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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术式召唤屑老板后(岁折星)


旁边,仆人哑声道,嗓音里隐约有些恐惧:“是的,无惨少爷。”
这事,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御三家之一,禅院家的上一代家主,曾被鬼舞家主救过一次。为了报答这一救命之恩——
禅院家主以自己的儿子为筹码,许出去了一桩婚约。
光阴荏苒,很快就到了禅院少主成年,以及婚约生效的时候,但禅院少主却反抗得激烈。
鬼舞辻家大少爷的美貌,体弱,还有他那暴戾残忍,反复无常的性格,都是人尽皆知。
他不想服从那可笑的婚约,更不想娶一个病秧子。
就这样闹了几年,等到实在拖不下去了,禅院少主就想到了一个钻空子的办法——换人。
禅院少主有个弟弟,比他小两岁,生得风光霁月。
配一个病秧子是足够了。
于是禅院少主假装服从,等待婚礼流程都安排好时,他消失了,留了一封信给现任家主。
【当年祖父为表诚意,才结下了违背诺言,会受到反噬和惩罚的「束缚」。但「束缚」里提到的联姻人选,只是说禅院少主,并未指定是我,既然如此,我就辞去少主之位。】
【这个少主,暂且给裕树当吧。待他替我完成婚约,娶了那个病秧子,我就会回家了。】
目的明显的离家出走,就是为了逃避婚约。
由于婚礼已经开始筹备,咒术世家也都听到了风声,禅院家若是贸然取消,脸上无光。
无可奈何,只能沟通。
禅院家主根本没有询问过禅院裕树的想法,因为这个姓氏,就代表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于是,禅院裕树上位,成为了新一任的禅院少主。在家主的强压下,这个消息并未透出去。
——毕竟只是为了不违背束缚而给出的少主之位,不必大肆宣扬,也不能服众。
而且这也是暂时的,等待结完婚后,这个名头就会收回。
禅院家主清楚,这一桩联姻的重点,还是在另一家。
也就是,鬼舞辻无惨身上。
鬼舞辻无惨是鬼舞辻家主的嫡子,但因身体虚弱,自小就被排除在继承人的范围之外。
鬼舞辻家的家主没有太多精力放在这个体弱多病的孩子身上,但该给的待遇,都给了。
表面上做到了公平。
而鬼舞辻无惨的心里,却充斥着憎恨与嫉妒。
嫉妒庶子们健康的身体,憎恨着一切人和事,只有他拖着病体,苟延残喘地寻求生机。
鬼舞辻家主自知对不起这个儿子,叫仆人来和他提前说一声,让他有个接受的过程。
也免得这个本就阴晴不定的儿子,乍然听到了消息,就朝自己发起疯来。
“……既然禅院家主已经给出了这样完美的解决方法,我这个小辈,自当是要遵从的了。”
那苍白又妖艳的脸上,缓缓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
让在身旁的仆人不寒而栗。
“让他们准备好丧服吧,毕竟我是个活不过二十的病秧子。死气,是会传染的。”他轻笑。
仍是命不久矣的脸色,但眼尾的弧度,却昳丽动人。
半个月后,鬼舞辻无惨披上了嫁衣,以男性之身与禅院家联姻,成为了禅院少主夫人。
即便上了妆,涂上了艳红的口脂,那一张漂亮的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惨白,阴沉和诡异。
原本象征神圣和纯洁的白无垢,披在了他身上。白色就成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颜色。
白洁,与艳红。
揉杂在一起。
鬼舞辻无惨,就像是一尊被供奉在邪/教祭坛上的人偶,凶戾、阴森,又妖异的非人感。
【女鬼里的厉鬼……】
【这一幕绝了】
【呜呼,大家看到刚才那个特写镜头没有?无惨在袖子下面的指甲不但变黑,还变长了】
【变成鬼了?】
【危险,危险!按照无惨的性子,一旦他掌握了力量,就会把欺辱自己的弱者全部搞死】
【不要】
【不会被永远困死在这里吧?】
因为鬼舞辻无惨实在体弱,这次的婚礼不同寻常,他全程没有露面,就被送到了新房之中。
