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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紧我(千杯灼)


说句实在的,就宁川那副心大的样子,他要是能细心留意自个儿弟弟的入职资料,那才怪了呢!问题是,宁远心也很大,听他这么说,竟真的点了点头。
这两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裴迹单手扶着方向盘,伸手将中台杯架上的咖啡递给他,“提提神儿?手磨的,口味还不错。”
宁远瞄到惯常喝的牌子和口味,眸色透了亮,“好巧!你也喜欢这种?”
他略一停顿,又解释道,“顺路买的。”
秘书:是,我冒着大雨绕了半个S市区,“顺路”去买的。还是“碰巧”是他爱喝的那家,又“刚好”买到他爱喝的口味。
宁远拆开包装口,趁着浓郁的咖啡热气,轻抿了一口。
耳边伴着雨水噼里啪啦坠落在车玻璃上的清脆响声和车里的柔和音乐,除了咖啡的香气,鼻尖似乎能嗅得到雨后泥尘混合着草木的清新,他舒适的靠在软枕上,满足的慨叹了一声。
“下雨天,有人接送,真幸福啊。”
裴迹笑出声,“这话让你爸听见,该伤心了。”
“他可不爱接送我。”宁远道,“上学那阵儿,接三回能给我丢两回。”他微微眯起眼来,舒坦的往宽敞座位里一缩,“要是这会儿,航班能取消,让我再回去睡个懒觉,就更幸福了。”
这是真不能,投资人在法国翘首以盼,都催三回了。
裴迹放缓了车速,道,“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那倒不用,我这会不困。”宁远笑道,“你怎么这么早赶飞机?还要顺路还接我……”他忽然琢磨过一丝不对劲儿来,“不对啊,你住的方向也不太顺路吧?开车到我这儿,至少要40分钟。”
裴迹也不辩驳,轻笑道,“挺顺的。”
“得了吧。现在才六点半,您老人家五点就得起床了吧?”宁远揶揄道,“是真顺路,还是真好心啊?你放心……上次的事儿我都不生气了。而且,我可没跟小姑说你半句坏话。”
裴迹专注看着前方灯标的数字跳跃、闪了绿色,一边提了车速,一边笑着应道,“五点也不算早。就当是我,表达歉意了。”
“那你不犯困吗?”宁远笑着将咖啡递出去,“提提神?”
裴迹抬手轻推了一下,“我……”
话还没说完,十字路口突然窜出一辆灰色轿车,跃过红灯疾速飞驰,裴迹猛地刹车降速——咖啡泼了一身。
“……”
好在避让及时,车辆平稳停住,两人哑声,目送那辆灰色轿车闪着双灯,嚣张而狼狈的消失在雨幕中。
裴迹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将车停在路边。
“对不起,我、我……”宁远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去抽纸巾,“我帮你擦一下,烫到没有?”
胸口处、小腹,因坐姿而叠出细微褶皱的大腿处,湿漉漉的连成一片。
宁远慌乱的去擦,纸巾摁在他小腹和腿根;湿热液体渗透了轻薄的布料,作乱的手指触碰在敏感的位置,将人的心擦出一片乱糟糟——裴迹眸色一暗,猛地捉住那手腕。
宁远抬头,愣愣的对上裴迹的视线。
裴迹哑声,不太自在道,“我自己来就好。”
片刻后,宁远反应过来,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跟着血色上涌,白皙的脸色浮出一层鲜明的粉红,他迅速抽回手,连嗓音都轻了两度,“不好意思、我……”
裴迹低头擦着衣服,喉咙里轻笑声明显,“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碍在是自己先动的手,宁远咬唇,憋不出一句话来,只感觉自己被人连续调戏了两遍似的,将目光上移到了别处。
他盯着人的耳朵和侧脸看,后知后觉的在人耳尖上捕捉到了一丝诡异的红,沉默的狭窄空间里,心底莫名臊的慌……原来,那位只是装的坦然。
裴迹擦干污渍,抬起头来,就看见他这副想什么出神的样子。
见他仍盯着自己看,那神情带着浅笑,还多添了几分遐想,裴迹一时好笑,“看什么呢?我脸上也有咖啡渍?”
