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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拿错主角剧本后(火软岩寒)


潘咏思不屑地“哼”了一声,谁不知道大师兄喜静,你闹吧,你越闹,大师兄越不选你。
林清个头较矮,黑压压的人群完全淹没了自己。眼看林玄尘目光扫过来,情急之下便跳了起来。
他原本就蹦得高,手臂更是高高举起来,恨不得戳到天上去,边跳边急切地大声喊:“我我!选我!”

潘咏思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跳起来的林清,内心讶然:
林清不是说不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更令他惊讶的是,林玄尘看到林清时,深黑幽邃的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笑意,如春风忽起,漫天冰雪消融。
然后他听到林玄尘说:“好,选你。”
声线仍然清冷,其中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众人被这一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一时都怔住了。
这就……定了?
不考核下天赋修为品行之类的吗?
反应过来后无不扼腕叹息,肠子都悔青了:
自己明明可以跳得更高,喊得更大声,竟没有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林清低着头挨墙乖乖站着,睫羽下垂,像个做错事心怀愧疚的小孩子。
潘咏思抱臂站在他面前,严肃问道:“你受伤的时候,是谁帮你请假?”
林清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声道:“是你。”
“是谁照顾你给你带饭?”
林清的头垂得更低了:“是你。”
“你有心事的时候,是谁陪你聊天?”
林清越发不安:“是你。”
潘咏思痛心疾首地控诉:“可是你都不把我当朋友!我让你参选的时候你说不去,转头却背着我偷偷去报名!”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倒不是因为大师兄选了林清没选自己,而是因为林清对自己有所保留,都不把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自己。
林清原本低着头乖乖挨训,听了这句话立刻抬头,看着潘咏思的眼睛真诚道:“不不,你是我在天玄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唯一认识的朋友。”
他独在异界,难免会有些飘飘浮浮、没有着落的不真实感,这些情绪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冒出头,让他生出恐慌。潘咏思就如同他那些大学室友一般,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觉得心安,这几天相处下来,他是真心拿潘咏思当朋友,而不是书中的纸片人。
林清很头疼……该怎么向潘咏思解释呢?
《仙途》中明确写了,和他起冲突的那人是掌门的亲传徒弟。作为掌门唯一的亲传,那人就是林玄尘没跑了。
他的确不想往林玄尘边上凑,但是为了顺利完成这段剧情,早日开启新内容,又不得不主动凑过去。
这些话肯定不能对潘咏思说,于是硬着头皮编:“我……一开始没想通嘛,后来是越想越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潘咏思接受了这个理由,当然,主要是林清言辞恳切地说他们是朋友让他很满意。
他问林清:“大师兄不是选了你做随侍吗?你怎么不去跟着他?”
“哦,”林清道:“大师兄让我来收拾东西。”
“收……收拾东西?”潘咏思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意思?大师兄要你搬去云渺峰住?”
“是呀。”林清点点头,他看到潘咏思面色奇怪,以为是不舍得自己搬走,忙道:“我问过了,你随时可以来云渺峰找我。”
“我随时可以去云渺峰……”潘咏思神情恍惚,喃喃地跟着重复。
直到温子升在门外等得不耐烦,进来问林清收拾好了没有时,潘咏思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目发直,连林清走时跟他打招呼他也没理。
过了半晌,潘咏思才动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傻笑两声:“我也可以随时去云渺峰。”
林清跟着温子升一路来到云渺峰峰顶,才发现这里居然有好大一处院落。
上次来都没发现呢,还以为是没人住的荒山。
院门前,温子升面无表情道:“这里就是落霜居,是玄尘真人的住所。”顿了顿,又道:“以后你也住这里。”
林清点了点头,迈步就要走进去。
温子升看着林清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
旁人都不知道玄尘真人为何突然要收新的随侍,只有他知道缘由。
几天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查出来那夜是谁闯进云渺峰,偷走了玄尘真人的发带。
一定是因为他办事不力,玄尘真人对他非常失望。
玄尘真人甚至让新人住进了云渺峰!
