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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助理他真有个三岁崽(噤非)


或许是当时的厉温言看出他的难过,所以托人从国内偷了霍泱的拍摄样服寄了过来。
白檀脸一红,手忙脚乱解开安全带脱下外套丢到后车座:
“要知道是你的我才不穿。”
半晌,又觉得车里很冷,灰溜溜拿回来大衣盖着腿,欲盖弥彰:
“它只配做条毯子。”
霍泱笑笑,看了眼手表:
“七点半了,你不走么,不是说还有很多青年才俊在排队等你。”
白檀也不知道自己在赌哪门子气,不经斟酌便脱口而出:
“急着撵我走,是想和你的美人弟弟如胶似漆对吧。”
语气酸溜溜的。
“美人弟弟?谁。”霍泱不解。
“装蒜。”白檀小声嘀咕着,“我都看到了,你衣衫不整的从他工作室出来。”
霍泱明白了他说的美人弟弟是谁。
越看越觉得这人还是一副小孩子心性,明明都是当爸爸的人了,在处理女儿的问题上总是游刃有余,但在他面前,一如三年前那个爱撒娇又偶尔会鸡飞狗跳的小朋友。
“脱掉衣服再穿上,当然会衣衫不整。”霍泱继续逗他。
“废话……”
“可是不脱衣服怎么精准测量身体各项数据呢。”
白檀听完,身体一顿,缓缓侧过脸看过去。
霍泱道:
“之前受邀参观走秀认识了这位设计师,他的作品风格是你很喜欢的那一类。”
他看向白檀身上的高领毛衫:
“养育一个小朋友确实要准备不少钱,你是个负责任的好爸爸,先娃后己,那么爱漂亮的你为了孩子也能一件衣服穿三年,都这么节省了,我做老板的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
白檀愕然。
他以前衣服很多,每天几乎不重样,可即便如此霍泱还是记住了他身上这件仓促而过的毛衫,也知道他穿了三年都舍不得扔的事实。
鼻根酸酸的,惹得眼圈一周都轻微发烫。
“没看到对我的表示。”白檀委屈道,“明明都没量过我的身体数据,还不是只有你挽着他的手进去了……”
“吃醋了?”
“才没……”
霍泱鼻间发出一声轻叹,道:
“你的身体数据我早就知道了,就算这些年胖了瘦了都不影响你是天生衣裳架子的事实。”
白檀鼻翼翕动了下,瘪着嘴巴要笑不笑的,其实心中早已冒出丝丝得意。
“况且上次我们爱爱的时候,你死扯着衣服不肯脱,今天应该也不太想被设计师看到。”霍泱继续道。
白檀只觉得脸上的烫意蔓延到了耳朵根。
他怎么能理直气壮又坦然从容地说出“我们爱爱”这件事。
不要脸!
“我想既然去都去了,也顺便给自己做一件新西装,脱衣量尺寸不应该么。”霍泱道,“我的衣服不急,可天冷了,你应该也不愿穿着旧衣服送小铃铛上下学吧。求人办事总得拿出点谦卑态度。”
那位设计师名气大,请他设计服装的社会名流趋之若鹜,排期到了两年后,能为白檀临时加塞也是看在霍泱的面子上。
而他对任何人都很自来熟,天生这种性格,就喜欢挽着别人的胳膊拉拢关系,就是□□来了他也得挽一挽。
所以霍泱才没拒绝他的挽手。
听完霍泱的解释,白檀心中那个失落蹲在墙角的小人一跃而起,敲锣打鼓放鞭炮,喜气洋洋听热闹。
“谁要你解释了,跟我有关系么。”但面子上还得继续端着。
结果霍泱反而道:
“你真不走么,八点了,那些排队等你的青年才俊该要急上吊了。”
白檀瞪了他一眼,拧过车钥匙发动车子:
“那你下车啊。”
话音一落,一只大手伸过来将车钥匙拧回去,颤动的汽车重新归于平静。
高大的身躯压过来,一只手探进了大衣底下。
白檀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惊讶他忽然压下的身躯还是大衣底下那只紧紧握住他的手。
明明只是三十六度的体温,却莫名生出了岩浆般的高温,烫得他浑身颤抖。
昏黄的车内灯下,霍泱的脸近在咫尺,光影交错中五官线条更为清晰凌厉。
