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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表最强疗养院(龙沙雕)


他在城堡的窗口内看见数道一闪而过的身影,看着像是……地窖内的病人,正在袭击仆从?
康柯设定在地窖外的那扇门,只能拦住心思不轨的人进门,却拦不住门里的人自己出去。
地窖本身的监.禁设置足以防止病人越狱——除非,有外力援助。
康柯叹了口气:“我建议过你们,该执行的死刑就立即执行,以免夜长梦多。”
这纯属经验之谈。毕竟死刑犯都是被逼上绝路的人,给他们留时间,那就是给他们留策划逃生的机会。
但朝辞却有别的盘算:“他们能怎么逃?勾结城堡内的细作?求神拜佛?这么好的鱼饵,不撒可惜了。”
此时此刻。
面对着城堡中断续传来的惊恐尖叫,朝辞伸手按住皱眉拔剑的雷文的肩膀:
“怎么能总让主帅出马?显得主帅手下像是无人可用。”
他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那把花里胡哨的蕾丝折扇迅速拉长,化作一柄陈旧的骨剑:“请在这里稍作等候,让我将这份胜利的果实,送到您的手上。”
他像转扇柄一样转了下细长的骨剑,没给如遭雷劈菇开口的机会,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向城堡。
他对和雷文争抢王座毫无兴趣。
看戏嘛,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盯死在国王的位置上。小兵小卒才能自由的行动,掀起大风大浪。
现在,现成的国王有了。要想下赢这局棋,国王当下缺的是民心、是人望。
他要给雷文打造不可撼动的人望。
从内反锁的厚重大门被朝辞单手推开,他迈着猫散步似的雀跃脚步,走进城堡,走进腥臭与遍地的脓血中。
没有尸骸,一具也没有。
朝辞不是很意外:“你看,我说没必要急着杀人。这些小僵尸跑出来能害谁呢?害同伙?”
他拿着剑划拉了一个大圈:“倒霉的人祭今早都被家人带回去照顾了,留下的就只剩下守卫和仆从。”
楼梯间传来惊恐混乱的脚步声,一个脸上沾血的女仆跌撞着奔下楼梯,在看见朝辞的瞬间眼睛顿亮,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救——”
“嗤。”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朝辞拔出骨剑,随意甩了甩,没理会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无声倒下的女仆,迈着轻快的步伐几步上前,串糖葫芦似的一剑贯穿两个追下来的死刑犯:
“不好意思,劳烦别站太远。用剑气杀人,有可能会对城堡造成误伤的。”
他像吃豆人吃豆子一样沿着楼梯向上走,一路走一路串糖葫芦:“守卫、守卫、仆从。刚好三消。”
系统都看当机了:【……不是!他发啥疯呢!?!还三消,守卫守卫仆从怎么三消啊!】
康柯脸上没什么意外的神色:“都是同伙,可以三消。”
送城堡也就算了,以边境侯那种逃走都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走的抠门劲儿,舍得给雷文留仆从伺候?
守卫就更不可能了,这些穿盔甲的骑士,都是要领主自掏腰包供着的。
——所有留下的人都可能是奸细。
这是朝辞在昨晚做下的判断。
所有留下的人都是奸细。
这是朝辞在今早看见守卫、仆从放纵平民举着武器进入城堡后做出的判断。
康柯持有和朝辞相同的意见。
敌人在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朝辞走上三楼时,剩余的人已经意识到边境侯留下的最后一局被识破了。
他们不可能凭借守卫、仆从的身份,假装求救,将身上的脏血抹在进堡的人身上,更何况他们真正想弄死的那个龙骑士,自始至终都没有踏进大门一步。
有反应快的人当即想跳窗逃跑——
他们逃不掉的。
二百零六根白骨,化作道道剑气,一个、一个,将人钉在石墙上。
朝辞靠在三楼转角的扶手上,侧耳聆听骨头落地的声音,又悠闲地将那些骨头召回来。
【……】系统看朝辞的眼神已经从看死猫变成看神经猫,【这、骨头,不会是自己的吧?】
讲不定的啊!那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疯批的么。
朝辞:“……?”
朝辞:“我有病?拆自己的骨头不痛吗?”
