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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全员恶人的世界(即飞雪)


其三,他的不在场证明实在薄弱,仅凭项行一人的证词,难以证明他在慕然失踪期间一直身处秘境。
种种迹象仿佛都将矛头指向他。
因此,当西从发现慕然的遗体时,他没有立即拨打调查局的报警热线,而是果断联络了慕少言。
他需要确定一件事——
“星天外和慕然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
“很遗憾,小然从未向我透露过此事。”慕少言稍作停顿,又补充道,“不过,他和不群关系向来不错,或许他曾对不群提起过。”
鹤不群?
西从微微一顿,道:“您对慕然的离世,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失踪这么久,生还的希望本就渺茫,死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吧。”慕少言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你若怀疑我与他的死有关,那大可不必。他是我弟弟,我若真有杀心,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并无意怀疑您,只是您真的对慕然与星天外的交易一无所知吗?”
“哦?为何你会认为我会知情?”慕少言轻笑一声。
“找到一具合适的躯体,对一个在校生来说确实难以做到,但对您来说,或许并非难事。”
倘若合适的身体真的那般容易获得,鹤不群也不必在“黑纸鹤”中苦等数月,直至鹤相臣出面,才重获原身。
况且,鹤相臣这种精明的商人,宁愿耗费资源修复鹤不群的残破躯体,也没有直接为他另寻新体,由此可见,寻觅与灵魂相契合的肉身是何等艰难。
慕然不过是个学生,单凭他一人之力,如何在短时间内找到满足星天外要求的身体?
但对慕少言而言,这并非难事。
毕竟,他可是能拿出一级异常物「暗夜提灯」与连三交易的人。
那他手中——恐怕不止一件异常物。
慕少言轻叹一声:“即便你这么说,但小然的确未曾向我提及他的计划。近来我一直忙于处理空间缝隙的危机,几乎日夜都留在审委会。”
“那您觉得,除了您之外,他还有可能找谁帮忙呢?”
“没有利益驱使,旁人又怎会轻易帮他?”慕少言淡淡回应。
西从闻言若有所思。
如果星天外以真面目示人,或许真会有一批人为了求得她的占卜而甘愿冒险,为她寻找合适的身体。
但如今星天外选择隐匿行踪,慕然单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达成目的。
西从再次开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请您解答。”
“什么问题?”
“我曾进入审委会的图书馆,发现其中关于飞星城的资料残缺不全。我想知道,依照千年前的神秘学手段,是否有可能让一具身体历经千年而不朽?”
既然千策能将自己的身体藏匿于秘境的墓地之中,那星天外是否也采用了类似的方法?
慕少言闻言,稍作沉思,随即答道:“仪式道具最多只能维持百年,若想千年不朽,除非使用一级异常物——天玄珠。但天玄珠是调查局所掌控的三大异常物之一,外流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短暂的沉默之后,西从冷静地说道:“我明白了。感谢您的解答。”
他正欲挂断电话,慕少言却突然笑一下,随口问道:
“调查局若事后查阅通信记录,发现你在慕然死后竟然用他的手机联系我,你觉得,这会不会加重你的嫌疑?”
“会。”西从的声音平静无澜,“所以,我录音了。”
“……”
结束通话后,西从站在古城遗迹中,他将手机放回原地,目光转向星盘之下遍布的白骨。
调查局究竟掌握了多少异常物?外界始终不得而知。
但慕少言作为审委会的高层,身处体制内,自然知晓这些秘密。
正如他所说,天玄珠作为一级异常物,不可能外流。
就连拥有“虚空之门”的薛归,也未能从调查局手中夺得任何异常物,足以证明他们防守的严密程度。
何况,星天外作为千年前的人物,而调查局的前身监察司百年前才设立,二者在时间线上并无交集。
那么,星天外的真正意图会不会并非寻找新的身体,而是如当初的千策一样,要找回自己原本的遗体?
她不惜以整座飞星城为代价,设下层层壁垒,显然遗体极有可能被深藏于这座遗迹之中。
环顾四周,青素花田依旧保持原始风貌,地表未见丝毫翻动的痕迹,显然排除了遗体藏于花田之下的可能。古城内的雕像也未有增减变化,不可能暗藏其内。
排除这些显而易见的干扰项后,西从走向古城尽头的星盘。
星盘之下,累累白骨。
千策之所以选择藏身于墓园,是因为墓园中墓碑众多,可以“隐于市”。
然而,在千年前的秘境里,墓园未有如此规模,亦无墓碑供其遮掩。
这种条件下,星天外会如何隐藏自己的身体?
遗体没有天玄珠的护持,自然不可能长久保持完好。
西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星盘下堆积如山的白骨上。
即便少了一具,也无人会察觉吧。
将自己的遗体混杂于成千上万的尸骨之中,无疑是最完美的隐藏方式。
即便是后来者,只会对有明显价值的青素花留意一二,却不会在这无名的白骨堆中多作停留。
谁会想到,这座沉眠于海底的古城,其实是一座人为铸就的巨大墓园?
