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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良夜(焦绿啊宝叽)


待到他好不容易从惊吓中缓过神儿来,坐在地上颤声朝贺长澜怒骂道:
“呸,晦气!贺长澜你他娘的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把这颗脑袋裹在被子里做什么?”
贺长澜长眉一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来。
他不屑地瞟了傅慎一眼,自顾自地转身坐回榻上,伸手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移到唇边抿了一口。
傅慎起身拍去衣袍上沾染的尘土,惊魂未定地望着那颗头颅。
“呵!世子还未回答我的话,此次世子前来助阵,究竟带来了多少人?可否与晏西楼那五万精兵一战?若是前来送死的,那便不如不来。”
贺长澜翘着腿打量着眼前被吓得狼狈不堪的傅慎,忍不住从喉咙里哼出一声嗤笑,仰头将杯盏里的烈酒一饮而尽,启唇将方才问过的话又向人重复问了一遍。
傅慎拍了拍胸脯,将手中长刀朝地上一掼,朝贺长澜伸出了右手,摇晃着比划了一阵儿,胸有成竹地说道:
“足足五万精兵,再加上你剩下的这些小鱼小虾,定能把你说的…那什么晏西楼打得落花流水。”
“哦?世子可知晓晏西楼的厉害,可莫要如此自负。”
贺长澜将手中的杯盏轻轻地落下,托着下颚摇摇头冲傅慎笑道。
闻言,傅慎白眼儿一翻,从鼻子里哼出声冷笑:
“贺长澜,你不服我,这我知道。可今非昔比,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哦?这话儿我倒是听不懂了,不知世子此话何意啊?”
贺长澜掀开眼皮,饶有兴味地问道。
可傅慎并未直接回答,只见他起身掀起了帐门,欠身毕恭毕敬地唤了一声——
“陛下。”
听到这一声陛下,贺长澜瞳眸惊颤,背脊霎时僵直在原处。
“许久不见,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么?”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哑的轻笑——那嗓音乍一听竟是温柔的,软软地拖着慵懒轻浮的尾音,可贺长澜却敏感地察觉到了那人隐藏在笑声背后的恼意。
“怎么?我如今管不住你了,是么?贺—长—澜。”
贺长澜抬眸向前方望去,只见那憧憧灯影之下,傅良辰身着明黄色龙袍,正用那双矜贵漂亮的眸子打量着自己。
“殿…下?是你吗?”
他颤抖唇唤出那个名字,膝盖一弯,匍匐着跪伏在人脚底。
“嗯,是我啊。”
傅良辰笑了笑,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他缓缓地踱至贺长澜身侧,纡尊降贵地敛起衣袍、俯下身,一如从前那般,探出指尖儿将那张丑陋的脸轻轻勾起,仔细地端详着那纹了青色蜈蚣的左脸。
贺长澜只觉得被人注视的左脸滚烫地燃烧了起来,傅良辰那双漆黑的眼眸,如同一方深不见底的潭水,而他仿若一个溺水之人,淹没在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无处喘息。
在那一瞬间,贺长澜恍然间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他对傅良夜产生的微妙兴趣,竟是缘于他的太子殿下。
仔细想想,那笑起来肆意张扬的模样,的确是有些相像的。
原来,他竟一直在别人身上,寻找着属于殿下的影子。
“殿下,我没忘。”
贺长澜的目光炽热地抚摸过傅良辰的眉眼,想要将此时此际的殿下刻进眼睛里,脖颈上的喉结不住地颤抖、滚动着。
“只是…实在是…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贺长澜脑回路不正常,且有些斯德哥尔摩情结?(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划重点:傅猫猫比傅良辰好看一千倍!
贺长澜觉得傅猫猫与前太子傅良辰像,单纯是因为见不着傅良辰发疯,且贺老bt的眼睛不是一般的瞎。
ps:前太子是个男女不忌且肾虚的双。
快完结啦~boss们都陆续出来了喔。

星月皎洁,明河在天。
傅良夜仰起头将坛子里的酒咕嘟咕嘟喝了底儿光,此际随意地枕着胳膊躺在了河岸的草丛里,无聊地望着围着他脑袋转圈圈儿飞的小虫子。
“呼—”
他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将落在鼻尖儿上的小虫子吹跑,顺便又抬手蹭蹭发痒的侧颊。
果不其然,他在左脸上摸到了块儿圆圆小小的凸.起。
“嘶!区区飞蚊竟敢咬我,着实可憎可恶!”
