰凉湿滑的触感从耳廓延伸到脖颈,再蔓延至锁骨。
对方用力吸吮着,在雪腻温热的皮肤上留下大片的绯红痕迹。
“…无惨,是你吗?”
“……”
对方似乎并不想听到他呼唤这个名字,于是将人拢进了怀里,禅院裕树被冻得打了个抖。
大手从他的衣摆里抽了出来,从后面紧捏他的下颌,摩挲他的嘴唇。
同时也禁锢住了他想要转过去的动作。
有窗户挡着,房间里的光线不算太亮,所以禅院裕树只能用余光努力地去看清身后的人。
他用力挣扎,只能看到对方苍白的下颌和殷红的薄唇。
至于上半张脸…似乎蒙着一层朦胧的黑雾,看不真切。
禅院裕树挣扎的动作一停,带着几分不解,唤,“无惨——”
只是他才刚开口,在禅院裕树的下唇上,摩挲着那红痣的冰冷指尖就抓准机会,插了进去。
对方的两根手指在他的口腔里兴奋地搅动,夹住了想要躲避的柔软舌尖,开始了肆意玩弄。
而安静许久的木门外,却在这时候有了点动静。
他只能分出神曲听,是侍从的惊呼,由远及近。
“夫人,夫人!请停步。”
侍从的声音很急促,“这里是家主和长老们才能使用的议事堂,您的身份,是不能进来的。”
“若是您想要找夫主,我可以进去通传……”
随着一些推搡的声音,似乎是有谁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滚开!”
然后是一声阴沉冷戾的呵斥,本是磁性低沉的嗓音此刻却充斥着杀意,不顾形象的沙哑。
是无惨的,声音?
无法发声的禅院裕树无法合上口腔,只能吞咽着不受控的唾液,觉得现在的情况有些荒唐。
难道是有伪装术式的咒灵?这个可能性最大。
他深呼吸着,无法理解,如果是咒灵伪装,为什么两个无惨连身上的气息都是一模一样。
现在,直播间的观众们终于看清了黑雾之后的面容。
是鬼舞辻无惨。
“夫主,初次见面。”他说。
【?!】
【这个称呼?除非是趴两人床底,才会知道吧?】
【他怎么会知道?!】
【难道外面那个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说不通】
看禅院裕树反应了一会,又开始挣扎。
身后的男人瞬间沉了脸色,他凑了上来,冰冷的呼吸扑在了脖颈上,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扭曲的恨意。
“都是,‘我’,为什么要厚此薄彼?”
【都是?!】
【两个无惨?】
【我想起来了,结婚那一晚无惨的影子动过,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分裂出来的分身?无惨本身是有这个分身功能的】
【分身不受控是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在佛龛制造的世界里,扭曲了认知?】
【无惨没意识到那是自己的一部分,也忘了去控制】
【很有可能】
对方再不想听禅院裕树的回答,冰凉的红唇覆了上来。
追逐着他的舌尖,像条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堵住了他说话的出口。
禅院裕树的脸上因为过度的,而浮上了一层薄红,只能任由对方在他的口腔里肆意□□。
【?!】
【两个无惨,一门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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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给我看看,给我看看怎么了?!】
【两个无惨打起来了!】
【分身和本体的战场……】
【我去,果然是装的。无惨本体其实早就变成鬼了,但就是装病弱,有个理由能和老婆腻乎在一起】
【幸福哥,好心机……】
【咒回版的《燃冬》?!】
【感觉不是,因为《燃冬》里的三角恋,就跟垃圾桶上画的那个可循环可回收的三角闭环一样】
【咱这是纯雄竞】
【他又开始了,给自己上难度,弄了一个分身出来,而且还不受控制的那种,直接整出了一台戏】
【在鬼灭里他也这样,明明把鬼杀队所有人聚在一起,几个上弦就能把他们团灭了的,非得把人分散到无限城里,然后就被各个击破了(。】
【反向冲刺】
【无惨,笨蛋美人】
【但他也吃到了双倍福利唉,很难说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也可能是本能?】
【虽然之前的镜头是对准房门外的那个无惨,但里面绝对发生了什么,特写里老婆的脸红红的……】
【这就是伪ntr的play吧?幸福哥又幸福了(咬牙切齿】
【嗯?这个角度有意思?!】
【不要打了啦,你们要打,就去练舞室打……唉?等一下,这个方向是去哪里?!】
【这里还有密道?!】
在弹幕的追踪下,两道身影穿过了干枯的庭院回廊。沿途的建筑都被两人不计后果地毁坏,满地疮痍。
两道身影不断对上。全然相同的脸庞,就如同水中倒影般。
其中一方满目怨毒。另一方疯狂。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
“——还给我!”
鬼舞辻无惨看向了另一个自己,他迫切地要去抢夺,抢回被另一个自己抢走的所有物,禅院裕树。
对方当然不让他如愿。
他们都是鬼舞辻无惨,自然有着同样的性格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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