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殷红的瞳孔深处泛起了愈发艳丽的红,他的牙齿倏然兴奋地开始打抖。
他不想杀这个人了。
或许应该把他圈养起来。
鬼舞辻无惨的舌尖顶着发痒的牙齿,舌尖被划破,嘴里弥漫着血腥味。
尽管如此,细微的疼痛,依旧阻止不了被本能操控的大脑,叫嚣着对面前之人的渴望。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室内一静。
门外的人说,“少爷,药来了。”
那是鬼舞辻无惨的药。由那个年轻的医师所配制,迄今为止,他已经喝了大半个疗程。
禅院裕树坐在了妻子的对面,然后说让人把药送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低眉顺眼的侍女,将温热的药汁从食盒里拿了出来,放在鬼舞辻无惨面前。
闻到了药味,鬼舞辻无惨总算从对那人的关注中,抽出了一些理智,目光放在了碗上。
侍女放下碗,就退了出去。
作为丈夫,有义务为妻子喂药,但他们今日只是第一次见面,过于亲昵只会显得冒犯。
所以禅院裕树没有主动请缨。
他看到美艳苍白的妻子面无表情地咽下了一看便苦涩无比的药汁,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提前得知过这一位妻子的所有信息,自然知道,吃药对他来说,比喝水还要频繁。
被十几位医师判定活不过二十岁的妻子,必然是拥有着惊人的求生本能,才能存活至今。
但眼见为实,才知晓那一股求生欲,究竟是如何浓烈。
忽然,“咳、咳咳——”
鬼舞辻无惨咳了起来。
这药里面加了东西!
燥热从他的身体内部升起,脑袋里一片轰鸣。
即便鬼舞辻无惨再不经人事,也该明白,这是催发欲/望的药,在这个新婚夜,被放在了他的药汁里。
而他,浑然不觉地喝了下去!
是禅院?还是鬼舞辻!
鬼舞辻无惨的脑子里充斥着杀意,可浓烈的冲动已经无法抑制,顶起庞大的一团。
还余一个底的药碗,从他的手上滑落,从大腿上滚了下去,并未打碎,但还是氤湿了布料。
一片深色,在鬼舞辻无惨的衣服下摆上晕开。
“…怎样…去叫医师……”
浑噩之中,鬼舞辻无惨听到了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他并未理解那语句,却追逐着那嗓音。
那个人过来扶住了自己,半身贴在了自己的身上。
柔软温热的身体,馨香甜蜜的气味,全部在他的鼻腔洋溢。
鬼舞辻无惨的余光里,那一张绯红的唇在他的视野里摇晃。
体内堆积已久的欲望,从腹部开始燥热的火焰,在这一刻,篡改了鬼舞辻无惨的思维。
很好吃。
寂静中,那张惨白的脸倏然抬起,喉咙里挤出了无意义的气音,像是低吼,又像是呜咽。
他孱弱的身体里,多出了一股力量,骤然扑倒了禅院裕树。
夫主被他压在身下。
禅院裕树的脸是雪白的,双唇是水红的,宽松舒适的和服下,是这一具纤长劲瘦的身体。
他企图挣扎,双臂却被压在了头顶——半人半鬼的怪物,用惊人的动态视觉解析出了那些曲线。
由于寒冷,还算鼓胀的胸膛处已经突起了两点。
侍从在门外,仿若忽略了里面的一切声音,这也让鬼舞辻无惨能心无旁骛地一点点看过去。
在昏黄的灯光下,没有术式的禅院少主就这样被轻易禁锢起来,只能昂起头被目光侵/犯。
白,细,漂亮,几个眼神扫过,鬼舞辻无惨几乎能用手,丈量出那一截窄腰到底有多窄。
陡然变得领命的嗅觉在一片混乱中,捕捉到了那一股甜香。
糜红色的甜。
仿若在沙漠中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润糜烂的果实,不过一瞬,欲望就在脑里炸开。
—和谐—所有的一切……都让鬼舞辻无惨无比兴奋。
他惨白细瘦的手臂,像是被诡异的怪物充盈了起来,变得强壮了许多,上面青筋暴起。
—和谐—和谐—和谐—和谐—疯了一样地压制对方。
他俯下身去。
一边鼓胀着心脏,一边伸出了舌尖,从眼皮舔到了鼻梁,湿湿黏黏的液体糊在了脸上。
鬼舞辻无惨的眼珠,早已变成了针尖似的兽瞳,脱去了人类的皮囊,仿若退化成了野兽。