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换了一个地方,然而一眼看过去,腐朽,陈旧,彷如散发一股霉味。
和鬼舞辻家没什么两样。无惨厌恶地别开眼。
比无惨的新婚丈夫先来的,是禅院家的侍从。
他们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上前柔声道:
“夫人,由我来替您换衣吧,裕树少爷怜惜您体弱,所以不必等他回来,早些歇息就好。”
鬼舞辻无惨面色扭曲。
在他尖锐又冰冷的目光中,侍从们噤若寒蝉,不敢再上前,鬼舞辻无惨就立马发作起来。
他孱弱的身体里,不知从哪里涌现除了一股力量,疯狂打砸地自己能够到的一切物品。
除了那个称呼以外,鬼舞辻无惨更是觉得自己被对方嫌弃。
什么怜惜自己体弱?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提醒式的嘲讽。
他鬼舞辻无惨,是个没人要的累赘。前一个禅院少主宁可逃走,就足以表现出对他的厌恶。
而这一个……
迫于无奈,才不得不捡起自己这个疾病缠身的夫人。
对无惨来说,是耻辱。
即便鬼舞辻无惨连自己的那个“丈夫”的面都没见过,他就已经将对方放进了憎恶名单里。
【是无惨没错了……他在没有变成鬼之前,就是这种,全世界都欠自己的拧巴性子】
【那这么看,还是救赎文学了?救赎无惨这个阴暗批】
【这么理解也行……】
【我担心的是在这个世界里,裕树和无惨都没有彼此的记忆,相当于从零开始,不好说】
“——”
一个茶杯正中侍从的额头。黏腻艳红的血从他的伤口中涌了出来,顺着额角流下。
他不敢呼痛,只能跪下求饶。
“滴答。”
血滴从侍从的下颌落了下来,滴在了地板上,溅出一朵血腥之花。
血腥味逸散开来,带着诡异的甜味。
鬼舞辻无惨闻到了,他的喉结反射性地滚动。
干涩的喉咙,在渴求着什么,鬼舞辻无惨隔着衣服,一把攥住了自己那异常活跃的心脏。
“滚——”
他低吼着。
侍从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脸色,和那一双如同鬼魅的,透着红的眼。
他不敢说什么,连地上的残骸都不敢收拾,退了出去。
留下了一地狼藉。
鬼舞辻无惨眼前泛黑,他大口呼吸,抚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地吞咽分泌出来的大量涎液。
“药……”
“把药给我端来。”
鬼舞辻无惨哑声说。
房间角落里,一直垂首敛目的侍从,是鬼舞辻家送来的仆人,负责照顾并监视无惨少爷。
“是。”
他躬身退了出去,吩咐了守在门外的一个仆人,让他去找医师,让他为无惨少爷熬药。
在鬼舞辻家,无惨少爷的病人尽皆知,是治不好的。
延请医师,开各种药方,都是为了延缓无惨少爷的死亡而已。
可以说,无惨少爷的死亡,是一种上天既定的命运。不能干涉,也无法干涉。
在诸多的医师当中,现在的这个是最年轻一个。而他,并未将药方详细告知给鬼舞辻家。
鬼舞辻家主并不在意。左不过和之前的一些医师一样,喜欢故布疑云。实际效果差不多。
在这一种默认的忽视下,鬼舞辻无惨的药方,就已经是和以前相比,面目全非的模样。
鬼舞辻无惨却能感觉到,在服下第一剂药后,他枯败的身体有了一些微不可查的反应。
这让他狂喜。
【看来无惨还没有完全转化成鬼?那他知道自己有黑指甲吗?】
【黑指甲哈哈哈】
【这个副本不仅是先婚后爱,而且还有换人的“阴差阳错”,还没见面就讨厌的“欢喜冤家”】
【爱看】
鬼舞辻家的侍从,吩咐完了以后,就进房间伺候了。
他无声地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后,服侍着无惨少爷,脱下身上那一层又一层的白无垢。
这一回,好歹是没发脾气了。
换了衣服后,侍从一边端茶,一边试探性地向已经发了一次脾气的无惨少爷,开口说道:
“少爷,无论是禅院的财力,还是人脉,都远胜于鬼舞辻,他们必定能给您请更好的医师。”
他首先从这个点出发。
因为他知道,鬼舞辻无惨最嫉恨的就是他人健康的身体。