“啊?……”宁远讪讪,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没有,我就是想,你这衣服……”
“没事,秘书带了几套去机场,待会换下来就好。”裴迹笑着睨他,又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目光也幽深起来。
被他看的紧张,宁远张了张口,“我……”
裴迹垂眸,抽出一张纸巾蹭了蹭他的袖口,“这儿,沾到了。”
擦拭的动作缓慢温柔,指尖轻点在袖口那颗纽扣上,似把玩一般慢腾腾的解开,那眸光却自手臂的弧线一路延伸,直至落在那丰盈的水色唇瓣上。
宁远觉得喉咙发干,目光躲闪着,伸手握住那杯咖啡,递到了唇边。
所剩无几的咖啡见了底,宁远喝得急,嘴角也沾了一点咖啡沫,唇瓣湿漉漉的闪烁着光泽,莫名缠住了人的目光。
裴迹恍惚的抬了手,指腹落在人唇角。
四目相对,耳边雨水鸣泻,似乎有某种情愫滂沱的洒落在心底,潮湿的空气越发缠绵……两个人都怔在原处,时间静止一般,在失控的边缘停滞,如伞尖上的一粒水珠,摇摇欲坠。
被无限拉扯的时间,在柔而绵密的氛围中,骤然扯断。
宁远迅速的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儿。
紧跟着,是漫长的沉默——但沉默的间隙之下,是难言的悸动。
两个人的距离撤开,轻挽的袖口被主人收回身前。即使这样,裴迹仍觉得,指尖被那粒水珠打湿了。
后面紧跟着的车辆停在不远处,秘书纳罕道,“裴总怎么停了这么久,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
司机不吭声,倒是助理揶揄笑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客户和乘务都在眼前呢,他们不到,机长还能自己走?”
秘书笑道,“这倒是。”
又停了片刻,那辆车缓缓启动,前后共三辆车,追随伴行着消失在苍茫的灰色水痕之中。
到机场之后,宁远连目光都不敢再落下去,更别说多看裴迹一眼。
他匆匆说了告别,就逃也似的往商务组的会议楼去了,隔着瘦而窄的专属安检通道,裴迹盯着那道漂亮背影,轻轻笑了。
那种隔着雾色玻璃越发浓重的波澜,如雨水中的潮痕一般,迅速的吞噬他的意志力。泛着痒的期待与酸涩的隐忍,仍被压在心底,只不过……越发艰难。
玻璃层缓缓上升,轻喃声略显戏谑,“待会儿见。”
一个小时后。
云珠贵宾厅里,宁远瞧见人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儿的时候,带着被戏弄的羞愤,决定收回刚才的信任。
他恨的齿尖痒,轻哼道,“尊贵的VIP用户,裴总,裴先生。我说这么好心呢?合着是让我早点来服务您呗!”
裴迹慢条斯理的推远茶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门关好。
宁远关好门,又回身“极有眼力见儿”的给人添满热茶,“裴总,您慢用。还有什么……需要我给您服务的?”
裴迹笑了,“请坐。”
宁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卸下服务的端庄假笑,“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兜了个圈子,才知道是你定的航班。”
裴迹正色,佯作无辜,“我也才知道,是秘书定的。”
秘书:对,一定是我心血来潮,偷摸改了裴总的航班,又临时通知他来的。
宁远堂皇的上当咬钩,“怪不得呢——也对,要知道是你定的航班,我哥肯定会安排别人的。”
裴迹笑笑,兀自点了一支烟,又拿起桌上的报告,再度垂眸去看了。他一面检视报告,一面轻声安慰道,“航班延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飞。喊你过来,是想让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宁远狐疑,他能这么好心?
