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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狂叠死亡buff(雪满春)


听到这儿颜时予忽然神色微变,眼中清冷,下意识靠近一步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能有动作,手腕猛然被人抓住,白榆的声音传来——
“你刚刚在做什么?!”
颜时予被拽着转身正对着来人,直接对上白榆的视线。
眼前的白榆又急又气的模样,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但仔细看来,这些情绪之下似乎又隐隐包含着一丝担忧。
颜时予眨眨眼睛,一本正经道:“抓逃犯啊。”
“你——”白榆深吸一口气,偏偏面对这个人和这个理由愣是找不出反驳的话,最后干脆放弃交流,甚至没有管趴在地上的红蛇,而是立刻跑到私家车内调出系统,尝试回收消息。
颜时予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劝说道:“没有用的,这种信息发出是不可能撤回的。”语调十分平静,仿佛这些消息和自己没半点关系。
撤回指令再次被驳回,白榆彻底放弃,退出车内看向身后的人,见他依旧神色平和的模样,心中莫名燃起怒火。
迎着颜时予的目光,白榆大步走过去一把将毫无防备的颜时予拽过来抵到车门上,沉声质问道:“在你眼里,不管是别人命还是自己的命,都这么不重要吗?”
颜时予丝毫没有躲避视线,几秒后,随意道:“也许吧。”
白榆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复杂,他觉得自己听见这个回答应该更加气愤,然而事实上却没有,反倒是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心中压抑难受。
白榆此刻无比的想大声质问:既然你都不在乎,那你刚刚为什么要救我?
但偏偏他张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质问的话语被堵在心中——他问不出来,也不想听见这个问题的回答。
心中情感交织,脑中一片混乱,白榆甚至开始有点头疼,他不知道该拿这人怎么办了,不过也因为他此刻过于心烦意乱,没有注意到眼前这人脸色逐渐苍白。
“警官,”颜时予的声音有些虚弱,“很痛。”
白榆瞬间回神,终于发现他的异常,钳制对方的手顷刻松开,后退一步目光快速检查。
没有了禁锢颜时予的左手下意识虚捂住腰侧,微微蹙眉。
颜时予的风衣半敞,露出里边的白色衬衣,而这个角度白榆刚好能隐约看见被风衣遮盖住的腰侧——不知何时,一点血红的已经侵染至此。
白榆神色忽变,其他想法随即抛之脑后,一把揽过人让他借力站稳,接着想要检查伤口。
不过手臂中途被人拦下,颜时予缓声道:“没事。”
大概因为刚刚爆炸,颜时予被甩到后座上时恰好被碎玻璃割伤,那玻璃不至于太过锋利,只是后坐力太大生生撞出了伤口。
看样子颜时予本来是不想理会,忍忍就过去的,谁知道被白榆拽着,后腰撞到车上,这才让伤口彻底破裂流血。
白榆盯着那血迹看了一会儿,抬眼轻声道:“你没告诉我。”
颜时予轻笑了笑,道:“伤口不严重,只是有些渗血,相对而言,那位估计伤的比我严重些。”说罢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红蛇。
这下白榆终于注意到了此次任务的终究目标,犹豫了一瞬,接着毫不犹豫地暂时放下颜时予,朝红蛇快步走去。
红蛇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里,以为白榆冲过来想质问情报或者审问动机之类的。
可谁知就在红蛇已经在心底想好嘲讽的话语时,白榆冲上来只是给他拷上了个电子手铐,随后转身就走,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甚至没多给红蛇一点儿视线。
“周鸣。”白榆大声唤道。
神游千里的周鸣终于回神,下意识站定道:“是!”