睫毛荫掩着漆黑的瞳眸,有些看不真切。
白檀喉结滑动了下,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攥成拳。
“既然已经迟到了,干脆坏人做到底。”霍泱垂了眼睫,温热的唇落在白檀鼻间,轻轻一路下滑,“如果你觉得寂寞需要解决生理需求,我帮你不好么。”
白檀还没等着开口,嘴巴被封住了。
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下,滚烫裹挟着他的口腔,里面像是住了两条纠缠不息的蛇,扭动着。
“来后面。”不由分说,霍泱将人拉下车,塞到后车座甩上门。
空间宽敞的保姆车内,小米兰香型的车载香水弥散开。
白檀骑在霍泱腿上,双臂紧紧揽着他的肩膀,好似生怕自己一脱手就会坠入深渊。
全身的力道集中在腰部,分散一点留给嘴巴。
气温不断攀升,霍泱从车里捡起套套,问他:
“要我戴么。”
白檀胡乱摇头,又忽然想起自己特殊的身体构造,忙点头。
霍泱将套套交给白檀,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笑容深沉:
“你帮我戴好不好。”
“我不会……”
“用嘴巴衔住封口这端,用上舌头往前推。”
白檀脑袋昏昏沉沉的,只留着霍泱的热情教学,按照他说的方式尝试着。
“哗——”
下班的人开着车子进来了,大灯突兀打在他们的保姆车上。
白檀一激灵,抬起头:
“有人。”
“不用怕,他们不会冲进来。”霍泱扶着他的后脑勺轻轻抚摸着。
此时,白檀的大脑已经彻底化成了浆糊,什么也听不清,心脏在密闭的空间内发了疯地跳动。
紧张、害怕,又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人来人往的地下车库,可以清楚听到人们交谈的声音。
偶尔有人注意到晃动的保姆车,心领神会地笑笑,加速离开。
白檀发现了,霍泱这人真的很坏心眼,迟迟不入门,就在门口磨磨蹭蹭,每次都这样,以为自己是大禹么。
好不容盼到进门,忽然听到有人敲车窗。
白檀吓得心头一凉,紧紧抱住霍泱,小声哀求着:
“别……别说话。”
霍泱望着他通红的耳朵,眉尾一扬。
他按下了车窗键。
那一瞬间,身上人的手紧紧掐进他的后背。
车窗只打开一公分不到的小缝便停了下来。
“有事么。”霍泱问车外的人。
“抱歉业主,我是车库管理员,因为这辆车子的车牌号和您当时登记的车位号码不一样,我怕有人抢占车位,过来问问。”
白檀紧紧闭着眼,心脏快要从嗓子眼冲出去。
“这是我公司的车,谢谢提醒。”霍泱轻声道。
随即抬手关了车窗。
白檀也说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天生犯贱,经人这么一吓,反而情绪更加高涨,所有的感觉都像被放大了几十倍。
想叫又不敢,只能使劲咬着霍泱肩膀,留下一排带血的牙印。
“你这个人……”他气息不稳的嘤咛着。
霍泱揪起的他衣角,哄着:
“乖,很疼,咬住这个。”
不知过了多久,白檀缓缓睁开眼。
身下传来一阵异样感。
像上次一样,又睡着了。
他趴在霍泱怀里,浑身被薄汗裹挟。
猛地清醒过来,坐直了身子,慌慌张张找裤子往上套:
“我先回去了,我女儿等不到我该着急了。”
霍泱按住他的后腰:
“你慢慢穿,我开车送你回去。”
半小时后,车子驶入白檀家前面的小路,白檀叫停车子跳下去:
“就送到这吧,麻烦你了。”
说完,一头扎入大雨,火急火燎往家冲。
霍泱跟着下车,手里拎把伞。
白檀刚跑到小区门口,脚步腾的止住。
雨水浇湿了荒凉的路灯,在门口的石墩子上投出狭小一片湿润亮光。
石墩子上坐着一老一少,小孩穿着小雨衣,手里还举着伞,看到白檀,忙撅着屁股从石墩子上爬下去,蹬蹬往那跑:
“妈咪!你怎么才回来,小铃铛好担心你哦!”