无需任何仪式道具,便能藏匿身体上千年。
不愧为那个时代最出色的占星师,以至于——
这飞星城历经千年,无数人进出,竟无一人发现其中玄机。
现实世界之中。
鹤不群被环霜用一张符箓困在了别墅之内,行动受限,与外界的交流也被大幅削弱,手机几乎成了他唯一的联系工具。
所以当西从的电话突然打来时,他仿佛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情绪激动之下,开始大倒苦水: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要是你能解开我身上的拘留符箓,我一定——”
鹤不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西从冷静而直接的问题打断:“一周前,慕然与你打过一通电话,他有没有说什么?”
鹤不群原本急切的心情瞬间被压下,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谨慎地问道:“他是不是出事了?”
西从简短地回道:“是。”
听到这句话,鹤不群长时间未作声,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看在上次我的葬礼他出席了的份上,你帮我给他带一束花吊唁吧,算作回礼。”
西从应下后,继续问道:“他之前向你提到过什么吗?”
鹤不群面露犹豫,心中盘算着是否应该告诉西从。
然而,想到自己目前被困在这别墅内孤立无援,鹤相臣也对他不管不问,西从可能是唯一能帮他的人,他权衡利弊后,决定开口:“这事电话里不好说,我当面跟你说。”
鹤不群心中暗自准备了一整套说辞,打算好好说服西从来见他,却没想到那边传来一句冷淡的回应:“现在吗?”
“现在?”鹤不群愣住,脱口道,“我倒是没问题,但传送仪式启动不是要时间吗——”
说到一半,他瞳孔猛地一缩。
二楼的窗户未关,面色平淡的男生单手撑着窗沿,轻松一跃便翻了进来,动作干净利落。
鹤不群懵住了,右手一松,手机不受控制地滑落到铺着地毯的地上。
这人该不会提前算准了他的要求,所以一早画好了传送仪式……
西从平静地看着鹤不群,淡然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还是要先帮你解开符箓?”
鹤不群抿了抿唇。
这种被人看透一切、连下一步行动都被提前预料的感觉,让他心中微微发寒。
他对自己求助西从的选择产生了动摇,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他叹了口气,眼下的处境别无选择,况且被关在这别墅内的无聊日子已让他不堪其扰。
于是,鹤不群调整了情绪,恢复了冷静,以平静得令人心惊肉跳的语气问了一个问题:
“神秘学的历史可以追溯千年。按理说,像我这样没有任何神秘学天赋的普通人,应该早就被时代淘汰了才对,但至今为止,普通人仍然远远多于那些天赋者。甚至在空间缝隙大量出现之前,很多普通人还不知道神秘学的存在。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西从看着他,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天赋未必能够稳定地遗传。”
即便某些家族因天赋而繁荣一时,也难以保证每一代人都能维持这一优势。
鹤不群自己就是鲜明的例子。
因此,有神秘学天赋的人数维持在较低水平,并未大规模取代普通人,是符合逻辑的。
然而,鹤不群却微微一笑,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缓缓说道:“你说的是一方面。不过,还有一方面。不知道你看那些传奇人物生平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如北宫重光、千策、白成之这等在神秘学领域内越有天赋的人——”
他稍稍停顿,意味深长地继续道:
“为什么寿命反而越短呢?”

第86章 谜团
史书记载,北宫重光英年早逝,年仅二十五;千策紧随其后,白成之亦未能幸免,二十七岁便与世长辞……
这些惊世之才,无一能跨越三十岁的门槛。
西从的思绪飘向了飞星城中矗立的雕像,特别是星天外的那三座。
最初那座,描绘的是青素花丛中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那时她还未被发现占星天赋。
紧接着,是一座她被众人簇拥的雕像,那时她天赋彰显,被推举为城主。
而最后一座,则是她孤身一人,盘膝端坐于星盘之上,星盘之下白骨森森。
为何三座星天外的雕像始终定格于小女孩的形象?
为何在她被推举为城主后,脸上不见丝毫喜悦,反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过高的天赋,或许正是一种难以承受的诅咒。”鹤不群轻启薄唇,唇角微扬,带着一抹讽刺。
他没有神秘学的天赋,自幼便饱受父母的冷落,但正因如此,他才能活得更久。这何尝不是命运的嘲弄?
“还记得我曾对你提及的吗?慕然天赋极好,即便是新入职的研究员,也未必能在六小时内完成招魂仪式,而他,却能轻而易举地做到。”
鹤不群此刻神情淡然,褪去了往日的玩世不恭,透露出几分鹤相臣般的冷静与深邃。
他凝视着西从,缓缓道:“现在,你应该能够理解那天我与他的对话了吧?”
西从微微颔首:“嗯,我大致明白了。”
“既然如此,那——”
“不过,我有个疑惑。”西从抬眼望向鹤不群,语气淡然地问道,“慕然为何要告诉你这些?”
他曾亲眼目睹两人的相处,深知他们虽关系不错,但交情并未深到可以推心置腹的地步。
慕然行事向来有目的,他打电话给鹤不群,绝非无的放矢。
鹤不群此刻被环霜囚禁于别墅之内,根本无法为慕然提供实质性的帮助。那么,慕然究竟想从鹤不群这里得到什么?