“看好嫌疑人。”丢下这一句后白榆在颜时予有些疑惑的目光中直接把人抱起来,确认周鸣到位后大步走回警车。
警车里一般都备有小型医疗机器人,可以应急处理一些伤口,颜时予背上的伤确实不算严重,简单止血就行。
红蛇看着白榆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个看着职权不高的小警员,顿时感觉受到了侮辱,讽刺道:“你们知道那人是谁吗?看你的上司似乎还挺关心那人的,小心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鸣听了毫不在意,随口道:“要你个犯罪分子操心吗?不如数一数自己要面对多少条指控,死刑够不够。”
“死刑……没事,你家上司估计要比死刑死的惨。”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周鸣不自觉语气有些加重。
红蛇看了他一眼,继续压低声音道:“你们不知道吧,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正常人,杀自己人完全不手软,对他越好的死得越惨。”
周鸣皱眉,下意识反驳道:“胡说八道不用负责是吧?”
红蛇立刻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异常,可惜周鸣还是太年轻,尚不能对付红蛇这种老江湖。
红蛇咧嘴笑,口齿满是血迹,阴森森道:“你以为他为什么有那么多仇家?曾经南港有不少人觉得他会是救世主,然而结果证明,他是个蛊惑人心的恶魔。”
周鸣眉头皱得更深,一时没有出声。
红蛇接着道:“你们是不是认为他很聪明、很厉害?但你们要记住,他是个疯子……”
阴沉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周鸣不自觉地开始回忆和颜时予的相处,呼吸渐沉……
“你在发什么呆?”
肩上被人突然一拍,周鸣瞬间回神,转头看过去。
“白白白……白哥!”
白榆有些疑惑地看着他,道:“我喊你几回了,这家伙刚刚说什么了?”
周鸣不假思索道:“没什么,一通废话。”
随后他的视线移到白榆身后,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询问道:“颜顾问呢?他还好吗?”
白榆的注意力放到了红蛇身上,随口道:“在车里休息,伤口没大碍。警局其他人应该马上就到,你记住不要乱说话。”
说着白榆例行打开记录仪,准备对红蛇进行一些简单审讯。
见白榆又和自己对上视线,红蛇再次咧嘴,想要故技重施,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嘴角忽然一僵,表情瞬间凝固。
下一刻,地上这人先是浑身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开始疯狂咳嗽,像是中邪一样不停扭曲摆动形成各种诡异的姿势。
由于有电子手铐限制双手,红蛇的动作范围十分有限,但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楚一样,拼了命地挣扎,剧烈的咳嗽声根本停不了,甚至来不及吸氧,整张脸都发红发紫!
眼看着这人发疯一样横冲直撞,仿佛一条濒死的鱼,身体频频撞到后边的私家车上,连续不断的撞击声音震耳欲聋。
“稳住他,快!”
白榆立刻上前和周鸣一起尽全力按压住红蛇,让他不至于当场撞死自己。
然而两个人好不容易暂时压制住这人让他不会乱撞,红蛇的手又开始有了动作,不管不顾地想要靠近自己的脖颈,就算被电子手铐阻挡双手也一直在疯狂发力,手腕处被勒出血痕,鲜血溢出。
随后,“啪嗒”一声,红蛇的右手骨就这么被他自己生生掰断!
这声音听得人心中一震,而且手骨折断也没有让红蛇的力道有丝毫减轻,很快左手骨也传来骨折的声音。
“医疗!镇定剂!”
白榆立刻冲着不远处的警车大喊了一声,车内的临时医疗机器人听到指令自动飞出,根据要求停到红蛇身上,针头迅速刺入。
“准备完毕,请下达注射剂量。”机器人传出提示音。
白榆一边费力地压着红蛇,一边喊道:“最大安全剂量!立刻注射!”
“滴——”
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镇定剂的注入,红蛇的动作慢慢变小,瞪着眼睛,似乎真的安静了下来。
白榆和周鸣警惕地打量着红蛇,逐渐尝试松开约束,皆是松了一口气。
而此刻有些黑暗的车内,颜时予正坐在后排望着几人,眼中神色不明,轻声喃喃道:“没用的……”语气悠悠,如同一句叹息。
紧接着,像印证他的话一般,已经平静下来的红蛇再次癫狂起来,这次大叫大笑,手上再度猛然发力,右手就这么连皮带肉的被拽出,手腕喷射的鲜血溅了周鸣满身!