王姨在后面跟着跑,佝偻着腰护着她怕她摔了。
可招架不住小丫头跑太快,一个踉跄摔进水洼里,一抬头,小脸被泥水沾湿。
不碍事,颠颠爬起来继续朝着白檀跑,一直到奔向妈妈为止。
在漆黑的滂沱大雨中,她显得那么小,就连地面投出的影子也短短的。
“小铃铛有没有摔伤?”白檀蹲下身体检查小铃铛的膝盖,心疼的差点都要哭了。
小铃铛摇摇头,展开小手臂紧紧拥住妈妈,分不清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看到身后的霍泱,小眉毛皱起来了。
“妈咪我们回家吧……”
白檀抱起女儿,冲霍泱点了点头,便抱着小铃铛冲回了家。
霍泱缓缓抬眼。
刚才那小姑娘叫白檀什么?
白檀一回家,顾不得自己淋成落汤鸡,先带着小铃铛洗个热水澡,帮她吹干头发换好衣服,手指插进她的头发里摸了摸,确定底下的毛也吹干了,自己这才进了浴室泡个热水澡。
小铃铛就跟着白檀在浴缸边玩橡皮鸭子,让她出去她说要陪着妈咪,怕妈咪被水鬼抓走。
“小铃铛吃晚饭了么?”白檀从浴缸里探出手臂轻轻抚摸着小孩的头发。
“吃惹,吃的烤肠,还有三……什么治。”
白檀忍不住蹙起眉头:
“王姨没给你做饭么。”
“做啦,可是小铃铛不能在家吃饭。”
“为什么呢。”白檀好奇问道。
“因为天气爷爷一直在哭泣,妈咪没有带伞,小铃铛必须要和王姨在门口等妈咪。”小铃铛捏着橡皮鸭子发出嘎嘎声,“不能淋湿妈咪,会生病的。”
白檀的心揪紧了:
“你们等了多久呢?”
小铃铛仔细回想一番,摇摇头:
“我不知道,反正下去的时候天还没黑呢。”
白檀痛苦地垂下了头,深深翕了眼。
整整五个小时,这一老一少在雨里坐了五个小时,小铃铛生怕错过他,连晚饭都没吃,随便从小区门口便利店买了点没营养的简餐打发了。
这就是他的女儿。
可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突然觉得自己好蠢啊,为了向霍泱证明那无聊的自尊心,结果到头来跳入了自己设下的圈套,还让女儿在这么冷的天气坐在雨里一直一直等他。
“妈咪你不要哭……”小铃铛走到浴缸边蹲下身体,双手捧起白檀的脸,吻过他脸上的泪珠,“小铃铛知道不吃晚饭是不对的,可是我太担心妈咪了嘛。”
嘶哑的小声儿满是委屈。
白檀抬起湿漉漉的手擦了把眼睛,努力摆出笑容:
“不是铃铛的错,是妈妈不对,我保证以后一定按时回家,就算要加班也会给小铃铛打电话说一声好不好?”
小铃铛点点头,笑呵呵的使劲在白檀脸上嘬了一口:
“没关系的妈咪,王姨说妈咪必须要出去赚钱才能给小铃铛买衣服买玩具,我只是希望妈咪不要太累惹,我可以不用要那么多衣服和玩具。”
白檀听到女儿这么说,更愧疚了,这种愧疚感简直要把杀死了。
他使劲憋着眼泪,但还是掩饰不住声音中的哽咽:
“谢谢我们小铃铛对妈妈的理解,爱你。”
晚上,白檀抱着小铃铛在怀里,给她读儿童绘本,小孩兴许是太累了,听着听着睡着了。
白檀继续往下读,他知道刚睡着的小朋友身边有家人的声音会睡得更安稳些。
“嘶——”
胸口忽然传来轻微的刺痛感,他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低头一看,忍不住笑了。
睡梦中的小朋友可能是太过怀念以前二十四小时有妈妈陪伴的日子,竟然出现了返婴现象,隔着睡衣咬着他的乳.头嘬嘬地吸。
白檀轻拍着她的身体,忍着疼痛。
他对不起这小丫头的事太多了。
因为身体原因无法产生母乳,她只能出生后就一直喝奶粉。而婴儿一落地就会本能地吮吸,甚至在子宫里时也会吸自己的手指,所以小铃铛刚被护士抱过来时,就在他怀里嘬嘬乱吸。
她没有爸爸,每次被别人问这个问题她都不知道作何解释,希望厉温言给她做爸爸,而作为母亲的自己也只能遗憾拒绝。
回国后为了生计天天忙得不着四六,陪伴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明知她在家苦苦等候,自己却在外面和男人鬼混。
白檀觉得自己实在算不上一位负责任的家长。
