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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三两钱)


冬日的晚霞懒懒洋洋挂在天上,就好像这场阳光一样。
不炽热却温暖。
落日余晖拉长了他们背着柴火的身影,落在了地间那青绿葱翠的菜上。
回到家,三人把柴火堆放在后院,等时间再一起处理。
他们跺了跺脚又拍了拍身上,好把黏在身上的木屑和杂草去掉。
而一旦停下来,寒意就会顺着十指和脖颈往皮肉里钻。
陈望揽了云小幺一把,勾着他去厨房。
厨房被炉灶里旺盛的火烧的暖意融融,与外面折胶堕指的天仿佛是两个天地。
何玉莲正在做饭,看见他们回来,忙让他们过灶头这边来暖和暖和。
陈望搬来两张小凳子让云小幺和云富生坐下。
他火气旺,对寒冷的感知并不强烈。
云小幺坐在凳子上,抹了把因为劳动而溢出的汗水,对云富生道:“我问过允哥,他说宋家村不下雪,这倒要比清溪村好。”
清溪村虽然也是南边,但天气要比宋家村寒冷,数九寒天时就会下雪。
云富生闻弦音知雅意:“上半年雨水多,草木疯长,而且虫蛇复苏,要进山砍柴不容易,我看不如趁这段时间再多砍点。”
云小幺笑了笑:“我也这么想。”
他说着,一杯热茶分别递到了他和云富生面前。
云小幺抬头,是陈望,他接了过来,问他:“你也坐一会。”
陈望顺势用他被热茶烘热了的手摸了摸云小幺的脸,是温的:“你坐吧。”
他这些亲密的小动作从来不避着别人,云小幺让他碰习惯了,也不再在意云富生他们的眼光:“你去允哥家里把明儿带回来。”
陈望嗯了声就出去了。
他一走,云富生就对何玉莲笑道:“婶子,我看啊,你就快要做奶奶了。”
何玉莲也眯眯笑:“我倒是想呢。”
云小幺被她们说的脸红,连忙借喝茶的动作掩饰羞涩。
云富生两人见他这样,反而笑得更欢。
一会后,陈慧明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往云富生身上扑:“娘。”
陈慧明在这养了一个多月,脸上的肉也越发像他舅舅靠拢,云富生轻轻捏着他的脸颊肉道:“出去玩要自己记得回来,别整天让大人去叫。”
“知道啦。”
晚些时候,浇菜和喂鸡鸭的方翠珍进屋,笑呵呵对他们道:“园子里的芥菜长大不少,等过几日我割了泡酸菜。”
几人纷纷应和。
日子大概就是这样,种一粒谷收万颗米,大家才对这样的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又过了两日,之前还和煦的天却突然下起雨来。
砍柴计划被迫中断,得窝在家里避这场越下越寒的冬雨。
下雨了也有别的事可做,何玉莲方翠珍云富生三人,纳了鞋底要做鞋子。
宋家村虽然不下雪,可山里会,到时候天寒地冻,光是穿布鞋也难捱,最好是有皮料子,就可以做一双保暖轻便的绒鞋子。
而宋家村也没猎户,想买料子不容易,但好在有宋允这个富哥儿,于是云小幺便花钱,托宋允买一些。
宋允门多路子广,没几日就弄了好些回来,给每人都纳一双鞋后还能多些边角料,何玉莲与方翠珍就合计合计,把剩下的边角料凑一凑做两顶帽子,给陈望和周如海用。
他们两个要外出挣钱,若是受寒了可不好。
冬月中旬,久没有消息的胡师傅托人递了信给陈望,说隔壁县有户人家要打井,让他走一趟。
这估计是今年最后一个单子,在年末还有银钱进账,这让因为花了一两多买皮料子的云小幺欢喜不少。
夜里,两人坐在床边上用同一个脚盆泡着脚,云小幺掰着手指头向陈望算账:“衣裳添置了,被褥也是新买的,这里可以省一笔,碗筷也是新的,就只要买猪肉和年货,这有个五六百文就差不多,而我手头上还有二两多银子,把年货买了,剩下的等春天买小鸡小鸭和种子,唔还有耙地的事”
这样一算,二两银子也不多。
陈望听他算了一通,觉得自己不每年挣个三五百两实在是对不起他:“实在不行,我卖”
剩下的话断在云小幺一个瞪眼里。
云小幺再次强调:“不可以打这个主意。”
陈望就给自己的嘴做了一个上锁的手势。
“等明年我们自己种了粮食就不用这样捉襟见肘了。”
“嗯。”
陈望也在想,若是想挣钱还得是做生意,可做生意他又不懂,他上辈子是一个只知道杀异兽的人,更不可能忽然觉醒生意脑。
还得向宋朗取取经。
脚盆里的热水已经变温,陈望拿自己的脚背蹭了蹭云小幺的脚:“还泡?”