怎么会有人在一次性静脉注射最高剂量的镇定剂后还会过激成这样?!
白榆暗骂一声,刚准备再次强行压制,那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突然停住,红蛇的眼睛死死瞪着天空,浑身僵直,一动不动。
空气仿佛安静了几秒,接着红蛇的手毫无预兆地坠下,喉咙里发出咕噜声,然后肩膀微微抽搐几下,喉咙里的瘀血咳出,深吸几口气后直接昏倒。
这一切诡异而恐怖,白榆垂眸看了看自己满手的血液又抬眼看了看半死不活的红蛇,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猝不及防地转头望向警车——
车内并没有看见人影,颜时予应该还躺在后边休息。
白榆若有所思地移开视线,而这时远处警笛声也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很快抵达……
至此,入市大厅袭击事件主犯红蛇,逮捕归案。

或许世人总是容易对珍宝产生怜爱的心思
“腰上的伤口不深,已经处理好了,后续上点药就行,只是他本身体寒,又有失血,注意保暖。”
梁乐边写记录边同一旁的白榆说道,说完正事还不忘抱怨一句:“我强调很多遍了他身体不好要注意一点,你说说这几天你跑我这儿来多少次了,要不要直接办张卡?”
白榆抿了抿唇没回话,低着头有几分认错的味道。
红蛇被顺利逮捕回来后已经移交给了重案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
隐去颜时予和红蛇的对峙,将其他线索情报全部汇总给钱穆远后,白榆先带着颜时予来了医务室。
“好了差不多就这样,”梁乐收起记录,摆摆手道:“你可以带人回去了。”
话说完,白榆却没有立刻动作,犹豫几秒后试探性问道:“那他脸上的伤口……”
见惯了各种血腥场景的梁乐:“……那划痕也叫伤口?”
白榆下意识反问:“不是伤口吗?”
梁乐简直想翻白眼,快速在屏幕上写下一个药品名然后发送给白榆,“行了行了,这是疤痕的特效药,一天之类保准恢复皮肤,光洁如新,就是贵,自己买去。”
白榆一愣,不解道:“告诉我这个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啊,”梁乐懒得废话,直接把人赶出自己的办公室,“快走,我要下班了!”
上次白榆还和他强调不喜欢这人,得了,顶多留点疤的伤口都心疼,他算是看明白了,不喜欢不代表不爱是吧。
白榆看着紧闭的门一脸懵,愣了一会儿决定放弃纠结,转身走进隔壁的病房准备带人回去。
推开房门时颜时予正靠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想必是检查处理完伤口后他就已经收拾好,坐在这边等白榆回来。
只是大概白榆和梁乐在隔壁聊得稍微有些久,颜时予等得犯困,靠在沙发上半睡不醒的模样。
见人正在浅眠,白榆下意识放轻动作,但转念一想在这边睡觉很容易着凉,于是尽量快步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推了推人。
眼前这人睫毛微动,接着慢慢睁开眼睛,眼中水汽氤氲,失去了往日的一切攻击性,慵懒而散漫。
白榆看着他,目光很快就触及到了道划痕,不算很长,也不怎么显眼,可在此刻却偏偏如此碍眼,他不由自主皱了皱眉。
“处理完了?走吧。”颜时予揉了揉眼角站起身,而白榆也很顺手地伸出手臂给他借力。
看着人先行走到门口,白榆落在后边,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翻出刚刚梁乐发来的药品名称,短暂扫过功效后直接在平台上选择购买——
划痕属实碍眼,能不留就不留。
两人上车后先是安静了一会儿,颜时予似乎还没完全睡醒,靠在车窗边欲睡不睡。
车辆再次路过了那个街道,只是今天时间实在太晚,街上行人寥寥无几,霓虹灯也尽数熄灭,只余街灯在安静地发着光亮。
宁静而祥和的街边夜景,别有一番韵味。
白榆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很自然地轻声询问道:“当时在阁楼,你是怎么一眼确认那人手机里有联系权限的?”