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彻底取代……
没能把事情办好的羞愧、即将被玄尘真人离弃的悲伤和失落、以及对新人的羡慕嫉妒在他内心交织,备受煎熬。
林清一只脚都要跨过门槛了,发现温子升没有跟上来,回头就看到他正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泫然欲泣。
“你……怎么了?”林清迟疑道:“你没事吧?”
温子升闻言敛了神色,瞬间恢复面无表情:“无事。”
然后带着林清进了落霜居。
林清一进来就被庭中那树繁盛的梨花吸引住了目光。
那棵树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树干极粗,树冠几乎覆盖了大半个前院,树下落了浅浅一层雪白的梨花,树上却仍是挨挨挤挤,一团团的盛开,如云如雾,如梦如幻。
林清站在树下仰望,感觉仿佛那萧索的秋冬已经远去,春天已悄然到来。
温子升解释道:“这株梨树是真人亲手所植,以灵力浇灌,已经有上百年了。每日繁花盛开,终年不衰。”
林清对仙门术法没什么概念,所谓“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之能,也仅限于想象,待亲眼见到这瑰丽的景象,方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温子升带着林清熟悉了整个落霜居,挑了间空房将他安置好,便开始交代林玄尘平素喜恶和日常习惯。
只是他表情一点不像是正在提点新人,颓丧得倒像是交代后事:
“玄尘真人喜洁,落霜居所有的角落都要每日洒扫。”
“玄尘真人的房间你千万不可进入,修炼时更不能打扰。”
“不可大声喧哗,谨言慎行。”
林清一一应下。
天色渐晚,温子升要离开了,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嘱咐:“玄尘真人现下就在房中修炼,千万不可进入,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了。”林清满口答应。
然后等温子升背影消失在落霜居之外,林清立刻蹑手蹑脚地来到林玄尘房外,蹲在窗下的墙根处。
他贴墙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于是悄悄地直起身,探头从窗口望进去。
房中没有点灯,只能借着月光模糊地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盘腿在房中央的蒲垫上打坐。他脊背笔挺,白色的衣摆在身周的地板上铺开,宛如一朵硕大的梨花绽放。
打坐好啊,林玄尘入定之后叫都叫不醒,正方便他做事。
林清等了一会儿,屋内仍没什么动静,就连呼吸都不可闻,若不是亲眼见到房中有人,怕是要以为这是一间空房了。
好像越来越冷了啊。
林清搓了搓胳膊,打算早点完事,然后回屋睡觉。
他动作极轻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踏了进去。
室内昏暗,所以林清没有看到整个房间都结了层厚霜,也没察觉随着他进入房中,手掌、脚下、身体触碰到的地方,冰霜一瞬间消散,又一点点向里悄然消退。
进门不多远的地方,靠墙有一张桌案,过了桌案就是正在打坐的林玄尘。
林清轻手轻脚地来到案前,从怀中掏出那根让他扔也不是、还也不是的发带,藏在了案下。
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发带放回林玄尘房中,假装发带其实没丢,是林玄尘自己没找到。
不是经常有这种情况吗?要用的东西翻箱倒柜怎么也找不到,结果隔几天它自己就跑出来了。
应当不会很奇怪吧?
林清藏好了发带,心里松了一口气,转身要走,忽然又停住了。
他好像藏得太靠里了,林玄尘不一定能发现。
还是稍微露出来一点比较好。
于是林清又转回身。
桌案和墙之间的缝隙很小,他顺着缝隙丢进去容易,想要拿出来却有点困难。林清将指尖探进缝隙,为了够到发带,他身体一点点向前。
终于,食指和中指艰难地夹住了发带,林清心中一喜,正要将其带上来,小腿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冰冷刺骨,瞬间让林清打了个激灵。
他浑身僵硬地一点点转头。
那是林玄尘垂放在膝上的手。
林清头皮一麻,心想不是吧,下一瞬那只手掌翻转,抓住了林清的小腿,将他整个人扯到自己怀中。
林清握着手中发带欲哭无泪:
尼玛!还来!