“不泡了。”
他很自然地提起脚,并等着陈望给他擦。
倒不是他想,是被陈望养的,他正长身体的时候遇上旱灾,身体就落了病根,虽说是喝了药调理了,可也不是三两个月就解决的事,平时不显,到了冬天就气血跟不上,睡半宿手脚都是冷的。
所以每晚睡觉前,陈望都会让他泡泡脚再睡,而这时候云小幺就会拉上他一起,等躺进被窝,两人身上都是热烘烘的。
陈望极其自然地弯下身子帮他擦脚,完了才擦自己的,然后把脚盆里的热水端出去倒掉,这才折回来锁上门搂他。
他一凑近,温热的吻就落在云小幺的鬓角。
云小幺掀眸看他:“你昨晚才要过。”
陈望嗯了声:“我明日要出门。”这一趟估计也得要个三五日才能回来。
云小幺一时陷入两难境地,思虑许久,才小声和他商量:“就一次。”
陈望松开他,身子一躺,四肢一摊:“你自己来。”
云小幺蹙眉:“我怎么来?”
陈望有心逗他,好整以暇道:“书上看的忘了?”见云小幺不说话,他又道,“我平日怎么做的,你照做就是。”
云小幺开始嘀嘀咕咕。
陈望充耳不闻,挑着眉,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最后云小幺不得不把那抛之脑后的“知识”捡回来,并付之行动。
书上是先抚摸他把手覆在陈望胸前然后是亲吻,云小幺凑上去,像陈望那样,从他的眉心一路往下
翌日,远方天光乍现。
陈望不得不放开温软的心上人,起床去挣钱。
他收拾了两套厚衣裳,出门之前,又返回去亲了亲还在梦乡的云小幺。
小呆瓜昨晚上了他的当,醒过来估计又得恼火他一阵子,不过嘛
陈望低低笑了两声,帮云小幺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他猜的不差,云小幺醒来后确实捶了两下床,自打跟陈望成亲以来,这床就不知挨了多少无妄之灾,但凡它会说话,都得去衙门诉它的冤情。
云小幺爬起来,不小心瞥见床上的痕迹,又把陈望拖出来在心底下骂了一顿,红着脸把被单换了抱出去洗。
家里人已经见怪不怪他们两夫夫老是洗被单的行为了。
等他洗完,吃了早饭,方翠珍喊他:“小幺,你去允哥儿家里问问,看他有没有竹筛子,借两个过来,娘要晒萝卜干。”
“好。”
地里的白萝卜到了成熟的季节,而且方翠珍撒种子多,长得也好,两垄地的萝卜要是都晒成萝卜干,够他们吃很久。
云小幺去宋允家里借了两个竹筛子,果不其然,真的不够用,于是他又去后边邻居家里借了几个。
晒萝卜干要风干暴晒,起码要晒个三五天才能第一次装坛。
白日他帮着方翠珍切萝卜条,没有时间去想陈望。
等到晚上,他泡了脚准备睡了,旁边没有另外一个人的体温时,他早上对陈望的腹诽就全变成了思念。
这还是成亲后他们两个第一次分离,习惯了依着陈望睡,这会一个人裹着被子还总觉得四处漏风。
他叹口气,知道这都是陈望的阴谋诡计,就是猜到自己会想他,所以才敢这样胡作非为。
萝卜干第一次装坛腌制的隔日,陈望干完活从外边回来了。
隔壁县比当时去柳镇还要远,他是下午才到家的,那会云小幺就在屋后面劈柴。
陈望一回到家,就闻到了院子里属于萝卜的香气,他问过来接他东西的何玉莲:“萝卜拔了?”