但那位咬着烟,于淡淡雾中专注看财报,神色认真严肃,倒真的没功夫儿再搭理他——挺拔鼻梁,紧抿的薄唇,锐利的目光扫过纸面,时而紧皱了眉,便轻易勾出一个标记来。
宁远盯着他看,觉得这位冷下来的模样,特适合定格解构成某种艺术作品。
淡漠,强硬,五官凌厉,周身散发着攻击性与压迫感。
因为过于沉浸和无视外界,显露出强大自我——在这样专注的时刻,像是斧刻的雕塑作品,冰冷而美丽。
宁远生了兴致,从桌面上摸起一支笔,微眯眼睛,隔着两米远来研究透视,上下调整笔的位置,来衡量他的比例,姿态和动作结构。
那支笔作为他的艺术工具,如一把尺,将裴迹剖切成细腻的笔触,一点点在脑海中勾勒和晕染开。
起初,裴迹因过于专注,并未发现他的小动作和心思。直至那过于痴迷的视线,长久的凝视过来,裴迹才察觉端倪,抬眸望了过去。
宁远举着笔在半空中,目光直白而热辣。因躲避不及,便撞进人幽深的双目中,如跌入海潮的渊,跌宕而神秘。
“在想……怎么画我吗?”
“在……量比例。”
裴迹噙着笑,盯紧了人,“隔着那么远,怎么能量的准?”
宁远避过目光,回眸去看那面落地窗,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生硬的转移话题,试图让口气显得轻松,“看来这雨,还要再下一会儿。”
“那我们……就还有充足的时间。”
充足的时间?
宁远心一紧,忙看向他,“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裴迹不答反问,笑的意味深长,“刚才……门锁好了吗?”

窗外雨势并不见小,乌色压得低沉,室内光线泛着馨黄。
裴迹抬手将财报搁在桌面上,轻掸了下肩头,又重新点了一支烟,隔着朦胧的烟雾,微眯眼盯着他笑,“近一点儿?”
宁远摇了摇头。
门是锁好了,但是他还没准备好——太近,那不太合适吧。
裴迹站起身来,朝着他走近两步,那笑越发浓重,身影借着灯线投射下来一片阴影,在低沉的雨天里,压迫感十足。
宁远仰头看他,“我……量好了。”
“是吗?”
“真的,我真的量过了。”
宁远想躲,说着话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落地窗的方向走。片刻后,他盯着雨幕强作镇定,“今天光线不太好,不适合创作,更不适合……”
裴迹跟过去,站在他身后,好奇道,“量比例也要看天气?”
说着,他将目光落在对面的金厦,被雨水覆盖和笼罩的建筑在灰色中露出蓝与金,越发显得流光溢彩。
宁远不答,只是从玻璃倒影上盯着他看,在那副噙着笑的眉眼中,捕捉到了昭彰的野心。沉默片刻后,又忍不住发问,“金厦还要多久,才能建成?”
“年底吧。”裴迹长久的凝视那幢建筑,“你哥争气的话,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
宁远下了定论:那就是没戏了呗。
看在是自己亲哥的份儿上,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的问道,“你不打算帮他吗?”
裴迹抬手摁在玻璃上,微微俯身靠近他,眸光自金厦转而落在宁远侧脸上,轻笑声滚烫在落在耳边,略带沙哑的嗓音性感,“你希望,我怎么帮他?”
和裴迹相比,自己劲壮的身体瘦削出一圈来,宁远盯着玻璃,分明觉得毫无接触的身体借着角度,像被他锁在了怀里,嗓子不由得紧了两分。
他甚至突兀的想……他家小姑不懂的欣赏,这不比她最疼的那几个男模好多了?
见他迟迟不出声,裴迹便笑道,“嗯?怎么不说话了?”
宁远憋出来一句,“小姑父……”
一个微妙的提醒唤起裴迹的心思,他笑道,“不是未来的吗?”
“未来的小姑父,”宁远严谨的纠正了下称呼,“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帮我哥,那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你们俩还是朋友呢。”
“那我和你呢?”
宁远抬眸看他,“和我?”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宁远这回倒是豪不犹豫的点了头。
他笑着,拿手指在玻璃上画了个“对号”,又在旁边添了个胖乎乎的笑。
雨线绵密,斜斜吹打在玻璃外层上,积蓄的水痕因重力而滑落,在浅淡笑脸上勾出一道泪痕。
“……”
“可爱,但笑的很不情愿。”裴迹点评道。
宁远被逗笑了,扭过脸来看他,“等我画你的时候,你最好也保留个‘情愿’的笑脸。”
裴迹探身拉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上,“真不量了?”