熟悉的冰冷熟悉的怀抱,林清这次不挣扎了,他生无可恋地发着抖,心想完了,这次没有灵潭辅助,他不能运功抵抗,铁定要被冻死了。
然而不多时,便像上次一样,一股暖流升腾而起,淌遍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一回生二回熟,林清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在林玄尘的颈窝蹭了蹭,找个舒服的位置把头靠上去。
阖眼前,他迷迷糊糊地想:难道能让自己顺利修炼的不是灵潭,而是林玄尘?
月渐西移,林玄尘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来。
怀中的重量让他微微一怔,耳畔响起轻轻浅浅的呼吸,他侧眸看过去,视线中出现一张正在沉睡的脸。
林玄尘呼吸蓦地一滞。

林玄尘身形一动不动,眼睛却牢牢地锁住林清,移不开目光。
林清的睫毛又细又密,仿佛一把小扇子似的,垂下来的时候显得分外乖巧。他此刻闭着眼,小猫一样安安静静地蜷缩在林玄尘的怀里,浑身散发的热量如一只小火炉,一点点驱散林玄尘身上的寒意。
林玄尘小心翼翼地揽着林清,怕把他惊醒似的,目光中的清冷也随着身上的寒意慢慢消散,染上些温柔的意味:“你不用为我做这些。”
林清无知无觉,靠在林玄尘怀里睡得香甜。
林玄尘唇角绽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就着这个姿势,像抱小孩一样抱着他起身,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床上。
林清身子刚一挨床眉头就蹙了起来。林玄尘立刻停住了,他双手还托在林清的背部和腿弯,维持着俯身的动作,直到林清自己翻了个身,从林玄尘臂弯中滚到床上,翻了个身,不动了。
他眉头渐渐舒展,呼吸重新变得均匀。
林玄尘站在床边看了片刻,正要转身离开,目光忽然一顿,落在林清手中握着的发带上。
林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
但并不是昨晚他要住的那间。
他盯着不远处有点眼熟的桌案,反应过来这是林玄尘的房间。
林玄尘本人却不在这里。
昨夜发生的事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
他趁林玄尘入定时偷偷来还发带,然后很不幸地,再次被困,然后他再次睡着了。原以为他会再次比林玄尘先醒,再神不知鬼不觉走掉就行了。
但他醒来时睡的却不是林玄尘,而是林玄尘的床。
什么意思?
林玄尘比他先醒,发现怀里多了个人后没有摔醒质问,而是抱上了床??
林清沉默了。
这林玄尘果然有点变态啊!
同性之间的事他隐隐约约也听说过,于是慌里慌张的在身上检查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这他就想不通了。
难道说林玄尘本来就有随手拽个人抱怀里取暖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所以就很淡定地直接把人放一边,自己弹弹衣服站起来走掉?
林清整理好衣服,一头雾水地走出房门,迎面就撞上了温子升。
温子升刚进落霜居就远远看到林清从林玄尘房中出来,于是皱眉问道:“你进真人房间做什么?”
“啊?我……我去打扫,你不是说落霜居每个角落都要洒扫的吗?”
温子升不悦道:“我还说了真人房间不能随意进入,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林清装傻:“噢噢还有这条,这次我记住了。”
温子升蹙眉瞥了林清一眼,只道:“你跟我来。”
还好没再追究。
林清跟着他来到那棵梨花树下。彼时朝阳初升,梨花烂漫,只见温子升旋身飞上梨树,折下一枝开得正盛的梨花来,丢进林清怀中。
林清:“?”