他的脑袋成了一团浆糊,食欲与性/欲交织,分不清彼此。
他的脑子要烧坏了,全然凭借着本能行事,再加上那搀在药汁里的料,理智被焚烧。
这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用下/半/身思考。
第62章 小副本:先婚后爱
*本章经审后被替代的字数(现在大约有两千五百字),会在福利番外里免费补偿。在此说明。*
【啊啊啊,好刺激】
【老师,我们家无惨好像病了,病得很严重的那种,喂了点药,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哈哈哈?!】
【不对,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直播间又要像上次那样黑了】
【万恶的审核,万恶的未成年,不都有年龄限制了吗?!】
【就是说啊,直播间明明已经有了年龄分级了?如果还是一刀切的话,这个年龄分级的作用是什么呢?】
【就很不理解】
【我恨审核。】
【补药黑屏哇】
【我想钻他们的床底】
【让我看看怎么了?!】
禅院裕树尝试挣脱,但此刻压制着自己的病弱的妻子爆发出的力量,是诡异的强大。
这一种力量,和一个病弱的人并不匹配。甚至比长期锻炼的男性更强大。
这就导致禅院裕树无法从鬼舞辻无惨的禁锢下,抽出两只被压在头顶的手腕。
下半身也被同时压制,那是不容他有任何反抗的钳制。
室内,灯光昏黄,而鬼舞辻无惨的影完全笼罩住了他。
眼皮上残存的黏腻和冰凉,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禅院裕树察觉到了鬼舞辻无惨呼吸的变化,他并不愚蠢,很快意识到那药里被加了什么。
而下药的,大概率是禅院的人。
“无惨。”他轻声唤着新婚妻子的名字,企图唤起对方的理智,“无惨,你中了药。放开我。”
还想说什么,却对上了那一双狂野的野兽之瞳。
“……”
光是听到禅院裕树说话,鬼舞辻无惨几乎要烧起来了。
沉甸甸的一团,鼓胀起来,房间里逼出了微妙的气味。
在鬼舞辻无惨的视角里,被他压制在身下的年轻夫主,是那样的脆弱可欺,易于侵/犯。
初次见面的夫主,就对病弱的妻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此刻的鬼舞辻无惨毫无理智,全凭自己的本能去行事。
【补。】【补。】【补。】【补。】【补。】【补。】【补。】【补。】
【补。】【补。】【补。】【补。】【补。】【补。】【补。】【补。】
他低下头,惨白没有血色的、如同怪物幻化出来的那一张俊美无铸的脸,再次贴近对方。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的气息,带着一点让人汗毛竖起的痒意。
像是动物在试探,在嗅闻。
禅院裕树不自觉地偏过头,躲避着那一股气息。
对素未谋面的,没有感情基础,但中了药导致发狂的新婚“妻子”,禅院裕树有义务帮他。
但不是这种方式。
同为男性,他想,只要鬼舞辻无惨发泄出来就好了。
“无惨,我去帮你……”他撇过头,不和鬼舞辻无惨对视,试图用语言让对方稍微冷静下来。
可对方似乎被他扭过头,表示抗拒的动作刺激到了。
他不在试探,而是疯了一样的将人压制了下去,不得章法地撞了上去,吮吻那一粒红痣。
柔软绯红的唇,被挤压得变了形状,隐约可见雪齿。
在禅院裕树看不到的地方,病弱的妻子此刻的眼神混沌,仿佛变成了一头没有驯服的怪物。
鬼舞辻无惨满意地看到自己的夫主丢掉了进门时的冷静和清朗,胸膛因为他而快速起伏着。
鬼舞辻无惨身后的黑影再次动了动,似乎有什么钻了出来。
随后,他恍惚地拥有了第三视角,看到了更多——
交换的唾液,让对方也尝到了残余的药,被迫抬起的纤细脖颈,从衣领延伸而下的起伏,蜷缩起来的脚趾。
从鼻腔里泄出来的轻吟,因为无法呼吸而变得绯红的脸颊,红润诱人的耳垂。
竭力挺起的脊背,和地面形成了一道弯月似的拱桥。
对方的一切反应,全都被鬼舞辻无惨尽收“眼”底。
禅院裕树伏在地面上的手上,还残留着一点油墨香气,那是长时间绘制咒符,被熏染留下的痕迹。