嗡嗡嘤嘤的窸窣声仍旧如影随形,他异常烦躁地甩了甩脑袋,被这扰人的蚊子惹得火冒三丈,腾地一下他诈尸似的直起了身子!
“胆大包天,竟敢行刺本王!杀千刀的小虫子,这般血海深仇,你且等着…等着!本王,本王现在就要诛你九族,将你全家都拍扁!拍扁!”
傅良夜怒吼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半空,大有不打死几只蚊子就不罢休的气势!
“拍死你!看我拍不死你!”
他将心底郁积的烦躁狠狠地宣泄出来,疯了似的在河岸旁窜来窜去打蚊子。
“啪—啪—啪”
这厢只闻得响亮的巴掌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可怜的猫儿手掌都拍得红彤彤,可一只僭越“行刺”的蚊子都没拍死,倒是把自己个儿累了个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
晏西楼走到酆水河畔时,瞧见自家小猫儿可怜兮兮地缩成一朵蘑菇状——此刻傅良夜已偃旗息鼓,只失落地耷拉着小脑袋,仍凭蚊子刺客在头顶上挑衅似的转圈圈儿。
“啪!”
身后传来双手合起的一声清脆声响。
傅良夜循声扭过头去,只瞧见晏西楼眉眼弯弯,唇角噙着抹莫测的笑意,把手掌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一击毙命,臣替你报了仇了。”
晏西楼用帕子拭去手心上蚊子的残骸,温柔的话音里携着几分宠溺,随即抬眸关切地打量着眼前的小猫儿。慢慢的,他漆黑的眸底燃烧了起来,如同暗夜里两簇跳动燃烧的火焰。
感受到晏西楼赤裸裸望过来的目光,傅良夜不甚自在地抬起了爪子,扁着嘴揉着脸颊上红肿发烫的小包。
待到他回过神儿来仔细一想,方才晏西楼这番话儿明里是说蚊子,可若是仔细琢磨,暗里倒是别有深意。
傅良夜眼珠儿转了转,知晓晏西楼看透了他的烦躁是因何而来,正明里暗里拿话儿哄他开心,这厢只讪讪地垂下了眼睫,低声嘟囔了一句:
“少多管闲事,我自己也能报仇,何必劳烦晏将军?”
晏西楼莞尔一笑,他知晓小猫儿闷闷不乐的缘由,此刻却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只抬手扯住了傅良夜的腕子,诱哄着扣进了手心里。
“别揉了,再揉脸就要肿了,回帐后臣帮你揉些消肿的草药,便不会太痒了。”
指尖儿温柔地贴在红肿处怜惜地刮过,晏西楼眼底的情意此刻毫不掩饰地汹涌着。
不知从何时起,纵然如他这般冷静自持的人儿,竟也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爱意,直到满心满眼里都只装得下一只猫儿。
这厢他按着傅良夜的肩膀重新坐到河岸旁,将小猫儿的滚烫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贴着,指腹熨帖地细细摩挲着猫儿的手背,只抬眼望陪人看着头顶高悬的圆月与疏星。
一时间两人无话,只静静地坐在河岸旁。
河水拂动着岸边的杂草,惹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傅良夜的侧脸淹没在阴影里,他盯着河里月亮的倒影,忽地没头没脑地说道:
“我想杀了他,我要杀了傅良辰还有那条狗,他们必须死。”
感受到膝盖上那只手的颤抖,晏西楼下意识地倾身凑过去,关切地用手捧起了傅良夜的脸——只见人已将下唇咬出了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覆满了猩红的血丝,乍一看倒像一只受了伤的倔强小狼。
“嗯,傅良辰注定会死在你的手上。我从未怀疑过你,你又何必怀疑自己?”
晏西楼用大拇指揩去傅良夜唇上的血,望着人的眸子平静地弯了弯唇角:
“你啊你!不知同谁赌气,坐在河畔喂蚊子,真是小孩子脾性。喏,瞧瞧,这手都拍肿了,只叫臣瞧了心……”
最后两个字到了嘴边儿,却被晏西楼悬崖勒马,咽了回去。
没想到啊没想到!耳熏目染之下,他险些把傅良夜平日调戏自己的那些酸话儿还回去,实在是,过于轻浮了些。
这般想着,晏西楼独自闹了个大红脸,这厢握着拳头欲盖弥彰地低咳了几声,以掩饰方才险些脱口而出的尴尬。
“唔?心…什么?晏郎该不会是心疼我罢?”