“他想要一个人的联系方式。”鹤不群微微皱眉,眉宇间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显然对即将提及的人心存抗拒。
西从见状,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但他并未表露,只是淡淡地问道:“谁?”
鹤不群目光冷淡,缓缓吐出两个字——
“蜀月。”
如果是蜀月……那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慕然要找不在神秘学领域内的鹤不群了。
作为首席炼金术士,蜀月的私人联系方式极为隐秘,除了极少数人外,无人知晓。而鹤不群,作为她的前男友,自然是其中之一。
“我劝过他,不要去找蜀月。”鹤不群唇角一扯,道:“但显然,他没采纳我的建议。”
“你认为,慕然是死于蜀月之手吗?”
“那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鹤不群回答道。
“这样啊……”西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鹤不群,随即从容地拿出手机,“蜀月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鹤不群:???
不是哥们,我刚才的警告,你是完全没听进去啊?!
尽管有些无语,但鹤不群还是接过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随后将手机递还给西从,眉眼抬起,没好气地说:“祝你好运。”
西从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平静地道了声谢。
鹤不群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西从:“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能不能帮我解开这道符箓?”
西从点了点头,淡定地答道:“稍等。”
说着,他便这般毫不掩饰地打开了鹤不群的卧室门,向外走去。鹤不群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涌动。
几分钟后,西从再次走进卧室,身后跟着披着睡袍、神色冷淡的环荣。环荣唇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懒洋洋地扫了鹤不群一眼。
“你把他带来做什么?”鹤不群皱眉,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
“帮你解开符箓。”西从慢条斯理地答道。
禁锢鹤不群的符箓是高级符文,西从并非符文学出身,需回去研究方能破解。而环荣则是高级符文师,当场便能解开这种束缚。
这也是环霜的用意之一:她故意不给鹤不群解符,迫使他不得不向环荣求助。然而,鹤不群却因昔日雇凶刺杀环荣之事,拉不下脸面。两人僵持至今,互不相让。
如今,西从等于给他们双方递上了一个台阶。
十分钟后,随着符箓的解开,鹤不群如释重负,脚步匆匆地向外逃去,生怕环霜突然出现,再次把他抓回去。
待鹤不群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环荣放下手中的符文笔,目光转向西从,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他知道西从愿意帮鹤不群,绝不会无缘无故,想必是鹤不群提供了某些有价值的信息作为交换。他于是问道:“他告诉你什么了?”
“慕然的事。”
“哦。”环荣对慕然的生死并不以为意,两人并无太多交集。
不过,他对西从很感兴趣,也是因为上次他帮了西从一次,如果西从之后死了,他当初付出的人情岂不白费?
他微微一顿,继续问道:“你和他的死有关系?”
“无关。”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环荣问道。
西从没有说具体,只说了慕然曾与蜀月有过交谈。
“蜀月?”
环荣的眼神变得诧异了,显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慕然的死还跟蜀月扯上关系了。
尽管他对慕然的能力还算认可,但对于主动招惹蜀月这一举动,他并不看好。
蜀月在蜀家的地位超然,是蜀家倾力栽培的继承人。
无论她犯下何种过错,蜀家都会倾尽全力保护她。
即便真相大白,慕然真是死于蜀月之手,慕少言也未必会与蜀家决裂。
正如当初鹤不群之事,鹤相臣与环霜都选择了置身事外。
“你怀疑她?”
“我只是对慕然接触蜀月的动机感到好奇。”西从解释道。
在炼金术领域,蜀月的天赋近乎无人能及,而慕然在仪式学上的才华同样耀眼。
慕然为何不惜冒险接触蜀月?他们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合作?而为何最终慕然却落得如此下场?
环荣静静地听着,随即道:“我提醒你一句,蜀月不比其他人,想从她那里得到东西,代价不会小。”
“我知道。”
西从告别环荣后,没有自己联系蜀月,而是前往调查局总部,找到了向何,把自己最近的发现一一告知。
其中包括慕然的尸体位置、他与鹤不群生前的通话记录,以及那条指向蜀月的微妙线索。
西从这么做也是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
而当“蜀月”这个名字落入向何耳畔时,他的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作为资深调查员,他对蜀月在蜀家的特权地位再清楚不过。
这也正是调查局暂时未对西从采取强制措施的原因之一。
毕竟,慕然生前确实与蜀月有过一通神秘的通话,而蜀月行事向来随心所欲,杀人对她而言或许根本不需要理由。
相比之下,西从反而显得没有动机。
向何轻叹一声,道:“其实,我们之前也到过蜀家展开调查,试图找到蛛丝马迹。”
西从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可有收获?”
向何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不仅未能找到任何有助于破解失踪案的线索,反而又增添了一桩新的疑案。”
“新的疑案?”
“蜀月的双胞胎弟弟,”向何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也在近期失踪了。”

听到这话,西从若有所思:“不觉得太过蹊跷了吗?”
家族成员失踪,非但未立即报警,反倒要等到调查员主动上门才轻描淡写地提及,此举实在有违常理,令人难以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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