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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助理他真有个三岁崽(噤非)


经过多方打听,白檀从某位相识的艺人助理那里寻到了城东区一位声名鹤立的神算大师。
据说圈里不少当红艺人都找他看过,大师神机妙算,通晓前世未来,自称每次投胎都得孟婆垂爱,没有喝下孟婆汤,还留有前世今生的记忆。
反正吹得天花乱坠,白檀不信也没别的法子了。
找到地方,大师就在一家道观中开盘算道,求他算命的人大摆长龙,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白檀排了半天队,午饭也没吃,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见到了这位大师。
由扎着丸子头的小道童领着进了屋,见大师盘腿坐在八卦阵图案的双开帘子后面,看不到脸。
那小道童在大师耳边说了什么后便退下了。
“大师,我……”白檀犹豫着开口。
“不用说了,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大师神神叨叨打断他,“你被梦境困扰,特来请我指点迷津对不对。”
白檀一愣。
这老神棍还真有点东西。
大师作势掐指一算,低声道:
“我已经通过天眼看清你梦中困惑,只是开天眼极度耗费体力,诸多细节观察不清,这样吧,你把你的梦境仔细复述一遍,我来看看细节。”
白檀把自己做过好多次的梦从头到尾复述一遍,然后低下头虔诚等待大师解答。
大师在帘子后面只露出下半身,掐指一算,直接道:
“梦中反复出现锦鲤和葡萄,这是一种暗示。”
白檀:“所以?”
“是胎梦。”
白檀:……
他一把掀开帘子,整个人往前凑,几乎贴到了大师脸上:
“大师是不是看错了,我是男的。”
大师尴尬的脸色沉了沉,抬手轻抚着花白髯须,很快调整了情绪。
“我的意思是,这是你母亲曾经做过的胎梦,至于你……”
大师说着,忽然瞳孔剧烈扩张,随即起身双手抱拳,“噗通”一声,单膝跪在白檀面前。
白檀:……?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圣上,老臣转世几千载,终于遇到您了!请受老臣一拜!”说完,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白檀害怕,迈着小碎步极速退避三舍。
“您就是始皇帝的转世啊!”
白檀一歪头,网上经常有人说“我是秦始皇转世,打钱给我让你做宰相”,不成想还真有这种事。
原来他才是秦始皇转世。
白檀情不自禁挺直后背。只要有关锦鲤的梦不是坏事,他便龙颜大悦,大手一抬扔下几张百元大钞:
“爱卿平身,爱卿果然神机妙算,好,重重有赏~”
“谢圣上恩泽。”大师一把拿过票子数了数。
这小傻瓜蛋虽然不如那些艺人出手阔绰,但一千块也不少了。
白檀也跟着起身,打算离开。
没注意,门口进来几个扛着摄像机挂着工作证的人。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转头看向大师:
“那个……大师,寡人还有一事相求。”
他看过去,却见大师脸色大变,苍白似纸,盯着他的身后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画面。
“就是,我想知道我今世姻缘,不知道大师能否指点一二。”他羞赧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人道“就是这老头”。
接着,白檀就看见大师望着他身后来人,双眼满是惊恐,张嘴道:
“央央央……央……”
白檀疑惑:
央?羊?痒?泱?
笑容就这么一秒爬上脸,他对着大师九十度鞠躬:
“谢谢大师!祝您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说完,乐呵呵地走了。
他看到又有人过来了,知道每天请大师指点迷津的人不计其数,也就不好继续打扰。
因此白檀并没听见那之后大师指着突然造访的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说出了剩下的话:
“央央央央视的记者又来曝光了!”