鬼舞辻无惨痴迷于此,唾液留在了每一根指尖上。
他不再满足于此。
鬼舞辻无惨将人翻过去,不知节制地咬上了他觉得可口的部位——夫主那细白的后颈。
鬼舞辻无惨的牙齿变得很尖,标记一样在那完美无瑕的后颈上,留下了可怖的两个血洞。
指甲也变得更加锋利,宽松的和服被他从后面轻松划破。
那个侍从就在在家主默认的前提下,悄悄地潜入了鬼舞辻无惨的房间,对他脱下了衣服。
被双眼赤红,发疯的鬼舞辻无惨砸了出去。
所以,虽然厌恶这种事,但鬼舞辻无惨并不是对此一无所知。
【补。】【补。】【补。】【补。】【补。】【补。】【补。】
【补。】【补。】【补。】【补。】【补。】【补。】【补。】
【补。】【补。】【补。】【补。】【补。】【补。】【补。】
【补。】【补。】【补。】【补。】【补。】【补。】【补。】
冰冷的揉捏,禅院裕树的双腿不自觉地打着抖,泛着粉的膝盖还挂在那个人的臂弯里。
【补。】【补。】【补。】【补。】【补。】【补。】【补。】
【补。】【补。】【补。】【补。】【补。】【补。】【补。】
漂亮的脸上升起了红晕,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无惨……”
他去寻找鬼舞辻无惨的手,再一次呼唤了他的名字。
“无惨……”
他的语调没有太惊恐,除了身体在颤抖,还是和之前进门时说要换衣时的悦耳和淡然。
鬼舞辻无惨也不算多清醒,全靠野性支配大脑,但不知道哪里的心脏一跳,“咚”的一声。
在他的身体里,很刺耳。
他直觉地停下了动作,一片混沌的脑袋,开始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对方拒绝了他。
即便那语调没有什么,但鬼舞辻无惨还是理解成了拒绝。
为什么会拒绝?
鬼舞辻无惨贫瘠的理智,支撑不了太多的思考,于是他想了想,就将禅院裕树翻了过来。
细汗打湿了额发,眼尾和脸颊一片绯红,双眼浮起了潮湿的水雾。
那一双眼睛,在喘息中聚焦,看到了倒映出了鬼舞辻无惨的轮廓。
两人的呼吸交缠。
“......”
鬼舞辻无惨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什么,是模糊的碎片,看不清楚。
欲望难以压抑。
他退化成用另一种器官思考的生物,他想不到放弃的理由,于是将对方将一条腿放到肩上。
他单手抬起了那一截窄腰,用唇去寻找热度。
挂在鬼舞辻无惨的肩上,还穿着白袜的小腿,倏然绷紧了,紧接着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浑身酸软,颤抖。
禅院裕树实在是受不了,去抓鬼舞辻无惨的头发,没想到对方一个深,被吞得更深了。
“呜…哈……”
他不自觉地扬起头,从喉管里挤出来了气音。
被裹缠得太紧。
【补。】【补。】【补。】【补。】【补。】【补。】【补。】
他受不了,“无惨,放…开……”
不行了。
他浑身紧绷。
【补。】【补。】【补。】【补。】【补。】【补。】【补。】
“——”
被人吃的一干二净。
他没了力气,半抬起的脊背,又只能无力地跌了回去,长睫已经被情/欲打湿,耷拉下来。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嫣红的舌尖舔过沾染了水渍的唇角。
禅院裕树的衣服早已经半褪了,散发着引动着那的隐香。
它往缝隙里去找,顶开了满是红色指痕的腿缝,碰了还残留着唾液的地方,狠狠地擦过。
“呜…”
它太长了。
【补。】
【补。】
“滴答——”
禅院裕树的小腹上已经堆满了水,是他自己的,也是对方的,两道身影在灯下紧密相缠。
冬日阴冷,被燥热替代。
静谧的房间里,再没有了其他声音。
禅院裕树被撞的乱晃,被新婚的妻子抓住了手,十指相扣。
“叫我的名字。”
对方说。
俊美男人的眉眼间是扭曲的兴奋,沙哑低沉的声音散发着诱惑,“叫我的名字……夫主。”
禅院裕树张了张口。
“叩叩——”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砰!”