“嗯,你珍姨拔了大半晒萝卜干。”
陈望点点头。
他把脏衣裳都放进浴室的木桶里,去打了井水来洗。
井水不一样,它藏在地底下,没有经过天寒地冻的滋养,依然是常温的,陈望也不怕冷,他飞速用皂角揉搓干净挂好晾晒。
他一直都是这样,打外面回来,若是有脏衣裳之类的,从来都是他自己洗。
都做完了他才绕去屋后找云小幺。
云小幺正在劈柴,估计是干活暖和,他外边就罩了一件比甲。
陈望站在他后边看了好一会,见他手起斧落,劈了一段又一段,也不知看了多久才趁他拿木柴的工夫开口:“云小幺。”
云小幺听见他的声音,立马回过头来:“你回来啦。”
他就是这样,就算陈望总“欺负”他,他也是记吃不记打。

陈望扫了一眼周围,见已经架起了好几堆劈好的木柴,问:“这几日就在家劈柴?”
云小幺嗯了声。
陈望直接走了过来,抽掉他手里的斧子,摊开他的双掌看。
这不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躺在一块时,陈望就经常捏着他的手玩,自然知道它的手感,而如今,云小幺的掌心一片红,细摸还有茧子。
陈望眉头皱着,他是不想云小幺与何玉莲那么辛苦的,在他看来,这些小事可以找人做。
但他要真这么说,这两人都不会答应。
还是得挣钱,得有足够的钱才能让这两人听话。
云小幺见他蹙眉,一瞬间心提了起来:“怎么了?”
陈望松开他的手:“没事,我去宋允那借斧子。”
云小幺点点头,他暗自松了口气,他还以为陈望是嫌弃他的手摸着粗糙了。
一会后,陈望借了斧子回来,同云小幺一起在后院劈柴。
晚些时候,周如海从县城回来,一家子吃了饭,各自洗漱休息。
陈望把这次挣的钱全交给云小幺,并说道:“那家人为了省钱,没请外人挖,所以我给了五十文胡师傅做谢礼。”因此就不足一千五百文。
年关了,都是能省一点是一点,云小幺能理解,他现在缺钱,就没拒绝,把钱收了:“姐夫给了一百文作为家用。”
这一百文自然是不够他们一家三口的开支,但是周如海才刚领俸禄,能拿出一百文就是他有心了,聊胜于无吧。
“嗯。”
陈望对于云富生一家没意见,反而观感还算可以。
这是脱离了对云小幺几人的滤镜之下说的。
云富生勤快,周如海老实,家里有什么事他们也从不推脱,并没有仗着自己现在困难,就要弟弟弟夫无条件帮衬他们。
分寸感掌握的很好。
陈望干完活回来没两日,正好是宋朗休沐的日子,那天下午,陈望提着一壶酒去找宋朗,在宋朗家的客堂,两人边喝边聊整整一个时辰,等到日暮才回来。
云小幺和宋允在他们的酒局刚开始时凑了会热闹,后边实在没趣就玩自己的去了,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后来聊了什么。
他只知道隔日,宋朗下值回来,送了样东西给陈望。
陈望当时就放回了屋里,云小幺也没去过问,等要休息了,陈望忽然把手覆在他脸上揉搓,他才感觉到不对劲:“面脂?”
“嗯。”
“你托宋大人买的?”
陈望还是嗯。
云小幺闻着脸上传来的丝丝缕缕的香味,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
陈望知道他想说什么:“钱挣来就是花的,再说了,我这还有。”
云小幺自然知道陈望身上还有好几两银子,可他不是这种好逸恶劳,有多少花多少的人。
可说到底陈望也是为了他,他要是说些丧风景的话,别说坏了陈望的好心好意,他也很讨厌这样扫兴的人。
最后他只是说:“你别抠太多,省着点用。”
陈望让他逗乐了,但还是点头:“知道了。”
云小幺又说:“你也擦。”
陈望:“不用。”
“我虽然经常说你脸皮厚,但你不是真的皮厚。”
“别绕了,一会把自己绕过去。”陈望给他擦好了,“每日记得用。”
云小幺点点头:“你昨日跟宋大人聊了那么久,就为了买盒面脂?”
“我那么闲?”陈望躺下来,把他搂进怀里抱着,“向他讨取生意经。”说着把被子给他掖好了,照顾得是妥妥帖帖。
云小幺在他怀里仰着头问:“你想做生意?”