白檀坐在电脑前,轻轻抚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嘴角的笑意始终没落下过。
他和霍泱是命定的缘分呢。
就说呢,连圈内人都难得一见的霍泱,怎么会单单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六人定律就这样来到了他身边。今日经过大师指点才明白,这是命中注定的情缘。
即便他不主动,终有一日霍泱也会在某个瞬间与他相遇。
打开人设大纲文档,白檀指如疾风,将他笔下那个从前只会爹味说教的男主一点点细化,褪去惹人生厌的爹味,慢慢走进女主内心,去理解她,怜惜她,赤诚热烈的爱慕她。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男人在床上面对深爱的女主时,脱去了“神性”的枷锁,变成了没有理智的只能臣服于她石榴裙下的动情的野兽。
白檀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含笑的嘴角。
决定了,存个几万字稿子赶在十月一假期时发表,蹭一波流量。
经过近一个月的调整,《夜雨录》替换乔思的女主演正式到位,白檀和霍泱也重新回到了剧组。
白檀欣赏着霍泱的古装造型,心猿意马,脑海中蹦出一些小说灵感,便马上写在素材本上。
“在写什么。”路过的工作人员好奇问他。
白檀立马合上素材本塞进包里,笑道:“无聊,随便写写画画。”
当然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他给霍泱做助理的动机,将心比心,要是他知道自己成了他人成功路上的踏脚石,他自己也会不舒服。
白檀双目放空,心里还惦记着没写完的小说灵感。
“霍老师,暂停一下。”倏然,导演喊停的声音传来。
白檀回过神看过去。
《夜雨录》的剧情梗概便是世仇家的儿女相爱相杀,在女主的父亲背叛男主家之前,男女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男主为了复仇手刃仇人一家,女主随之黑化,潜伏在男主身边伺机报仇。
今天这场戏的剧情便是重拍之前男女主的对手戏,男女主浓情蜜意之际,女主抬剑刺穿男主胸口。
导演一喊停,女主演便从霍泱身上下来。
郭导搓搓手,问霍泱:
“霍老师,您今天不舒服么,看您一直不在状态。”
这种情况发生在霍泱身上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他大部分镜头基本都是一遍过。
经过导演提醒,白檀才意识到霍泱已经NG了第三次。
霍泱微微俯身,方便化妆师帮他补妆。
“抱歉,我会尽快调整。”
导演点点头,待他补好妆后通知所有演员重新站位,再来一遍。
白檀望着女主演慢慢爬上床,身体覆上霍泱的身体,二人无声地深情凝望,霍泱伸出手轻抚女主脸蛋,问她做出这种决定是否后悔。
白檀手指顿了顿,幽幽转过头。
知道这是拍戏,可看到霍泱和他人如此亲昵的镜头,心里还是不可控制涌上一股酸涩感。
他是演员,和各种女演员的肢体动作必然少不了。
何况,自己也没资格难受,怎么也轮不到他,前面还有杨越阡等着。
“停一下,霍老师,眼神不对。”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导演再次喊停。
打灯的工作人员也疑惑地皱了眉。
演员们下了床,导演过去说戏:
“霍老师,咱知道男主是个极其细致的人,他也早知道女主假装示好其实是在伺机复仇,可以说动情时突如其来的一剑刺穿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那时他的眼神应该不单单只是震惊这么简单,应该更为复杂,心甘情愿死于女主手下,也有一种多年恩怨终于解脱的释然,最后还要掺杂一点知道自己即将离开女主的迷恋和不舍。”
霍泱轻叹一声,点点头。
白檀震惊。几秒钟的怼脸镜头,要怎么在一个眼神中体现这么多情绪。
“好,咱们再来一遍。”
“卡!霍老师……”