系统还没来得及略松一口气,就听朝辞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我爹的。”
系统:【…………】
毛球扒上了康柯的手臂:【爹,你看孩儿多么孝顺,孩儿就不会做这种拿爹的骨头炼剑的变t……爹你干嘛呢?】
康柯伤心地躺回床上了,眼睛盯着床头那株孤零零的兰草。
可恶,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猪猪没能把人留住。他是真的很想要那具兰花骨架当床头摆设……!
系统:【……】
冒昧了。它忘了它爹也是个被七美德戒律锁着的变态。
剑仙杀染病的人,纯属大人欺负小孩。
将四层城堡逛过一遍,朝辞在某个仓库里拎出三四个瑟瑟发抖的仆从,那双琉璃似的淡色眸子仔细瞅了几眼,将剑收起来:“这几只是好人。”
【?】系统都没挑量词的刺了,【咋推断出来的?因为他们躲着暴乱的人群,没一起冲出去?】
朝辞指指自己的眼睛:“我能看出来啊。没看过龙傲天小说吗?没听过能看破人心的洞察之眼?”
系统:【……】
真的假的……?你不要驴我?
从猫嘴里说出的话,它是一句都不敢信,包括初见时那句“我是穿成古人的大学生”。
一兆多个世界,穿越它不是没见过。但讲实话,穿进根骨绝佳的躯壳内,能把原主挤走的大学生,真的很少见……
最多就是一体双魂,最后俩魂还有很大的可能性谈个水仙恋爱。
更常见的情况是,原主吞噬外来者的灵魂,继承妄图夺舍者的记忆。
系统还搁那儿琢磨,康柯是从头到尾就没信朝辞是大学生。
他嗑着龙粮看着脏脏猫一路清扫血污、洗干净自己,蓬松着一身银亮的毛发出门完成最后的立威阶段。
康柯点评:“有点虎头蛇尾了。”
像这种“超厉害的剑客,居然也向龙骑士大人效忠,如此忠心耿耿,难道不更证明龙骑士大人值得追随吗”的戏码,难道不应该表演得再震撼人心一点吗?
高低整点背景特效什么的,比如“持着骨剑的剑士背对着硝烟未散的战场,径直走向他唯一想要献上忠诚的领袖,单膝下跪”。
不过想想为了这特效,可能要被炸的场地是温特城堡,康柯还是勉强接受了当前的效果,继续看着忠诚猫演完全段,迫不及待溜进人群,拽住几个老雪山民。
看猫那灵活钻溜、精准抓人的架势,这几位老人家显然是他早早就看中的。
他和雷文、伊瑞尔一起,好声好气地把几位受宠若惊的老人拥簇到肥沃的土地前,握住老乡亲们的手诚恳发问:“我听说,诸位以前是从临近的领土流落来的?都曾种过地?”
雷文的眼神最朴实:“能教我们种地吗。”
种子,他们昨晚是都撒下去了。
但雷文习惯性失眠,昨晚翻来覆去半宿,一时没想开翻了翻康柯给他们买的农业专业书。
这一翻,就是一晚无眠。
今天早上,他在出门捞章鱼前,先把上铺的伊瑞尔晃醒了,又去隔壁拎出了还在熟睡的猫。
三人碰头开小会,雷文神情严肃:
“种不出来,根本种不出来。”
他们这些人,会种个什么地啊!土一铺,犁往地里胡乱拖拖,种子就撒下去了。
再看看书上,“播种前需先耙耢镇压,以免深搏弱苗,小麦分蘖”、“药剂拌种,减少条锈病、黑穗病等病害”,雷文感觉不行。
这种子刚撒下去,好像就已经死了。
他像个新手爹妈,刷到短视频里一点风吹草动,就开始疑神疑鬼,感觉自家崽下一秒就会嗝屁。
另两个人,则在无语地白眼后,刚想起身回床,就想起院长那可怕的时间回溯。
就是说,他们就是说,假如种不出庄稼,院长会不会回溯时间,让他们从头种起啊。哈哈。
“……”
睡意瞬间没了,顶替睡意酝酿出的,是一份名为“帮老乡搬家,正大光明偷学老乡种田手艺”的完美计划。
雪山民们哪能猜到这帮子反派搞这么大阵仗,就只是为了偷学种田?