林清懵懵地抱着那枝梨花,不知所措。
温子升边折梨花边解释道:“每年这个时候,真人都要用这梨花酿一坛酒。梨花你先收着,待会儿我教你怎么做。”说着又掷下来一枝。
原来是酿酒。
林清兴致缺缺。他心不在焉地在树下接着梨花,忍不住仰头问温子升:“大师兄他是不是有什么……”他本来要说“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话到嘴边,换了个婉转的说法:“不对劲的地方?”
温子升闻言面色一沉,停住了手上动作:“你发现了?”
林清的心也跟着一沉:卧槽,还真有什么怪癖?!
温子升道:“告诉你也无妨。真人他修炼上出了些问题,染上了寒症,有时会无法控制真气。”他警告地看了林清一眼:“真气外泄时能把周围一切都冻结,所以真人修炼时不要随意靠近,以免受伤。”
林清连连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林玄尘入定的时候身上那么冰。
他等着温子升接着说,却见温子升已经在继续折梨枝了,便催促道:“还有呢?”
“还有?”温子升折了最后一枝梨花跳下树,不解道:“还有什么?”
林清心说还有林玄尘他发病的时候喜欢把路过的人拽进怀里啊,又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于是委婉提醒道:“那大师兄寒症发作的时候,都是怎么缓解的?”
温子升接过林清怀里码好的梨枝:“云渺峰上有一处灵潭,水温灼热。如今天气寒冷,真人夜间便去灵潭入定,缓解寒症。”
他边说边走,转进了后院。
林清跟在他身后。
原来那灵潭也不是他以为的寒潭,而是被林玄尘冻成冰泉的温泉。
这缓解方式听起来……蛮正经的啊,怎么他遇到的情况好像不那么正经?
林清还在纠结正经不正经的问题,温子升已经推开后院一间石屋的门,走了进去。
林清连忙跟上。
这石屋看着小,内里却另有乾坤。一条笔直的通道向下延伸着,随着温子升和林清两人脚步声响起,通道两边的墙壁上亮起灯光。
那壁灯也不知是用什么制成,人来即亮,人走即灭,像声控灯一样。
一股清冽的香气萦绕在林清的鼻端。待走到通道尽头时,这股香气陡然变得浓烈起来。
通道尽头是一间大的储藏室。
室内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上百个酒坛子,酒气清冽而香甜。
温子升熟练地找来器具,开始动手做梨花酿。
林清不爱喝酒,可这浓烈的酒香竟勾得他食指大动。
他问温子升:“这酒我可以喝吗?”
温子升:“不能。”
林清有些失望,挣扎道:“这么多酒,大师兄一个人也喝不完啊。”
温子升:“真人从不喝酒。”
“咦?”林清纳闷:“不喝酒,他酿酒做什么?”
温子升没有回答。
林清突然想起那根发带来。潘咏思说它是林玄尘故人的遗物,那……落霜居中的那株梨树,这每年酿一坛、只酿不喝的梨花酒,是不是也是为了纪念那个故人呢?
林清不馋了。
他和温子升将洗净的梨花以秘法处理后,和着其他原料放入坛中,密封放好。
做好这些,两人走出储藏室。
林玄尘已经回来了。
他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地站在梨树下,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整个人明明是迎着朝阳,背影看起来却是那么萧索又黯然。
好像他已经独自一人在这里站了上百年一样。
听到林清的声音,林玄尘霍然转身,径直走过去抓起他的手腕,“你去哪儿了?”
林玄尘带着浑身的水汽和沁人的寒意,目光沉沉地盯着他,样子让林清有些害怕。
林清怯怯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去做梨花酿了。”
林玄尘闻言一怔,松开了手。
“你……”
恰在此时,落霜居的院墙外传来鬼鬼祟祟的呼喊:“林清~林清你在吗?”
林清认出这是潘咏思的声音,于是回应道:“在!我在!”
潘咏思扒着落霜居的院门探头探脑,突然看到林玄尘也在,吓了一跳,忙立正站好,规规矩矩地揖礼:“大师兄。”
林玄尘神情冷淡:“什么事?”
潘咏思:“……”
林玄尘蹙眉道:“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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