隔着阔而妥帖的马甲,宁远感觉胸腔处有强烈而鲜明的跳动,遂抽了下手,却因被人握的太紧,而僵持住了。
“我只是你的模特,你作为一个艺术家、创作者,不会……连这也害羞吧?”
两句话装好了鱼钩,轻抛进水面,停顿两秒后,果然,浮漂微动。
宁远对上裴迹的目光,在对方略带恶趣味的作弄笑容下,颇有两分不服气,一时生了坏心思。
“行,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量一下。不过……哪儿‘长得’不标准,可就得加紧‘锻炼’呐!我可不想画一个……哪哪都有缺陷的模特。”
裴迹似笑非笑的睨着他。
宁远将手落在胸口上,隔着衣服狠狠地揉了一把!
嘶……好软!
这手感……太极品了。宁远硬是将脱口而出的赞叹咽回去,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道,“谁没有胸肌啊?嗯……就是小了点,也还凑合能用吧。”
裴迹:……
那手继续往下,在人腹肌上轻拍了两下,“哎哟,这儿,感觉硬度不够啊?……我说小姑父,可得记得加紧练练啊。要不然,看不出线条,啧。”
紧跟着,宁远视线继续往下,还不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地方,就让裴迹扣住下巴,把头给抬起来了,“差不多了。还想再往下?……晋江可是有规矩的。”
宁远哼笑,拉开他的手,将手放在他那窄腰上,“想什么呢?我只是要看看你的腰围……”他欲言又止,手却沿着腰线缓缓往屁股方向去……
裴迹猛地捉住人的手,将跑偏的手重新扣在腰间,双手分别引导他的手慢腾腾的环抱住,“怎么样?”
宁远被这个抱住人腰的姿势压制,心口扑通扑通乱套似的、跳跃成一片。
但他瞧着裴迹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仍不服气,出口轻嘲利的像刀子,“还不错,就是太细了。”他故弄玄虚的强调,“男人的腰太细了,画出来不好看,你不懂,诶,诶,放手……”
想要抽手却被人拉的更近。
宁远那张俊脸贴在人肩上,骤然红了三个度,说话也打起磕巴来。
裴迹哼笑,“再粗,就成水缸了。你可得……量准了。”
心底有什么情绪被点燃,沸腾的热雾中,宁远终于告饶,急急的挣扎,“好,好,裴迹,你放手,我量准了!比例……堪称完美。”
裴迹松开手,嘴角弯了弯,“放心,我会好好锻炼的,保证……让你满意。”
宁远摸了摸脖子,歪着头讪笑,“我、我很满意了,不用再锻炼了。”
“哦?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才是误会。”宁远道,“现在量仔细了,真的,宽肩窄腰,最适合作艺术品了。”
裴迹忍笑,还不等再开口,手机就跳进来个电话,屏幕在桌面上闪烁不停,铃声急促的催着主人去接。
裴迹快步走回桌前接通了电话,对面说的简洁迅速,两三分钟后,裴迹挂断,抬腕看了下手表,“你如果累了,就去卧房休息一会儿,那是我的房间,其他人没用过。我还有点事儿,去处理一下就回来。”
宁远脸热,乐不得躲他,便点头道,“好。”
裴迹收了桌面上的材料,便快步提着文件夹出去了。
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颜。这位霸总正在宁川驻航司楼的办公室里坐着,手夹一支细白香烟,唇色明艳,姿态从容,桌面上是长泰医疗的季度报告和董事会的内部致函。
宁川被人冷落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眼巴巴的等着裴迹出现。
场面带着几分诙谐,裴迹进门就笑了,“你蹲守这儿干嘛呢?今儿不忙?”
“不是,这回是大事儿,你没看致函?”宁川盯着事件中的男主角,替人忧愁的分析,“下函之后,就是正式通知了,分明是针对你们的。”
宁颜淡定将文件往前一推,唤得亲昵刻意,“‘亲爱的’,这可怎么办?”
裴迹拾起那份盖过章印的致函文件,大致翻着扫了几眼,便轻飘飘的撂下了,“那就如他们所愿,无所谓的。这点猫腻儿,早就掐准了。在正式函文件下来之前,我这儿,还能再拿到5%的股。”
“我这边,差不多2%。”宁颜道,“这2%直接过渡到你手里,还算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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