简单一场戏,第N次NG后,导演妥协了:
“大家先休息一下吃午饭吧,霍老师您可以回家再揣摩一下男主心境,明天咱们四五点趁着天还没亮,取景自然天黑时的环境再拍一遍吧。”
导演思来想去,将锅甩给了天气、环境、星座运势,唯独不敢对霍泱多加指责。
休息室。
工作人员端来满桌珍馐,叮嘱霍泱多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白檀收拾好工具包,回头看了眼,就见霍泱拎着筷子夹起一块蔬菜,半晌,又放了回去。
他微垂着眼眸,看起来没什么胃口。
“霍老师,你不舒服么。”白檀关切问道。
霍泱抬头望着他,良久,低下头:
“不是。”
白檀给他冲了杯热的花茶递过去:
“可能秋天降温导致食欲不振,喝点热茶暖暖胃,不管怎样也要多少吃点,下午还要工作。”
霍泱点点头,重新拿起筷子。
他吃掉了刚才那块放下的卷心菜,下一秒,右手握成拳挡在唇边,紧紧翕了眼。
白檀有点担心。
这几日的霍泱好像一直都是这个状态,食欲不振,午休时剧组送来的餐食他几乎一筷子不动,人好像也看着瘦了点。
按理说,人到了秋天会食欲大增,储存热量等待过冬。
白檀实在是放心不下,晚上送霍泱回家,本该是把人送到就走,但这次白檀直接登堂入室。
在厨房忙活半天准备了四菜一汤端上来。
“可能是剧组叫的外送重油重盐你吃不下,可人不能不吃饭,碰上我,你算是有口福了。”
白檀拉着霍泱坐在餐桌前,给他盛了汤。
霍泱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嘴唇发白。
他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喉结滑动了下。
“我做饭很好吃的,每次自己都能吃几大碗。”白檀还在毫无自知之明地推销自己。
霍泱抬眼,他很想说……
但对上白檀亮晶晶的眼眸,便移开了视线。
他吃了一口菜,白檀凑近一些,观察着他的表情:
“味道怎样。”
霍泱缓缓翕了眼,吞咽时,喉结明显看得出很用力。
冗长的沉默过后,一声低沉听不出情绪的:
“嗯,好吃。”
白檀乐地跳起来:
“你喜欢我明天还给你做。”
“不、不用了。”霍泱喊住他。
不自觉的,都结巴了。
白檀笑容淡了些:
“怎么了,是因为……其实并不合你口味么。”
“不是。”霍泱矢口否决,“你每天的工作任务繁重,不用再浪费精力准备午餐。”
白檀重新露出笑容: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爱吃剧组盒饭,就当是做给自己顺便加你那份。”
说完,又进了厨房。
霍泱望着一桌子饭菜,良久,无奈地扶了额头。
是怎么做到,明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食材和调味品,却多了一股难以下咽的皮鞋味……
白檀帮霍泱收拾好床铺,道:
“霍老师早点休息,我先回去,明早四点我过来接你去剧组。”
霍泱看了眼时间,道:
“十二点了,今晚留下吧。”
白檀一听,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扶着门把手轻轻摩挲着:“我还得回家换衣服。”
借口,最近天冷没出汗,衣服将就着多穿一天也不是不行。
“留下吧,我还想请你帮我对戏。”
白檀一愣,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帮你对戏?”
霍泱扯下擦拭头发的毛巾随手搭在椅子上,望着他:
“嗯,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如果明天还这样会耽误进度。”
“可是我不会演戏。”白檀不敢应承,怕自己把霍泱带歪。
“没关系。”霍泱拉过他坐在床上,说了意味不明的一句,“只要是你就行。”
白檀迷迷糊糊想着这句“只要是你”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霍泱发现了他身上常人难以察觉的演戏天赋?