听了这句话以后,眼眸半合,面无表情的鬼舞辻无惨没给什么反应,侍从却暗中松了口气。
“家主已经提前打听过了,与前一位禅院少主不同,这一位…裕树少爷,是正室的幼子。”
鬼舞辻无惨不感兴趣。
“没有术式,但在咒符上很有天分,很受禅院家主的赏识。”
鬼舞辻无惨不感兴趣。
“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近身伺候的女人,和男人。”
鬼舞辻无惨不感兴趣。
侍从想到家主的吩咐,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无惨少爷,您既然已经……嫁了过来……”
无惨倏然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像是两把能把人剥得鲜血淋漓的尖刀。
侍从被盯的头皮发麻,瞳孔震颤,却不得不说下去,因为这是鬼舞辻家主交于他的任务。
“请您肩负起‘夫人’的责任。”
侍从暗中放轻了呼吸,强迫自己说完这一句话。
“若您的身体,不能…满足夫主,就需为他寻找合适的侧室……”
【噗?!】

【这佛龛真够坏的,还整了一个封建联姻的背景】
【还把裕树的姓氏安排成了禅院,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它家的封建程度和加茂不相上下】
【五条家一丘之貉】
【要不然叫御三家呢】
【爹味十足】
【这一次无惨在别人眼里,是重男轻女的‘女’(角色是妻子),恃强凌弱的‘弱’(体弱多病)】
【全方位的弱者了】
【呜呼】
【在这一种前提下,很难会有人能走进他的心扉吧?对老婆来说,岂不是攻略难度飙升?】
【老婆还没出场,人设未知,能不能拿下无惨?!】
【紧张,期待】
鬼舞辻无惨是个沉疴缠身的废物。
鬼舞辻家也清楚这一点,尤其是“鬼舞辻无惨的身体,根本无法支撑一场性/爱”这一点。
但他们还是将鬼舞辻无惨送来了。
一是为了完成「束缚」;
二是为了和成为‘姻亲’的禅院家,完成资源置换。
鬼舞辻无惨的少主夫人身份,能为鬼舞辻家带来许多利益。至于鬼舞辻无惨,哄着就是。
至少不要让他死得太快——这是鬼舞辻家主的想法。
再让无惨提拔带有鬼舞辻血脉的侧室,让她们生下姓禅院的孩子,延续鬼舞辻的荣耀。
侍从不能直说,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但鬼舞辻无惨心知肚明。
残败的身体本就是鬼舞辻无惨的逆鳞,而侍从的话,更是从另一方面对加深了对他的羞辱。
“去死……”
病美人双目怨毒,却因喘不上气,而在眼中氲出了水雾。
自从生下来起,鬼舞辻无惨就无数次地在死亡边缘徘徊。
身为鬼舞辻家主的嫡子,自负和自卑,两种情绪在他身上,无时无刻地都在啃噬他的心脏。
无数次发疯的时候,鬼舞辻无惨都没想过自杀,他要活着,即便苟延残喘,也要活着。
所以该死的,另有其人。
“全都给我去死!”
他发出了诅咒。
满足夫主……
鬼舞辻无惨冷笑一声。他成为了那一位禅院少主明媒正娶的夫人,当然要承担这种职责。
恶心,真恶心。
自从“嫁”到禅院以后,一切都让鬼舞辻无惨反胃。
冬日将世界变成了黑白,精美古朴的院落,冰冷的几乎让他没有知觉的温度,具象化成了另一种囚笼,腐烂的灰色,枯萎的生机,一切都让他厌恶。
他被困在这里。被困在这一具衰弱溃烂的身体里。直到死亡。
他妖冶俊美的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下幽冷阴魅。而他身后,灯火下的影忽然颤动了一下。
室内一股阴风吹过。
侍从打了一个寒颤。
“——”
是木廊被踩动的声音,侍从向鬼舞辻无惨行了一个礼,连忙出门。
浑然不知自己逃过死劫。
门外,禅院家的仆人小声跑了过来,和他说道:“少爷快到了。”
少爷,自然是裕树少爷。
独自参加婚礼的禅院小少爷,终于结束了所有流程,来到这里与他的新婚“妻子”见面。
侍从紧张起来。
因为他还并未安抚无惨少爷,害怕会发生什么意外。
他拉住了禅院家的侍从,嗓音忍不住颤抖,说,“无惨少爷突感不适,恐怕要先喝了药……”
“不适?”