傅良夜笑嘻嘻地瞅着晏西楼面颊上腾起的两朵红云,撒娇似的把脑袋懒洋洋地歪到人肩膀上,侧过头调皮地朝人耳朵里吹热气。
“嗯,臣…不好意思说出口。”
晏西楼喉咙发干,只用余光瞟着猫儿红红的唇,心脏被人吹得痒痒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啧!既然羞于开口,那便直接.做吧,这显然更适合你。”
傅良夜撅唇吹了个俏皮的口哨儿,强横地钳住了晏西楼的下颚,眯着眼睛啧声娇笑道:
“我的晏郎~来,先亲亲我。”
言罢,傅良夜丹凤眼弯弯的带着勾儿,不容拒绝地将唇印了上去。
肌肤相亲的冰凉触感,晏西楼的吻愈发的放肆。
他重重地蹂.躏着傅良夜的唇.瓣,只捞着人绵软的身子向怀里送了送,扣在人腰上的手慢条斯理地摩.挲、揉.搓着,又被怀里的猫儿哼笑着捉住,引着他向掀开衣袍,向里探.去……
(……部分请自行寻找)
吻到最后,两人薄衫皆被汗水浸透,俱是衣衫半敞。
晏西楼用薄唇轻蹭着猫儿的脖颈,反反复复地落在那块儿被吮.红了的肌肤之上,直惹得怀里的猫儿难耐地弓起身子,背脊舒服得阵阵颤.栗起来,连喉咙里都溢出了黏.糊糊的哼声。
傅良夜沉浸在云雨过后的温存中,欲.望的宣泄冲淡了他心头的焦躁,他贪恋着晏西楼怀抱里的温度,在人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靠在人肩头安安静静地阖上了眸子。
晏西楼拂过猫儿肩后汗湿的长发,用手臂轻轻地揽着他的腰,低头在人的发顶上落下一吻。
夜风吹动二人的发丝,只叫它们乱乱地纠结于一处,亲密地缠在一起。
只是这般静谧的时刻,注定是会被不识趣的小笨蛋打破的。
“阿兄,你与混球儿衣衫不整做什么呐?”
身后忽地传来晏甄熟悉的话音,傅良夜唇角冷不丁地一阵抽搐。
“呦,又活蹦乱跳了?我就说么,让你阿兄不必担忧你,毕竟傻人自有傻福!”
这厢他极度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那不从哪儿冒出来的臭丫头,伸手扯了扯从肩上滑落的衣袍,悠哉悠哉地站起了身,背着手走到晏甄身旁转了一圈儿。
“还有,你阿兄派人去叫陆漾川,让他抽调些粮草运到营里来,你这刚发完热的小病秧子跟过来干嘛?站在这儿多久了?也不怕吹了冷风,把你这小身子骨冻着!”
晏甄睁着眼睛呆呆地盯着傅良夜看了许久,破天荒地没同人回嘴。
更让傅良夜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那小丫头竟然还咧了唇,朝他露出了不能说不灿烂的笑来。
“良夜阿兄,我刚走到这儿,冻不着的。”
晏甄痴痴地盯着傅良夜的手背,贪恋似的伸手攥住了人的腕子。
“你抽哪门子的风!别是真的发热烧坏了脑子!”
傅良夜被晏甄唤得全身不自在,一声良夜阿兄更是唤得身上鸡皮疙瘩暴起!
这厢他忿忿地甩开了晏甄握着自己腕子的那只手,连忙用手背贴了贴晏甄的额头。
奇哉怪哉!这温度显然已经降了下来,按理说不该再说这般胡话才是!
“晏西楼,你妹妹被烧傻了,快来瞧瞧!”
望着不远处噙着笑的妹妹,晏西楼无端地从心头漫上一丝古怪之意,被傅良夜扯着嗓子这般一唤,才堪堪缓过神儿来。
他忙着起身朝晏甄走过去,将傅良夜下意识地挡在了身后,伸手轻轻地搭住了她细细小小的腕子,屈膝蹲下身平视着夭夭的双眸。
“夭夭,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蹙着眉望着夭夭茫然空洞的眸子,攥着她的手严肃地问道。
“嗯。”晏甄迷蒙着双眼点了点头,直抬起指尖儿指了指喉咙,缓缓地张开了嘴巴,泪眼汪汪地朝晏西楼说,“这儿,这里面痛,很痛!”
晏西楼疑惑地朝晏甄望去,只见夭夭眼角流着痛苦的泪水,喉咙里似是有甚么东西向上滚动着爬上来,在那截细长白皙的脖颈上蔓延出一道如同藤蔓般的青色印记。
“阿兄,夭夭好疼!”