思忖的工夫,霍泱下单从就近便利店买了把玩具刀,可收缩那种。
他将台本展开指给白檀看:“你的台词就这一句,很简单。”
白檀点点头,开启了小学生背课文模式。
十分钟后。
明亮的吊顶灯被切换至昏黄的壁灯,微弱地照亮了狭小一片区域。
犹如古时的夜晚,烛影摇曳。
带着倦意的灯光下,白檀俯身望着霍泱,光影交缠,更加凸显的立体五官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一般。
白檀的确没什么演技,生硬的将那柄玩具刀捅入霍泱胸口。
继而毫无感情地念台词:
“江大哥,对不起,我林家上下三十五口被你灭门时,我就已经忘了竹马绕青梅,忘了自己懵懂无知跟随你身后问你长大后会不会娶我。家父背信弃义使你江家蒙受不白之冤,罪无可恕,可说到底,他也是生养我的父亲。”
“江大哥,真的对不起,来生再见。”
说着,那柄玩具刀在白檀的发力下完全没入霍泱胸口。
白檀内心暗暗松了口气。
好歹是没背错,磕磕绊绊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白檀抬眼的瞬间,却猛然怔住。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霍泱立体分明的眉骨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遮住了眼眸。
却在那昏暗的环境下看到了深邃瞳眸中涌上的水汽,明珰乱坠。
白檀咽了口唾沫。
那双似黑潭一般的眼眸不断涌上万般情绪,眼底暗抑扬,绝望被无尽的迷恋所取代。
那一刻,白檀恍惚了。
手中那柄可伸缩的玩具刀刺穿了皮肉,顷刻间涌出大量鲜血。
他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好似也被喷溅出的鲜血浸染。
强烈的恐惧袭来,白檀忙抬手捂住霍泱的胸口,使劲擦拭着汩汩冒出的鲜血。
可越擦,血越多,再也止不住一般。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檀手足无措使劲抹着鲜血,手指剧烈颤抖着。
鲜血染红了眼眶,眼前的场景也愈来愈模糊。
“怎么了。”霍泱倏然直起身子,蹙着眉按住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白檀脑中的某根弦好像断开了。
他愣了愣,缓缓看向霍泱的胸口。
雪白的衬衫干净如新,没有一点血染的影子。
白檀怔怔看向霍泱,又看看自己的手。
奇怪,并没有血。
刚才只是自己的幻觉么。
望着白檀泛红的眼尾,霍泱眉间轻轻舒展开。
他拿起玩具刀将刀身按进去:
“这只是玩具,怎么会造成伤害。”
白檀喉结滑动着,只觉得喉咙好似被塞住了一般。
寒意密密麻麻在后背炸开。
他终于体会到了何为上乘演技。霍泱单单一个眼神他却好像看到了幻觉,看见了大量鲜血,之后涌上的自责和痛苦无休止地折磨他,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恐怖如斯。
霍泱凝望着他,良久,抬手撩开他额间被汗水晕湿的发丝,轻轻为他擦了把脸,道:
“只是演戏,是假的。”
后知后觉,白檀才意识到自己又在霍泱面前丢了大脸。
他虚虚移开目光,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情不自禁吐出一句“吓死我了”。
“怕什么。”霍泱仰望着还骑在他身上忘记下去的白檀,嘴角浮现浅浅笑意,“怕我就这么死掉?还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
白檀低下头,良久,轻轻点头。
“嗯。”
一个简单的“嗯”字,令霍泱凌厉的眉宇渐渐舒展开,微微向上扬起。
白檀低着头,看不到霍泱的表情,却感受到一只手轻轻覆上他脑后,慢慢压下。
“我就在这,哪也不去。”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旋。
白檀翕了眼,将忽然出现的杨越阡以及那些助理的基本职业操守全部从脑海中挥走。
不再在意礼义廉耻,心甘情愿的在霍泱怀中沉沦,坠入无尽深渊。
霍泱的手从他后脑勺一路下滑,扣住后腰,轻轻抚摸着。
白檀闭着眼,只觉带有温度的嘴唇轻轻触碰着他敏感的耳垂。
很痒,也很烫。
“你很懂怎么左右我的情绪。”
霍泱一句话,他的心跳再次律不成调。
双手无意识收紧,紧紧抓着霍泱的衣襟,躲在他颈间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在不断下坠。
前不久还大义凛然说着“我们这种关系畸形且病态”,今日却又蛰伏在霍泱身下毫无克制地轻声吟叫。
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皮,昏暗的环境中,霍泱紧蹙的眉间酝上一丝即将崩溃的情.欲。
或许是不想自己的丑态被白檀看到,他低下头用力咬住对方的嘴唇。
因为人总会在接吻时情不自禁闭上眼。
这样就看不见了吧。
翌日凌晨五点的剧组。
白檀抱着工具包坐在角落,脑袋还是昏昏沉沉,脸上的潮红过了许久也没褪去。
其实也没过很久。
他每一次“不要了”对霍泱来说像是振奋.剂,令刚完成任务的小兄弟再次士气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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