“嗯,打井不是长久之计,挣赏金也是可遇不可求,要想挣钱还得是做生意。”
“那你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但宋朗说若是还无目标,不如考虑从吃食入手。”
陈望觉得宋朗说得对,民以食为天,只要手艺好花样多,是可以闯出一片天地的。
但是陈望会的菜色不多,而且他那会,基地已经用上了营养液,他平时都在外边出任务,后勤不用他打理,食谱彻底告别他的生活,他会的多是些番茄汤蘑菇汤土豆汤之类的简单菜色。
“实在不行,咱们就在县城支个摊子卖菜,我可以种的。”
陈望笑了笑:“可以,但若真是要做生意就需要本钱,到时候我会考虑卖首饰。”
云小幺担心别人也像他一样知道陈望的秘密,毕竟他那么笨都能猜出来,而这天底下的聪明人不少,尤其旁边还住着衙门的捕役,陈望若是太反常 保不准就被人盯上,到那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收场,所以才不准陈望卖。
但要是真到了这一步
“只准这一次。”
“不着急,这都是没影的事,睡吧。”
云小幺嗯了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同样抱着他,安心睡了。
做生意这个打算都是要等过了年才能慢慢展开,陈望现在最多能做的就是多去观望观望,心里有个谱。
而年也很快就到了。
冬天昼短夜长,一日一日很容易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底。
后院的柴都劈完也晒干了,云小幺全都收进了柴房,免得被霜打湿。
地里的雪里青和芥菜经过霜降,更是生脆爽甜,云小幺往宋允家送了不少,以全他的照顾之情。
而吃不完的芥菜都被方翠珍拿来腌酸菜了。
方翠珍腌制的酸菜别有风味,拿来煮酸菜鱼最是好吃。
连一向挑剔的宋允都赞不绝口。
除夕的前几天,家家户户开始忙着大扫除、打年糕买年货。
那几天,每日都有车辆进出宋家村。
云小幺他们家也打年糕,还炒了花生和瓜子,这是他们在宋家村过的第一个年,是要好好庆祝一番的。
打好的年糕以及炒好的各个口味的花生瓜子,云小幺都分了一些出来送给宋允。
年糕做的是清溪村的特色,与宋家村的不一样。
腊月二十八,周如海上值的酒楼放年假了,他得以休息,预备过年。
腊月二十九,村里开始杀猪,云小幺在宋家兴家买了三十多斤猪肉。
陈望被叫去帮忙了,因此云小幺还在宋家兴家蹭了一顿杀猪饭。
猪肉提回家,就得清洗干净准备切块剁肉丸之类,好在他们家人手多,忙活这些事不需要多久。
大家分工有序、炸肉丸、煎鱼,不用多久就弄好了,厨房里弥漫着垂涎欲滴的香气。
陈望甚至还偷吃。
不过都没人说他。
大年三十的清晨被炮仗声刺穿,第一声响起后,第二声也不甘示弱跟上。
云小幺家刚搬到宋家村,倒不用像宋允他们那样还要祭祖,祭拜过天地之后,一家就开始忙活年夜饭了。
吃完温馨的年夜饭,长辈开始分发压岁钱,不仅陈慧明和宋颂有,连云小幺和陈望都收到了。
他们新婚,按习俗是有的。
入夜之后,宋允过来叫云小幺去看花灯,云小幺两人闲着也是闲着,就喊上云富生夫妇一块去看。
花灯是村里人自己举办的,规模不大,可是热闹,不用特意跑到县城去看,就沿着宋家村的主路铺开,以柳树与柳树之间的缝隙搭线悬挂,一排排挂着过去,恍如置身于漫无天际的灯海之中。
而头顶银河似练,天穹无尽,与这蔓延而去的灯海相得映彰,共庆佳节。
一行人分成三排,云富生一家走在前头,他们夫妇之间牵着长大一岁的周慧明。
而他们身后是宋朗一家,宋朗肩头骑着儿子宋颂,宋允则牵着他的袖子跟着他。
至于云小幺和陈望,两人借着夸大袖子的遮掩,落在最后面,手牵着手,云小幺觉得稀奇,他四处张望,因为有陈望牵着,既不怕跟丢也不怕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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