他在心里把自己里里外外臭骂一通,然后握紧了拳头。
决定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开始,他绝对不会再受霍泱蛊惑,保持距离尽快完成合同年限,好好陪伴他的女儿成长。

白檀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
前半夜是因为考虑到小铃铛在雨里坐了那么久怕她冻感冒,隔一会儿就要起来帮她盖被子试额头。
后半夜则是因为他收到了霍泱的短信,对方言简意赅:
【我听到小铃铛喊你妈咪。】
白檀被这条消息吓得睡意全无,跟个自动回弹门似的一下子坐起来。
这也不能怪小铃铛,她就是个三岁小孩,说话办事大多时候都是凭借本能,怎么可能自己叮嘱两句她就一定不会忘。
思前想后,白檀回复:
【管得真宽。小朋友着急的时候不都是习惯性喊妈妈么,难道你不是么。】
发过去之后忽而又想起来霍泱连母亲的面都没见过,讪讪道歉:
【对不起……我没有中伤你的意思。】
等了半天,霍泱只回了意味不明的三个字:
【知道了。】
白檀更睡不着了。
霍泱到底是知道了什么,知道小朋友着急的时候会习惯性喊妈妈还是后面那句话确实是他无心之言。
白檀就这样睁眼到了天亮。
幸好今天周末,他和小铃铛都不用出门,但小铃铛的老师发来了周末手工作业要家长陪着做,他只能趁小铃铛洗漱吃早餐时补一会觉。
周末王姨也不用过来,小铃铛也不需要人陪,自己洗脸刷牙吃早餐,然后给三只猫咪喂食铲屎,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
门铃声把白檀吵醒了。
他刚要下床,就听见小铃铛跑到门口,奶声奶气问:
“是谁呀~”
门外传来熟悉的女声:
“小铃铛你好呀,我是小绾姑姑,我来找你玩了。”
小铃铛惊喜地叫了声“姑姑”,踮起脚尖使出吃奶的劲儿拉下门把手。
把人领进门后,她又跑进卧室撞入白檀怀里:
“妈咪起床惹,姑姑来惹~”
白檀笑着纠正她的发音:
“了。”
小铃铛:“惹。”
白檀:算了,慢慢来吧。
他换好衣服去到客厅,就见萧绾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那里,见到白檀羞赧一笑,显得几分局促。
毕竟二人之前有过嫌隙,见面还是会尴尬。
倒是小铃铛化解了尴尬,她一手牵着妈妈一手牵着姑姑:
“姑姑,我们幼儿园布置了手工作业,你和妈咪陪小铃铛一起做好不好?”
忽然又想起白檀还没吃早餐,于是推着他:
“妈咪快去吃饭饭。”
白檀自打开工以来,难得享受这等悠闲的晨间时光,喝着咖啡吃着豆腐脑,中西合璧包治百病。
收拾完餐桌,白檀去到客厅一瞧,欣慰地松了口气。
萧绾虽然没什么照顾小孩的经验,可也知道用手护着小孩后腰,生怕她磕了碰了。
姑侄俩一起齐心协力完成老师布置的手工作业,气氛一派其乐融融。
白檀切了水果给两人送去,见小铃铛满手都是黏糊糊的白胶,便扎了一块桃子喂给她吃。
“桃叽真甜,谢谢妈咪。”小铃铛从她的手工作业中抽出间隙亲了亲白檀。
萧绾笑道:“小铃铛怎么喊他叫妈咪呀。”
白檀心里一惊,刚要开口解释,被嘴快的小铃铛抢了先:
“因为他就是我妈咪呀。”
在小铃铛的思维中,白檀只说在外面时要喊他爸爸,既然现在在家里,叫妈咪也没错吧。
萧绾:……
这孩子不会智力有问题吧。
小铃铛似乎是做手工做累了,举着沾满胶水的小手生怕弄脏衣服,往白檀怀里一靠,脸蛋轻轻磨蹭着白檀的小肚子,好似怕姑姑不懂,又继续解释:
“因为小铃铛是在妈咪肚子里长大的,所以他是我妈咪呀。”
萧绾:……?
她缓缓转过头,对白檀露出疑惑的神情,那表情好似在问:
去医院做过智力检测么?
白檀很想对世界上所有人都守住这个秘密,可看到小铃铛无比依赖他这个妈妈,也并不介意为什么别人家的妈妈是女生而她妈妈是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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