被问了拿手的活计,都是连连点头,恨不能立马下地就给骑士阁下和军师露两手。
朝辞好歹记得接下来还有一项行程,抬头望望天:“明天再学吧?入夜了。骑士阁下还有一位重要的朋友需要拜访。”
根本不想拜访N的淳朴好学菇,瞬变蔫哒想死菇。
与此同时,相隔着无数星罅宇宙。
挂着“宇宙疗养院”牌匾的大型疗养院内狼藉一片。
原本碧青澄澈、时常有身姿靓丽的病人在水中嬉戏的不规则泳池,被鲜血染成狞黑的颜色。
寰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叠着,包裹着笔直小腿的黑亮长靴一尘不染,仿佛与木质地板上流淌的血泊毫无关联。
他的视线从院长办公室内一个个后现代主义的昂贵家具上扫过,最终落向面前书桌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
“瑞彻·豪恩。”
“听说,你是上了总局的公告榜,从我手下幸存的人。”
寰的手指间滚动着一颗小小的水晶球,在虚假的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透色。
那曾经是一片完整的宇宙——但也只是曾经了。
寰停住手上的动作,微微前倾身体:
“我很好奇,除了那位红头发的院长,居然还能有这么多人从我手底下‘侥幸逃生’?我怎么完全不记得?”
桌上的人抽搐着瞪大双眼,鲜血从他身上的破口处汩汩涌出:“杀……杀了我……”
寰回以一个再温柔不过的微笑,笑容后是深不见底的渊薮:“不可以。我还有话想问。”
他微微歪了下头,柔顺的银色长发如水般滑落肩膀:
“那个红头发的院长,叫什么?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长着一张番邦人的脸,却喜欢来自东方的兰花?”
全部告诉他,他想要知道。

【……袭击幸存者,造成134名院长死亡,135个世界断联。】
【经初步推测,该通缉犯的袭击顺序,似乎有某种规律,详情仍在调查中……】
光屏里的猫眼少年一下掐灭新闻通告,头顶青筋地对着康柯跳脚:
“看见没?看见没!”
“这通缉犯也不知道在发什么疯!照他这么杀,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哪还敢再往台上跳?”
镜头里,84588扶着军帽从远方冲来了,锤了偷他系统的小屁孩病人一拳头,抢回自己的系统:
“——话糙理不糙,这小子说得没错。”
原本他们还想静静观察,看幸存者名单还会多出哪些人。这些人多半就是自己搞垮了某个世界,想趁机拿通缉犯顶锅的。
现在好了,通缉犯照着名单一顿乱杀,那些家伙还敢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幸存者名单上?
“……”康柯不由地看了眼时间,18:24。
那位通缉犯先生离开疗养院,满打满算也没超过24小时,这行动效率,够高的。
他倒不在乎通缉犯先生的炸鱼塘行为,或者说,本来这鱼塘就是他故意引导对方去炸的:
“等他们一个个往台上跳有什么用?真正的根系还藏在暗处。”
“通缉犯这通报复,一定会让那群已经上了名单的幸存者惶恐不安。他们不想死,就一定会去找他们的上线商讨……”
“你们盯紧那些还没死的幸存者,看他们会和哪些人联系。”
84588顿了一下,思路豁然打开,抬手要挂断视讯时又顿了一下,挺纳闷地问:“总局说,那个通缉犯找人麻烦还是有规律的?什么规律,我怎么看不出来?”
康柯:“……”
那份倒霉蛋的名单,其他人看可能是找不出规律,但康柯扫一眼就意识到了——某位预制标本先生,似乎正在尝试调查他的情报。
每选一个倒霉蛋,都比上一个离他更近些。这个“近”,不是距离意义上的近,而是指曾和他有过交集,或者同样在某个时代共事过。
讲道理,他对此是有点搞不懂的,咋,现在杀人犯动手前还要做背调?
康柯尝试琢磨了下对方的心态,没琢磨成功。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调查的,像他一样单纯地捉人,单纯地想拥有一具床头摆设不好吗?