一道陌生却悦耳的声音从传到了侍从的耳朵里,侍从连忙垂下头,心脏像是被绒毛搔过。
“是的。”
“那我先去换了衣服吧。”那道声音并未生气,只是说,“我身上沾了雪,免得带一身寒气进去。”
他穿着那一身结婚的纹付羽织袴,腰部收紧,挂着羽织纽,宽阔的下袴是浅一些的黑灰色。
行走间,羽织下是劲瘦的腰部。
稀碎的额发随着走动,遮住了他的一部分眉眼,依稀可见挺拔的鼻梁,和柔软的双唇。
他并未强行闯入“新房”,也没有视而不见,而是用一种温和的态度,尊重着自己的妻子。
直到鬼舞辻无惨这一边主动遣人来喊,他才再过去。
侍从为他拉开障子门,月光渗进来稍许,照亮了他的眉眼。
禅院裕树走了进来,对新婚“妻子”溢出几分笑意。
这样一张脸笑起来,眼尾略微上扬,本就含情的双眼显得更加柔和。绯红的唇,下唇上点缀着一颗红痣,像是在引谁去吮吻,艳得无声,强烈。
似是春水映梨花。
他走进来,发丝上还挂着一点雪,不知道是在哪里沾染上的,一下就让他更加生动起来。
风姿清朗,像是一个玲珑剔透的梦。
【……】
【我要疯了】
【想不到什么形容词可以表达我现在的冲击感,我是知道裕树长得很好看,也有心理准备,但是】
【但是,这也太超过了!】
【不开玩笑地说,他一走进来,我的世界都亮了】
【背景一直是黑灰色,很没生机的那种,裕树一来就像是万物复苏,闯进来的一缕春风】
【很难不让人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想看无惨的反应】
没有人不会被吸引。鬼舞辻无惨尤其。
眼尾溢出冰冷的恶意几乎要凝聚成实质,流淌出来,如同剧毒且无声的蛇信,试探着猎物。
那双眸子阴森地看向自己的“夫主”,被初雪点缀,变得清冷又柔软的脸颊,微张的唇角。
嫉妒,与恨意纠缠。
对方绯红的双唇,不自觉地吸引着他的视线,然后紧接着让他想起自己孱弱颤抖的身体。
他任由自己黏腻的视线,不断在对方的身体上游移。
洁净纯白的初雪上,仿若笼罩上了一层潮湿的阴郁。
鬼舞辻无惨身后的影子再次颤动,仿若伸出了无形触手缠绕在禅院裕树身上,织成樊笼。
这一刻,禅院裕树的身形、皮肤,气味,全部无比明晰地传入了鬼舞辻无惨的脑子里。
食欲兴起。
而面对“妻子”的面无表情,禅院裕树脸上笑容依旧。他走了进来,准备和对方认真地谈一谈。
今天是婚礼,也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禅院裕树想开口说什么,脚下突然传来一阵锥心之痛,他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一歪。
还好身边的侍从扶住了他。
“少爷,您怎么了?!”
侍从焦急询问。
脚心的伤口恢复如初,禅院裕树恍惚,眼神涣散了一瞬间,随即摇头,说道:“没事。”
侍从却不放心。
但他暗中留意,再没在禅院裕树身上发现任何异样。
鬼舞辻无惨死死地望向对方,几乎控制不住表情。
他本是坐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的黑色尖甲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力就掐入了地板中。
手背上,青筋神经质地暴起。
他的喉结不断滚动,贪婪的涎水在口腔中大量分泌。
若是之前鬼舞辻无惨尚能否认自己翻涌的食欲,而现在,他对那些血肉气味的渴望已经全然压过了理智,后者全盘覆灭。
好渴,好饿。
只是闻到了那个人类身上的味道,就让他瞳孔缩小。
无形的怪物从脚踝延伸而上,搭在那细窄胯上,肆意捕捉溢出来的甜味。
而本人却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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