说着这句话时,晏甄瞳孔忽然欣喜地颤动了起来。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夭夭的嘴巴就大大地咧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朱红色的虫子从她张大的嘴巴里弹射出来,径直贴在了晏西楼的手背之上,开着口钳狠狠地叮咬下去!
晏西楼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了短刃,将虫子叮咬之处连皮带肉地削了下去,此刻禁不住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咯咯咯。”
望着此情此景,晏甄心满意足地笑出声,随即缓慢地移动着眼珠儿,笑着对晏西楼一字一句地说道:
“故人…重逢…大礼给您带到了。”
言罢,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被砍倒的竹子般直挺挺地倒在了草丛里。
“拿臭丫头做毒虫的容器!那叛军首领当真是心肠歹毒!晏西楼,你…”
望着人鲜血淋漓的手背,傅良夜连话音都心疼得颤抖个不住。
“别怕,处理得及时,应是无甚大碍。”
晏西楼额头上青筋凸起,隐忍着疼痛朝傅良夜道。
事已至此,急躁倒也无甚用处。
傅良夜咬着唇琢磨了一会儿,弯腰将那只朱红色的小虫子捉住,手忙脚乱地从衣襟里摸出个锦袋,小心翼翼地将那毒虫装了进去。
晏西楼蹲下身去,想将躺在地上的妹妹抱起,奈何这毒性虽是微弱,却也促得他头昏脑胀地迷糊了一会儿,只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栽坐在草丛上。
傅良夜陪着人坐过去,关切地去搭晏甄的脉象。
只见她脉象平稳,想来这毒虫从夭夭体内钻出去之后,她发热不退的病症自然就解了。
“当真防不胜防!也苦了傻丫头,竟被那厮当刀使,害成这般可怜见儿的模样。”
傅良夜盯着晏西楼流血的伤口,红着眼睛忿忿地骂道。
许是怕虫毒清理得不干净,他不顾晏西楼的阻拦,索性将那只手上的手拽了过来,只用嘴巴吮吸着人伤口处的污血,再把毒血一口口地吐出来。
“那毒血脏死了,小月牙儿要乖,快起来。”
晏西楼颤抖着眼睫,只伸手将猫儿推开,用指腹擦去人唇畔的血,安抚似的贴上去亲了亲。
“以后这里又要留疤了罢。”
傅良夜眼睛委屈地眨了眨,忿忿地从里衫上扯下一块儿布料,替人将手背上那狰狞地伤口包扎了起来。
“多一道疤又怎样呢?你便不要臣了么?”
晏西楼宠溺地哼笑了一声,揉了揉自家猫儿软软的后脑勺儿,随后将晕倒的夭夭从地上抱起来,抬眼朝傅良夜调侃地问道。
“你说呢?”
傅良夜磨着牙,眉毛一挑,气鼓鼓地反问。
晏西楼唇角噙着抹笑,奈何未等他回答傅良夜的话,便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声打断——只见陆漾川从不远处急匆匆地奔过来,拄着膝盖朝晏西楼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清鹤,清鹤!大事不妙,粮食里有人放了泻药!兄弟的肚子疼得厉害,眼瞧着那脸都拉得白了!所幸叶行舟给他们吃了解药,可现如今营帐周围臭气熏天,简直…简直不能呆人了!”
“唔?”
闻言,晏西楼同傅良夜面面相觑,最终一同将目光落在了晏甄苍白的小脸蛋儿上。
“所幸这傻丫头还是傻丫头!不然可真是要倒了大霉了!”
傅良夜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只拿眼睛哭笑不得地望向那晕在晏西楼怀里的罪魁祸首身上。
“既然那厮这般想要至你于死地,那便不如将计就计。”
他抬眼同晏西楼对视,勾出个志在必得的笑来。
作者有话说:
省略号部分在薇薄,后续章节的省略号大概率也会出现在那儿。
ps:晏甄被贺长澜用毒虫控制在95-96章有伏笔喔~

三日后,暴涨的酆水渐渐退去。
贺长澜率援军渡过酆水,未料行至白石山时,被埋伏在此处的大军暗箭埋伏了一遭。
可待他们退出白石谷后,大军并未率兵乘胜追击。
反而草草地丢下了山坡附近的营帐,趁着西南军慌乱躲避的时机向白石山后退去。
“呔!我瞧这姓晏的也无甚能耐,如今准时瞧见了他爷爷我,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退回潼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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