在门外的人看来,一道巨大黑影砸在了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裹挟着阴冷诡异的风,将侍从吓了一跳。
是被打扰的极度不悦。
像一只野兽,被打扰了进食,所以发出了威胁的低吼。侍从感觉像是被盯上了的脊背发凉。
他硬着头皮:“裕树少爷。”
他不得不说,这不是他能推拒的“打扰”。
侍从赶忙说:“是巡逻队。他们在院子外检查到了异常的咒力残秽,想过来确认一下您和夫人的安危。”
巡逻队是只隶属于禅院家主的武装集团,主要护卫家族安全。
这次在新房外察觉到了异样的残秽,是很大的事,所以即便是新婚夜,也必须配合检查。
若非是这样,本就躲远了,给少爷和夫人制造空间的侍从,也不会没眼色得过来打扰。
侍从这样想着。
房间里。
鬼舞辻无惨没有注意外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是含住了那一张松软湿红的双唇,将呻/吟一并咽下。
他已经吝啬到不想让任何人听到一丝一毫。
此刻的弹幕再次回归,发出了无声的尖叫。
【啊啊啊啊】
【这什么声音?这什么声音!视角为什么要对准门口,让我进去,让我在床底下看啊,混蛋制作组o(╥﹏╥)o】
【等了一周……终于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
【度日如年】
【看这个天色应该还是新婚夜,房间里灯火摇曳,直觉上是做到了一半,然后护卫队来了】
【我真的想看,呜呜!】
【没眼色的护卫(迁怒】
【做到哪一步了?做到哪一步了!(尖叫)(探头)(看来看去)】
【陌生的残秽,谁的呀?】
巡逻队的人在外等待,过了很久,紧闭的门才打开,一股暖香从那门隙里面渗透了出来。
然后他们看到了少主的脸,额边的发丝似乎是被汗水濡湿,略显凌乱地贴在淡红的脸上。
“什么残秽?”少主问。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哑。
听到了声音,巡逻队的领队恍惚回神,下意识低下头避免对视。
然后领队才上前几步,和上任不久的少主说明了情况。
“少主,我们在您的院落外发现了几道诡异的残秽,经辨认,确认不是登记在册的咒力。”
这一支巡逻队是“炳”里的小队,禅院家的精英咒术师组织。
领队从那异常的残秽中感知到了一股阴冷,且浑厚的咒力。预估强度不低于一级咒灵。
或是一级以上的咒术师。
领队不敢含糊,因此即便是少主的新婚夜,他也将情况上报了家主,然后奉命前来搜查。
原先他的态度是带着一点轻蔑的,毕竟这一位少主上任的理由,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为了完成束缚才会成为少主的裕树少爷,会在婚礼完成后不久,就退位让贤,把少主之位还给大少爷。
——虽然小少爷的咒符,能给禅院家带来价值不菲的收益,但实力不足,还是不会被族中子弟承认。
领队这样想着,可在见到了人之后,语气和态度上,还是收敛了一些。并未将轻蔑表现得太明显。
在他说出残秽之后,少主表现得很讶异,似乎完全不知情。
领队又说,“为了安全起见,请少主让我等进去搜查一番,确认闯入者没有潜进您的院落。”
这也是家主的命令。
少主:“…好。”
得到了允许的领队点了点头,带人进去,走进正院。
鬼使神差地,扭头看了一眼传言中身体病弱,性格暴戾的少主夫人所在的主室,里面是沉默无声。
那里依旧房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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