“不知道。挂了。还有事。”康柯一套敷衍,掐断视讯,飞快将光屏一切,抱好系统牌抱枕。
84588的视讯打过来前,雷文已经和朝辞一道出发见老友了。
伊瑞尔被朝辞评为“没啥大用”,被逐回了疗养院里,此时正靠坐在康柯的左手边,修长匀称的双腿在柔洁如云的床上舒展。
康柯:“?”
康柯:“我是让你‘坐在床边’,不是让你爬我的床。”
这人为什么能如此自然地就靠坐在他床上了?“人与人之间的边界感呢?”
“我不是人,妖精之间不讲究这个。”
话是这么说,伊瑞尔还是干脆利索地下床了,在床边规矩坐好,一瞥屏幕:“他们到了。”
这还是康柯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的巫妖塔。
极其经典的尖塔建筑耸入云霄,塔身高耸瘦削,窗口狭小。
深红色的粗壮荆棘扎入破旧的砖体,陈旧颓废的塔身上偶尔有大型蜘蛛迅速爬过,又没入某一层的窗口。
塔楼外,乌压压的蝙蝠群与森白的骨鸟尖啸着盘旋,偶尔有来源不明的肉块坠落。
康柯:“……”
那些人祭,接回来就挨个打疫苗。
屏幕中的探险主播……不是,小菇小猫敲上尖塔的大门,十来秒后,厚重的铁质闸门大开,一队骨族守卫拿着长矛走出来:“去,去去!主人不想见你们。”
他们的语气像是在赶什么小猫小狗。
险险躲过快戳到肋骨上的矛尖,雷文火大地差点把这胆敢冒犯他的破骨头给拆了:“你是不是想——”
“死”字没说完,雷文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再像从前那样遇事就直接开打:
“——我是作为边境侯的继承者,来见巫妖王的。你们的主人为什么不愿见我?”
一堆骨头表演了几秒面面相觑,为首的那个看向雷文:“主人说,不想见让巨龙拖板车的神经。”
雷文:“…………”
小菇暴跳如雷!小菇羞耻致死!
他就说不该同意朝辞那么离谱的提议,这下被N看见,让他还怎么做人??
菇羞耻到变形,只有身为罪魁祸首的猫还能幸灾乐祸。
扫了几眼emo菇,朝辞看向守卫:“劳烦代为转达,我们带来了黑夜女神的情报,巫妖阁下如果感兴趣,还请见我们一见。”
按道理来说,巫妖塔的骨族不该跟人讲道理的。
但大概是N对黑夜女神的信仰的确虔诚,守卫们犹豫片刻,还是差人进塔传话了。不久后,那名骨族守卫匆匆疾行出来:
“巫妖大人请诸位进塔。”
——很好。
康柯精神一振,坐直身体,调出系统的截图功能。
巫妖塔,他在不同的世界里进过无数次,但每一次都来去匆匆,为的是达成交涉、袭击、商谈等各种工作相关的目的。
他从未允许自己放慢脚步,去看一看身边的摆设或场景,但这一次,他可以纯粹放松地享受和欣赏了。
于是,当并不想在自己的私人空间接见客人的N拾阶而下时,看见的就是楼下两人,明明已经走上了三楼的旋梯,又齐齐一僵,噔噔噔一路倒退,杵在二楼平台原地打转。
领路的卫兵:“……”
N:“……”
……仔细想想,这个黑夜女神的情报,他是非要不可吗?
N已经开始想赶客了。
另一头,朝辞仍在满脸乐在其中地旋转,帮康柯控制镜头的视角:“记录好了吗?Room Tour的美好片段?”
康柯心满意足地一键保存:“人来了,先谈再tour。”
他将镜头上调了点,对准N又咔嚓了一下。
上一次见到这位巫妖王,还是在龙息雪山。他那时忙着帮雷文备车备人手,也没好好观察,现在一看——
康柯:“?”
康柯不知道从哪看起。
系统之前还吐槽过,首饰这种东西,越繁复就越俗气,那这位巫妖王,简直是恨不能把全世界的俗气全汇聚在自己身上。
【嘿嘿……】耳边传来系统没骨气的痴汉笑,【真好看呐。果然首饰这种东西,还是得看戴的人是谁。你看这翠榴石坦桑石鸽血红……怎么做到的呢,红的绿的蓝的混在一起,在他身上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康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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