声音和语调都很平缓,就像他之前很多次的询问一样。
颜时予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不过下一刻懒懒地开口道:“警官看他和阁楼里的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白榆一愣,开始尝试回忆。
颜时予放低难度,甚至耐心引导道:“换个问题,阁楼里的人有什么特点,没事,大胆把发现都说出来。”
“他们……”白榆努力回想道:“全部是二十几岁的男子,看样貌都是东境那边的人,身手一般,应该有过不太专业的训练。”
颜时予点点头:“对,但警官有没有注意到,我指出的那人,样貌和其他人是有细微区别的。”
思及此处,白榆一愣,“那个人……似乎是一个混血。”而且仔细回想那人的口鼻特征,八成是东境和本国人的混血。
“那人是个混血,父母的其中一方是东境人,另一方则是本国人,警官不妨猜猜这个‘本国人’会是谁?”
白榆顷刻明白,了然道:“是张源,这人就是张源的那个儿子!”
之前颜时予已经分析出张源的儿子一直呆在组织首领身边,在组织中的地位不会低,所以看见他的第一眼颜时予就认定了目标。
颜时予闭着眼睛,稍稍挪了挪位置,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随口道:“差不多就是这样,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过时不候哦。”
白榆沉默了两秒,忽然问道:“最后为什么我选了三,你却选四,是猜出来的吗?还是你其实一开始就认定是四了?”
这问题倒是让颜时予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一旁坐得端正的人,眉眼微弯,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白榆正襟危坐,无比认真道:“这关系到我对自己运气的评估。”
颜时予忍不住笑出声来,睡意褪去几分,解释道:“我一开始确实没有猜出来,让你选三和四是为了暗中观察那人的表情,在你说出‘三’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紧张反应,所以我判定最后的数字应该是‘四’。”
“当然啦,”颜时予笑着朗声道:“由此判定警官你的运气确实有待提高。”
不知道是不是气氛使然,这会儿白榆竟也开起玩笑:“是吗,那你有帮忙提升气运的服务吗?”
颜时予接下话题,顺着道:“有啊,就看警官信不信我了。”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玩笑话,颜时予也不指望有什么正经答复,可随即身边的人不假思索道:“我信你。”
颜时予一愣,下意识偏头看去,只见白榆正安静地注视前方,窗外的移动的光影不停地从他脸上掠过,明暗交替之间,只觉得他的面容更显俊冷肃穆。
随后不等颜时予回答,白榆视线不变,淡声道:“所以,你可以告诉我那个‘毒’究竟是什么吗?”
红蛇最后那诡异的动作,让白榆很快联想到了颜时予在审讯室曾提过的那种“毒”,喜怒哀乐皆不自主,药石无医,生不如死……那一切细细想来都与颜时予描述的极为相似。
白榆笃定,关于那种毒,颜时予并不是编出来唬张源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颜时予没有很快回话,白榆也没有立刻追问。
车内一时沉默,灯光闪烁之间,一切安静又清寂。
“对,我在国外确实见过那种毒。”半晌后颜时予终于开口。
白榆转头看向他,微微皱眉,刚准备说什么,颜时予又道:“放心,那种病毒基本不能自主传播,它的传播途径十分苛刻,血液传播、性传播甚至母婴传播都不可以,所以警官请放心,您和您的下属不会有事的。”
“那它是怎么进入人体的?”
“目前已知的,只有将完整的毒株吃下或者直接注射才可以起作用。”
白榆不解:“为什么这种病毒传播会这么困难?”
颜时予稍稍停顿了几秒,接着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轻声道:“谁知道呢。”
白榆看了他一眼,缓声追问道:“你真的不知道?”
颜时予轻笑了一声,懒懒道:“白警官,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生物学家,病毒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我只是在东境附近的时候恰好遇见过几回而已。”
说着颜时予偏头看了看身边的人,戏谑道:“而且,刚刚白警官不是还说相信我吗?翻脸不认人啊?”
“对,我相信你,”白榆再次肯定,同时也加上一句,“所以你最好也不要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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